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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作者:全部成为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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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超凡双生 第1219章 加速

第十一卷 超凡双生

第1219章 加速

一次大规模的行动,没有收获预想中的东西,但是,损失却是可见的。电子恶魔使者在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中无缘无故失踪的情况,比过去更加得到重视,也引发了种种猜测,其中就有被“怪物”吃掉的说法。黑烟之脸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下,被一部分人咬定为那个怪物。毕竟,这是噩梦拉斯维加斯里,除了电子恶魔使者本人之外,唯一可见的,莫名而敌对的存在,知道其来历的人只在少数,而且尽皆沉默。
在钟表店里上线的时候,我看到了玛索。虽然,我对她有一种特别的情感,也觉得她对我与众不同,但实际上,细数见面的时间,还是很少的。哪怕是在捕猎的时候,玛索也很少现身,而是以某些让人猝不及防的神秘现象,展现自己的存在感。说实话,我至今仍旧无法判断,我所遇到过的三个玛索,哪一个是真正的她、电子恶魔和鬼影。我所遇到的玛索,看起来似乎是有个性上的区别,但后来证明,每一个都是变化无端,似乎都会成为我所以为的另一个。
“玛索,格雷格娅。”我叫住她们,“我的份呢?”
这次耳语者于噩梦拉斯维加斯的集会,包括了所有本部和外围情报组中所有的电子恶魔使者成员。在更早之前,出于上线时间的差异,以及成为电子恶魔使者之后,各自的私隐和特殊情况,一直都没能齐聚一堂。只有这一次,仿佛巧合一般,本部的左川,刚成为电子恶魔使者的女教师和女领班,“木偶”格雷格娅和另外三名最初遇到后就一直保持联系的三名电子恶魔使者:中年女性的“主教”,还在上大学的女生“倒吊人”和上班族青年“塔”——三人原本不是这么称呼的,不过,依托耳语者合伙组建了自己的情报组织后,就打算用塔罗牌作为代号,原因是“有感觉”,他们当时提起时有些兴奋,但我觉得挺一般的,或者说,其实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大概会有很多神秘组织重名吧。新加入他们的格雷格娅,原本也被要求选个塔罗牌名,但被毫不客气地拒绝了,理由就是我所感觉的“俗套”和“重名”,最终给自己起了个“木偶”的代号,和我最初想的一样,也没什么特色。
这些都是题外话,新人们总是对“起一个好名字”十分上心,甚至要超过他们对未来成就的期许,也和他们的目标和工作内容无关。不过,想不到“拉风又有个性”的名字,也是他们最先面对的难题。我早已经过了这个阶段,对于这些表面化的工夫,已经不再上心。
“别担心,阿川。我很厉害的。”玛索的外表是个女孩,但是,表情却露出大人般的成熟,“我感觉得到,每个人诞生下来,都要扮演独一无二的角色,完成自己的使命。这个世界,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齿轮,和_图_书从一个人身上向外看,仿佛有许多可能性,但是,俯瞰多数人,却可以感受到,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命运。我觉得……”
“的确,但是,想要治好你的病,不古怪一点是不行的。”阮黎医生的笑容平淡却温暖,“相信我,阿川,我会让你好起来。我其实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方案,只要有合适的人手和设备,就能从中选出最合适的一种。最差的方案,也能让你在一个月内达到重返校园的标准。”
