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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忱给你的生日礼物很用心，那会儿他虽然没挑明，但是应该已经很那什么你了，”江磊说，“我们就觉得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环节，毕竟你俩现在在一起了。”

“为什么啊，”江磊说，“没钱了吗？我这儿有。”

“是的，”霍然说，“都……及格了。”

“不塞你，那么大的坑刨出来都累死了，坑里塞几个带闪光的气球什么的，上面写上字儿，”徐知凡说，“写什么你想想，然后喊生日快乐的时候，气球突然飞起来，怎么样？”

霍然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今天就不同了，从今天开始，他们七人学习小组就在要在寇忱的强压之下开始运转了。

“去我办公室吧。”于老师叹气，“你这个劲头是好的，就是我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不懂……”

“气球系在石头上，坑上我们放个板子，”胡逸说，“板子上栓根儿拉绳，到时走过去同时哐一拉，就行了。”

“受不了正常，”霍然还是咔咔咬着鸡翅, “他一个单身狗不走还看你在这儿强行秀恩爱么。”

不得不说，寇忱这种死磕的学习状态还是能管点儿用的，接下去的周测，他居然及格了，而且几科都及格了，虽然英语差两分，但于老师给他加上了两分算了及格。

“行，”徐知凡点头，用笔在寇忱手背上戳了两下，“提醒你，你不是智商有问题，你大概是用初中的水平在做高二的题，做不明白也正常。”

“真是……直男创意啊。”霍然感慨。

“没事儿，”徐知凡说，“不是问题。”

电话很短，寇忱就“喂”了一声，也没说别的，电话就结束了。

霍然停下笔，看了一眼窗外，倾盆大雨下得正起劲。

“你俩适可而止，”魏超仁探出头瞪着霍然，“保持善良，保留人性，为这两个宿舍的单身人士做点儿贡献！”

“应该没问题，”霍然看着他，“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个产生了怀疑？”

“我靠，手工达人啊。”江磊说，“难吗？”

“你俩也不差这一个周末了，”魏超仁说，“上周周末你是不是ｈｅtｕsｈu.ｃom.com在他家过的。”

霍然看着他：“磊磊今天反应很快啊？”

特别的环节？

七人组瞬间没了声音，一块儿看着他, 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他俩二人世界呢？”江磊问，“他生日周末，跟家里一天，跟我们一天，就上课了。”

“情书写好了没？”他趴桌上小声问。

“叔，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儿太多了。”霍然说。

“坚持一下。”寇忱正盯着本子，这道题他五分钟了只写了一个解字。

“那不一样，”胡逸说，“毕竟这是你们在一块儿之后第一个生日，留点儿纪念吧。”

平时的晚自习，基本是七人组抄作业和聊天儿的时间，除了徐知凡会看看书，别的六个人都是欢聚一堂的状态。

“徐霸霸你再给他讲一次？”许川也压着声音。

“啊。”寇忱想了想，“操，再给我讲讲。”

七人组的话题已经转到了寇忱的生日上, 他俩暂时停下了醋精话题，加入了讨论。

七人组背地里布置生日的事儿，只有寇忱一个人不知情，每天除了埋头学习，就是对着霍然的情书每日一催。

“嗯？”霍然看着他。

“我……真没想过，”霍然说，“我就想着用旧车链子做两个手链。”

寇忱加过林无隅的好友, 霍然玩他手机的时候也看到了, 也没吃醋啊, 虽然他俩一句话也没聊过……

“理论上……不难，”霍然说，“剪断了再用现成的锁扣接上就行。”

寇忱吃了霍然咬剩下的半个鸡翅之后, 又回头往林无隅那边看了一眼：“哎？”

“干嘛？”霍然惊恐地看着他。

“行行行行，你个基佬来创意一个。”江磊指着他。

“不是，”江磊走到他旁边坐下，“寇忱生日你没有准备什么惊喜吗？”

“晚安啊然然。”寇忱声音很轻，几乎听不清。

“打算写多少字？”寇忱问，“八百字吗？”

寇忱笑了起来，很愉快的样子。

一提这事儿，魏超仁立马就被愧疚感打趴，咬牙拿起了笔。

“我没……”霍然赶紧解释。

“我看是相和图书当真，”徐知凡说，“我发现寇忱这人一旦要做什么事儿就挺认真的，不管别的，干成了为止，就算是为了面子也得干成，而且这次顺带要稍上你们所有人。”

