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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时节

作者:桩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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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协议

第十二章 协议

弈突然笑起来:“你眼珠子转这么快,想明白了?”我还没想明白,还没想明白对他说什么好。他猛地一伸手,我听到背部拉链给他拉下,我想喊,他的唇已压了下来堵住我的嘴,两只手不费劲地就脱下了我身上还穿着的晚礼服。他用身体固定我的四肢,我给他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我给宁清去了电话,要求婚礼尽快低调举行,等奕回来时,生米已煮成熟饭,他不至于抢别人的妻子吧?强龙不压地头蛇,宁氏也不会让他在岭南为所欲为。
我叹口气说:“我没事了。”
奕盯着我的眼睛看,我努力睁大眼,让他看清我没有说谎。奕慢慢松开手。我不敢做出惹怒他的行为,他现在是狼外婆,我是小红帽。只能智斗不能力取。我撒娇:“你弄疼我了。”
我说:“宁清,我是不想回去,但我也不想选择你。你何苦在这当头也来逼我呢?”
我梦到自已在哭,哭着扯着奕的衣裳不让他走。奕抱我,一遍遍说:“等我呵,子琦,等我。我写信给你,每天写信给你。”
我脑子里乱得很,宁清说的话我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了。
奕走了,我无力。怎么每次都对牛弹琴?他怎么不为我想想?难道相爱的人真的不一定就能在一起?我想起宁清说的话,我不一定能和奕在一起,在一起也不一定就能幸福。
要走?我止住哭声看向他。他笑道:“听说我要走,马上不哭了?”我忙摇头。他满意地点点头说:“我要带你一起走。”
我梦到了宁清,他说:“嫁给我,嫁给我你就一直自由了。”转眼间,他没有了温和的面容:hetushu.com.com“你只能选择我!”奕在冷笑:“我就关你一辈子,你跑不掉的!”
我说:“奕,你喝醉了,你放开我,睡会儿,醒了我们谈好不好?”和醉了的人讲道理是白痴。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只能柔声宽慰他:“我那儿都不去,不离开你,我守着你睡。”
我听得目瞪口呆。宁清说:“展云弈在岭南最多只能呆几天。你拿定主意了,我们两天后就可以举行婚礼。”说完他朝门外走去,突又回过头来:“或许,我还在盼着两年里你会爱上我。”
宁清看着我,站起身,望着窗外慢慢说:“子琦,在小若带你来的时候,我看见你,你知道我的感觉吗?我从没见过这么有灵气的女孩子。象谜一样的女孩子,眼睛象泉水般透明,笑容狡诘得象狐狸。时不时思想会飘到一边去,带着伤痛和愁,快乐时象小鸟一样,你快乐周围的人也会被感染。睡着了跟婴儿一样。忍不住不爱你,不呵护你。我就想那怕你在我身边,那怕你不爱我,看着你也满足。这几年,我费尽了心思,然而,你却从没对我用过半点心。我自问还算是个条件不错的人,我以前不明白,现在知道了,你心里的那个人是展云弈。可是,子琦,你们未必能在一起,在一起未必幸福。我赌的就是这个。”他转过身看着我:“我赌你现在并不想回到他身边,而他势在必得,你没有选择,除了我。”
奕又变回了那个可怕的奕,他冷冷地说:“玩了四年了,还想怎样?就这么定了,下周我来接你走。别想跑,你跑不掉的。我走https://m.hetushu•com.com了,好好休息。”
奕抱着我,半响才说:“子琦,你多久没对我撒娇了?你哪次撒娇不是转着其它心思的?”他的语气突然冷洌起来:“你当我真的喝醉了么?”
我梦到奕温柔地诓着我:“子琦,我在呢,我一直在呢,我答应阿娘要照顾你一生一世呢。”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奕,我们怎么会这样?我只能选择找个人嫁才行吗?为什么我会心痛会难受?为什么我不能忘记你?我睡意全消。想了想,还是起床离开宁家。我走得很轻,不想惊动人。我不知道其实宁清一直在窗边看着穿过花园,在清晨中离开。
我马上给他吃定心丸:“我没答应过要嫁他,我不会,你放心走吧。”
奕笑了:“子琦,你巴不得我马上消失是么?既然没有这回事,我就放心了。不过,”他话峰一转:“我还是觉得把你拴在我身边好,我还是要带你走。”我脑中马上响起宁清的话。他会关我两年!想想就觉得可怕!我抬起脸求他:“奕,我喜欢现在这种生活,我不想没有朋友,没有工作,无所事事的呆在你身边。”
我在做梦啊。梦里回到了苏河镇。奕用大木板抬起一摞煤,我乐呵呵用小木板装着两三块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往家运。汗珠从他额头上滴落,晶莹剔透,我掂起脚给他擦汗。奕说:“子琦真乖。”
与其开跑被他抓走,不如和宁清达成协议。
