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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楼上你新来的吧？不过你的问题我也想问啊！”

“我就想问，梦想家这哥们的本尊到底是谁，太特么牛叉了！”

所以，除非杨棠疯了，或者在今后几年里全面冲入娱乐圈，当一个如彗星般崛起的唱作人，以每年帮别人写三张专辑的歌，再自己发至少三张专辑，全部专辑的歌还不带重样的，也许有可能在十年以后达成千首歌曲的目标。

说到底，下载量才与杨棠的切身利益相关，而下载分成音乐网那边每个月都会按时打过来，不急钱用的杨棠自然没把这事儿太放在心上。

要知道，周谦爷爷辈都还是老实的冀省农民，后来是因为他父亲读书拔尖，考进了京城的大学，之后又留校，他们周家才在京城扎根下来。不过小时候，大约十岁前，周谦在假期的时候的确跟着父亲回去冀省老家看望过爷爷奶奶几次，他还清晰地记得那时候在清晨跑到山坡上眺望远方农田的情景。

大约在杨棠上载两首新歌十分钟后，他那梦想家的个人主页就开始彻底炸锅了，各种或长或短的留言不停冒出来，各式各样的奇葩人种也开始大行其道。

“石门市？！你跟爸怎么跑那儿去了？”杨棠心头又松了口气。

不过既然杨棠已经错手把单曲下载价格定多了一个小数点位，他就宁愿一条道走到黑，一直按之前的错价来定后面的下载价格。

杨棠目前也才刚二十岁，哪怕从十岁开始攒歌，每日一歌，也才三千多首吧？何况创作一首外文好歌，不仅得精通音律和当地的音乐文化，还得他妈的懂外语呀，而且这个“懂外语”，还不是普通能说会听的程度。

“嗯？梦想家的音乐主页有更新？梦想家……卧了个大槽！这货终于舍得诈尸啦！”

不得不说，这俩网友的古诗词功底相当深厚。事实上，《新鸳鸯蝴蝶梦》的歌词是从李白的《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hetushu.com.com》里化生出来的。

“啊~~是妈呀，爸没事吧？”

总之，不说今天以前的留言，就是即时留言都有不少，杨棠却比资深潜水员还潜水员，他只大略浏览，从不回复。

纠结中的杨棠总算选定了一首歌。

“你以为什么？我的手机突然没电了，就借你爸的来用用，不可以啊？”

“楼上，你也新来的吧？人梦想家已经很火了好不好！”

“咦？对啊，《新鸳鸯蝴蝶梦》传上去吧！”

比如国外哪里发大水哪儿又遭大灾这样的新闻，实际上跟国内的升斗小民基本没什么关系。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只要是听新闻，他就得接受这样多余的耳膜轰炸，但红后则帮杨棠完全屏蔽掉了这些，除非真正世界大战了，有炮弹炸弹或者导弹往京城飞过来，红后才会提前通知杨棠，让他来得及准备。

“鸳鸯蝴蝶梦的歌词是写得挺好，但依我看，后面《故乡的原风景》才是经典，好感人，哥都听哭了！”

“你觉得价格高你可以不听呐，报什么地址？谁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分享给你？”

不得不承认，也只有红后的智能才能合成出迄今为止最完美的数字音乐。上传的《故乡的原风景》中的陶陨声简直空灵得像出梦里边飘出来的一样。其实，每个人心中那真正美妙的故乡不正在梦里么？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说这事儿，我们已经快到京城了，你别来接我们……”杨妈妈道。

“他这几首歌应该都是原创的，我从来没听过，网上几乎都搜不到。”

等到再把《故乡的原风景》版权弄好，两首歌曲上传完毕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而这种时候还在网上溜达的夜猫子，多半都是公的，并且极大可能是单身。要是已经结了婚，这会儿早抱着老婆上炕了，还上网瞎逛个屁呀！

与此同时，有不少夜猫子，同时又是梦想和-图-书家歌迷的家伙，也都发现了杨棠新上传的两首歌曲。

“就是，看有哪个脑残愿意分享给他。”

