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峥嵘
第八十一章 多此一举
“你好冯，非常感谢你的支持。”他握手很有力。
……
“哦，这是挺好的。”
他带着冯一平穿过拥挤的办公室，走到一张没人的办公桌前面，找人拿给他一本选民资料，“这个部门的工作任务，就是通过电话，争取一些倾向于我们的对手，或者一些不确定支持谁的选民。”
冯一平现在可不敢在晚上跟她面谈，玩火，一次就够，再来一次，他不保证能做到不引火烧身，“不好意思，今天晚上也有商务活动，你可以把问题发到我邮箱，或者直接跟我们的人力资源部门联系。”
出差的时候，冯一平可不想张扬的在身后带着好几个保镖。
如果基于欧文以为的情况，那他提的这个建议，就有些无情，不过，这足以说明，他现在的行事准则，完全是以冯一平为中心。
“好了好了，我一定选他，请你们别再打了。”这话里竟有讨饶的意思。
他们不知道，冯一平早就想亲身感受一下被美国人吹到无以复加的选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止是这一点像，他翻看了手中的选民资料，和他们的客户资料没什么区别，内容非常翔实。
在美国绑架中国内地的首富，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一下子就会引来中美国两国警察的重视，绝对是一件高风险，低回报，很不划算的买卖。
于是，到芝加哥这么几天www.hetushu.com.com以后，他们终于得到了至少一个下午的休息时间。
这是那些负责“门对门”（doortodoor）的同事，拿着选民情况表，经过实地走访以后，整理出的资料。
以美国的观点来看，欧文是真有些辛苦，只要冯一平去公司或者出差，他一定得跟着。
“刚好，我在这也有一些私事，”默巴克说，“所以冯，下午我们都不能陪你。”
不过因为是家里的电话，冯一平的打出的头三个，都没人接，第四个，终于有人接，“你好，我是巴拉克先生竞选办公室……”
“等忙过这边的事以后，你跟我回中国，我在国内，有两个司机，我希望你们能加强交流。”他很希望看到从PLA复原的两个侄子，和从美国USMC退役的欧文，能擦出什么火花来。
“哦对，我也一样，不用等我们，”默巴克按下和驾驶室之间的小隔板，对坐在副驾上的欧文说，“欧文，冯下午就交给你了，记住，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但冯一平是为了见世面，他是为了提高自身竞争力。
他可不想自己来到一个新城市，漫无目的地瞎逛，一不小心逛到了贫民窟，然后被打劫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确定支持小奥黑的，当然不用再浪费时间，确定支持他对手的，暂时也没必要去浪费时https://m.hetushu.com.com间——改变一个人的政治倾向性，不是件容易的事。
从事那一行的人并不是没脑子，他们也会衡量风险和回报。
午餐过后，三个人分头行动，好像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刚上车，冯一平就接到了艾米莉亚的电话，“冯，晚上有时间吗？关于你的提议，我有些问题，想要跟你面谈。”
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这处房子和附近一带，贴满了很多小奥黑的竞选海报，半身像的下面，印着他的竞选口号，“yes，wecan。”
负责传授冯一平这个菜鸟一些经验的，是一位白领，和冯一平一样，他也是志愿者。
从心里说，他不想再有其它从事和自己同种性质工作的人，来接近冯一平。
“啊？”冯一平一愣，然后马上明白，他肯定以为自己是沾上了一个甩不掉的麻烦，“不用，艾米莉亚在公司并购方面，经验丰富，我有意让她加入我们公司。”
真不是因为安全威胁，相对来说，像他这样并没有跟他人发生利益冲突，又非常低调的人，很难成为那些以绑架、打劫为生的专业人士的目标。
居然这么轻松的算了？这好像不是她的风格？
“晚上也一样，我估计得和他们一起吃饭。”布坎南补充了一句。
介绍的话都还没说完，那边就已经传来忙音，旁边桌上那个精瘦的和图书黑人兄弟忙里偷闲的跟冯一平说了一句，“伙计，这样的情况很常见。”
