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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不好受，还是想开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现在的你，比过去强大一百倍。”

“算了吧一平，说实话，他们那边，现在态度很不错，姿态也很低。”

“一平，一平。”

“呀。”向晓芳连忙挡住眼睛。

就这么算了？

“不把他关进去几天，不足以震慑其它人，我心里也会不爽。”

“估计你也就比我早醒了不一会吧，你看看，眼屎都还没洗干净。”

等她明白过来，冯一平已经钻进了卫生间。

“哦。”向晓芳应了一声，跟着就跟想到什么一样，脸马上红了。

“真的？”她笑着拉开车门，“你好向小姐，这边请。”

冯一平笑着走向另外的两个人，“你真没事吧？”

冯一平则是笑着问两个侄子，“较量了吗？”

据他猜测，向晓芳她家，应该不太简单。

“只怪你自己太没经验，”冯一平笑，“条件有限，招呼不周，师姐你将就一下，请，”冯一平举杯。

……

哈欠会传染，瞌睡这事，也会传染，比如那边的欧文，这会也在打哈欠，向晓芳也觉得有些困。

方颖芝看了一下手机，“你们聊，我有点事。”

金翎点点头，却笑着迎向向晓芳，“你好向小姐，我是金翎。”

“也不是，”冯一平说，“只是昨晚睡得不好。”

“一平，回来啦，什么时候到省城？”金副省长笑着问。

“谢谢，麻烦给我也来块毛毯。”

下一刻，金翎居然真的靠了过来，闭着眼睛枕在他的手臂上，“一平，谢谢你！”

“坐过，”向晓芳没有避讳，“只是条件没有这个好。”

“你好金伯伯。”如果冯一平没记错，这是金副省长第二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冯一平一按开关，办公室周围的三面玻璃墙上，遮阳帘全部放了和-图-书下来，“这个马闻晢之前的事，方便跟我说说吗？”

“你还真猜着了，但是，可能你不知道，我做事有一个准则，我绝不靠行贿来拉业务，总后这样的单位，你熟悉，但我是第一次接触，我就想直接问你，摒除其它因素，这是不是也是必要条件之一？”冯一平问得是真直接。

“是的，”林茹晗朝两个水晶杯里倒上半杯酒，“请慢用。”

向晓芳坐在另一侧，登机后，略有些新奇，这装潢真不错，特别是这座椅，比自己以前坐的，舒服太多。

她那会坐的，说不定是运输机改装的专机，条件自然没有这个很多方面都私人定制的商务机好。

“没事没事，你先忙你的，按你的计划来，这个，”金副省长停顿了一会，“一平，我知道你很护着金翎，她能有你这么一个老板，我很替她高兴，不过，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向晓芳果然有些不高兴，“我们可是部队，一向纪律严明。”

然后她就发现，那事好像不可能发生。

果然！

这事看来不是第一次做，她动作很熟练，冯一平也非常习惯，或者是太累，全程依然睡得很安详。

“小叔。”最高兴见到冯一平的，是文华和文辉兄弟俩，看到他，就跟见到了亲人一样，嗯，也真是亲人。

“都没有被拘留？”冯一平说，“太便宜他了，给我陈律师的电话，赔钱算什么，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尝尝铁窗的滋味，老虎不发威，当我是加菲啊。”

飞机上这样密封着，但又有些规律而低沉的噪音的空间里，好像比安静房间更容易让人入睡，不知道睡了多久的冯一平，被林茹晗轻柔的叫醒。

想来她是朝歪处想冯一平昨晚没睡好的原因。

“不m•ｈｅtusｈｕ.coｍ•com会，”金翎摇头，“天正的陈律师他们，免费为他们代理，绝对会保证他们的合法权益。”

“现在，哼哼，”冯一平叉着腰在办公室走了几步，“迟了。”

虽然看上去很恬静纯真，但嘴却没合拢，向晓芳十分怀疑，几分钟后，他是不是会开始流口水。

“别客气，那也是顺道的事。”

看着金翎高兴和轻松的样子，好像确实不像有事，也好像真不再难过。

金翎默然不语。

冯一平笑着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两个打一个，你还这么理直气壮。”

他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桌上的饭菜，“已经飞行了四个小时？”

他会有那么累吗？

黄静萍和女儿不跟着，这一次回国的飞机上，真是货比人多，苹果最新的电脑、金翎早就指定的几个新款的包、姐姐要的化妆品、给长辈们准备的营养品……占了大部分配重。

……

听他这么一说，那兄弟俩顿时有些见猎心喜的意思，“美国的海军陆战队？”

吃饭的时候，她还嘀咕这茬，“你太狡猾了。”

“你太客气，谢谢款待。”

“你别介意，我以为总后就和其它公司的那些采购一样，采购员总是习惯性的要回扣，而这个，我们公司是始终不会提供的。”

看着那边已经封顶的嘉盛大厦，他只点了点头，现在没心思上去，急匆匆的走进金翎办公室，“你真没事吧，抱歉，我在那边一时事情太多，赶不回来。”

那个气质很好的空姐，拿来一个U型枕，轻轻的套在他脖子上，还拿来了一块薄毛毯，搭在他身上。

冯一平也闲不下来，一大堆邮件等着他回复。

哟，好像可以拍几张照片，可是，那样子好恶心的，究竟要不要拍呢？

冯一平正想问向晓芳同学呢，向晓芳推和*图*书开卫生间的门走出来，“你总算醒了？”