即便如此,玛索仍旧穿着一体式的病人服,就如同穿着合身礼服的大小姐,轻轻啜着杯中的红茶,脸上的表情,是我之前从未见过的平静和安宁。她这个样子,就仿佛捕猎电子恶魔使者的残忍女孩只是一个幻觉。然而,即便如此,我仍旧无法肯定,眼前的玛索,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她。
事实证明,我的确无法说服阮黎医生不去冒这个险,如果我对她使用暴力手段遣返,也只会让她的疑虑更加深重,进而有可能做出一些更加激进的事情。所以,哪怕明知道这次研讨会有内幕,我也仍旧选择了和她同行。
即便如此,阮黎医生仍旧没有改变决定,她肯定知道一些其中的内幕,并做好了准备。我知道,自己不可避免要和她走上这么一遭,因为,阮黎医生早就打算好了,要在那里,利用达拉斯的研究计划和设备,为我进行治疗,而我作为一个有前科的精神病人,无论说什么,都不可能阻止她这么做。
NOG虽然搭上了神秘扩散的早班车,亦或者说,是有预谋的神秘扩散的主使者之一,自身的发展不可谓不迅速,但是,从我所观察到的,亲身经历的情况来看,他们并不具备控制神秘扩散的能力。也就是说,在引发神秘扩散之后,他们的先知者优势被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电子恶魔使者无法被全部控制,其自身发展的速度,也因为电子恶魔系统化的特性,要比NOG的预计更快。在NOG对电子恶魔进行研究的时候,已经有其他人依靠亲身体验,同样掌握了他们所知道的一些情况。
和原住民构成的神秘组织的未雨绸缪不同,入侵者们知晓更多的事情,也谋求更大的成果,前者的野心仅仅是占据这个中继器世界的生存资源和生存空间,而后者,要的是中继器本身。所以,想要通过浮出水面的那些神秘组织的行动,去反推NOG的失策,本就是愚蠢的。我不觉得,当前的NOG所要面对的困难,是因为自身的失策所导致,我毋宁相信,这是他们乐见其成的结果。
“我已经不在拉斯维加斯了。”玛索突然说,“最近,我感觉到,有什么在召唤我。”
这个大城市一点都不省心,可是,在当前的世道下,又有什么地方是省心的呢?即便是被喻为“荒漠和*图*书”的亚洲,那个耳语者所在的城市,也必然会出现大变化。
钟表店中,钟表声滴答滴答地响,仍旧充满了一种腐朽的诡异,大部分地面和柜面都是斑驳的,有一部分还有破碎的玻璃,以及墙角的蜘蛛网。只在两人喝红茶的地方,清理得稍微干净。每个人的红茶只有一杯,就是她们手中拿着的,也没有看到其它的餐具和食物。我定了定神,才确定,这不是幻觉。
正因为很少可以看到她现身,所以,当我上线时,看到玛索坐在钟表店里时,是有些讶异的。而且,店里不仅仅是玛索一人,“木偶”格雷格娅不知为何,和她搭伴坐在一起喝着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红茶。饮料和食物在噩梦拉斯维加斯并不少见,它的形成,在意识态世界里,也不算什么特别的情况。我只是对她们结伴喝红茶,而且还是在钟表店里,这样的行为表示有点怪异。
阮黎医生并没有跟我提及达拉斯和研讨会的情况,就像是在好心欺瞒一个孩子。当晚没有更多的情况发生,我如阮黎医生所愿,回房睡觉后,就没再继续夜晚的行动。乐园酒吧的情况,足以看作是这个巴黎正在发生的种种情况的代表,哪怕突袭更多的可疑地点,所能得到的情报,也必然有大量重叠,剩下不重复的部分,也大致不具备太大的重要性。
昨天,一伙人打算去捕猎黑烟之脸,结果晚上我进入集会场所的“酒吧”时,听到了全军覆没的消息。而作为耳语者外围情报组织成员的格雷格娅,带来了更为详细的情报。最初和她遭遇的时候,就是她被黑烟之脸袭击的情况下,无论是耳语者的需求,亦或者情报方面的利益,再或者是她个人的情绪,以及当前噩梦拉斯维加斯的可见危险,都让她一直重点关注黑烟之脸。
在更早之前,格雷格娅还是对这家钟表店充满了惧意,而无论何时,钟表店也只能称得上陈旧诡异,从里面向外看去,也只能看到不真实的外景。就我猜测,这里是玛索的鬼影噩梦,而鬼影噩梦的环境,也从来不是休闲的好去处。
相对于NOG这样依靠入侵者的智慧成长起来的庞然大物,新生的神秘组织同样拥有独属于自己的,NOG无法学习,也无法取代的成长策略。
“召唤?”我对她所说的有些吃惊,但又不是十分吃惊,玛索的过去,就是她现在的一面镜子,我一直都不觉得,她的生活会是一直风平浪静。她说自己感受到某种召唤,也一定不是错觉。但是,她似乎无法弄清,那到底是怎样一种召唤。来自神秘的召唤,往往是危险的,却又难以阻止的。
