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逛青楼
……
李衍差异道：“逛青楼，还必须得会写诗？”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吴璘四下看看，发现那些人全都在高谈阔论，而他们所谈最多的便是李衍北上收复辽西京一事。
房学度则道：“大官人您身边尚缺一个伶俐的使女，小可看那个叫花想容的小娘子就挺合适。”
来到一面影壁前，燕青叫停了众人，道：“麻烦了，得写出好诗，才能进去。”
吴璘问：“你是说，他们在谈大都督北上收复辽西京？”
燕青摇摇头，道：“他们这是在彰显自己，只有个中表现突出的人，才能被小姐请进去，咱们这些人，坐在这里，一句话都不说，是没可能被那些小姐请进去的。”顿了顿，燕青又道：“就是那些被小姐请去的，其实也就是见小姐一面，得再来参加‘华山论剑’，把其他人全都比下去，才能有机会跟小姐进一步交往。”
矾楼原名为白矾楼，因南京商贩贩售白矾于此，后改为酒楼，名称也逐渐演变为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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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璘道：“那有甚么意思？”
燕青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窑子，有钱也未必能得到姑娘的亲睐，看见没有，很多时候一屋子男人争一位小姐，很多人一掷千金却连小姐的面都见不到，而且就算是见到了，绝大多数也只能是跟小姐聊聊天听小姐弹弹琴唱唱曲。”
柴进和燕青来到李衍身边，然后为李衍介绍讲解个中趣味。
虽说李衍曾从矾楼中得了一个美人、数百万贯起步资金、传国玉玺，但实打实的，李衍并未来过这东京七十二酒家之首。
柴进则给李衍讲解道：“这叫打茶围，亦叫打茶会，品茶、鉴画、谈诗歌、拼智商，也可以说些段子、时政，小姐们会隔着门帘看，如果能被她们相中，就会被她们请去说话、听曲。”
柴进接过话头，道：“小乙说得不错，一般情况下，不连续来个三五日，是绝不可能见到小姐的真容的，据说，以最快速度见到小姐面的便是赵……m.hetushu.com.com官家，他在高俅的陪伴下来到矾楼之后，思如泉涌，连做数首好诗，又写得一手无双好字，才得了李行首接见，不过虽说是最快，但那时也已经是是寅时了，赵官家一直在门外等到天亮才见李行首出来，然后李行首只弹了一首曲子后就回去了，赵官家连话都没能跟李行首说上一句。”
吴璘忍不住道：“逛个窑子而已，这么多讲究？”
燕青道：“普通青楼自然是不用，这天下第一楼，还真有这个规矩……大官人莫要担心，附近定然有卖诗的，小人这就去买他十几首，保证咱们这些人都能进去。”
换而言之，这也是青楼的收入之一。
燕青又摸出来了两根蒜条金给小厮。
进来了以后，卢俊义等人暗松了一口气，李衍并未远走，只是站在门口处打量着里面，显然是在等他们。
燕青道：“那得看你的本事，你如果能赢得小姐的芳心，想做甚么都可以。”
柴进道：“要得就是这个过程，否则怎么能彰显出风https://www.hetushu.com.com流？”
有需求自然就有市场，慢慢的，便有人在青楼卖诗的——按质量收钱，上等的，甚至能卖到万金。
李衍气度不凡，又一气呵成写下了四句诗，守门的人不敢拦，便任由李衍进去了。
李助道：“那个小娘子不该在这风尘之地误一生，大官人应发此慈悲。”
将笔放下，李衍迈步就往里走。
燕青与那小厮说了几句，小厮就将李衍等人领到了前排第三张桌子，并很快就上满了好茶、好酒、糕点、果子、蜜饯。
矾楼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三层相高，五楼相向，飞桥栏槛，明暗相通，整体建筑高低起伏，檐角交错，富丽堂皇。
可这些人还偏偏想附庸风雅。
不过，就在那人要付钱的时候，李衍道：“少买一首。”然后拿起毛笔“唰唰唰”的写下了四句诗。
聪明人可不只燕青一下，李助、房学度其实也早就看出来了李衍对花想容很感性趣，猜到李衍此次多半是为花想容而来。
燕青、李助、房和*图*书学度这么一唱一和，其他人也都不傻，怎么还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更何况李衍还一直没有阻止为花想容赎身。
燕青赶紧摸出两根蒜条金给了卖诗的人，然后小声跟卖诗的人说了几句。
在燕青的带领下，一行人交了一千多贯的入场费进入矾楼。
雕梁画栋，美轮美奂，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教李衍这个见惯了后世繁华的人都大开眼界。
燕青带来的一个人，很快就跟那人谈好，为李衍等人一人买了一首诗。
柴进说完，燕青又道：“别看咱们这些人已经花了几千贯，可是那些有名的小姐咱们多半一个也见不着。”
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矾楼。
燕青总结性说道：“所以呀，咱们今天只是见识一下。”
柴进和燕青表面上是跟吴璘说，实际上这是在给李衍普及青楼知识。
哪有那么多会作诗的，很多公子哥连打油诗都不会作。
因此——
卢俊义等人见了，大急！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和图书
卖诗的人将金子收好，然后跟守门的人低声说了些甚么，守门的人就将卢俊义、燕青等人放了进去。
吴璘道：“那这里的娘们就碰不得了？”
其实，这些卖诗的，跟青楼也有勾结。
不多时，有小厮上前。
柴进此言，让卢俊义、史文恭、杜壆等人咋舌不已，当今官家都得在一个妓|女门口等着，见了面，连话都说不上一句，一首曲子就将他打发了，这些名妓也未免被捧得太高了吧，吴璘、杨再兴、姚兴等人有些想不明白这些文人为甚么将如此简单的事变得如此复杂，至于李衍，听柴进说起李师师和赵佶，则多少有些尴尬，又有些自得！
吴璘不信道：“花了几千贯，连面都见不着？”
都没用燕青去找，很快就有人主动找上来，道：“几位，可要好诗？”
偷看了李衍一眼，燕青接着又道：“咱们白天见的那个花想容，心怀大义，流落风尘，未免太过可惜了，大官人您发发慈悲，一会帮她赎身吧。”
……
燕青道：“你注意其它桌上的人没有？”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