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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你,下辈子吧

作者:桩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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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情敌决斗五回合:紧缠不放

CHAPTER 11 情敌决斗五回合:紧缠不放

“福生!”丁越喊了我一声,想说对不起的样子,但又没说。
“每个来丽江的人都想这样,但最终还是要走。住得久了,就想着大城市的繁华与时尚了。”丁越无限感慨。
送货员说:“小姐请你验货,客户要求有回信。”
岂料,丁越的笑容变得灿烂,转过头去登记,夏长宁却歪了头看着我,那目光充满了鄙夷。他什么话都没说,拉着小黛回房。
我和丁越已经订了后天飞丽江的机票。
夏长宁不回答我,闲闲地说:“听说薇子赶来云南了,我躲她成不?你说,她会不会找去丁越家?要是找到了,你要不要我帮你应付?”
夏长宁左右看了看,又低声问小黛。小黛似乎想逛逛,摇了摇头。夏长宁便笑着说:“现在还早,我和小黛再去逛逛,等会儿完了,你们要还在的话再一起喝杯酒吧。”
丁越便笑了,“福生,怎么你都觉得好呢?”
等他走了,我才反应过来,气得脸红脖子粗。什么表情!
多么正常!
任何话一旦开了口,后面的就变得顺溜了。刚才说分手,现在马上可以坦白说还爱伍月薇。我明明记得丁越曾说过,见到伍月薇时,他的心就平静了。他说过,他对伍月薇已经放下了,他还说过……
当你面说爱的是别人。我能理解,但不能原谅。
第二天,有快递公司送包裹来。
才洗完澡,就听到有敲门声,我以为是丁越,擦着头发开了门。
“出去!”我受不了地尖叫一声。
“呵呵。”我被他逗笑了。我告诉他,我不想去国外,要我一辈子吃不到好吃的中餐,我会发疯。
“要是不好的呢?”
丁越接过我手上的毛巾替我擦头发,他叹了口气说:“福生,你以后别随便让他给你擦头发,这些暧昧动作会让他误会的。”
我心里充满了疑问,夏长宁怎么会出现在丽江?如果说是偶遇,我打死也不信。他本来是约了我明天去看“宝石”的。就算他要追来,也应该是明天我没去赴约后,他去查航空旅客名单才能查到。
我霎时觉得自己笨,做什么决定都不经过脑子。开两间房就是了,为什么要顺着夏长宁的思维条件反射地说和小黛住一屋啊。
伍月薇,像云南特产的小米辣椒,她能让人燃烧。我像是从雪山上流下来的水,平静地看着散发激|情的人们。即使身处其中,也依然平静。
我嗤之以鼻,“你夏长宁要拒绝伍月薇,需要躲?别骗我了,我是回丁越家看他父母,你就少搅和吧!”
我顿时放下心来。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我。太好了!我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很大方地招呼他俩说:“是啊,你们也来丽江玩?”
丁越温柔的眼神慢慢清醒。他揽过我的头忍着笑低语:“你的舌头会和鹦鹉舌头一样的味道吗?”
我点点头,晚上我很怕冷,身上脂肪太少。但又有些舍不得,房钱不就白给了?“能退房不?”
丁越笑着摇头,“要不,和我睡一间房,看看我会不会吃了你?”
我这才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女孩子。一头亮丽乌黑的长发,清秀的五官,穿着羽绒服,牛仔裤,清纯的学生模样。
“没有。”
我大笔一挥写下:“多谢你的鞋,很漂亮,很适合我。”想激怒我,没门儿。
他和小黛离开后,我和丁越似乎因为他的出现忘记了刚才片刻的尴尬和隔阂,又开始谈笑风生。
“我想去国外,去一个干净的城市,可以一个月不擦皮鞋。”
我拿着毛巾觉得莫名其妙,丁越有点儿惊诧,“夏先生?”
我心里一下和_图_书子慌了,抬起头看他,“丁越,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的,真的。”
“你会对我不好吗?”
丁越便说:“好,再开一间房,等会儿去招呼一声,免得人家等你。”
夏长宁拍了很多,剪辑成宝石的成长日志。宝石慢慢地长大,鬃毛渐渐拖到了腰际。它有双黑玻璃似的大眼睛,漂亮极了。它优雅地在马场内踏着方步,速度快时,鬃毛像女孩子的长发在风中飞扬。
丁越给我讲玉,说各种玉原来只是很普通的石头,有色泽与有透明度的石头,要经过数道工序才会变成商店里看到的散发着润泽光感的玉。
穿好睡衣,回过身又冲蒙上一层雾气的镜子说:“我以后再也不要做淑女!”嘴往两边一分,两颊肌肉被我强行往上挤出一个笑容来。
丁越身高一米八二,我头顶还挨不到他的肩头。夏长宁是嘲笑我和丁越不般配吗?
