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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

“我……”

“妍霜姐好！”杨棠主动招呼了一声，旋即对姜至贞道，“小贞儿，你急吼吼找我来为了什么事啊？”

杨棠闻言想了一下，还真没什么印象，便随口打哈哈道：“春节的时候信、卡这些都收到不少，当时没急着看，都收抽屉里了。”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会吵起来的？”杨棠边摩擦泼妇的面皮边询问姜至贞情况，“还有……你急匆匆叫我过来究竟什么事啊？”

姜至贞正想回答，那边的泼妇却恰好回神过来，好死不死地往枪口上撞：“好哇，原来你这王八蛋跟她们是一伙的啊！”

“没事儿！”万海流并未在意杨棠的处理方式，反而打蛇随棍上道：“那看来来年春节非得我亲自上门拜年不可啰？”

可不管泼妇怎么叫痛，杨棠都坚定不移地把她拽到了口痰边，语气冷漠道：“舔干净，不舔赶紧别想走！”

杨棠听完姜至贞全面细致的介绍后，不置可否，毕竟周妍霜只是姜至贞的一姐们，跟他并不太熟，上次替她写歌都还是看在小贞儿的面子上，难道这次还要看小贞儿的面子嘛？

跟万海流通完话的钱总先是恶瞪了章音师两眼，然后对杨棠笑容可掬道：“杨大师，妍霜最后一张唱片，我代表百世公司全力支持，至于录音室嘛，她可以用你用过的那间嘛！”

“那家伙谁啊？”

杨棠刚打算挂了万海流的电话，廊上就传来了钱总的声音。只见他在俩保安的陪同下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现场，先瞄了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章音师一眼，随即堆起笑容来到杨棠跟前：“嗨，杨大师……”

一小时……

杨棠自报家门，电话很快被转交到了万海流手里。

“是没吐到我身上，但你吐在了人类共同的母亲身上，你就有义务把这痰舔干净，understand？”杨棠一本正经道。

https://www.hetushu.com.com不过瞄了眼一脸紧张的周妍霜，姜至贞把心一横，怯生生地问道：“杨大哥，有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啊？”

之前那泼妇的声音响起：“老娘吐的，怎么了？又没吐你身上……”

“怎么了？”周妍霜一头雾水。

两小时……

这个称呼不止令泼妇懵逼，就连跟泼妇站在一起的那对俊男靓女也满脸懵逼，甚至连姜至贞她们也一样懵逼。

“啊——痛痛痛痛！”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钱总闻言一怔：“哪个万总？”

泼妇仰头想要说话，杨棠却骤然出手，按下她的脑袋，让她的脸嘴与地上的浓痰来了个亲密接触：“今天你必须把痰舔干净，否则休想离开……”

“说老娘满嘴喷粪？！”泼妇显然没什么底线，“老娘就喷给你看……喝咔（吐痰前吸气的声音）……呸！！”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得今天大老板在公司，要不直接打电话给他吧？”

“正是……”

得亏杨棠反应迅捷，微微抬腿一让，就让浓痰落在了地上，但他的心情已然完全被破坏殆尽。

杨棠趁机把两女送到了十八楼，Call录音室管理员来打开录音室，同时还把以前帮过他的几位录音师、混音师叫了过来帮手。

“我万海流！”

电话很快接通。

“一劳永逸的方法？”杨棠撇了下嘴，“我问问看吧！”说着，他松开了泼妇，一脚把她踹到了墙根，掏出手机给许久没联系的万海流打了过去。

循声望去，杨棠发现姜至贞口中的泼妇章音师是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肥婆，她全身唯一的优点恐怕就只有声音比较尖利，有女高音的潜质，剩下的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在五十分上下徘徊，实在有碍观瞻。

老实说，杨棠给周妍霜的四首歌都不是那种混音工程特别繁复的歌曲，同时编曲和图书也不复杂，即使没有他亲自出马，相信这个世界的老骨头们应该玩得很顺溜。

“什么时间过了，还不都是你拖延时间！”姜至贞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分。

“人类共同的母亲？！”

