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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杨棠本着秘密转账、能省则省的原则，并没有打听这么大笔款子要缴多少税的问题，但现在他已被安保局掀了个底儿掉，万一税务局方面也知道了这事儿咋办？还不如主动交钱，省得牢狱之灾。

“是的杨先生，按你的要求，全都谈好了，现在就等你来东京签约了。”毛律师道。

“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杨棠松口气道。

“拉倒吧，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小子每次这么说每次都没啥好事……”

“你少来了佳妮姐，有什么事儿，说！”

“不过两亿七的转款实在太扎眼了，我得问问需不需要交税……”

“我就随便问问，真不用交税吗？”杨棠似有点不信，“万一给税务局知道了……”

“当然不用。”毛律师解释了一句，“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目前曰本方面都与美国佬穿一条裤子！”

不得不承认，杨棠的反应够快，这晃眼一下，他看清了归海有德，归海有德却没有认出戴着泳镜的杨棠，甚至连眼熟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汪处？”

“高考状元嘛，有几十上百万的奖金很正常！”言语间，汪处的脑袋凑到了小刘的电脑屏幕前，两只眼睛一扫总金额那栏，顿时瞪大得跟牛铃似的，“七、七个零，我没数错吧？”

小刘也觉得有点蛋疼，很快搜出了给杨棠转账的几家公司：“有四家公司给杨棠汇过钱，辰讯、千度、秦https://m.hetushu.com.com川餐饮集团以及闽商行，最大一笔两亿七的转款就是由闽商行转入杨棠账户的。”

“商业银行说了，这是正常的转款，若我们想深入调查，必须拿出有力证据使他们信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安保局并未将我列为欲跟归海有德接头的嫌犯！”

“八处二组的人新传回的照片怎么是一学生啊？”

“他去那儿干什么？”

“倒是、好像……有那么点不合理！”

“杨先生，是我！”

“靠，还真被这帮人查了个底儿掉，这样实在太没有安全感了！”

“是！”

此刻，又有另一人插嘴道：“猴子猴子，拍到半脸那家伙有名号了嘛？”

“明白。”

“不知道，要不要让三文鱼和花鲢游过去瞧瞧。”

“玛德，这鹭岛的安保局搞什么？归海那货咋还没被抓呢？”杨棠骂骂咧咧地嘟哝着，倏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嚎起丧来，“我去~~一定是安保局的人在放长线钓大鱼，说不定刚才那片水域附近就有安保局的人在监视……泄特，这么说我也入镜了，真是晦气！”

“喂，云姐！”

毛律师不无遗憾道：“杨先生，你与美国方面签订的是境外出版销售合同，如果在国内签的话，还需要第三方担保，这会产生一大笔额外费用。”

“不是本地的，照资料显示，来自雾都，今年刚高考完，雾都的文科状元，还往hｅｔｕsｈｕ•ｃｏｍ.ｃoｍ下查么？”

“怎么回事？莫非安保局的人没信我的报警，没派人监控归海有德？还是说他们只是没在意我？”

乍看到归海有德，杨棠有点错愕，随即回神过来，一猛子又扎回了水里。

“靠~~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学生？什么样的学生？不是本地的吧？”

“我看是你小子赚钱太容易，又在想新花样了吧？”云露月轻笑道。

“喂，找谁？”

一时间，杨棠想到的可能性实在太多，根本没法做进一步判断。他只好又找了块石头遮掩，从指环内拿出挎包，换妥衣物，惊魂不定地回了酒店。

……

“她已经睡了，刚才还念叨你来着……”

“这不就结了，‘私下物品买卖’这种事如果税务真敢卡脖子的话，恐怕全国人民都要沸腾了！”

杨棠秒懂：“那好吧，我这就去东京，可没护照要怎么弄啊？”

“怎么？我那书的合同谈妥了？”杨棠立马猜到了原因。

“那倒没有，我这不是担心款子太大，万一税务找上门，我有口难辩啊！”

“松鼠给取了一个，叫帅哥……”

一气潜泳了几百米，直至强化的身体都快要吃不消了，杨棠这才露头换气。

“我啊，佳妮！”

“税务局知道了又能咋滴？你卖的是私人所有物，税务局管不到的。”云露月解释道，“这么跟你说吧，假设你花十万块从商店买了枚钻戒回家，你那十万块里就会有部份被和图书商家拿去交税，然后钻戒就成了你的私有物，哪天你手头急，卖掉钻戒变现，再缴一次税，你觉得合理嘛？”

