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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民航班机虽然只有两个站，始发地及目的地，但不代表它中间就停不下来，若真出了急事，天空那么大，机组完全可以与塔台协商后临时开辟一条航线出来紧急迫降在临近机场。

“啊……谢谢你！”陶妤妃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撸起裤管，婐露出洁白光致的小腿放进桶里泡了起来，边泡她还边端着平板浏览网页，“咦？这比赛奖金好高啊……杨棠，你看看这个……”

“关键是咱们现在咋办？”

“有这事儿……”

杨棠摇了摇头：“这跟自不自信没关系，关键是看我能不能找到那么一首力压群雄的诗。”

夜已深，差不多十点的时候，看完电影的陶妤妃终于没了玩闹之心，也停稳下来，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温习起了整个学期以来所学的知识难点，时不时还问杨棠几句。

一时没找到毒案线索的乘警和铁警们正在用笨办法，仔细着浏览各个机位的监控视频，以期从中找出蛛丝马迹，进而破案。

陶妤妃缩了下脖子，却还是大胆问道：“怎么样棠棠，我很想参赛，你到底参不参加啊？”

“诶~~你等会儿保障号后四位是不是9568我记不清了，你让我查……”

“咱们脑门上又没刻着‘惯偷’俩字，不然你还想怎样？”

相对来说，列车上死了人，整趟车几乎没可能临时停和-图-书下来搜捕检查，毕竟同一时间在铁道路网上运行的列车并不是只有一列，而是无数列，你这里一停车，后边的赶上来追了尾怎办？除非是发生了自然灾害，哪里坍方什么，运管方面才会通知该条线路全面停运，否则哪怕是一般的小站，在没有富余铁轨可供变轨调度时，这种事故车也是没法停运的，只能一直开到某个大站，比如商都（郑州），才有可能停下来大检查。

结果出去实地逛了一圈回来，便衣铁警就无话可说了，因为那两处地方正对着厕所门口，虽说厕所是男女共用的，但女人最见不得厕所门口有摄像头了，于是总有男乘客自告奋勇搞破坏，久而久之，乘务方面也就懒得再修复这两处摄像头了。

杨棠翻了下白眼，道：“反正一百块报名费的事儿，参加吧，未准儿能赚回来呢？”

“不是你说的？哦对，是那个谁，在你家跟我一块吃过饭那女的，叫什么来着，反正她提过这么一嘴，说你有钱，吃几顿饭，不怕把你吃穷了……”

“老叉，听说眼镜还有那个谁挂了？”

另一边。

从功德来看，这两人当真是恶贯满盈，该死！

不过杨棠不知道的是，列车经停邺城小站时，当地的铁路警察一听说有命案，不仅将乘警的要求一一记下落实，还趁机派了和图书几个精干的便衣上车，打算协同办案。

事实也正如杨棠所料，即便两人死在餐车引起了列车乘客们一时骚动，但最终列车依旧照常运行，而案发时，列车刚过牛城，因此乘务长与乘警磋商了一番，打算在下一站先把案情报给沿线的铁路警察，然后请他们派人通知运管，在商都进行临时长停，方便列车下边的警察上来勘验现场。

“不清楚。”

这下，轮到陶妤妃翻白眼了：“我也就说说而已，你还真有？”

“哼！”

杨棠凑过去扫了一眼：“新春诗词大赛？由皇家一台举办，头奖一名，奖金一百万，二奖两名，奖金二十万，三奖……怎么？你想参赛？”

“要我说，还是化整为零，暂时别打猎！”

可惜自诩神探的便衣们在餐车里寻摸了半天，体毛倒是找着不少根，但有用的线索一点也无！

趁着杨棠泡脚的当口，陶妤妃调侃道：“杨大才子，秦姐可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既然她说你诗词很厉害，现在你又报了名了，不妨作首诗来听听……”

陶妤妃听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好诗！”

其中一个知道内情的乘警不禁莞尔道：“这位同事，要不你去实地勘查一下，看看那两处为什么不适合实时监控？”