到了这个时间点，杨棠紧张得有种憋尿的感觉。

“请讲！”

杨棠闻言眉毛一挑，大步流星过去，一把揪住泼妇的头发，将她生生往口痰所在地拖。

泼妇快疯了，却怎也抬不起脑袋。

现在杨棠的投篮已练得炉火纯青，中远距离有“瞄准狙击”在，自不必说，篮下的背身勾手算是他的一大杀器，至于冲击篮筐的行进间小抛投，只要他把球抛得足够高，那么落下来时，篮球必定空心入网。

“你……”姜至贞显然被气大了，“就凭你满嘴喷粪！”

杨棠皱眉，沉默了几秒，才道：“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小贞贞，你想我帮她到什么程度？”这话问出来，听得在场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被按在地上的泼妇，还有那对俊男靓女同样如此，因为他们今天已经把周妍霜得罪死了，日后万一她翻了身，他们仨的后半辈子恐怕都要遭殃。

杨棠一点不肯松手，反而掌控着毫厘不差的距离，用泼妇的脸来擦地板。

周妍霜好歹也在娱乐圈混了快十年，当然清楚这里边的猫腻，所以她无论如何，也想赶在合同结束之前把唱片灌好发出来，现在甚至杨棠给她写的那几首歌能不能火，她都已经没心思去考虑了。

见管不了杨棠整治泼妇章音师，姜至贞索性不管了，开始解释起事情的原委。原来周妍霜从杨棠这里拿到四首歌后，公司高层虽然勉强同意她灌唱片，但背地里却又在给她下绊子，录音室不给她开最好的，录音师也被给她派最好的，简直而言，就是夹周妍霜的毛驹，想让她的唱片难产，反正她的合同还有四个月不到五个月就结束了，只要维持现状，hｔｔｐs://www.hｅtusｈu•cｏｍ•com到时候唱片没出来，怪不到公司。

“万海流！”说着，杨棠跟电话那头的万海流说了一句，然后把手机递给了钱总。

“杨大师好，许久未见，前不久春节，我本打算登门造访，但转念一想又止了念头，毕竟大师交游广阔，万一我（只是客户，关系还不够亲不够深）冒昧登门扫了诸位朋友雅兴，这就大大的不好了，所以我只给大师您写了封亲笔信，内附过节卡一张，小小意思，不知大师收到没有啊？”

“谁吐的痰？”杨棠看似面容平静地问道。

同样的，姜至贞也在为难，毕竟杨棠已经帮过她不少次了，两人非亲非故，再提出过份要求，她都快觉得不好意思了。

同时，明悟降临。

“看武力我们仨一起上也不会是对手！”

杨棠并不反对，轻笑道：“那我家里肯定会蓬荜生辉呐！”顿了顿转入正题道：“不过万总，今天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个事儿得麻烦你！”

当然，万海流打算就这件事跟钱总提前通过气，毕竟这算是挖人了，虽然万洋集团强势，但根脚不在京城，难免遭人记恨和排挤，所以有些事提前说清楚比较好，这样以后若真闹翻了，动起手来也可以毫无顾忌。

在姜至贞生拉活扯请吃了一顿牛肉拉面后，杨棠终于跟这个古灵精怪的契妹分道扬镳了。

“……”

一晃眼，整个星期很快过去。

待钱总又瞪了章音师几眼后甩手离开，姜至贞凑到杨棠跟前小声问道：“杨大哥，钱总刚才说的录音室莫不是十八楼那间吧？”

同泼妇一伙的俊男靓女被杨棠狠厉的手段吓得瑟瑟发抖，姜至贞和周妍霜也觉得他做得有点过份，连忙劝阻道：“杨大哥，别这样……”

“啊啊啊……”

接下来一切都妥了。

“我听说你们集团麾下也是有娱乐公司的……”

姜至贞不愧是杨棠看中的契妹，她心思和-图-书单纯，并不代表她傻，相反她机敏过人，见杨棠听完就完不再吭气，就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不禁挽起他胳膊撒娇道：“杨大哥，霜姐姐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你就帮帮她吧！”