我只能庆幸,为了见他父母,我带的衣服够多,那件大衣是想讨他高兴随身穿来的。更庆幸的是,丁越只给我买了件大衣,要是他还买了裤子,难道让我在分手时还脱裤子?
丁越突然认真地问我:“福生,是因为我对你好,还是因为你觉得我人好?”
“就是因为看到他在我房间,还拿着我擦头发的毛巾?”
不管怎么说,丁越是意外地出现在我生活中的,然后让我觉得意外地捡了个宝。他怎么会真的爱我?他怎么会真的爱上平凡普通的宁福生?
丁越来到丽江,人就变得活跃很多,带着我去吃各种纳西小吃,还听了场纳西的古乐演奏会。
“这么晚了,你干什么?”这是在宾馆,他稍有异动,我就扯开嗓子喊救命。
丁越订好房间,笑着说:“也好,省房钱了。本来想开两间房的。”
“哦,丁越,我们要是不去那种地方怎么会遇到她呢?这世界上贵的东西太多了,难道每一件都要自己买到才会高兴吗?”
丁越默默地看了我一眼,透过蒙眬的泪眼,我看到他英俊帅气的脸上有种隐忍的痛。脸颊的肌肉像是咬牙咬得紧了,在微微地抽动。
夏长宁大踏步朝我们走过来,笑逐颜开。等走近了,他说:“你们俩也在丽江啊!真巧,太巧了!给你们介绍下,我朋友小黛!”
夜晚,五彩的灯笼沿着绕街而过的水渠点燃。坐在酒吧外面吹着冷风,听着空中飘荡的音乐,心渐渐地变得安宁。
“够了,你走!明天你带着夏长宁和小黛去梁河,我回家。”我不想和丁越再扯下去。
“你喜欢这里吗?”
夏长宁笑嘻嘻地开口:“丁越,我正说想找你当向导呢。小黛想去看梁河的土司衙门和末代王妃,行吗?”
“你怎么答应他了,我不想和他在一起。”我埋怨丁越。
光碟结束时夏长宁的大脑袋闪了出来,挑眉说:“宝石可爱吧?想不想去看看它?想去的话,后天上午十点我在公园门口等你。”
他微笑,“我知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想,福生,你和夏长宁之间究竟有过什么,让他这样苦缠着你不放?”
大太阳底下,悠悠闲闲地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没有熟悉的或讨厌的面孔出现
镜头里有夏长宁和朋友去时他朋友拍的他和宝石。他帮宝石铲马粪,嘴里还嘀咕:“以前我喂猪的时候,猪可爱干净了,自个儿上厕所,你呢?随地大小便。”
我脸红,低了头不说话。
丁越松了口气,搂着我往楼上走,边走边说:“会的,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我当然理解。很多人不就是这样的吗?读书https://www•hetushu•com•com时会有很多梦想,等到最后,有了很稳定的工作时,就犹豫,最终选择了求稳。
然而,更过分的事情是,丁越说:“福生,那件大衣,能还给我吗?”
“咦?怎么突然间不傻了?”夏长宁挑眉问道。
画面播放,我惊讶极了。镜头里是一匹纯黑色的马,从头到脚没有一根杂毛。看得出拍摄的人是夏长宁,我听到他的声音,它的名字叫宝石。
丁越正要推辞。夏长宁目光往我一瞟,恍然大悟地说:“哦,对不起!不好意思,当我没说过。”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哈哈大笑。
我嘿嘿笑了笑,坐车去城里住宾馆。
我还是点头同意,“是啊,能拼一下,至少还是可以像现在这样,为什么不拼一下呢?挺好的。”
我才看到门被推开一条缝,夏长宁一个健步上前轻轻松松抢走我擦头发的毛巾,顺势甩了甩,又塞回我手中。
丁越沉默了很久,说:“一半吧,从今天晚上看到他,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福生,我知道你没有错,也许,错的是我。我想得太简单,和你在一起太累,时时刻刻要担心别的问题出现。”
“别这么小气嘛,丁越老家不是梁河吗?给我们当下向导也好啊。”
我正想入非非,送货员诡异的一声“嘿嘿,再见”打断了我的思绪。
丁越似乎也意识到这点,很绅士地说:“晚上这里不好找位置,要一起坐吗?”
