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彷徨：战争与和平
第088章 不可能的任务（17）
“长官，有鱼雷来袭！”美军声呐兵紧张地声音都变了调。
“快！”
子夜时分，双方舰队主力已接近到不足140公里，马沙尔派出的雷击支队正在以35节的高速赶来，他们已将距离压缩到了100公里之内。
“编队重整……”米切尔下达命令，“改变阵型！”
对于这个提议，马沙尔也是摇头，潜艇是他迟滞敌军的主力军，如果分散就无法发挥迟滞效应，现在敌人已把速度提高到16节，再不迟滞，天亮之前根本追不上敌人。
“希望我们运气能好一点吧。”
休伊特耸耸肩：“谁知道呢，大概德国人迷路了。”
“它在那里！那里！”
“果然来了！”米切尔咬牙切齿，“有多少？防空炮火准备。”
欣茨一愣，随即下意识地点点头：沙恩霍斯特级2艘军舰借着前几年维修的空档，已把原来的283mm舰炮换成了提尔匹茨一样的380mm，美军唯一一艘衣阿华级（新泽西号）虽然实力强于沙恩霍斯特级，但现在受伤的状态下，沙恩霍斯特级是有一战之力的，而阿拉斯加级火炮的威力还不如换装后的沙恩霍斯特级，所以马沙尔认为有的打。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刚才这顿混乱已耽搁了至少15分钟，更不妙的消息是雷达和*图*书室传来的：“在舰队身后80余公里处，发现大批敌舰，数量在30艘以上，速度35节！”
“发射！”
“长官，美军主力舰队提速到了16节，同时有3个小编队以更慢的速度向其他方向撤退。”
马沙尔在格奈森瑙号上发出冷笑：“谁告诉你我要空袭的？我跟着你就够了！潜水艇截击！”
面对截击不行、不截击也不行的局面，马沙尔的脑筋高速开动，最后咬牙道：“分兵，让沙恩霍斯特号带2艘驱逐舰去追——最高速度！”
“长官，雷达接收到飞机信号。”
“让驱逐舰和PT艇去对付他们！”看着雷达室上密密麻麻的光点，众人只感到头皮发麻，德军这种不顾一切的架势充分说明他们已追上来了。
搞这么一出当然是他不愿意面对的局面，但有时候形势比人强，有些事情超过了计划只能这么去做，建议虽然是特纳提出来的，但如果米切尔本人没有这个考虑，这种建议根本不用理会，只管自己去做就是。
“再装填！”
“十几架？”米切尔脸色古怪，“靠这些就能击沉我们？”
但他们忘了前面还有潜艇在等着他们，3月16日1:57分，完成鱼雷再装填的4艘德国潜艇再次发动了突袭，12ｗww.hetusｈｕ.cｏm•ｃｏm枚氧气鱼雷开始夺命。
“近防炮……”
虽然大西洋舰队撤退的路线很诡异，但米切尔不知道的是，德国的XXI\XXIII级潜艇在水下能跑出18节的高速来，现在，这4艘原本担负中继引导任务的潜艇正待在海里，根据飞机发送的电报来进行位置调整，黑洞洞的鱼雷管已做好了准备。
这种死亡之吻不是一艘区区万吨级巡洋舰能承受的，很快该舰便开始缓缓下沉。
一直到接近到700米左右的距离上，氧气鱼雷才被美军发现确切踪迹，一面极力摆脱、一面转向规避，但神经紧张的舰长们忘了一件事，他们今天操纵的不是完好无损、随随便便就可以跑出30节的新航母，今天只有18节甚至16节的速度。
休伊特只劝了一次就不劝了，他很理解米切尔——这个将军不太考虑个人得失，他当初不肯出战是为了国家长远利益着想，现在拼命冒险也是为了国家着想，否则当初他就不会孤身率领航空母舰去空袭东京发动反击，海军也不可能把这样一支举足轻重的舰队交在他手上。
“左车进二、鱼雷准备！”
一波鱼雷收割就带走了2艘军舰，米切尔的脸色很难看，他已知道了这是什么玩意——德
和*图*书国潜艇。
