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上位
四
“我……”
不愧是受过军事化训练，郑伟说的马上几乎可以用秒计了。
“恐怖袭击？”她讶然指指自己清瘦的小胳膊。“你们什么观察力，恐怖分子会派我这样的女人来搞恐怖袭击？……色|诱还差不多嘛！”
忽然，坐在副驾驶的简妈妈问郑伟：“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他打扮的很帅，不但穿了只有正式会议才会穿的西装，还特意选了条深咖色的领带，让整个人看上去又成熟，又沉稳，一看就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连简葇都看得有点恨嫁了。
她只好拿了手机给郑伟打电话，号码刚拨过去，对方便快速被了电话。
才一年多没见，妈妈又苍老了，眼角的皱纹更细密，腰也比起以前更加僵硬了，即使什么东西都没拿，走路也有些蹒跚不稳。简婕推了行李走在后面，她也比以前漂亮了，白皙的皮肤，匀称高挑的身材，还有干净利落的短发，以及一身宁静文雅的气质，吸引了不少男人回头观望。可是当他们的看见如此美丽的女人一瘸一拐推着行李车前行，他们的目光又变成了惋惜。
“……我马上下来。”
“他们？谁啊？”
“是有一点。”她看看旁边一脸敌我矛盾的和*图*书陌生男人。“我想证明你是我男朋友，有什么好方法不？”
“他们大概不看我微博？”
“……”
“……”
妈妈又重新审视郑伟的脸。“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很眼熟，在哪来见过。”
简婕手中的手机也猛然跌落。“郑耀康？你说你父亲是……郑耀康！”
她看见郑伟要说话，伸手拦住他。因为有些话，她说比他更合适。
挂断电话,简葇开着车穿越了大半个北京，来到庄严肃穆的办公楼前。
两个陌生人一见到他，态度立刻变得和蔼可亲，三言两语就被打发了。
郑伟说的没错，该面对的事情，是怎么样的逃避都没有用的。
简妈妈和简婕乘坐的飞机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的那天，郑伟特意请了半天假，陪简葇去接机。
郑伟模棱两可地答：“很久了。我从十二岁就开始追她了。”
“好多了，这是坐飞机坐的久了，才有点疼。”她指了指郑伟：“他是……”
她握紧妈妈干枯的手指：“妈，你不是说过，不管我喜欢上什么样的男人，你都不会反对吗？我喜欢的人就是他！我不管他父母曾经做过什么，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
郑伟笑了。“是，专和图书门来色|诱我的！”
“可能他长得比较大众化吧。”她忙转移话题：“我们先回家吧。”
“哦……”这下她没法接了。
“哦！他是我男朋友。”她刻意没有提名字，因为她记得在林近和吕雅非的谈话录音中，他们提到过“郑伟”两个字。她害怕妈妈联想起什么。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她脸上，打碎了她所有的美梦。
“他叫郑伟，具体部门我不太清楚……你们不信，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我让他出来。”
在郑伟和简婕还算愉悦的聊天中，简妈妈却始终盯着郑伟的脸，几乎忘了和简葇打招呼。
“不管她多了解我，都改变不了我的身世……该面对的事情，是怎么样逃避都没有用的。”
“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郑伟。”
“你？”简婕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姐姐。
“妈……”简葇刚要开口阻止，就听见郑伟郑重地回答：“我父亲叫郑耀康，我母亲……”
“停车！”妈妈用嘶哑的声音大吼着。
她平时在咄咄逼人的记者面前都能应对自如,面对这两个陌生人,却被问得冷汗直流。
刚好快到午休时间,她往往对面街上香气四溢的小饭馆，忽然想起,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和_图_书一起在饭馆里吃过饭。
是啊，她真傻，她竟然傻得以为妈妈会为了她的幸福而放下仇恨。
“我也不知道，在你们单位门口遇到的，我说我来找你吃午饭，他们不信！”
“你打吧。”
……
“我父亲是个军人，我母亲以前是个护士。”
原来，不能！
郑伟点头。“如果你说的不是那个160斤的胖子，那么，就是我了。”
安静的脚步声停下后，他说：“这个还需要证明吗？现在，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吗？”
在她的绝望的呆滞中，妈妈反手扯住她的手腕，沿着高速公路飞快地朝着前面走，“走，跟我回家，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许你跟他在一起。”
他略思索了一下：“嗯，没问题，我后天下午可以请半天假。”
“解释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谁！”
车子在机场高速公路上停下，简葇看着妈妈走下车，因为愤怒和震惊而全身颤抖，她急忙拉住她的手，“妈，你听我解释……”
十分钟后，简葇坐在工薪消费，经济实惠的小饭馆，完全无视吵闹的环境，捧着蔬菜汤问对面新上任的绯闻男友：“那两个人谁啊？这么恐怖呢！”
简婕一言不发坐在m.hetushu.com.com车里，右手轻轻磨蹭着她右腿的膝盖骨，一下一下，像是在提醒简葇，郑伟的亲生父母父母究竟对他们做过什么。
“你有事吗？”
“他叫什名字？在哪个部门工作？”
不等郑伟说完，妈妈的脸色已经白了。
“啊！好！”
“郑伟？”妈妈愣了愣，又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简婕点点头，又点点头，默默跟着郑伟的脚步向前走。
“嗯！”
旅客都走得差不多了，简葇才看见了想念的妈妈和妹妹。
“总之你记住，下次来找我光明正大去门卫等我，千万别大热天捂得密不透风在门口晃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搞恐怖袭击呢！”
简葇迎上去扶住她，挽了她的手臂问。“妈，你的腰疼病还没好吗？”
“军人？！”她看了一眼简葇有些慌乱的神色，又看向淡定地开车的郑伟，“不好意思，我能不能问一下，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简婕始终半低着头，回避所有人的目光，只在看见简葇挥手时，才略抬起一下。
她问：“你忙吗？”
简婕更加讶异，忍不住追问：“你什么时候跟我姐姐在一起的？”
“伯母，我姓郑，叫郑伟。”
吃了一顿愉快的午和*图*书餐，简葇一路将他送到单位门口，又迟疑了好一阵，她才说：“我妈妈和我妹妹后天下午到北京。我妈妈问你能不能去接机，她想见见你。”
“姐！”她刚挥手，便看见站在简葇身边的郑伟，举在半空的手猛地停住。
“嗯。”她轻轻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握住。“我妈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受不了刺|激。我们暂时别告诉她你的身份，先给她点时间了解你，好吗？”
停好了车，简葇走到被武警把守得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大门前。看看时间还早，她本想等一会儿再给他打电话,谁料她刚带着墨镜在大门口来回徘徊观望了两圈，立马就有两个陌生人一脸严肃地过来盘问她一番。
郑伟快步穿过人群，接过简婕手中的行李车，顺便和还在呆愣的简婕打招呼。“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回去的路上，车内出奇地沉默。郑伟专心开车，妈妈还在思索着她在哪里见过郑伟，而简婕只低头攥着手中的手机，一言不发。
她抹着冷汗，从实招来：“我来找我男朋友，他在这个单位上班。”
“十二岁？”简婕想了很久，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上中学时，那个经常等我姐姐放学的男孩儿子，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