“小黛想去梁河看看原来的土司衙门,听说还住了个土司王妃,我们结伴去可以吗?”
丁越摇了摇头,说:“你不明白,你是没有过过有钱人的生活。不是说有钱就了不得,而是我觉得只要努力,也同样会获得那样的生活环境。像现在平平淡淡、碌碌无为的生活一眼可以看到老,我觉得特别没意思。我还这么年轻,我要试试过过别的生活,不行的话,我再这样平淡养老吧。”
他会提起伍月薇,夏长宁像瘟神一样出现更让他觉得和我没有激|情。
我打开一看,里面有双运动鞋还有张光盘。夏长宁极不要脸地在卡片上写着:“你收他一千多的大衣,收我几百块的运动鞋就算扯平了。祝你穿着这双鞋与丁越欢欢喜喜地游山戏水。鞋是内增高的,我算了下,这个高度正好和丁越相配。福生,你太矮了。你要是不乐意穿想扔掉,我也会理解的。祝愉快!”
“喜欢。”
我嘿嘿笑了,“都好。”
纵然如此,我还是非常不好意思。也许,这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
打车到长途车站,买了去大理的票。大巴车启动开出车站的时候,突然感觉惆怅与孤单。我想,一切都会过去。
“福生,其实丽江是后来新建的。不过,这里的商业氛围还有四面八方的游客总让人觉得这像是个世外桃源。”丁越看着围成一圈跳舞的人乐呵呵地告诉我。
才想到这里,一种难堪又袭上心头。深呼吸一下让自己不去回想,再努力推出一个笑容。拉开门走出去,我告诉自己:宁福生,你可以一个人玩得很开心,很开心。
我的脸霎时烧了起来,推着他,头埋得极低,“这里好多人!”
“小姐!”送货员等了片刻,见我死盯着那双鞋便提醒我要回信。
在宾馆里开房间的时候,夏长宁和小黛走进来。他俩走得很急,小黛还在微微喘气。我听到夏长宁喊了声:“福生,你们打算住这里啊?”
宝石傲慢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扬起了头。
走到夏长宁身边,她伸手挽住他。
“福和-图-书生,你很好,值得找个更好的人。”
送货员又指着那个光盘说:“客户说,这个是你喜欢的,但是不要当众看,回家看吧。”
明天就放寒假了。
也正因为边境贸易的发展,丁越学了国际贸易专业。他说:“福生,以前我很希望学这个专业然后回家乡做一名商人。后来发现不是这样容易,加上父母思想保守,希望我能有个稳定体面的工作,所以我就随了大流,没有去冒险。如果冒险丢了工作,将来还不知道能不能闯出一番天地。”
梁河离腾冲很近,腾冲和缅甸处于同一矿脉带,所以丁越家和很多人家一样都做着与玉石有关的工作。他的父亲是个手艺非常好的匠人。
我还是不太明白他说这么多道理的目的是什么。我是不是太笨?
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身后肆意笑着的人群里,这里是丽江,没错。这里的人就算当众接吻,也不会有人多瞧你一眼,更不会有人觉得有伤风化。
丁越告诉我,他的梦想是做个很自在洒脱的人。他想自由,很自由。
丁越却放开了我,沉默了会儿,说:“福生,你很适合我,我也挺喜欢你。但是,我没有激|情,任我怎么努力,我还是感觉不到那种激|情。我们,还是分手吧。”
一月的丽江沐浴在阳光下,遥远的玉龙雪山隐在云雾之中。四方街游人如织,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算了,福生,我们还是不要在古城里住了。房子看着漂亮,但没有空调,我怕你晚上睡不好。我们去城里住宾馆吧。”
丁越冷着脸瞟了我一眼。我赶紧分辩道:“我没说过,真的!”
我背过身,眼泪便哗啦啦地往下淌。听到门轻轻被带上,我忍不住扑到床上抱着枕头哭。我不停地告诉自己,丁越条件好,看不上我很正常,很正常……
丽江我去过,在我的博客里还有和同学在丽江疯玩的照片。但是我没有告诉丁越,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去过,这样,他会少了做主人的乐趣。
“但是没有那种经济能力,小老百姓会为五斗米折腰的。”我想得很实在。
晚上徘徊在大理最有名气的酒吧街,与不认识的人唱了一晚上的歌。第二天看了著名的已经没有蝴蝶的蝴蝶泉和三塔。
还有什么打击比对方说不爱你更大?
