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后悔的和不后悔的
王晓科深吸一口，吐出烟圈，云雾环绕。
“有。”王晓科点点头，“上市的是B2B业务，你当时没注意到吧。”
陈子峰马上摇头：“算了，我是怕了你们老板这个老忽悠了。”
陈子峰摇头道：“HTC那格局，即使没有悠悠也会垮，你看台积电就搞不垮。”
不过马华腾是老板，即使他做错了，作为下属也不好当面指责。
“这《梦幻西游》都快十年了，怎么还能越来越火呢？不明白……网友的脑回路。”他有些嫉妒地暗骂了一句。
但法人依然是他父亲，出面处理事的也是他。
“它的游戏引流能力，其实每一年都在下降啊。”
王晓科听后，想了想说：“不瞒你说，我们公司的蔡总也经常提起，柳云对于台湾的公司有偏见，连HTC也被他搞垮了。”
……
在他看来，《英雄联盟》是悠悠刮来的彩票，纯属运气逆天。
“悠悠为所欲为的时代已经结束了。腾讯和悠悠之争，之所以草草结束，两家公司各退一步是其一，上层的干涉是其二。没人希望一家独大。即使有安卓手机联盟，但这不影响华为和小米推出自己的应用市场，他们不可能一直采用悠悠应用市场，这日子也快了。”
“嗯。”王晓科有些醉意朦胧地说，“微信回炉重置其实就是蔡总的意思，把阿里的思路融入到微信当中。”
王晓科也没反驳，说道：“这倒也是。他的眼www.hetushu.com.com光，还有出手的时机都太厉害了。我们比不了，所以活该他发财。”
沉思的时候，腾讯副总裁张志东走了进来。
更为郁闷的是，陈子峰没有听从柳云的建议，去购买同在香江上市的腾讯股票。
陈子峰也长叹一声，说：“眼光是厉害，但比起悠悠的柳云，还是低了几个档次。一个是投资了马芸，柳云可是白手起家。”
张志东拉了一下椅子，坐下说道：“老板，我能够理解你的想法，轰轰烈烈地去做了，输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他想着想着，目光转向电脑桌面的右下角，那个可爱的企鹅图标，略有所思。
陈子峰的双脚微微抖动了一下，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酒意，他强压住情绪，说：“奇怪了，这是悠悠和腾讯之间的事情，阿里参合什么？”
面对着身为富二代的老乡，他多少也带着一种炫耀的姿态。
“不怕悠悠再来一次封杀？”
“马总，我们和阿里合作可靠吗？”张志东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了，“微钉的思路固然不错，但两家公司都参与了，以后意见不统一听谁的？”
瞬息万变的移动互联网，不可能有一成不变的事情。
“在几年之前，没有像雷君和柳云一样，选择进军智能手机行业。如今要进去成本和难度会大很多。”
小马哥对于悠悠游戏的评价是：三个王炸加一个瘦死骆
和_图_书驼比马大的魔兽。
陈子峰还有些不明这“微钉”的具体概念，但猜测这可能会是一个比微信更可怕的强敌。
很遗憾，这世界没有后悔药。
“什么事？”
这种情形，让许多购买了阿里股票的股民，心中满是怨言。
离那场轰动互联网两强之争，已经结束了有一段时间。
他为了能够控制住自己的神态，摸着额头喃喃自语着：“酒喝得有点多。”
“那你倒是解释下。”
喝了酒，又抽了烟，前戏做足后，这话匣子便打开了。
如今再立项，到正式推出智能手机，差不多要2014年，可施展的空间实在太小了。
随即给自己到了些温水，缓缓自己的酒劲，又给对方递了一根烟，顺带着拿出打火机帮对方点燃。
小马哥叹了一口气，说道：“当然后悔的地方也不是没有。”
他突然想起最近风光无限的悠悠，心中一动突然问道：“对了，你爸那个厂子还在接悠悠的订单吗？”
稍作沉吟，他话锋一转：“一年之后，公司将会在美国上市，那边的政策更为灵活，这次我很看好，你有兴趣可以准备下。”
悠悠继续一枝独秀，处于领跑阶段。
“少了，悠悠的订单哪是这么容易拿到的。”陈子峰故意露出一丝迷糊的样子，“听我爸说，如果不是悠悠老板柳云看富士康不顺眼，我们家怎么可能拿到订单。”
