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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配这样的文字，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点？”

苏珀直接点开了视频。

“看什么呢？”严岩好奇地凑了过去。

“可以改。霸王俊扮，之后你听着……”接下去，苏珀还真的现场来了一段生旦对白，纯原创，还自带生旦角色的转换——

隔天傍晚，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后，青橙终于到了华州。

“嗯，她是很有实力。”

苏老板一本正经地总结：“爱她，就满足她的一切愿望。”

……

青橙：“没事，我还可以过阴历生日的。”

“为什么是丑角而不是巾生？”苏珀听完便打趣道。

他是牵念了八年，后知后觉了八年。

她竟然完全忘记了。

良辅昆剧院位于华州市的繁华地带，青橙下车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幢全新又古典感十足的五层大楼，跟柏州昆剧院的园林建筑完全不同。

青橙：“我说过？”

她配的文字是——有点虐，有点甜。

“老苏，你家女朋友实力宠夫啊。”

这回，苏珀发来了一条语音：“那，每年阳历，我在台上为你唱戏；每年阴历，我在台下给你庆生。可好？”

苏珀收起手机的时候，就听到严岩说：“是橙不是木？老苏，你是不是曾经酒醉后抱着许小姐喊过‘木木’？于是你女朋友一怒之下，取了这样一个微博名。”

虞姬：“真的。”

苏珀面色沉静地看完视频，最后直接点了转发——

她一查看，就明白了。

“好。”苏珀笑着应了，心里和_图_书想着：以前老是为吃的发愁，看来今后再也不用愁了。

“都不是。”

苏珀：“当年你说起过。”

苏珀一句“可好”，酥甜得仿佛化了蜜，滴落到青橙心里。

“要不你换一部改吧。”

青橙笑得不行：“你这是什么剧本啊？”

严岩一时没反应过来：“……八年前的那个？我以为你是在说笑的那个？”

她的微博惯常用来发自己剪的视频，吸引了一些粉丝，也算是个小粉红，但这次的转发量高得出奇。

他再出现时，是衣冠齐楚地站在台上，倜傥婉转地唱着：“花笺钟王妙楷，晶晶可羡。妙，羡煞你素指轻盈能写怨……”

霸王：“真的吗？”

霸王：“那你去死吧。”

苏珀：“不过，你生日那天正好是昆曲‘申遗’成功纪念日。好遗憾每年你的生日我都会因为有纪念演出不能陪你。”

青橙：“刚才忘了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丑角演员的故事，现实主义题材，很见功夫。”这大概是她跟二叔学习的这段时间里最大的收获了。因为对昆曲的了解和喜欢，她才会去尝试这样一部高难度、多层次的话剧。

严岩回想那个“是橙不是木”的ID，又看到发微博一向无趣的苏珀转发时说了那么一句，心里就有了底，几乎没有半点怀疑。

青橙洗完澡出来，一边拿毛巾搓着头发，一边打开手机上了微博，然后就傻眼了——她发现好多人转发了和_图_书她的微博。

严岩被齁得哆嗦了一下，也掏出自己的手机去凑热闹，跟风评论道：“小哥哥宠粉哦。”

接着，那一抹白变成了大地未明、晨露清流的湖畔，一群半大的孩子四散各处运气练声；练功教室内，他们扳腰、开胯，眉眼都挤到了一处；收工休息时，几个孩子一起下楼，都是紧紧抓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地往下蹭……

苏珀：“我不太懂话剧，讲什么的？”

“不然呢？我要把压力写在脸上广而告之吗？”

舞台渐隐，出现了一只手的特写。指节分明，白肤衬着墨色，宛若阴阳流转。

我发现原博主以前也发过不少视频，有一些是原创拍摄的，有一些是剪的，做得都很惊艳啊！

可这一滴蜜，犹如一道引子，勾出了她内心积攒了多年的各种滋味。一段跨时近九年的恋情，说可笑，她当年因一时意气，什么都没搞明白就自己认定了结局；说遗憾，他们因为小小的误会错过了中间那么多年……不过，幸而他们还能重逢，还能再走到一起……青橙转头，看到书架上的那本《诗经》，又想起了里面那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青橙：“……还是含蓄点好。”

苏老板转了什么？话说得这么宠？？？

看了二十秒视频忍不住先退出来说一句，男神的背影莫名地让人心中一疼。我之前看过男神汗水淋漓的花絮，那时候只觉得看着好诱人的我现在觉得陡生罪过。

虞姬和-图-书：“确定。”

青橙刚签了名，就听到门卫说道：“哟，苏老师出来了。”