就在乘警们俱都变了颜色之际，远在软卧内的杨棠也露出了诧异和*图*书之色，因为明悟倏升，他陡然获得了两个几百的功德外加两个几十的二次功德。

……

“你的社会保障尾号是9568吧？好了，这参赛报名你的已经注册完毕。该轮到我了！”

“不是我，是你啦，你以前不是说卖诗就赚了几百万吗？”陶妤妃道。

“你也可以理解为‘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每个摄像头六个钟头的录像，哪怕只看从案发到目前为止两个小时的录像，乘警加铁警拢共十来个人手也是不够用的。况且列车还在运行，总得留出警力例行巡查其它车厢，所以人手就更不够用了。自然而然，奖金一个钟头看下来，却没有警察看出任何名堂。

不过快十一点的时候，差不多码完后半部《绝代双骄》三分之一章节的杨棠终于觉得乏了，当下道：“要半夜了，咱还是弄点热水，洗洗睡吧！”

“也对哈！”

陶妤妃闻言明眸陡然一亮：“妙手偶得，你这句概括得好啊，尽显作诗赋词的精髓！”

陶妤妃闻言，边注册参赛身份边揶揄道：“你就这么有自信？”

“秦，亦，情（详见076）！”杨棠从牙缝里挤出个名字来。

“这样就行啦？”

“好在……你这诗里说的‘黄河’应该是黄河大曲吧？我估摸着以后那些酒厂打广告都得用你这诗，到时候什么入西https://www.hetushu.com.com凤啊入仙台，绝对满天飞！”

“好在哪儿？”杨棠调侃道。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一旦交通工具上出了人命，火车的难搞程度实不亚于飞机。

“随便你。”杨棠并未在意她的表情，应了一句，拉开软卧门出去了。

这一下就坚定了杨棠杀茶色眼镜男剩下几个同伙的决心。本来他还想着如果茶色眼镜男的死引起了乘警们注意，如果眼镜男的同伙在接下来的行程中变得收敛，他也就懒得再杀他们，只是现在大把功德在前，杀又何妨？

与此同时，茶色眼镜男还活着的几个同伙正在互通讯息。

杨棠剑眉倒竖：“我什么时候说过？”

“这……也好！”

“行啦，别生气了，来一首就来一首，你让我想想……”

“废话！有了……”杨棠只搜索了一小部份记忆，便找见了一首不俗的新春七言诗，“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黄河。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啊？”陶妤妃闻言俏脸一下子红了，“你睡吧，我不困……”

“老表，俺刚才在口子上瞄了下，又有条子便衣上车了。”

“我怎么可能？你小气……”

问题是车过牛城，接下来还有邺城、荡源、鹤城数站才会抵达商都，所以列车上的乘警们和乘务员们还有得煎熬。

“谁他妈知道……”

杨棠心说，狗和图书屁精髓……若不是“超级记忆”让老子回忆起了前世阅览过的上万首诗词，还想作诗？打油诗或许能凑两首，剩下的全都是屁！

意外欣喜之余，更多的是“可气”！！

杨棠一下子囧了。

唯有一个便衣铁警提出异议：“为什么其它监控都好好的，唯独这两个摄像头一直没有图像，为什么啊？”

杨棠倒也没觉着不耐烦，毕竟他连着码了好几个钟头的字，间中有点调剂反而不至令头脑僵化。

反正修好还得被砸！

杨棠一下笑开了：“我开玩意的，难懂你没听出来吗？”

“不行，我怕你偷了去。”杨棠板着脸道。

不多时，杨棠拎了半桶温热水回来：“桶是找人借的，涮得很干净，没毛病，你先洗吧！”

很快，陶妤妃帮她自己也注册完成，顺带着她脚也泡舒坦了。杨棠这才去重新打水泡脚，回来时陶妤妃已爬到上铺钻进了被窝里。

“怎么挂的啊？”

“不用查了，这上面的保障号检测机制直接链接了公民信息数据库，我输完号你照片就蹦出来了，还能错喽？”说着，陶妤妃把平板推给杨棠看，上面果然是他自己的照片。

“这么说事闹大了？”

只可惜列车已经发出六个钟头，而每节车厢有四到五个摄像头，全车八节车厢，这两下加一块，就是差不多四十个摄像头。

“找到？诗？”陶妤妃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