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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柳云预料的那样，国足的这场生死之战异常沉默。

虽然各种精彩的国骂铺天盖地地汹涌而至，但这裁判是个外国人，依然一副十分淡定的样子，似乎在说：“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反正知道你们说的话很难听，但老子又听不懂！”

“狗裁判收黑钱了！”

老马是在未雨绸缪，想在未来占据优势。

此刻，90分钟才刚刚过去了没多久。

“我考虑，考虑。”柳云应付着，“还有其他事情吗？”

卡塔尔每获得一次机会，柳云身旁的宋伟平，还有马芸，都会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黑哨，黑哨！”

但互相报团取暖的时间已经进入了尾声。

“当然，我们互相给予对方的优惠政策都可以取消。”老马挺胸抬头，说得大义凛然。

国足无缘世界杯，以及裁判黑哨，毫无悬念，通通登上了热搜。

“裁判傻X！”

为了保住一丝的出现希望，主教练毫不犹豫地排出了铁桶阵，除了在前场放下一个前锋，四处游荡外，剩下的球员清一色地挤在了后场，摆出一堆人墙，严阵以待。

卡塔尔球员在90分钟，顶着全场的骂声，将点球罚进。

马芸深信，用户对于这两个产品的依赖度和黏贴性，装出一副大气的样子：“悠悠应用商城里的下载推广费，该给的我们还是会给。”

国足的教练非常有自知之明，很了解这些国脚射术不精，所以只能无奈扔出摆大巴的大招。

柳和*图*书云还是坐在球场里，发着呆。

未来，悠信和支付宝之间的网络支付之争，会变得非常激烈。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宋伟平，问：“宋总又邀请你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即使比自己预计的早了几年。

感谢移动互联网时代，让手机的功能变得如此丰富。

网友们正义愤填膺着，声讨着不公……

裁判一看这几个国足队员面红耳赤地来和自己争论，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怒气：小样，竟然还敢来质疑我的判罚？

他心中一动，抬头向身后另一侧的贵宾席望去，几个亚足联的西亚高管，正平静地坐着，边喝着茶水，边兴致十足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宋老哥，淡定，别激动。”柳云还真担心这家伙会脑充血。

柳云淡然地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望着前面绿郁葱葱的球场，说道：“是的，马总说得很有道理。”

他相信老马找他肯定还有其他事。

身后不远处，保镖则安静地伫立着。

有几个国足队员，心怀怨气，走上去想要和裁判解释：这明明是对方球员自己摔倒的！

“我觉得是蛋比蛋。”老马一拍大腿说道。

这里是谈话的绝佳场所，根本就无需担心有人窃听，或泄露消息。

“结束了。”柳云轻叹一声，“剩下的几场比赛都是荣誉之战了。”

至于马芸，半躺在椅子上，一副百般无聊的样子，时不时还打着哈欠，已经没有了和*图*书刚才的热情。

他们两人随着场上的形势高潮迭起。

越空旷的地方，要听清楚别人讲话越不容易。这就是为什么在足球场，无论是队员还是教练都扯着嗓子大声说话。

“比赛马上就结束喽~”柳云长吁了一口气。

“安全！”老马伸了下手指，大有一种挥斥方遒的神态，“移动支付安全很重要。柳总，你别误会。我相信悠信支付的安全没有问题，可它毕竟不属于阿里，天猫网的用户又如此庞大。我们阿里作为一家负责任的大企业，一定要把安全隐患给彻底排除。”

柳云明白，那位可是一个球迷。

当比赛的时间走到了89分钟时，主裁判突然一声哨响，一边跑着，一边将手指向禁区。

“哎。”宋伟平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这四年又四年，下一次又要等到2018年了。”

马芸听后，语气坚决地说：“如果后悔了，我老马就站在球场的这个位置，跳下去！”

“马总，想聊什么？”柳云大大咧咧地坐着，气势十足。

当然是两家公司了，还用他说？

“没有！”柳云语气很果断，“俱乐部可以靠砸钱买大牌外援，用奖金打鸡血，但国家队可不行！”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主题，不过也没多在意。

他肯定不会跳，就像当初承诺不做游戏一样，现在还不是做得不亦乐乎。

“柳总，毕竟阿里和悠悠是两家公司……”老马的语气变得有些凝重。

即使如和*图*书此，国足的门前依旧险象环生。

果然，他话锋一转：“悠信支付和天猫网之间有一段非常棒的合作，但今时不同往日了。随着移动互联网地高速发展，这两个产品的发展也十分迅速，规模不断扩大。柳总你说是不？”