以安提坦号为首的3艘航母在几艘驱逐舰的伴随下，缓缓从中央阵容离开，各自向其他方向扑去。这个解散的动作初期不明显，但一个小时后就被后面跟着的德军夜间侦察机给发觉了。
“冲过去！这是唯一的选择！否则我们就要被后面的雷击部队缠上！”
“左翼位置，50节以上速度……2400米！至少8条！”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左翼的鱼雷也扑了过来：这次瞄准的目标是已经受伤的福吉谷号航空母舰，这次挺身而出的是斯博坎号轻巡洋舰（亚特兰大级），他的吨位不过6000吨出头，抗揍能力更差一些，直接被打成两段从中间折断。
“什么？这么快？”
“不多，10几架飞机。”
“该死！”
冲过去当然是可以的，无非是要付出代价，在第二轮潜艇进攻中，因巡洋舰屏障已削弱了很多，终于有主力舰开始中雷了——关岛号战巡左舷中了一条鱼雷，炸出巨大的豁口，速度一下子就降低到12节，船体整体左倾17度。
现在解散编队可不是好时候，一旦解散，落单后的军舰落到德军手里基本就是完蛋的节奏。所以美军一边咬紧牙关拼命逃窜，一面继续调整阵型，准备用驱逐舰和PT艇来拦下对手，保护主力舰队和图书撤退——论驱逐舰的数量，美军至少是德军2倍以上。
“大西洋舰队现在撤退的速度是11节，从12点开始，让受伤最重的3艘航母单独返航，那样编队速度可加快到16节以上。”望着漆黑一片的海面，米切尔同样也是愁容满面、提心吊胆。
“还有潜艇！”
欣茨急了：“这样一来，战列舰就变成3v3，我们优势进一步削弱了。”
一想到密密麻麻的德国狼群，他就感觉头皮发麻，驱逐舰们已开始在疯狂投掷深水炸弹了，但什么用都没有，因为4艘XXI和XXIII级潜艇早就跑到前面去了。
“鱼雷来袭！”
“美国人很狡猾嘛……”马沙尔沉吟片刻，不知道该怎么选，这3个编队中也没有主力舰现在很难判断，如果有，不分散追击的话就会被敌人逃脱；如果没有，分散追击就削弱了自身的力量——美国人还是有3艘战列舰的，力量不足打成胶着就麻烦了。
“轰！”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冲天的水柱响起，眼看在右翼的新泽西号避开不了，代顿号轻巡洋舰勇猛地扑上去，用自己的躯体迎接了氧气鱼雷的亲吻。
“这是德军的驱逐舰和鱼雷艇！”
可怜的水兵们瞪大眼睛仔细在海面上寻找鱼雷的踪迹，但根本毫无发现，没有确切发现，各舰只ｗｗｗ.hetｕshｕ•com•ｃoｍ能根据声呐兵的模糊定位进行转向规避。
“要不，让潜艇去截击？”
米切尔等人脸色瞬间大变，在上一轮交手中，他们已明白这些鱼雷都不是简单货色，都是那种神秘而威力巨大的鱼雷。
6分钟后，射程巨大、从右翼穿透的鱼雷找上了塔斯昆号，这艘亚特兰大级轻巡洋舰同样倒在黎明之前。
“不管他，继续前进，密切监视。”
“冲！冲过去，不要走反潜规避路线！”米切尔大声喝道，“留下2艘驱逐舰搭救落水人员，其余军舰冲过去！”
而现在，他们身后的雷击舰队已追击到不到70公里的地方了……
“在哪里？有多远？”
12:07分，接到命令的沙恩霍斯特号改变航向，脱离主力编队，以31.4节的高速凶猛地扑了过去。
休伊特点点头：今天运气还算可以的，德军这么猛烈的空袭，结果只沉了2艘主力舰，损失比敌军小得多，他希望这番好运能够继续下去。不用很长，只要撑过这个夜晚就行！
“不一定，等沙恩霍斯特收拾完这几艘逃跑的军舰，可以继续追击——该舰不仅油料充足，而且跑得足够快，更要紧的是，沙恩霍斯特也有鱼雷而且换装了380mm舰炮！美军现在这支舰队任何一艘舰只都不是该舰的对手！”
“防鱼雷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