“废话！你也不看看人家的单曲下载价格，贵得要死，我就是下了也不给你分享啊！”

不是没有所谓的“新歌”，也不是没有好歌，问题恰在于，他脑子里好歌太多，上了这一首，会觉得可惜了那一首，上了那一首，又会觉得这首不上太遗憾。

“新歌……上传两首什么样的歌呢？”

其实时间已经快晚上十点了，杨棠点开他在音乐网上第二昵称“梦想家”的个人主页，发现浏览量和点击量均已过亿。

“潜水员不潜水员我不关心，我就想问问梦想家，他是怎么写出‘抽刀断水水更流’的，这诗我刚才查了，古诗里没有，现代诗里更没有，梦想家这货的国学功底简直了……”

周谦骤然惊醒，他把耳机插头给扯掉了。可没等捡耳机线，他倏然发现自己脸颊凉凉的，一摸，湿漉漉的，“我哭了？”

“落什么地？我们现在正在通往京城的高速路上。”

“我是你妈……”杨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至于催歌的留言，杨棠眼下登上个人主页就是打算发布新歌，所以虽然看到了催歌留言，他也不打算去回复什么了。

带着故乡山野香气的清风拂面，那是何等的一种画面，简直如梦似幻……

这样的数据实在是令人有人吃惊，也让杨棠有点无语。老实说，他一点没想到上传三首新歌会引来这么多的关注和点击。

歌曲开头，周谦还有心情猜一猜这首曲子到底是哪种乐器所奏，但随着曲调展开，他整个人已沉浸到了臆想里。

周谦嘴里骂咧着，手下的动作却飞快，迅速找到了杨棠的音乐网个人主页，发现上边果然更新了两首歌。

“靠，你就是那种路边摊听完音乐……”

可惜睡熟的杨棠根本不知道他新上传的歌曲所造成的惊艳heｔｕsｈｕ•ｃｏm.cｏｍ成绩已惊动了音乐网高层，同时也惊动了不少娱乐媒体的夜猫子编辑。完全可以想象，第二天围绕“梦想家”这个潜水员，网上肯定又要纷闹吵杂一整天了。

几分钟后，梦想家个人主页下边的留言开始不停向上翻滚着刷屏。

“嗯？红红没提醒……”

电脑屏幕右下角一个弹框出来，那是周谦专门让一大学哥们设计的“提示脚本”，能把他比较关注的十个娱乐圈人士的各大主页或博克都给监视着，但凡哪个有更新，立马弹框出来提醒他。

当然，也有乐评人周谦（详见568）这种奇葩。他有过不少女人，家花野花的味道都尝过，但目前都掰了，所以他还能保持着夜猫子的特色，这会儿还在网上东点点西瞧瞧，同时他还有另一部笔记本电脑搁手边正放着电视剧。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飘流……”

《故乡的原风景》，一曲放完……

意识到这点的杨棠连忙掏出电话瞄了眼来电显示，是杨爸的号码。

“叮咚！”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他妈是诗啊，目测这哥们要火诶！”

“可以、可以……对了妈，你们不是说最近几天回京嘛！”

接着，他让红后登录帐号先把《新鸳鸯蝴蝶梦》的版权给注册了。

“喂喂，楼上的，难道你就没有注意到‘昨日像那东流水’这句歌词吗？我觉得它跟后边的抽刀断水是一脉相承的。”

“他能有什么事儿？”杨妈妈奇道。

当然，直到杨棠登入梦想家个人主页后台的这个时候，都还有网友在主页上留言，嚷嚷说单曲的下载费用太高，并且这样的帖子不在少数，而是几乎每十帖就有两到三帖在抱怨这个事情。

“……”

可千年潜水员梦想家不露面，网友们继续刷屏轰炸，说什么的都有和*图*书。

“又没问你要地址，你这么激动干嘛？”

“歌是好歌，可这下载价格也太黑了吧！谁有分享，报地址，在线等。”