我梦到了妈妈。她慈爱的说:“妹仔,今天给你煮三鲜米线好不好?”我雀跃。我和奕一人捧一大碗埋头吃,妈妈做的米线真香啊。奕总是把他碗https://m.hetushu.com.com里的笋片、肉丁挑给我吃。我背着妈妈迅速亲一下他的脸又偷笑着埋头大吃。我梦到妈妈给我绣衣裳,她的手真巧啊!妈妈总是说:“妹仔,来帮妈妈描花样。”我信誓旦旦地说:“阿娘,我以后把看到漂亮花儿都画下来给你绣。”妈妈抱着我开心地说:“我的妹仔是山里最漂亮的花儿呢。”我梦到妈妈在医院,躺在床上对我虚弱的笑。她说:“妹仔,妈妈不好,陪不了你了。妈妈要找爸爸去了。我的妹仔,你以后怎么办啊?”
嫁给宁清。我嫁了,奕会死心。然后我走,找个没人认得我的地方重新开始。我好想回苏河镇。安安宁宁地生活。或许不用两年,婚礼是给奕看的。他走了,我也离开。我相信宁清不会拦着我。
协议?什么意思?宁清继续说:“展云弈现在分身乏术,他要接掌展氏家主一位,要回英国。这四年他一直忙于处理家族事务所以你在这里呆了四年没事发生,现在也一样,他至少有两年会忙活,而现在,他已没有多少时间,他势必要把你带走,而带走你他并没有时间来处理与你的感情,他对你不放心,只会找个地方关你两年。你要不想过那种日子,最好现在嫁给我,两年后,你自已选择走还是留。”
我不想和他吵,不想和他翻脸。可是,听到他的决定我还是嚷了出来:“我不想走,你听明白没有?我不想回北京,不想!”
他痛楚的说:“子琦啊,我等你一整夜,你知道我一想到你被别的男人抱走,心里有多难受?”
我一激灵。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与虎谋皮,自寻死路。他怎和*图*书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我?阿宁不过是抱抱我,他就罚他,断了阿宁的前途。宁清说要娶我,说我已同意近期就举行婚礼。早已超出了他的底线。奕绝非心里愤怒就完事了。
他一哄我,我放声大哭起来。奕一直抱着我,任我的眼泪鼻涕全擦在他的衣服上。他叹口气说:“子琦,我要走了。”
宁家?他带我回来的?我想起了酒会。我不是累了,我只是下意识地想睡过去,再不醒来。我轻轻说:“对不起,宁清,我不能嫁给你。我要回家去。”
我解开湿湿的辫子,天然卷的头发披散着,等风吹干。奕呆呆地看我。他总是说:“子琦,你是山里的鸟。”
奕把我抱在沙发上坐着。他一身酒气。他的眼睛带着血丝。下巴冒出了青的胡茬,有些憔悴。他在屋里呆了一整晚吗?喝了一整晚吗?我看着他心里竟有着心疼。他伸手摸我的脸:“子琦,谁准你在别的男人家过夜的?谁准你要嫁别人的?还穿着男人的大衣回来?嗯?”
我对奕说:“我要吃油爆虾。”他就带着我拿着竹篾去河边筛。我趁他不备,对准他屁股就是一脚,把他踢进了水里。奕随手用竹篾兜起水向我泼来。
我听到奕骂我:“你真是学坏了,子琦,谁教你骂脏话的!”我听到他痛心地说:“子琦啊,你怎么能吸烟呢。”我梦到奕恶狠狠地说:“你是我的,谁敢来抢你,我杀了他!”
我小心地问他:“带我去哪儿?”奕说:“我要去趟英国。可是我放心不下你。你不是冒了个未婚夫出来,还说马上要嫁他么?”说着声音就严肃了起来。
关上房门,脱掉鞋子大衣。突然汗毛hetushu.com.com倒竖,屋里有人。我闻到了一股酒气袭来。进贼了?我后悔没在宁家呆着。正准备大喊,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一个人从身后抱住了我。奕的声音响了起来:“子琦,我等你一整夜了。”
宁清笑了,眼睛里却没有笑意:“所以我说我只在赌,赌你会和我签下这个协议。”
“那好,我明天要回趟北京,下周来接你走。”奕下了决定。
宁清笑了:“这事,以后再说,你好好休息。精神好了我们再谈。”
他看着我说:“让我放开你?我最后悔的就是放了你四年!”
奕看着我,眼睛里全是冰块:“你是舍不得工作,朋友呢,还是舍不得宁清?”我马上澄清:“没有的事。”
他狠狠地吻着我,双手抚摸着我的身体,我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我害怕,奕从来不这样对我。从来没这样对过我。眼泪不听话地涌了出来。我感觉奕身体一僵。他慢慢放松,轻轻地抱着我,他的声音变得低柔:“子琦,我该拿你怎办呵。”
我在梦里醒来。屋里有橙色的灯光。宁清守在床前。他温柔地对我说:“你太累了,这里是我家。”
街上已有了卖早点的摊子。慢慢渐起的喧嚣声唤醒着城市。我一路走一路看,我喜欢这种生活的气息。我想回我的小窝。住了四年的小窝。想在想起它,感觉格外温馨。关上门,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关在门外。我努力不去想在酒会上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去想弈下一步会做什么,他听到宁清的话会有怎样的反应。我只想回家。
我说:“奕,你别这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的手快把我的腰勒断了,很痛,你放开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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