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免费的佛卡恰
“亏什么，你懂个屁！”波拉塔对自己的儿子可就没有对高峥那样的好态度了，他呵斥道。“那个中国男孩未来肯定不可限量，只是让他免费吃面包，就能换来一张抱着我们商品的照片，你上哪儿去找这样的好事？等他以后出了名，恐怕五十万也换不来他给我们打这么一个广告了！”
高峥挠了挠头：“真没想到我竟然就有球迷了……”
而自己，确实要比老赵幸运得多。
高峥看了一眼，是《十九世纪报》：“原来报纸上真的报导了啊……”
“去去去！赶紧滚回去！”波拉塔对自己的傻儿子真是无语了，抬手把他轰了回去。
从六岁开始练球，十五岁来到AC米兰青训营接受职业足球训练，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和足球为伍的日子，离开职业足球训练的那一年，才是他最不适应的一年。
波拉塔笑着说：“我是真没想到，经常来我这里买佛卡恰的中国男孩竟然是桑普多利亚预备队的明星球员。”
时间过得飞快，在四月底的时候，预备队A组比赛结束，桑普多利亚在常规赛中拿到了第五名的hetushu.com.com成绩，他们获得了季后赛的参赛资格。
“所以说你懂个屁呢！成天在厨房里打转，脑子都要变成面包了。”波拉塔哼了一声。
“把那玩意儿放下，把手洗干净，给我和高拍张照片！”波拉塔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小卡片机。
当高峥再次来到“水手之家”买佛卡恰的时候，胖老板看到他就笑了起来：“这次还是四公斤奶酪佛卡恰？”
他没否认。
训练、比赛，来“水手之家”买佛卡恰，然后再和胖老板聊几句，从他那里知道桑普多利亚一线队现在糟糕的近况——这就是高峥现在的生活。
“有这么……厉害吗？”被骂了的儿子很惊讶。
由于桑普多利亚预备队在上半赛季成绩起伏太大，所以最后虽然是一个第五名，但布鲁尼也很满意了。要知道他们本来是有可能连第五名成绩都拿不到的。
“再多拍两张！”
胖老板一个人拿着小卡片机，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当高峥抱着面包离开之后，儿子皱眉对父亲说：“免费让他吃面包，我总和*图*书觉得亏了啊，爸。你知道他每次都买很多，而且很快就吃完了……”
那可是真正的“灯塔德比”。
在这四轮联赛里，桑普多利亚还有一场和热那亚的比赛。
“我要把照片打印出来，裱好挂在墙上。”波拉塔看着相机里的回放，对高峥说，“你不介意吧，高？”
有些单调，但并不乏味。
“是我要谢谢你啊，高。我去看了你们和切塞纳的比赛，那个进球真漂亮！”
波拉塔摸出那份报纸，指着照片上那个接受采访的人说：“这是你吧，高？”
……
这个时候桑普多利亚已经滑落到了联赛第十七名，和第十八名莱切同积三十五分。接下来的四轮联赛，他们一分都不许丢，否则就可能去乙级联赛。
他们的同城死敌，热那亚预备队则拿到了第一名——输给桑普多利亚预备队，并没有减慢他们登顶的速度，他们以五十九分的高分名列榜首，而第二名尤文图斯预备队比他们少了足足五分。
波拉塔为他准备好面包，再把装有面包的纸袋子递给了高峥，但却没有收高峥递过来的钱。
他的ｈｅtｕshu.com.coｍ儿子闻声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依然拿着一根擀面杖：“干嘛，爸？”
相反对于远离职业足球一年多的高峥来说，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充实，比他在老头儿的足球培训班帮着打打下手，再去踢野球充实得多。
高峥一番话逗笑了波拉塔，他哈哈大笑：“放心，就算你踢得臭，也有面包吃！不是你说的吗？越是表现不好时越需要支持。”
“报酬？”高峥没反应过来。
高峥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好事……他原本倒是想过告诉这位桑普多利亚球迷老板，是否会让自己买面包的时候有折扣，没想到现在直接是免费吃了！
第一名和第五名的区别是前两名和其他两个组的前两名可以直接参加季后赛的四分之一决赛，而第三名到第五名的球队则要先和其他两个组别的资格赛球队打两轮资格赛，决出最后两个参加四分之一决赛的名额。
“我这等于用你打给我的店打了个小广告，我应该支付你报酬……但我也是小本经营。所以以后你来我店里买面包，就不用给钱了。”
当他儿子洗干净手，端着相机面m.hetushu.com.com朝两人的时候，波拉塔很开心地搂着高峥，而高峥怀里还抱着他家的纸袋子，袋子上印有“水手之家”的商标。
高峥有点意外：“诶，老板当时在看台上吗？”
……
“我照了啊，一、二、三……好！”
“？”高峥有些奇怪。
“当然要报导，这可是灯塔德比，哪怕是预备队的灯塔德比，那也是灯塔德比！”
“有球迷不是很正常吗？你这么好的表现没有球迷才不对呢！”
弗兰科·波拉塔又多按了几下快门，这才把相机递给了自己的爸爸。
现在天天都能接受正规足球训练，和高水平的队友、对手在一起踢球，他感到安心和踏实。
从联赛第二十六轮开始，桑普多利亚在联赛中要么输要么平，一直到联赛第三十四轮，他们才在客场1:0击败了巴里，结束了连续八轮不胜的下滑趋势。
儿子很委屈：“不是你让我在厨房里专心做面包的嘛……”
“对对对，那我就谢谢老板了。”
“这张不行，我眨眼了。这张倒是没眨眼，但表情有些怪……诶，这张好，这张好，就这张啦！”
他倒没计较自己给人
hｔｔps://ｗww•ｈetｕshｕ.coｍ•coｍ打广告所应该收获的报酬应该远比免费吃面包多，连忙点头：“那真是谢谢老板了！”
和预备队的表现相比，桑普多利亚一线队的成绩，用胖老板波拉塔的话来说就是“简直令人绝望。”
他突然想起了老赵。当年他因伤无奈离开球队的时候，面对日新月异，每天都在变得更加陌生的社会，十几年所学的技能并不能帮他找到一份可以养家糊口的工作，是否有和自己一样的迷惘和痛苦呢？
波拉塔笑了：“我当然在，还交到一个新朋友，他也是你的球迷呢！”
说完，波拉塔回头向厨房里喊了一嗓子：“弗兰科！”
高峥点点头：“是的，老板。”
“不介意，不介意。”高峥连连摆手，然后又要把钱给对方。
然后他一个人继续端详着那几张照片，想从里面选出一张他和高峥表情姿势都最完美的，拿出去打印。
波拉塔依然不收：“这算是我付给你的报酬，高。”
“以后比赛时有压力了，一想到免费了老板你这么多面包，就不能踢的太差了，否则就没有面包吃了……”
高峥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老板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