“我的部门正好也分配到了一些工作，就知hetushu.com.com道一些内幕。两者之间合作，便可以取长补短。微信回炉重制之后，会利用阿里的企业资源，以及腾讯的流量推广，另辟途径，走一条和悠信完全不同的路，新产品叫做‘微钉’。”
但腾讯旗下活跃的游戏用户，尤其是那些付费用户，一直处于降低状态。
陈子峰露出一丝尬尴之色，但还是有些不甘心，说：“当时上市的时候何等风光，还有马芸画的蓝图多么美好，结果一场空。”
“晓科，你是阿里的管理层，知道内幕消息吗？”陈子峰又是一杯酒下肚，不禁问道。
又来坑我？
张志东问道：“因为腾讯错失了《穿越火线》和《地下城与勇士》？”
陈子峰心中细细分析了一下，也觉得很有道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层，但多少了解点内幕。”王晓科苦笑着，“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公司。”
提起悠悠，陈子峰虽然脸上还是醉醺醺的，但心里马上机警了起来。
毕竟他还是阿里的人，即使老板做得再不厚道，也得摆明立场。
“还有其他原因吗？”陈子峰觉得有点道理。
尤其在悠悠收购OPPO的自营工厂后，他父亲厂子的订单就减少了很多。
不过悠悠财大气粗，也不介意多花点钱养一个工厂当备胎。
当时父亲工厂的大多数股份都卖给了柳云，手里还剩下20%左右。
他转过头望向张志东，面色平静，缓缓地说着：“志东，我知和*图*书道你心里肯定有怨言。微信没起来，QQ反而走上了下坡路，但我不后悔搞微信。”
过去几年，阿里所塑造的商业神话，并没有体现在股价上。
所以许多外人都会觉得陈父还是老板。
小马哥摇头，说：“不，后悔的是当初柳云和雷君搞智能手机的时候，我没有跟上插上一脚。”
的确，以上的几点分析都合乎常理。
“据传言，两位马总都很后悔一件事。”
他提醒了，人情已经到位，听不听随对方。
粤省，深城。
“要是微信回炉重制太久，悠信已经占据垄断地位，再出来要重新抢市场可不乐观了。”他给出了自己异议。
陈子峰的眼皮突然抖了一下，嘴里还嚷嚷着：“我观察这个家伙的人生经历，论开挂悠悠柳云第一，他第二。”
“香江股市的制度制约了股价。”王晓科一本正经地说着，“阿里是合伙人制度，但香江股市并不认同这点，这是其中一个矛盾点，或许未来有一天能解决这个问题，但老板不愿意等了。”
王晓科无奈地说：“B2B业务是挺赚钱，都一直在补贴公司的B2C，C2C，甚至支付宝的业务，所以影响到了股价，这也是一个原因。”
一根烟见底后，陈子峰十分识趣地又递了一根烟，他越说越兴奋。
马华腾此刻也是满脸焦虑不安的神色，不是因为柳云盯上了QQ，而是因为游戏市场的持续走低。
他当时就反对推广微信，坚持要以
和图书QQ为核心。
“在功能上和悠信有些不同，但一旦成长起来，可以快、准、狠地将对方的企业客户抢过，然后徐徐图之。”
随即他又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不过悠悠现在有了自营工厂，我们的订单就微乎其微了。”
另一边，网易相继推出了几款还算成功的新游后，市场占比不断提高。
小马哥甚至在想：游戏用户的下降，跟那次战役关系并不大，完全是企鹅旗下的游戏本身就质量平平，导致用户黏贴度降低，只能火上一段时间，持续不了多久。
至于其余三款游戏，却是真真切切地和自己擦肩而过。
“不久，顶多一个多月。”王晓科的语气很自信，“悠信的私密性是不错，但对于许许多多企业而言，安全性并不牢靠，这是我们的机会。”
王晓科笑了下，没有继续劝。
他有些不以为然，甚至对这个东西报的期望值并不高。
王晓科苦笑道：“这两者根本不是一个体量。不过说起蔡总，我发现他很提防柳云，比我们老板还严重。”
“不难。”小马哥回道，“要么我说服老马，要么老马说服我。”
小马哥心里有一个没有对任何人透露的想法：“我只想看看这玩意，是否真能从悠信那边虎口夺食。反正此刻微信已经一败涂地了，光脚就不怕穿鞋。”
柳云是从2007年就开始布局，当时自己其实并不看好，觉得老同学纯属钱多没地方烧，哪想到会是今天这幅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