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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马闻晢那档子事，加上冯一平现在呆在上海，公司前台现在管控得格外严，这样没有预约的，自然是来一个挡一个。

还是老问题，迈克之前就抱怨过，skype目前的版本，问题多多，现在对网站没有一点促进作用，反倒是在拖后腿。

“没关系，我在这儿等就好，”高贤志打量了一下忙碌的办公区，“难为他还记得我。”

“谢谢你高老师，请喝茶。”她诚挚的说。

“至于金跟你说的那个想法，你的意见，自然是好的，很有见地，具体的计划，你可以跟金商讨，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这样的平台做出来，同时，在公司内部，找到足够的有兴趣学中文的员工。”

“都算挺好的，谢谢。”

“抱歉高老师，约好了要听深圳那边，关于秋交会筹备的报告，接下来还约好了跟教育部领导通话，商讨我准备资助一些人去美国留学的事，之后还有……要不这样，中午我们一起午餐好吗？”

“希望杨处您以后能多来指导工作。”

不到一分钟，方颖芝就笑着迎出来跟他握手，“杨处您好，您这边请，抱歉冯总不能出来迎接您，他正在接一个重要电话。”

金翎办公室旁的那个小会议室，现在成了冯一平临时的办公室，没办法，金翎那间办公室虽然大，办公桌虽然也不小，但是两个人坐在一起，动辄四目相对，多少有些别扭，再说，那样看上去，太举案齐眉了些。

没办法，虽然这两家公司老板都是冯一平，但是两个公司的员工，各有各的利益诉求，美国那旮旯，可不讲究奉献。

“那关于承销商，你有没有什么好推荐的？”佩奇问。

前台查了一下，“对不起高先生，冯总现在很忙，麻烦您说明来意，我帮您登记，冯总一有时间，我会电话通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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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图-书“您看起来身体挺好，工作顺利吗？”

“您好杨处，请稍等，”前台马上拨了一个电话，“方主任，区里的杨处到了。”

“不管是92年还是现在，你一直都出乎我的想象，今天的事，如果我说出去，怕是没几个人会信的。”高贤志有些感慨的说。

他后来的那本小说，更是开一派之先，而且销量惊人，现在的文坛上，还流传着他的传说。

虽然已经跟艾伯哈德深谈过一次，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好全寄希望于他的自觉，还是要加强管控，别到最后，研发成本居高不下，导致产品推向市场时，价格高得让那些有情怀的人都难以接受。

这自然是个好建议，而且是一条很可行的路子。

……

在方颖芝印象中，这是少有的几个见到她后，眼神没有多停留的男人之一。

“其中的一位，我刚好欠他些人情，昨天找上了我，我还真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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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方颖芝更是有了兴趣，原来，还是旧相识？

“那我也不强留，我知道杨处事情也多，再一次感谢。”他的这份感谢，是发自内心的，或许可以建议盛正，带着镇里的主要领导，来浦东深入学习一次。

当然，菜是不差的，有海参，有鲈鱼，有牛肉，有青虾……还有吃起来味道好得真不像青菜的青菜。

冯一平指着高贤志对方颖芝说，“知道吗颖芝，92年我发表的第一篇小说，高老师就是我的责任编辑，他录用了我的小说，对我意义非常重大。”

“嘿，布坎南，skype的问题，你直接联系曾斯特罗姆，让他再增派人来维护，但是，虽然难度很大，推广还是有必要的，我相信，他们接下来的版本，只会越来越好，越来越稳定。”

“抱歉，让你久等了，杂事太多。”挂了电话，冯一平和图书笑着坐到杨贤身边，他没想到，没等来马闻晢他家的动作，却先等来了区长的答复，这办事效率，绝对不输自己的公司。

“还有，和硬币之星的协作的方案，我看了，现在关键是落实，这方面，你是第一责任人，一定要做好表率。”

如自己所愿，在国内一流的文学刊物上发表了小说，从此，外公不管在什么事上，都坚决的站在自己这边，这为他省了很多事。

冯一平稍微愣了一下，高老师此来，莫不是？“没关系，高老师，您说，我听着。”

“高先生，这边请，”方颖芝把高贤志带进来，“抱歉，一平正在那边和美国开电话会议，要半个小时后才能过来。”

“谢谢你杨处，也请代我向区长表示谢意，不愧是天下第一区！”

这是一位戴着黑边眼镜，两鬓稍有些斑白的中年男人。

他看了看方颖芝递过来的纸条，“高贤志，文学编辑？”他本能的以为是记者的，马上摇了摇头。

“哪里，相信我这样的不速之客，能这么快见到你的估计不多吧，我很荣幸。”高贤志笑着说。

“冯总，我当初录用你的作品，主要是因为你的小说写得很好，录用那样的优秀作品，是我一个编辑的责任，你说的这些，我真不敢居功。”

也正是因为那笔稿费，他才能在初一下学期，就能在外租屋住。

亲自带领了两家公司上市的冯一平，在筹备工作方面，很有发言权，这方面，甚至施密特也比不上他，因为他也没有过这样的经验。

“至于特斯拉，除了服务好他们，你就一个主要任务，严格控制支出。”

“冯总您的杂事，对我们来说，那都是高山仰止的事。”做秘书的，除了忠诚，笔杆子过硬，口才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抱歉高老师，方主任，一定帮我照顾好高老师。”hetushu.com.com