“这还差不多！”杨棠点头表示认可。

杨棠定睛一瞧，发现那女伴竟是周妍霜，难怪看着眼熟，只是刚才她背对着杨棠，甚至侧脸时都有头发挡着，他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与此同时，杨棠刚好转过弯，看到廊头，也正巧看见姜至贞拖着一个背影熟悉的高挑女子向旁边一闪，然后一泡浓痰就掠过数米距离，好死不死地飞向了杨棠的鞋面。

终于，在倒计时十秒时，十九八七六五四……最后三秒的时候，冰柜里的女尸霍然睁眼！

姜至贞趴在她耳旁解释了一番。周妍霜立马也高兴得想要跳脚。

“钱总，你来得正好，万总找你。”

杨棠却极有分寸，并且早就考虑好了后果，先不说这条走廊上的监控早就被红后接管，单说杨棠将泼妇的脸按得与地面接触，只要事后没检查出大的伤害，没有人为因素干扰，哪怕警察叔叔现身，也最多只能把他拷去治安拘留十五天。但实际上，脸被按在地上摩擦，远比脸被揍上两拳造成的心理创伤大得多，可惜今世的华夏律法与前世的法律差不多，并未对心理因素进行界定。

泼妇三人正嘀咕着，杨棠这边已和万海流商量妥当，只待周妍霜合同一结束，就可以跳槽到万洋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

哪怕周妍霜新签一家娱乐公司想要重出唱片，那对不起了，咱们百世已经把这张唱片向传发局报备了，唱片发行号都给你争取下来了，你发一半想搁浅了，可以，但你发一半想重发，那就得按咱们百世的规矩来，而传发局不可能报备两张歌曲一样的唱片，这跟报备电影是一样的道理，却能把周妍霜这样的小小艺人卡得死去活来。

可惜杨棠动手很有分m.hetushu.com.com寸，既不过份挤压泼妇的脸颊令其受伤，但又让她的脸颊充分接触到浓痰，左右摆动，抹了一脸。

“蠢货，就是地球啊！”杨棠给出答案，一脸的鄙视。

“要不叫保安吧？”

半小时……

是万海流的头马接的。

在看到一切照旧后，他长舒了一口气，开始在旁边的篮架下练习投篮，饿了就煮面吃；渴了就喝点矿泉水；厌倦了就上网更新《绝代双骄》最后十几章节，同时看看书评，跟网友吐槽互动；累了就在单人床上躺着歇会儿。

那对俊男靓女顿时噤若寒蝉，就连姜周二人美眸中也闪过不忍之色。

“生命值为转移原体的十分之一，法力值为转移原体的十分之一……”

“耶~~太好了！”姜至贞当即搂住周妍霜的脖子，高兴得又跳又叫。

“老娘就是拖延时间了，你想怎样？”泼妇的话典型的气死人不偿命，“你有什么证据说老娘拖延时间啊？”

说曹操，曹操到！

之后的事情就不关杨棠的事了，灌唱片自有专业人士搞定，他没多收周妍霜几个点的费用，自然不会指导她用什么唱法唱什么歌，那都是她自己该把握的事情。

但令杨棠多少有些不安的是，眼看着已经进入倒计时三个钟头，冰柜里的那具女尸依旧毫无动静。

“喂，我是钱……”钱总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搁在了耳边。

也就在杨棠讲电话这当口，泼妇章音师揉着脸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却没敢再大吵大叫，反倒瑟缩到一旁，同那对俊男靓女凑在了一块。

泼妇和她身边的俊男靓女继续懵逼，姜至贞却听出了杨棠的声音，转身小跑凑了过来，同时还拉上了她的女伴。

“这层的保安在你跟姜至贞开吵后不久就已经溜掉了……”

“直接打电话给钱总？！你想死就去……”

挟着篮球回到老王仓库，杨棠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正在转移属性的尸体是否正常、冰柜供电是否稳定。

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