第二卷 事务所在扩张
第053章 认清自我
垂下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爬上脸颊，触碰到面具的边缘。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与蝴蝶一般颜色的蓝白火焰缠绕全身，熊熊燃烧，一如昨晚觉醒时的高卷杏。
不过，在痛苦的同时，他又有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畅快|感，将心中多年的压抑，多年的伪装全部撕裂，一口气释放出来。
“——撕下他，撕下最后的障碍。不再做一个向现实屈服的胆小鬼，去追求真正的‘圆满’。”
“来吧——”
“佛系？平凡？得过且过？那是经历过不凡的强者才会有的愿望。”
——不会再自我欺骗！
“如果你想摆脱这一切，重新做回真实的自己，那就契约吧——揭下虚伪的假面，解放真实的自己！”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与扯下的面具同一风格，黑白分明却又交织共融的独特礼装。
不就是脸吗？我不要了！
这即是真我解放的表现，是觉醒的象征，是成功打破虚伪，打破束缚的证明。
“终于说出来
和_图_书了呢，认清自我，挣脱虚伪的外壳，”
将心声宣之于口的瞬间，袁满的眼前中出现了一只蝴蝶。
“承认吧，我们并不是所谓的佛系！我们只是无能，我们只是怠惰，我们只是用谎言来欺骗自己，掩饰本性而已。”
不要忘了大蛇丸说过的话。贸然引入其他力量，也许会打破肉体和精神的平衡。拥有木遁细胞和Geass的你已经变强了，没必要这么迫切的谋求力量。
不就是扯破皮吗？我无所谓！
此处是梦境与现实夹缝，此处是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的连接点，在这里，强烈的精神可以干涉现实。
这火焰正是压抑的情绪，虚伪的外壳的具现。
放弃吧。
“别再掩饰，别再逃避，别再欺骗自己。”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老子受够了！”
面具出现后便沉寂下来的声音再度出现，充斥着到达巅峰般的亢奋与昂扬。
蓝白相间，挥舞着漂亮的翅膀，拖曳着和图书细长的尾缀，散发着点点荧光。
很正常，很普通的想法。可现在，袁满只想说，只想对过去的自己说：
不得不承认，这些话很有道理。
此时此刻，袁满非常感谢大蛇丸，他的木遁细胞赋予了自己强悍的身体，能够在瞬间撕下面具，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承受更多的痛苦。
——不会再用所谓的佛系、平凡当做借口，掩饰自己的软弱！
“即使不能消除所有的悲剧，弥补所有的遗憾，也不要后悔，不要放弃！相信吧，我们的努力绝对不会白费！”
忽略那双由纯黑转化为金色的双眸，以及袁满的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放肆笑容。
刹那之间，血流满面，看上去异常狰狞恐怖。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这就对了——”
只有将这火焰释放出去，才能真正地展露本心，展现本我，使得人格面具显现。
黑白的面具紧紧地贴合在脸上，简直就像是脸皮的一部分，一块形状特异的疤痕和图书，触碰一下便是一阵刺痛，更不要说撕开。
受够这种明明是个所长，却只能当中间商，中转站，无法独立解决问题的处境！
我，袁满也是有野心的啊。
“契约”一词落定的瞬间，剧痛袭来。
“吾即是汝，汝即是吾。”
放手了，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我是袁满，袁满的袁满。”
笼罩全身的火焰汇聚一处，耳畔的声音与袁满嘴中发出的声音彻底合二为一，呼唤全新“人格面具”的真名！
流溢的血液没有滴落在地，也没有遮蔽视线，而是在想外扩散之前又倒流回了伤口之中，连带着破碎的皮肤也一并修复如初，仿佛时光倒流，什么都没有发生。
今天，我这个要了二十多年脸的胆小鬼也不要脸一次，也无敌一回！
火焰之中，痛苦不堪的男人挺直了腰杆，遮挡面庞的火焰向外散开，显现出半黑半白，黑中有白，白中有黑，相互交融却又泾渭分明的奇特面具。
受够这种和*图*书明明得到了一飞冲天的资本，却走不出自己的画地为牢的软弱。
“像我们这样的一直都很普通的人，怎么会不想变得特殊？怎么会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我不想做一个胆小鬼！”
将这股解放真我的情绪，这份全新的力量彻底具现为实体，不仅消除了袁满的痛苦，更吞噬了他那套特殊作战服。
紧接着，他的耳畔响起了一个声音。不是C.C.的耳语，也不是双子的嘲讽，而是袁满自己的声音。
他怕承担风险，他害怕一旦失败了，自己连平凡的生活都保不住。
强烈的痛苦从脑部生发，向着全身蔓延，其程度比前所长开发潜能之时，比萝莉双子杀气威逼之时更加强烈，仿佛是将二十多年人生所承受的痛苦一次性释放出来。
不再压抑，不再拘束，倾尽所有的力量，拽住面具两侧边缘，狠狠往下一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由痛苦而引发的叫声刺耳凄厉，如同厉鬼受刑。
“打破虚和图书饰，认清自我之人啊，从即日起，你将与软弱的自己告别。将你的决意，你的真心，你的不甘，你的野心，你的愿望与我的名字一并解放吧。”
当时，袁满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火焰，现在他懂了。
事务所联系各个世界，没必要非要得到人格面具。和那些真正强大的力量相比，这不算什么。
与平日和善的，甚至有些软弱的声线不同，这个声音出乎意料的强硬与激昂，充斥着强烈的热情与野性。
袁满不止一次这么想过，所以才没有主动向大蛇丸学习忍术，也没有向C.C.提起过契约的事情。
——不会再逃避！
这一刻，袁满明白了什么叫痛彻心扉，什么叫痛不欲。
离开吧。
人格面具，我要定了！有本事你就把我疼死！
我——
受够这种处处都要小心，生怕留下什么隐患的压抑生活。
放手吧。
难以形容的痛苦刺|激着袁满的精神，激起与生俱来的“生存本能”，催促他放手，催促他放弃，催促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