“那我就不客气了，冯总，你忙，我在这等就好。”

同时，也正是因为那篇小说，让他对未来充满了自信，更直接的是，那笔稿费，让他终于能为自己和外公，买两套过得去的衣服，每个周末，能带着那些表弟表妹，吃上一餐肉。

“做做大家的工作，再坚持一阵就好。”

冯一平正在跟谷歌的那三位开电话会议。

“一平，也怪我太虚荣，你成名以后，我就在一些朋友面前，说起了92年录用你小说的事，然后，这事，就传到了有些人耳朵里。”

如果一直住在中学那一张高低床睡8个人，一间瓦房塞进了一年级两个班男生寝室里，他就是没疯，后来的好多事情，也没有空间和时间来做。

高贤志没有想到，冯一平这个首富所谓的午餐，就是在那间充作他办公室的会议室桌上，叫来的几个外卖。

“高老师，别客气，你吃菜。”

这下，轮到方颖芝吃惊，这位编辑，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说见就能见到冯一平？

“你好，我姓杨，有一份文件要送给冯总。”公司前台，来了一位西装革履，气质沉稳的年轻人。

“一平，我今天来是，是受马闻晢家所托，来说合的。”

但是，他这样的人，就在办公室里吃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肯定是很多人想不到的。

“那请您稍等，方主任……”前台又一次通知方颖芝。

“对不起高老师，一平，蔡总他们已经在电话上等。”方颖芝提醒道。

“一平，这话吧，我还真不好说出口。”高贤志看起来很不好意思。

听金翎说了那个一对一学外语的计划，布坎南马上觉得，这个功能，完全可以放到NEXTDOOR上去啊，要知道截止到现在，网站上的大部分活跃用户，都是家庭主妇。

“高老师您太客气，虽然我们这m.hetushu.com.com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其实是一直念着你的，不过在前后在上海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想起去看你，真的抱歉。”

“对不起啊高老师，半个小时后，要听取从美国来的一个专家团的汇报，只能让你这讲究，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要抽时间，正式的请你和家人吃餐饭。”

“我送你，也欢迎你以后多来嘉盛指导工作。”

高贤志看着这个至少在自己面前，一点架子都没有，而且看上去是连轴转，比自己那个整天叫累的儿子，辛苦不知道多少倍的年轻首富，话到嘴边好几次，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

“哪里，有方主任出来迎接我就很荣幸。”

但方颖芝才朝外走了两步，冯一平追上来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很高兴的样子，朝会客室指了指，示意她带进来。

“没事，颖芝，您先陪陪杨主任。”

“你好姑娘，我叫高贤志，有事找你们冯总。”前台又来了一位。

看到方颖芝陪着杨贤走过来，还拿着手机的冯一平抢先拉开门，“欢迎您杨处，快请坐，”他握着区长秘书的手说，“抱歉，等我两分钟就好。”

冯一平看出来了，“高老师，我知道像您这样的人，没事是不会来找我的，有话就直说，你放心，只要我能帮上忙的，绝没二话。”

高贤志在会客室等到第33分钟的时候，他看到，刚才带他进来的那个漂亮姑娘，从最里面的办公室里，陪着一位年轻人走过来，那张脸，他现在很熟悉，有时在电视或者报纸上看到的时候，还会自豪跟周围的人，说说他跟冯一平的渊源，别说，还真有不少羡慕他的。

“区长说了，服务辖区内的企业，这是我们的义务，冯总您忙，我不打扰。”

对于谷歌这样市值至少超过200亿美元的公司来说，承销商收的费用，少0.1个点，那都不是一笔小m.hetushu.com.com数额。

“就是怠慢了高老师你，其实我觉得这样就已经很不错，再说，我吃饭速度一向很快，这已经很好了，我相信，有很多人会比我更忙。”

“这是区长让我送给您的文件，请您签收。”杨贤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来。

“冯总您忙您的，要不我先在外面等？”

“不敢当，高老师，叫我名字就好，”冯一平双手握住高贤志的手，“抱歉，预订好的会议，不好中断，怠慢了高老师。”

“你好冯总。”他迎到办公室门口。

至少他自己，中午饭一直吃得比较从容，更别说昨天自己吃请的那顿饭，跟冯一平今天的一比，那他们才是首富一样。

既然上市定下来采用拍卖式定价，要考虑到将来会有一些承销商承受不住华尔街的压力，中途退出的事，十家，那是最起码的。

原来如此！

“高老师，无论如何，我都得感谢你，真的，你的录用，还有那笔稿费，对我意义非常重大。”

一般来说，她们最大的共同点就是，“有时间。”而且，估计其中的一部分，不会反对多学一门实用的外语。

现在都在叫冯一平首富，连忙起来的方颖芝，一时也忘了自己的老板，同时也是一位作家，年纪轻轻，就在国内一流的文学杂志上发表了自己的作品，还让知名大导演买下版权，拍成了电影。

“姑娘，我知道我没有预约，可不可以麻烦你打个电话，我叫高贤志，是一位文学编辑，你看看冯总怎么说，好吗？”

“我会发一封邮件，同时我觉得，我们选择承销商，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他们需要多少费用？你们说呢？”

方颖芝在门外招了招手，冯一平示意她进来，“我认为，以我们的规模，我们的上市计划，再考虑到未来华尔街可能打压，找十家承销商也不为多。”

高贤志好像有些笃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