哭也哭累了,又去洗了个澡。擦干雾气氤氲的镜子,我看到自己的眼睛还是红的。镜子里的自己不丑,瘦了点儿,但看上去很协调。我侧过身,还是弧度不大的“S”形。我撇撇嘴“哼”了声,决定明天不走了,来都来了,怎么也要玩开心。丽江转过了,明天一个人去大理!
这时,门外又响起敲门声,“福生?睡了没?”
丁越忍不住笑我,“你真是个小财迷。算了吧,一晚上八十块钱,两个房才一百六。”
“其实,也不见得是因为夏长宁的纠缠。我也许是忘不了月儿。想平静、平常地交女友结婚,但还是忘不了她。对不起,福生。”
我跳了起来,对丁越解释道:“我没有!是他拿了我的毛巾又塞我手里,我才没有让他给我擦头发!”
为什么不能在你忘记后再来找我?为什么心里有别的女人还能对我好?
我盯着这双有跟的运动鞋哈哈干笑两声,气得无语。
“很落后的地方,但很淳朴。可以去热带雨林。我带你去热带雨林看大瀑布,森林里的大瀑布。”
夏长宁抱着胳膊堵在门口笑着说:“福生,商量件事。”
我想了很久,特别想要的,好像都是小说里才有的。比如扛着猎枪骑着“宝石”一样的马,在深秋和图书去猎狐;比如在冬天能泡温泉,躺在湖边别墅的白色长毛地毯上烤着松木暖暖和和地读小说;再比如,能像慈禧太后老佛爷一样,餐餐有一百多道美味好菜。
“你怎么知道丁越老家是梁河?”我疑惑地问他。
我别扭地说:“能不能再开一间房啊?免得我打搅人家。”
回到家,我还是忍不住反锁上房门将光碟放进电脑,紧张地等着看里面是什么内容。大学室友狂迷黄碟,用她们的话说:“福生,到了咱们这一代,千万不能不懂科学。”
我能理解,可是却委屈。
是丁越,我赶紧上前开门。夏长宁笑了笑,上前一步正好截住我。我看到门其实没锁,夏长宁一让,门就被丁越推开了。
“你家呢?梁河是什么样子?”我很好奇。
我踉跄着后退,眼睛里慢慢涌出泪来。一天时间,翻天覆地!既然是这样,何必要对我温柔、对我好?何必让我以为你真的爱我,可以坚定地站在我一边,不理会夏长宁?!你刚刚才说过,你会一直对我好。
“福生,你不相信我会喜欢上你吗?”
我的眼神开始变得梦幻。丁越温柔而鼓励地看着我,等着听我说我的梦想。
我把大衣抱来给他,什么话也没说。我说不出来,只想他快点儿走,我好蒙在被子里哭。
丁越望着他,两人相互盯着看了几秒钟。丁越也笑,“行啊,四个人可以包车去,车费平摊还便宜点儿。”
“咦?福生?”
我瞟了眼丁越,再看着小黛和夏长宁的背影,结结巴巴地问:“小黛,你住几号房?我等会儿去找你。”
这么巧?丁越和我转过头,夏长宁呵呵地笑着说:“别开房间了,我和小黛开了两个标间。正好,丁越可以和我住,小黛和福生住一间,省房钱。”
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刚坐下来的时候还觉得很有情调,吹了一晚上风,的确感觉是受罪。
我被他感染,对梁河的热带雨林充满了向往。
我扯了扯丁越的衣角摇了摇,他忍俊不禁,“福生,你撒娇就这一个动作?这么隐晦?”
“好好,没有就没有。”
爸妈对夏长宁和丁越都持赞同意见。我选择丁越,他们也没有意见。
太太太诡异了,太太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一天,不,不是一天,只是一瞬间,上帝轻飘飘地关上了爱情的门,却忘了为我打开一扇窗,让我在黑屋子里呼吸不了新鲜的空气,闷得快要窒息。
我生气,“谁傻啊?你怎么说话呢?!”
我一口喝完啤酒,对他笑,“没事,我知道,伍月薇能让男人发疯。”
我知道他是在取笑我,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到。但是,我从来没和一个男人住一间房。而且被夏长宁看到,他要是回去一说,我怎么和爸妈交代?
