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致爱丽丝
第八节
芯辰和宝茹立即意会到了他的言下之意。
“尹芯辰你是脑残哪？”宝茹忍无可忍地瞪她：“拜托，人家警方的查案方向就是把你列为嫌疑犯！可你有杀人吗？你有吗你有吗？”
周延风因为她的识相而传过来一记感激的目光。
两个女人站起身，在宝茹莫名的目光下，芯辰不发一语地带着她走往自己的公寓。
“你以为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和你相亲为的是什么？”延风轻轻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利用我们的私人关系扰乱警方查案……”
“得了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自己回去找就行了，你呀，就继续窝在这儿和你们家亲爱的上演十八相送吧，不打扰。”
是啊——芯辰的脑海突然清醒——她这是怎么了？这颗智商一百六的脑袋是结业了吗？
“你的意思是，”宝茹偎着周延风坐着，可周先生高大ｍ•hetushu.ｃoｍ.ｃｏm得需要夏二小姐抬起头才能面着情郎的脸：“让芯辰主动和余绍廷提这件事，比如说告诉他她哪一天去给明析打理花草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衣服上的两颗柳钉，然后怎么也找不着？”
“怎么可能？我高兴都还来不及了，我发誓，我不知有多希望明析快点找到生命里的那一位。”
“呃……”
“算了，晚点再找吧，”延风用手势制止，看向对面的尹芯辰，“芯辰，我还有几个问题想先请教你一下。”
“是不是哪件衣服上的？”
“你确定？”
周延风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两个女人一边走过来一边讨论着这个貌似不怎么重要的问题：“我说你们……咱讨论重点好吗？”
“OK，那我就没有问题了。”周延风耸耸肩，“我会尽力帮你把问题的根源找出来，现在，你可以继续回公寓搜查你的鞋子裤子首饰……和*图*书哦对，还有包包。”
芯辰回以一笑——其实他怎么会知道呢，更真实的原因，是她那到现在为止还狂燥不已的心，为了那只迟迟没有响起的电话。
“嗯？”不知神游到哪的魂魄又折回来。
“什么意思？”
“那呆会我们一起找看看？”
可是找找找，找了老半天，夏二小姐和尹小姐都诧异地发现衣柜里竟然一件带柳钉的衣服也没有。
“有啊。”宝茹点头，“可是刚刚问过了，她又说没事。”
尹芯辰很无语：“姐姐，我现在是该伤心被你这样鄙视，还是该开心我没有把柄让警察局的那群蠢货抓？”
“好！重点就是——”宝茹愉快地跳到延风所坐在沙发上，自动将在场其他人视为无物后，纤长的胳膊驾到周延风的脖子上，“芯辰没有柳钉衣服，一件都没有！”
“呃……好。”
此刻的她只想回到公寓窝进房把自己抛到床上ｈｔｔps://ｗww•hｅｔusｈu•cｏm.ｃｏm，让大脑回忆一遍一个多小时前发生的那一切，至于那些烦人的鞋子裤子首饰包包——明天再说吧。
“不过，面对这么多的女人你有没有一点点……吃醋的感觉？”
“天哪，我服了你了，时下最热的单品你竟然没有采购？”夏二小姐的眼里充满不合时宜的鄙视，“亏你还自称什么时尚达人呢，还整天在我面前说你们学校那群九零后有多崇拜你的穿衣品味呢，连件柳钉服都没有！”
不，也许……它只是被刚刚的那个吻，带走了百分九十的智力……
“你最近不是正和余绍廷相亲吗？”他提醒。
“我非常确定。”
“好！”尹芯辰头痛，“如果真的是我哪件衣服上掉的怎么办？这完全有可能的，因为我经常去明析的公寓。”
“好，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和傅明析分手之后还有过什么暧昧行为吗？比如说接吻，或者……做和图书爱？”
“基本上没有——不，应该说就算见过了我也早就忘了，你也知道，”芯辰笑了笑，“他的女朋友实在太多了，再者，我的记性向来不太好，宝茹最清楚这点了。”
“没关系，有什么话直说吧。”
“我记不起来了，”她头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该死，我衣服太多了，都不记得哪件是哪件。”
“你……”他看了宝茹一眼，似在酝酿该怎么把话说得委婉一点。
“那我们还要不要去找衣服？”
“再说，”周延风也笑了笑，虽然没宝茹那么夸张，但那笑容也让芯辰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在问自己“你脑子没浸水吧”：“你不想利用所谓的‘私人关系’，就能保证余绍廷也不会运用私人关系？”
“那……还是后者吧。”
“呃……没、没啊。”
“他后来又交往了很多女朋友，你见过吗？”
“那就先发置人。”周延风说，用的不是建议的口吻，而是名侦探式的命和图书令。
“你说。”
“还有，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问那些问题吗？”周延风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一下，他的声音低得只有紧黏在身上的宝茹才听得见，“我在傅明析的房间里搜到一件内衣，宝茹，就是上次你穿的那件。你说是去香港血拼的时候芯辰送你的，一人一条，记得吗？”
周延风和宝茹目送她出去，直到对面的公寓传来关门声，周延风才收回目光。
“我陪你。”宝茹自告奋勇。
“那鞋子呢？裤子呢？首饰呢？”
“没有。”
“那我们现在再回去找鞋子裤子首饰？”
“芯辰？芯辰？”
“你不觉得芯辰今天怪怪的？”
“先发置人？”
宝茹莫名其妙地看她：“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周延风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不怪你们，你们不是专业的，是我没把话说完。”
“说真的，我也觉得这两颗柳钉有点儿熟悉……”
“怎么了？”宝茹发现男友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