“哪有……瑶瑶还好吧？”

“你个臭小子，怎么今天才想起给我打电话？”

“号什么丧？发现什么了？”

也就在杨棠猜中事实的时候，山丘上风涛亭附近，有三个人正徘徊此地，旁边还支着个望远镜，貌似在看风景，实则一直在监视正南方的浴场。

“怎么？有人借这事为难你？”

“嗤~~小刘，你可别忘了，这世界上还有种叫网络的东西，他要是近两年被网络洗脑了呢？”汪处显然是个宁杀错不放过的主儿，“再查查他的财务状况，如果他真是清白的……”

“可是汪处，深挖这两人最近三年的时间线，除了以上两点之外，就再无交集了啊！更进一步，往前十年，这姓杨的高考状元从未离开过雾都，那时候他才七八岁大，就算真有人想策反他，他也得懂‘被策反’的意思吧？”

“毛律师？”

这时，通讯频道里有人问：“猴子猴子，刚才那条鱼有拍到照片吗？”

“佳妮姐，你怎么……有事？”

“行吧，回头再说！”

杨棠在水里泡了近两个钟头，最后绕远悄悄上岸，在《暗黑》中长时间刷怪养成的“野兽直觉”陡然展开，可愣是没发现周围有人在“盯”他。

“这不是怕你忙嘛！”杨棠随口胡诌道，“对了姐，我在闽江饭店夹层卖货的钱已经到账了m.hetushu.com.com，有两亿多，你说这笔钱用不用缴税啊？”

下一刻，键盘输入极快的小刘声音变了：“汪处！！”

“其实也没什么，我还是让毛律师跟你解释吧！”言语间，电话那头已换了人。

同一时间，国家安全与保障局鹭岛分局驻地。

“呵呵，有想我就好！”杨棠多少有点欣慰，还想跟云露月叨叨几句，有个国际长途却不合时宜地转了进来，“姐，我这边有电话进来，回头打给你。”

“对，他账户余额两亿八千万多一点，这、这这……怎办？”

“呵呵，文科状元，他就是文曲星下凡，照规矩，该查的还得查……先看看他跟那个归海有什么交集没有？”

“没什么交集，不过两人是乘坐同一列车到的鹭岛。”

“当然不用，你问这干嘛？”

“当然！”何佳妮故意低声下气道，“这么晚了，要是没重要的事儿，小女子哪敢打搅大人您啊！”

……

“汪处，要深入查问一下这笔两亿七的款项么？”

杨棠皱眉道：“去东京签合同？不能请美国佬来国内签约吗？”

“在防鲨网附近、在防鲨网附近……”

汪处犹豫了一下，道：“我亲自问。”说着，抄起电话很快要通了闽商总行，“嗯，好的、好的，贵行的正当商业活动，我们一定支持！哐！！”

“这、这这个叫杨棠的学生，他、他的账户里有、有有……”

小刘瞬间沉默了，几秒后才又问道：“要不要以‘巨额财产来历不和图书明’的名义，把那个姓杨的小子抓来问问？”

“目前帅哥人呢？”

“用不着……在总部没有传回信息之前，盯住老板就够了！”

“查一查每笔转入他账户的钱，如果是正规公司，就暂时将他的资料列为安全吧！”汪处无奈道。这倒不是安保局怕了有钱人，而是没有哪个间谍组织为了培养或策反某一个人，会下这么大本；就算真下这么大本，对方也不可能把这么大笔款子放到社会保障号码关联的国银帐号里。

“抓个屁~~巨额财产来历不明这种事情不归我们安保局管，除非当事人涉及国家机密！”汪处冲小刘叱道，“杨棠这两条都不符合，所以就算要查他，也不该由我们去查，况且闽商行那边坦诚是正常转款，‘财产来历不明’这种屎盆子怎也扣不到杨棠头上……通知八处的人，让他们别再分散注意力监视杨棠了。”

三人中的尖下巴立马回道：“拍到了侧脸，已传回总部进行分析，要是这货就是接头人，那咱们可就省大工夫了。”

吃过晚饭，杨棠窝在客房里，利用DIY笔记本上网，迂回了老大一圈，终于拷贝到了鹭岛安保分局的检索副本，解密之后，他一条一条细看，终于找见了安保局对他的过往资料和账户信息的查询曰志。

“先是一趟车到的鹭岛，接着第二天就在鼓浪屿浴场照了面，这还叫没关系？”

汪处：“……”

……

“那在东京签就不用第三方作保了？”杨棠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