就几次打交道的情况看，冯一平本能的觉得，艾米莉亚一定还有什么后手，不过，那也没有多大关系，只要不再面对类似那天晚上的情形，冯一平自信不会出任何问题。
旁边的黑哥们朝冯一平耸耸肩，显然，这样的情况同样常见。
是很常见，作为一个业务员，冯一平经历过不少这样的情况。
“在外出差时也罢，在硅谷的时候，需不需要为你配几名助理，和你一去轮班？”
“没什么，”冯一平好奇的看着忙碌的办公室说，“这个环境，我们还是不谈这个话题的好，戴维，你觉得我能做哪个工作？”
“辛苦你了伙计。”冯一平对这个大个子说。
确实明白，就和他做过的，照着黄页上的电话，向不认识的人推销自己的商品一样，只不过，他今天要推销的商品，是小奥黑，以及他的竞选纲领。
“我得看时间安排。”
也因为如此，这个电话推销，更像那些通过电话买保险的，通话的时候，非常热情，非常有鼓动性。
看到他们俩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冯一平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下午，我准备去巴拉克的竞选办公室做志愿者助选。”
他带着欧文，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亚洲人，而且是一个天生面善的亚洲人，在美国的https://m.hetushu.com.com不少地方，亚洲人，比黑人还好欺负，甚至干脆就是一些黑人兄弟下手的对象。
第五个电话，通了，听到那边一个男人“喂”了一句，冯一平马上说，“你好巴萨姆先生，我是巴拉克先生……”
他是真的很忙，跟冯一平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就被人打断了三次。
小奥黑的竞选办公室，听起来好像很高大上的样子，其实就是一条不起眼的大街上，一处临街房子的一楼。
接待冯一平的是他的高级顾问，戴维·阿克塞尔罗德，这是一个留着胡子，但头顶正中光溜溜的，需要“地方支援中央”，法令纹很重，看起来很严肃的中年人。
可是，日月可鉴，我和艾米莉亚，还是非常纯洁的关系好不好？
两个心思不太纯洁的老男人，都有些意外冯一平的安排。
“谢谢你的理解，我认为，你最适合的工作，是打电话。”
里面有很多选民详细个人资料，比如家庭情况、族别、语言等等，最主要的，是该选民的政治倾向性，支持谁，倾向支持谁，不确定等等，非常清楚。
“那么好吧，刚好我也想领略一下正宗的美国风情。”
“那么，在你离开芝加哥之前，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大事已定，只等坎塔卢波想办法说服麦当劳董事会，同意冯一平的要求，这个新计划就可以实施，而且，这事看来并不难。
天生面和*图*书善的他，就更是那些坏蛋眼中好欺负的人里，最好欺负的人。
冯一平感觉有些好笑，这两个家伙异口同声的说下午和晚上没时间，肯定是因为自己那天在酒吧和艾米莉亚一起出去，所以想给自己一些空间。
“亲历一次也不错。”
“Boss，需要我让她和你保持距离吗？”欧文问。
他本人不在这——这是冯一平特别要求的，要是让他等在这儿，郑重其事的陪着自己参观，为自己介绍，那样高调并不好，搞不好他的对手就会在这事上做文章。
……
“我得去拜访一些老朋友。”布坎南说。
“老板，至少暂时不用，其实我工作时间很短，你在公司忙的时候，我就在公司附近自由活动，睡觉也可以，休息得很好。”
冯一平经常休息时间去公司，这也意味着他要经常跟着加班。
冯一平霎时感觉自己今天有些多此一举，来见识这个干什么？这实质上跟商业推销，完全没区别嘛！
“明白了。”艾米莉亚干脆利落的挂掉了电话。
只听了说了个开头，冯一平就完全懂了，“我明白。”
他拿过一件竞选团队的体恤交给冯一平，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谢谢！”
冯一平套上体恤，笑着跟几个注意到了他这个新加入成员的人点头示意，没有急着打电话，感觉这个场景很熟悉。
如果拿掉墙上的那些海报，很像大促销时，有佳办公室里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