不过,毫无疑问,虽然玛索当前的境况,比咲夜和八景更危险,但正因为这种性格上的变化,让我不至于太过担心她的安危。
“是这样吗和图书?”我看向玛索。
不过,如今我已经不会为她的数量感到惊异了。有太多类似的实例,出现在我面前,玛索目前展现出来的形象和实力,已经不足以让她成为“特殊”。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觉得玛索是安全的,反而,正因为玛索是“特异性的电子恶魔使者”,所以一直都很危险。在神秘组织频繁出来,试图快速成长的现在,任何特异性的电子恶魔使者,都是他们需求的,而这种需求,并非总是以“同伴”的方式出现。
“耳语者和幕后情人不是很般配吗?但是幕后情人的神秘感不足,所以叫做幕下情人,很有引申意义。”他们如此说道。
NOG的存在,为野心家们提供了一个极佳的参照物,由原住民组建的神秘组织,虽然经验少,起步晚,但却同样拥有旺盛的生命力。当前,这些神秘组织还只是初步阶段,不过,却犹如雨后春笋,于相近的时间段频繁成浮出水面,其分布的地域之广,以及成员之杂乱,让它们中的一部分获得了足够的成长空间。这就如同大自然中的物种繁衍策略,有些生物稀少而强壮,有些生物脆弱却繁多。鱼群可以一次性产下数亿的卵,哪怕被吃掉大部分,剩下的少部分,却仍旧可以称得上种群繁盛。
同样的,我也不认为,NOG会忽视这一点。实际上,NOG这个庞大群体,正因为入侵者的内部矛盾,而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况,但是,这种不稳定,却有可能是入侵者们早就预想到,并利用上的。构成NOG的成员来自于不同的神秘组织,其中那些例如网络球之类的老牌神秘组织,当然不可能将这次行动设想得很好。我十分肯定,当初行动之前,就声称的九死一生,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以此为前提,再看看当前NOG表面上的大好形势,就知道这一切繁花似锦就如同脆弱的泡沫。至于什么时候会被戳破,会被谁戳破,我想,一定是有一个庞大的计划。
“唔……”玛索模糊应了一声,将嘴唇浸在红茶里。鉴于之前见过的她的样子,我倒是觉得,实际情况没有格雷格娅说的那么简单。不过,在被证明之前,我也只会选择沉默。我不善于说服他人,也不觉得,应该在这种时候,将最坏的揣度就这么当面说出来。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玛索是相当善良的女性,从咲夜和八景的状况来推断,她本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在噩梦拉斯维加斯里,玛索的样子,完全不似我过去所觉得的那样,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她出了问题,我一直没能肯定。
“因为不熟悉嘛。”格雷格娅这么说着,又得意洋洋起来,“现在我和玛索是好朋友了。”
幕下情人和耳语者本部的正式交流还是第一次,据我所知,并非是有意遭遇,有一点偶然的www.hetushu.com.com味道。不过,在我的心中,没有什么是绝对偶然的,当时就觉得,或者是某些情况将要发生的预兆。
在从我这里获得噩梦拉斯维加斯深处空间的怪物的情报后,NOG也展开了一轮大规模的查找入口的行动,只是,没有任何结果。当初袭击我,或者说,将我引入怪物所在之处的那批雇佣兵,也彻底销声匿迹,这些迹象,足以证明,他们所隶属的组织,不比NOG更差,尤其在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的环境中,更是如此,短时间内,大致是无法捉住他们的马脚的。
“大概需要打至少半年的官司。”似乎知道内情的阮黎医生如此说道,让我不得不将这个情况,和达拉斯的研究计划联系起来。我觉得,我们这些无论如何,都要去参与研讨会的人,一旦抵达那个城镇,就会发生种种情况,而不得不停留在那里更长的时间,相当于被软禁了。
木偶、主教、倒吊人、塔,四人构成耳语者外围情报组织,叫做“幕下情人”,这个名字,比起他们给自己起的代号,要有个性得多。问起他们如何想到这个名字,回答却是和“耳语者”这个名字有关。