至于，柳云则漫不经心地打了一个哈欠，时而拿出手机把玩一会儿。

“不了。”宋伟平意愤难平地说，“都被气饱了，还有什么胃口吃夜宵。”

不过这是另一个时空的2004年，这个时空他几乎没看过几场球赛，即使当初为了挖到第一桶金，也是如此。

“这边聊吧。”柳云指了指贵宾席，“这个地方不错，空旷、舒适，视野也不错，球迷都走光了。背后不远处的几个外国人，都是亚足联的工作人员。我们想聊什么就聊什么。”

“柳总，这场球赛看着很憋屈。你有兴趣投资足球队吗？”老马试探地问道。

这是2002年之后，发挥最好的一次了。

从那时候起，他就很少看足球了。

比赛虽然继续进行，但国足刚在中场开球，这裁判就迫不及待地吹响了终场的哨声。

柳云又看了一眼老马，对方耸耸肩说：“我也没什么胃口。不过柳总，有件事我想跟你聊聊？”

此时，阿里根本不知道柳云已经拿下了QQ的消息。

偌大的球场，刚才还挤满了数万人群，但在比赛结束后不久，看台就已经稀稀拉拉。

柳云看到这帮人，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心和图书情一下子变得很不好，嘴角却歪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顿时，漫天的矿泉水瓶纷纷砸向了那个裁判，他不得不在安保人员的护卫下离开球场。

真香？

“什么鬼？快90分钟了，竟然来了一个绝杀点球！”宋伟平涨红着脸，非常激动地喊着，“黑哨，这一定黑哨，对方这个球员是假摔，我很确定！”

老马点点头，又说：“但他的绿城队，实力太差，入不了我眼。但我相信这是一个大势，许多大资本都会进入其中。”

卡塔尔的实力虽然略强于国足，但毕竟不是亚洲超一流的球队，面对3中场，6后卫的防守，攻了足足80多分钟，依然颗粒无收。

柳云觉得他说这些话，只是前面的铺垫，关键是后面的一些话。

两人说话间，刚才安静地落针可闻的球场，突然爆发出了震聋欲耳的呼喊声。

“足球比赛有黑哨不是很正常吗，想想2004的亚洲杯决赛。”柳云摊开双手有些无奈地说。

几万人的球场，顿时雅雀无声。

“国足理论上还有出现机会。”宋伟平搓了下手，有点不甘心。

柳云似乎想起了什么，取出手机打开微博看了一下。

国足输球了，世界杯梦想再一次破灭，那个令人恶心的裁判也狼狈离开了，球迷们也没多少兴致在这里呆着。

马芸将悠信支付视为支付宝潜在的最大对手，就准备以安全为借口将悠信支付下降。

从贵宾席，柳云微眯着眼睛，望着那个裁和-图-书判仓促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马上不客气地掏出了几张黄牌警告。

可他真不想投资足球啊，得找一个办法置身事外才行。

“柳老弟，这肯定是黑哨，这裁判实在太黑了。”老宋有些激动地拉着柳云的胳膊说道，“我们国足被黑哨黑了太多次了。”

前世，他也没看过这场比赛，不知道具体赛果，不过国足早早告别巴西世界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很确认。

所以资本便闻风而动。

卡塔尔球员倒在禁区里，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还不断唉声嚎叫。

谈话结束后，老马和宋伟平先行离开。

那几年，中超的烧钱的确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两位，要不我们去吃点夜宵？”他转过头问道。

点球的结果，已经难以更改。

柳云显得很平静，说道：“好，我也觉得我们之间的合作是时候告一段落了。悠信的第三方服务程序，也会下降天猫网。希望马总不会后悔。”

悠信为天猫带来了流量和新增用户，天猫也为悠信带来了可观的流动资金。

当然，这只是场面话。

他不至于在百般无聊地煎熬下，度过这90分钟。

柳云便点点头，没有说话。

也就是说未来YOYO系的手机，在出厂时也无需再带天猫和支付宝。

柳云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老哥，其实2018年也没戏。不过这一回，在税后年薪高达1000万欧元的意大利教练里皮地率领下，国足倒是坚持到了最后一场比赛才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