“别侮辱我行吗？”霍然也压着声音小声说。

“厉害！”霍然竖起了拇指。

霍然笑着关上了宿舍门。

“链条要抛光吗？”胡逸说，“还有去掉机油什么的？”

“你有什么计划吗？”徐知凡坐在床上问了一句。

“……你真厉害啊。”霍然无语地给了他表扬。

“说什么了？”霍然赶紧问。

“问题是我初中可能就是以小学水平上的。”寇忱说。

上床。

“肯定是打包走人了, ”寇忱啧了一声，盯着霍然, “受不了了我估计，肯定对你……”

“我也觉得。”寇忱笑了起来。

“大概是吃完了吧。”霍然很感谢林无隅，他要一直坐在那儿, 这一晚上寇忱都不会消停。

在加的两分后头还跟了一句话，是加分理由——学习态度很感人。

“惊喜？”霍然看着他。

“嗯。”霍然低头琢磨了半天，“我还是要用旧的，旧的我也能找到黑的。”

“烧个烤可以，”寇忱说，“野个炊就算了吧，你们知道野炊是什么意思吗？就是野地里自己烧柴生火做饭，做饭啊哥，我们这七个人，也就凑合会吃个饭。”

“不能啊, ”寇忱说，“刚那么大一盘, 我都佩服是怎么码上去的，这就吃完了？”

几个人都愣住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许川说了一句：“你爸可以啊。”

霍然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寇忱，拿过桌上一瓶饮料喝了一口。

霍然看了一眼自己本子上的“情书”，一咬牙，合上了本子：“行，你给我讲一下上周数学周测的题，我大题就对了一题。”

七人组都凑了过来。

接着霍然就看寇忱在前面掏出了手机，估计是寇老二打过去了。

其实周测的成绩也做不了什么数，毕竟只是一小段时间，但起码证明寇忱这一阵儿没白骚扰各科老师以及徐知凡霸霸。

“我全不及格我爸也不会让我出国，”魏超仁继续痛苦和图书，“我就算出国也没什么牵挂，周宁对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兴趣，而且我会在心里默默想你们的……”

“怎么？”霍然没好意思回头，只是看着寇忱。

“那就烧烤，”许川说，“你正生日跟家里过，毕竟十八岁生日，比较重要，你爸肯定也想你在家过，第二天跟我们过。”

“说不定吃得快。”霍然咔咔咬着鸡翅。

“嗯？”最后一个进门正要关门的霍然马上停下脚步，回过了头。

“霍然。”寇忱扒着宿舍门，小声叫了一声。

他们把几张桌子拼在一块儿，围成了一圈。

“没呢。”霍然说。

“嗯，他在前头走着呢，”霍然小声说，“寇叔什么事儿？”

“没多少天了，”寇忱说，“我生日一过完就期末考了，你最好用点儿心，别影响我期末考的成绩。”

“没想好，看状态吧，”霍然边写边说，“不一定能写出来多少呢。”

看到寇忱的时候于老师的脸都扭曲了：“怎么又是你！你们班今天自习不是英语啊。”

“我几科加一块儿甩你几十分，哈哈哈哈。”寇忱说。

回到宿舍的时候，时间已经挺晚了，一帮人道了个晚安就各自回了宿舍。

“这题徐知凡讲了三次了，同类型的，我记得清清楚楚他讲过三次了，”寇忱压住了声音，但眼睛里还在喷火，“我他妈还是做不出来，你说我是不是智商没到80呢？”

“怎么了？”霍然问。

“你喜欢周宁是吧，”寇忱继续盯着那个解字，“她今年高考，考完人就走了，你起码得考到同一个城市，要不你俩就此永别，我脑袋上这三针也他妈白缝了。”

霍然看着胡逸，好一会儿才说：“你会吗？”

“……操？”寇忱看着他。

霍然回过头，看到英语老师从对面文2走出来，正要回办公室。

“你跟你爸现在的关系是不是比之前好很多了？”许川说，“就算不及格，他看到你的努力也应该不会再逼你出国了吧？”

“不会，”胡逸如实回答，“我就是提醒你，要不就还是用新车链子，就不用抛光了，黑色的新链子，你以前不是用过和图书吗？你说特别酷的那种。”