“丁越,炒鹦鹉舌头和酱鸭舌是一样的味道吗?”脑中闪过各种梦想之后,我开口问。
夏长宁头也没回,和小黛有说有笑上去了。
“丁越,你有梦想吗?比如将来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或者说想做点儿什么?”
宝石可爱。我叹了口气,退出了光碟,他真当我是没脑子的人?我怎么可能去赴约。
心像刀绞着一样痛,非得趴着使劲压着那处地方才能让自己正常呼吸。我被打击得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一天,不,不是一天,只是一瞬间,上帝轻飘飘地关上了爱情的门,却忘了为我打开一扇窗,让我在黑屋子里呼吸不了新鲜的空气,闷得快要窒息。
我闭上眼睛。我的热情?为什么我会没有热情?
背包里少了件羽绒服,轻便了不少,我和*图*书不由得笑。丁越好样的,那件大衣要是不|穿放包里多沉啊。
我被他的目光一激,看到小黛抿着嘴笑,马上就明白了夏长宁的意思,赶紧说:“丁越,你开一间好了。”
我睁开眼,看到丁越紧皱着眉,眼里似要冒出火来。我也不想在这样浪漫,又正好和丁越在修复坏掉气氛的情况下听到夏长宁的声音。
我和丁越去梁河,是他想带我回家看看他父母。和他们一起走,太煞风景了吧?何况夏长宁还和我们有过节儿。“你们自己坐车去不行吗?地方很好找的。”
丁越对我因为贪吃而不想去国外的想法嗤之以鼻。他问我:“福生,你有过什么梦想吗?”
丁越望着我,帅气的脸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情,一双眼眸像我手里的酒让人想醉。
“什么?”
这样不就结了!
“我真的没有!”
“太好了,我这就告诉小黛去。有你这个本地人在就不怕包车挨宰了。”夏长宁笑着离开,临走时还替我关了门。
小黛回头脆生生地回答:“417房。”
“你看,去百货商场买衣服,月儿可以一买就买好几件,而你买一件都心痛,买了还不敢穿。只是件衣服而已,她却随意践踏人的自尊心。”
一觉睡醒,才八点不到,平时上班习惯了,到点就醒了。我迅速地梳洗打扮,收拾行李。要走早走,不想再和丁越、夏长宁打照面。
丁越见我吸了吸鼻子,便结了账带我离开。“冬天坐在外面特别冷,看似浪漫,其实是受罪。”
丁越伸手抱住了我,说:“福生,夏长宁不会放弃你的,我看到他心里就累。”
话说出口再也收不回去。他傻了,我也傻了。
他脸上的神情霎时变得极为神秘,像极了晚上躲在阴暗的行道树下,一见有人路过就跳出来低着嗓子说:“想要什么片?欧美的,日本的,包你满意。”
“笨,我是打个比方。我的意思是,钱有时候是可以连自尊心都能买下的。”丁越敲了我一记,不无感叹。
丁越感激地看着我,揽了我入怀,轻声说:“对不起,福生。我不是比较,我是觉得无须顾忌。我想要你的热情。”
我们在外面玩到晚上十一点,没有再缠绵,说了几句话就各自回房了。
他很有感情地告诉我他小时候看到父亲如何打磨雕玉。他说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偶尔去矿场周围时,希望能像卞和一样发现一块绝世美玉,然后全家搬到大城市里,不用守着家里的破旧房屋过简单的生活。
我的意思是我和小黛住,丁越可以只开一间他一个人住。
“你真好。”
我有点儿迷糊,我是觉得这两种都行,好像都有道理。
是啊,这样也不错。
我想是因为我工作了,所以,他们在慢慢学着放手。
他很奇怪地看着我,“你就没有特别想要的?”
夏长宁不等我反应便闪身而入,动作迅速得像厨房里的大耗子,听到脚步声就嗖的一声跑得麻溜极了。
我没有理想,也没有大的志向,就想着能过上小康生活,有点儿小钱不会成天为钱发愁就行了。吃好喝好过好,仅此而已。
他沮丧地说出了一句极毁坏气氛的话:“你和月儿真的不同。”
我没看到丁越也没看到夏长宁和小黛,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房间。这样不错,免得碰到了还要说上几句什么。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所有人经商都能成功,也不是所有经商的都是大富翁,小商人多了去了。”
我呆住。
丁越呵呵地笑了,“要是我们在这里开家小店,像那家樱花酒馆一样的,在这里过一辈子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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