“玛索,还在拉斯维加斯吗?”我说:“来亚洲吧。去我那里。”
我对玛索多次表示关心,没有任何隐藏,因为,我对她有特别的情感,让我无法遮遮掩掩。我觉得,玛索有些烦我,尽管我也觉得,自己对她来说,也是特殊的那一个。我无法判断,她不常出现的原因,但也不能否认,我的罗嗦也有可能是原因之一。
我感肯定,达拉斯的研究计划中,试验品就有特异性的电子恶魔使者,而他本身,就是一个特异性的电子恶魔使者。
我不觉得,人人都知道电子恶魔,人人都变成电子恶魔使者是一件好事,不过,电子恶魔的扩散,以及由此导致的社会变化,已经成为可以预见的未来。这个社会的构成正在变革,神秘组织的出现,以及它们在人类社会中所占据的份量,以及由于它们的活动,而导致的种种混乱,也都是必然的结果。
入梦后,我再一次进入噩梦拉斯维加斯,这一次,噩梦拉斯维加斯如我所想,出现了一些让电子恶魔使者们人心惶惶的情况。详细说来,这并非是噩梦拉斯维加斯的自然变化——尽管在不知就里的原住民们看来,这种异变不属于人为范畴——简单来说,就是五十一区埋设的黑烟之脸,开启了新一轮的变化。原本,黑烟之脸会出现在这里,就是NOG内部博奕的结果,黑烟之脸的变化,在这个意义上,其实也在NOG的掌握中。不过,黑烟之脸在发生变化之后,开始脱离NOG,亦或者说五十一区的掌控。
这个中继器世界看似十分开放,在神秘扩散之后,仿佛可以变成任何一种模样,但实际上,它仍旧是https://www.hetushu.com.com被某种意志严格管制的。证据就在于,这个世界中的神秘,不像外界那样多样性,而是以一种系统性的神秘力量为主体。以至于,任何神秘事件,都必然会和这种系统性的神秘扯上关系。简单来说,电子恶魔使者本身就是引发神秘事件的主体,也必然会成为解决神秘事件的主力。
“才没有阿川的份呢。”格雷格娅对我做了个鬼脸,起初她对我敬畏有加,不过,最近态度开始变化。
在巴黎停留的时间中,阮黎医生可能遭遇的最危险的情况,大概已经过去。我将突袭乐园酒吧后得到的情报和NOG于本地据点的负责人莱德和杏子进行交易,不过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即便此时巴黎同样也是暗流重重,但除非出现大规模的异变,否则NOG不打算更为主动地涉入当地的局势里。不仅仅是巴黎,其它国家的大城市也陆续开始出现神秘组织的苗头,随着神秘扩散化的加剧,电子恶魔使者的数量也在快速上升,拉斯维加斯的混乱虽然仍旧处于言论控制中,但对于有心人来说,已经不算是秘密,电子恶魔的存在,也不再是一个秘密。不过,从日常社会舆论的话题中,仍旧可以看到,这个消息仍旧被一定程度上遮掩。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向莱德和杏子告辞,这次见面比我想象的还要和气,不过,也足以从两人的表现中,推断出大量的信息。
“我觉得有些古怪。”我对她暗示道。
我打断了她的话:“人是无法看到真正而完整的命运的,虽然命运的确存在,但是,只以自己的感觉和视角,就确定那是命运,无疑是愚蠢的,人所能看到的,不过是自己所能接触到的残缺表象而已。你要明白,玛索,你或许真的有什么感觉,你也可以按照感觉行事,但是,你不能将感觉所带给你的一切,作为你所拥有的一切。因为,它会揭示旅程,却不会告诉你结果。我会拯救你的,玛索,这不是预言,而是承诺,是在很早很早以前,就一直在履行的责任。”
回到酒店套房的时候,阮黎医生也已经回来了。她告诉我,本来打算转乘飞机直达研讨会所在城市,却因为某些因素,不得不在附近下机,再转乘巴士。至于最主要的原因,电视新闻中已经报道出来了,当地机场受到不明原因的破坏,必须进行维修,但又因为一些扯皮的商业行为,而无法确定修复时间。
“我记得你不喜欢到这里来。”我对她说。
“你是怎么离开拉斯维加斯的?一个人?打算去什么地方?”我一连串问道。
一方面,我可不知道,她们会有这么“淑女化”的表现,另一方面,我也不觉得,她们是享受红茶的人。看着她们一脸惬意的表情,仿佛在阳伞下享受下午茶的模样,再结合过去对她们的认知,以及这家钟表店的模样,就不由得感到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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