对方很快回过来，显然是早就在心里想过的：“夫人手巧。”

“喂，老苏，听完剧本会，你怎么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笑了笑，心想：这应该是排演《西楼记》时，摄影师拍下来的花絮。

一刷新，就看到童安之也转发了，还附评论说：“有粉如此，羡煞人也。”

青橙笑着回他：“那你得去问齐老，问他为什么没写一部巾生当主角的戏。”

青橙抿嘴笑了下，想了一会儿，慢吞吞地打字发过去：“那不含蓄的呢？”

男神发的那三个字，细细品味，真的太撩了。

苏珀和严岩走在最后面。

“已经很含蓄了。”

恍然大悟的严岩赶紧追上去：“苏珀，你太变态了！你是守株待兔了八年？还是步步为营了八年？”

一滴汗水落下化成了墨，绽开时，是他每一场有视频记录的演出片段：少年时稚气未脱的他，逐渐长大后风流倜傥的他，每一朵墨花盛开后都是他在台上的风姿，而背景音乐就是他在《玉簪记·琴挑》里的那支《懒画眉》：“落叶惊残梦……”

由此，演员们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除了要演本身所饰的角色，每次宴席里戏中戏的部分，也需要他们分担。这既是极有趣的一次尝试，也是一项艰巨的挑战。

虞姬：“我要自杀。”

“这不是花脸戏吗？”

视频做得好好，仿佛看到了一个昆曲和图书演员从无声的台下走上充满掌声的台上的一生。

昆曲小生苏珀：你真好。@是橙不是木

青橙擦头发的手停住了，一屁股坐在床上给苏珀发了一条信息：“你关注我了？”

她本来只打算把视频发到微博上。结果万万没想到，正主居然直接转发了，还有严岩、童安之他们。

两天后，华州的良辅昆剧院聚齐了新版昆曲《红楼梦》的所有演职人员。

过了大概五分钟，有人看完了视频回来评论——

夜阑人静的时候，青橙窝在床上给苏珀发信息：“到家了吗？”

画面的色调调得很柔，光线由亮转暗，最后消失化为一抹白。

第二天傍晚，剧本会议终于结束。年轻演员们得了闲，纷纷相约出去吃饭，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走出了大院。

霸王：“确定吗？”

比如“元春点戏”中的四出——《豪宴》《乞巧》《仙缘》《离魂》，就要分别由严岩、李可可、苏珀和颜小瑶来演。虽说只唱一支曲，但是对年轻演员来讲，角色的突然转换要想演好，很见功力。

水袖一转，落拓青衫幻化为一身红袍，一株艳丽的牡丹在他背后晕染成云雾，一层层淡去，掌声却在这光雾里响起，那声音唱道：“金粉未消亡，闻得六朝香。”

戏迷的留言非常迅速——

“一早就从安之的关注列表里找到加了。”

视频不长，只有短短的四分多钟，最后繁华落幕。

苏珀：“刚到。”

你真好？你真好？是表白还是感谢？

这https://m.hetushu.com.com个“是橙不是木”是谁？

苏珀把双手插入裤袋，往前走，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严岩哈哈一笑：“知道你也不轻松，我就放心了。”

“我们这版《红楼梦》主要是通过串联原作中几场重要的生日宴席，加最后的贾府抄家、宝玉出家，来表达兴衰无情之感。我们的特色是戏中戏……”开始两天，是由几位主要的编剧来给演员们讲解编剧意图及整部戏的特色。

苏珀摇了下头，刚才给青橙发了条信息过去，她还没回过来，他顺手刷了下微博，当他看到自己设定的悄悄关注之人在半小时前发了一条视频微博时，他停下了脚步。

苏珀没有理他的狗血推断，直接回了句：“青橙就是木木。”

这其中，最惹眼的评论当属沈珈玏：“对待粉丝，不可太轻佻，要尊重，有他们才有我们。与君共勉。”

他俩基本保持每天都通一次晚安电话。但这天，苏珀中午就收到了青橙的电话。

第一个画面是他坐在镜前让化妆师卸妆，穿着被汗水浸透的白衫。

青橙沉默了下，最后选择了无脑吹：“你真有才。对了，我想好了——明天我带你去吃华州的莼鲈居。”

“《霸王别姬》？”

沈师兄这条评论下面得到了大量粉丝统一整齐的回复：“不不不，沈哥哥，我们就想被轻佻对待！”

“我毕业作品的剧本改好了，原著是齐老的名剧《心猿》。”

昆曲《红楼梦》排练期间，青橙也回了学校准备毕业作品。

“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