但是，这样近乎一尘不变的壮观，看的时间长了，那也有些乏味，刚好可以找个家伙聊聊天，“一平，你说……”

左右没事也没人陪着聊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睡美容觉，但是U型枕那样会破坏形象的玩意，她是坚决不会用的。

“我也有我的顾虑，你可以放过他，我不会放过他，我们集团的人，不是这么好动的，我必须让有些人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请你理解！”

“你这飞机真不错。”

方颖芝打量了冯一平几眼，“你是又高了，还是瘦了？”

要不是知道他的脾气，飞机上的电话，估计也会响个不停。

“对了，你有这么累吗？”向晓芳突然问。

电脑依然开在那，但那个好像刚才还在工作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而且那姿势相当不雅。

“就应该这样，”冯一平点头，“那个马闻晢呢，现在在哪？”

“真的？有师姐你这句话在，那我没问题。”冯一平举起酒杯。

“你知道吗？”冯一平说，“我一直在想，等我40岁那年退休，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睡上三天三夜。”

“谢谢，不过，你应该早就坐过类似的专机吧。”冯一平问。

“就是他们会因此心痛，我也不同意，我嘉盛的人，是谁都能动，是谁都能欺负的吗？”

“一平，你知道吗，”方颖芝送上来一杯茶，“马闻晢承担了所有事故车辆的维修或者赔偿费用，就我们那辆车的修理费，就有一百多万。”

“你好金总，很高兴见到你，你一直是我们好多同学的榜样。”向晓芳跟金翎顺利的接上头。

“金伯伯，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但我没有。”

欧文一上飞机，就戴上ipod，拿出一本小册和-图-书子来学习，老板是中国人，现在又要在中国工作一段时间，而且以后经常回来，学习中文就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

“就是文华他们觉得好心痛，平时他们俩非常爱惜那辆车，结果现在要送去大修。”

“我们之间说这个干什么，太见外。”看着这一刻，非常柔弱的金翎，冯一平觉得有些心痛。

“可能得过几天，不过，您要是有事，我马上就可以过来。”

金翎没说话，冯一平也没说话，两个人就那么坐在沙发上，平常高冷强硬的金翎，抱着手，枕在冯一平手臂上，直到郑佳怡大叫着打开办公室的们，“冯总，冯老板，你看看我多努力，不但瘦了，还黑了，哦……”

“你们俩，干得不错，”冯一平一边搂着一个，“胆大心细，有勇有谋，不错。”

“点到即止，”文辉说，“是有两下子，主要是他的块头大，很占优势，不过，我和哥联手，他就落不下好来。”

朝上看，天空碧蓝如洗，好像触手可及，往下看，白云绵延不断，一直铺陈到视线的尽头……非常壮观。

“不，我真喝不了。”接风宴上，说起来只有向晓芳一个外人，而且她又牵线给公司带来了一个机会，因此自然是大家敬酒的对象，这会的她，真的喝的有点多，目光都有点迷离。

“能有什么事？”金翎笑，“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这姑娘，这么不经诈。

向晓芳被安排在酒店，时隔大半年，冯一平又一次驾临上海公司。

“没什么好说的，”金翎摇头，“不过就是大家都有可能遇上的那些事。”

“其它那些涉事车辆的维修或者赔偿费用，不会偏低吧？”冯一平问，说起来，那些人也算是遭受了池鱼之殃。

“在哪？还在上海吧。”金翎不说，方颖芝说。

“这事可能杜绝和-图-书不了，不过一平你放心，这笔生意，绝不会牵扯到这些事。”向晓芳保证说。

“向小姐，”林茹晗弯着腰轻声说，“有任何需要，请按呼叫器。”

“你就直接说‘但是’吧。”向晓芳说。

“车有什么关系，坏了大不了再卖，你们没事就好。”

但冯一平好歹也不是一个人，除了欧文，同行的还有一个美女，向晓芳大小姐。

……

话说，第一次代表校刊去采访的时候，哪想得到当时那个自己还看不太惯的师弟，现在能有这么大的成就？

“冯一平，你怎么这么坏。”向晓芳大叫。

“哦，”他看了看手机，“你们吃，我得接个电话。”

虽然用料讲究，但这花样，确实少了些。

“不过，我们依然可以允许自己小小的软弱一下下。”

“我怕是没机会再长，不过你是真瘦了。”

“向师姐，非常感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么一个机会，我也很希望自己的电池，能为国防建设出力。”

“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我大概能猜到，他伤你伤的不轻，所以，你不要管，这次，我就是要老账新账一起算。”

……

冯一平拍了拍自己的手臂，“我这还算有力的臂弯，可以让你靠一靠。”

众所周知，总后，后来可是一个重灾区，前赴后继的进去好多人，冯一平可不想因为这笔生意，在将来受到牵扯。

他指着欧文说，“这是欧文，美国海军陆战队的，这几天你们好好交流交流。”

“干。”两人轻轻碰杯。

“你们女孩子就是这样，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不把他们打痛，他们是不会吸取教训的，你们以为，让他们出些钱，他们就会心痛吗？不。”

冯一平很替机组着想，飞机上的菜品，都是以简单方便为主，比如剪块牛排或者鱼排，再来一个蔬菜沙拉，外加一些水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