到了京大，进上课教室刚坐了一会儿，杨棠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杨棠开始犯愁了。

随着梦想家的个人主页不断被刷屏，杨棠新上传的两首歌的下载量也在急剧增加，七十、三百、一千、五千……《新鸳鸯蝴蝶梦》和《故乡的原风景》上传不到一个钟头，截止零点，下载量均已破万，这还是晚上音乐网流量最低谷的时候。

“上面那位用户名kk9669也是新来的吧？”

尤其是杨棠这位正主发完新歌就已下线，这儿半悬空的笔记本已砸他胸上，他本人已经睡着了。

想想诸如此类的场景，那质疑声将铺天盖地，即便杨棠脸皮厚得跟那啥似的，估计也会老尴尬了吧？

幸好杨棠有红后帮忙拦截一切骚扰电话，所以他不仅不怕所谓的人肉，而且还能隔绝外间的所有无用信息。

哪怕在这种情况下，杨棠脑子里前世那些好歌也要割舍掉一部份，不然一千首歌绝对打不住，但这样的话，新问题又来了，谁能想象一个唱作歌手在十年时间里所写出的每一首歌的水准都跟《新鸳鸯蝴蝶梦》差不多？要知道人家老黄半辈子就靠这首歌活了。

而且……

“咦？这编曲虽然简单，但合着这歌曲真可谓恰到好处啊！”周谦评价完这一句，就开始晃着脑袋跟着哼起歌来。等单曲循环了好几遍后，他才想起还有另外一首新歌没来得及听，于是连忙点开了《故乡的原风景》。

“楼上的，跟上面那二逼扯什么蛋呐，他爱在线等，你就让他等呗！”

等传发局官网的“预通过”短信发过来，杨棠已选好了今晚要上传的第二首歌，呃不，应该是单曲，《故乡的原风景》，红后合成版。

“你们开车回京的啊？”杨棠大吃一惊，“从HK那边开和-图-书车回来？那么远？”

“你还知道HK离京城很远啊？那么远距离谁会开车啊！”杨妈妈说着在电话那边轻笑起来，“我们是先搭飞机到了石门市，这才改开的车！”

“楼主在不在啊？放张本尊照片让咱们欣赏一下也好啊！”

“别喊了，这会儿梦想家应该做梦去了，他就是个潜水员。”

“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杨棠大松了一口气，“妈，你怎么用爸的手机给我打电话啊，我还以为……”

除非他疯了！

正因为如此，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杨棠，晨练完吃过早餐后，就按部就班开车到学校上课去了，完全没有再去关系上传那两首新歌的反响怎么样。

“卧槽，纯音乐啊？不过这乐声……陶笛么？”

全上？

反正对杨棠而言，有人愿意高价下载他的歌曲，乐见其成，没人下，少了那部份下载费他也不是活不了。所以价格还是照旧吧，爱咋咋地！

“啊？你们现在已经落地了吗？”

“咦？《新鸳鸯蝴蝶梦》？这歌名挺奇怪的，它为什么‘新’呢？难道还有旧的版本？”嘴里吐槽着歌名，但周谦还是随手就点击了下载，“我去~~这下载的单价还是这么高，死贵死贵的，说好的降价呢？”

杨棠心里一紧，赶紧站起来边接通电话边往外走：“喂，老爸！”

可就像用惯了香奈儿，就不再乐意用较差的护肤品了。周谦被杨棠养叼了胃口之后，连试听都懒得去听，直接就按着定价下载了。即便贵，他也就是牢骚几句。

哪怕就算杨棠敢厚着脸皮承认所有的“新歌”都是由他创作完成的，但把杨棠脑子里的好歌全部上载今世的网路，那是个什么概念？这可不是一两百首歌曲，而是成千上万的好歌，不仅有中文的，还他妈有英文的，法文的，拉丁文的……这么多好歌都他杨棠一个人创作的，哪怕是以前的存货，从什么时候积攒的？十二岁、十三岁、还是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