“他跑了啊。”寇忱小声说。

霍然觉得于老师可能是有阴影了，生怕没给及格寇忱当场就能杀到办公室再问出十八万个为什么。

今天天气真好啊。

“那不就更正常了吗？小学生。”徐知凡说。

他正在往本子上写着字。

“行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寇老二挂掉了电话。

没等他开口，那边寇老二就先说话了：“霍然，如果寇忱在旁边，你别让他听到我给你打电话。”

寇忱哼了一声：“所以让我试出来了吧。”

“嗯。”霍然点点头，“我生日你们也没这么上心啊。”

“不要安排太大型的活动，”寇忱说，“耽误我学习。”

先是听徐知凡小声把今天的作业讲解一遍，写了的顺一顺看有没有写错，没写的顺一顺写完，有不懂的徐老师现场再给解答。

“这个是真的，”寇忱愉快地说，“我真是什么都不懂。”

“你们老袁给我汇报了一下，说寇忱这次周测成绩还可以？”寇老二问。

去食堂吃完的时候，霍然接到了寇老二的电话。

“你们有什么想法？”霍然问。

“你就说行不行吧。”江磊说。

“我爸打过来的，就说了一句话。”寇忱说。

“关键是面子啊川哥，”寇忱皱着眉，“我要是放了话说全科及格又没做到，我还怎么在我爸跟前儿混？他本来就嘲笑我这目标定得太低了，真没及格，我不得被他嘲出天外去，我爸那人……”

“寇忱拜托我的，”徐知凡说，“我先给你讲一下，晚自习的时候咱们七个人一块儿复习。”

霍然边吃边笑。

“那就……”魏超仁想了想，“要不就……牺牲一下吧。”

“我操，”霍然震惊地小声说，“他来真的？”

“可以。”霍然点点头，“但是这个怎么弄？太麻烦了吧，还得川哥先去踩点？然后再去一趟布置？”

寇忱去了办公室之后，徐知凡坐到了霍然身边，把手里的一摞卷子往桌上一扔：“我看看你卷子。”

“晚安啊忱忱。”霍然也用同样的声调回答。

“川哥去踩点，他以前跟人去过一个烧烤的和*图*书地方，那儿基本没有人，是个山边，风景不错，”徐知凡说，“然后我们过去在地上挖几个洞……”

有啊。

“我是不是智商有问题？”寇忱盯着解字又扛了几分钟，一直压着的火突然爆发了，笔一摔，“我是不是智商有问题？”

“我要是期末不能全都及格，我可能就得出国了！”寇忱压着声音，拍了拍桌子，“同学们！好朋友们！我们就见不着面了啊！”

“我靠！”他把手机拿到眼前，“这人疯了吧！”

不过没所谓，总会天晴的，这话没毛病。

“一天总行吧，”徐知凡说，“我们是想找个周末，去野个炊烧个烤什么的。”

“感动啊？”江磊问。

“那机关怎么弄？气球飞走的时候字儿要是东一个西一个怎么办啊？”霍然问。

寇忱喝着饮料，乐得停不下来。

“你还挺自豪？”于老师继续叹气，“走吧走吧，去办公室。”

“那……”寇忱说到一半突然站了起来，转身就往教室门口走了过去，“于老师！”

“然后把我塞洞里？”霍然马上站了起来，“不不不不，不行，我不！”

“听完！”江磊说。

“我知道，”寇忱唰地从屁兜里抽出一张卷子，“但是我有不懂的。”

不过还没笑够三秒，就被魏超仁一把拽进了宿舍里。

这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氛围。

“我？”霍然愣了愣，“我能有什么计划啊？”

但是没有人听，大家开始了下一轮讨论。

教室里本来有些细细的嗡嗡声，这会儿唰一下全静了下来，一个班的人连喘气儿都踮着喘的感觉。

“不是，”霍然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那些旧车链子……都是跟着我走过很多地方的，我觉得……意义不一样。”

“我他妈……”魏超仁一脸痛苦，“烦死了。”

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人敢回答。

寇老二啧了一声：“我以为满分呢。”

随便吧，幼稚。

寇忱同学你好。

“可以，就用旧的，你自己慢慢折腾，”徐知凡手往床板上一弹，做了总结，“先说惊喜，你要是没想，我们想了一个，你要不要用？”

“嗯。”霍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