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伤无所依
第十一节
“不是。”快速。
“不是。”
第三轮开始。
“是。”缓慢。
最终，他对宋依说：“刚才那两个问题你没有回答，我不做记录。”看司瑰一眼，后者立刻点头，表示遵守。
言格看过来，薄镜片后，眼眸很淡：“你是这么说的？”
“不是。”
“是。”
“那晚，你在会所里见到了他？”
“你们面对面跳舞了？”
“你在吧台见到了他？”
“即使你不认识林子翼，但你在网和-图-书上见过他的照片？”
“是。”回答很快。
“是。”缓慢。
宋依也知道没有选择，但至少争取了部分好处，她放松了些：“好，谢谢。”
“你在舞池见到了他？”
“在死者生前，你出庭给他的对立面作证？”
司瑰紧张又尴尬，像做错事的学生：“对不起，言老师，我可能口误了。”
司瑰低头，要做笔记；甄意思绪一闪，立刻制止：“司警官刚才说ｈtｔｐs://ｍ.hｅtusｈu.cｏm.com，测谎是重复刚才宋小姐在审讯室内的问题。如果宋小姐是嫌疑人，把证据拿出来！”
“是。”
“所以，不管你是否印象深刻，你在舞池看到他的时候，知道他是林子翼？”
第二轮，言格重复问了刚才所有的问题，除了最后两个。只是，这次他调整了无关问题和相关问题的顺序。和之前一样，皮肤电、呼吸、血压、脉搏等图谱都没有异样，https://m.ｈetｕsｈｕ•ｃom.ｃｏm没有明显的生理变化。
“你通常对见过一面的人，会有印象？”
“是。”缓慢。
“你认识死者？”
甄意疑惑，不问是否醉酒意识清醒，不问是否看清了嫌疑人，还能问什么？
“你醉了吗？”
测谎被打断。
“你熟悉死者？”
可甄意并不轻松。她猜得到，言格用逻辑套出一些事后，打乱问题顺序再次确认，同时他在慢慢思索，策划下一轮的问题。
宋依闭闭眼，咬和*图*书唇。即使不回答，她也知道，谎言被拆穿了。
“是。”
“他很高？”
“是。”缓慢。
她盯着宋依。
“是。”
“……”
“……”
“你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过他的不良新闻？”
后者明白了，她还不是嫌疑人，可警方想从她的测谎中判定。她反应更激烈：“你们骗我，我不测了。怀疑我就把我抓起来啊。”说着竟发力扯身上的设备和电线。
很快，言格让她大开眼界。
言格低下眼帘，在思索。测谎的事，暂heｔｕsｈu.cｏｍ.cｏｍ时只有屋子里的四个人知道。
“你叫宋依？”
演得过头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要继续，不能和警察闹太僵……
“你在庭审现场，见过他一面？”
“你喜欢上网？”
“是。”快速。
可甄意知道，是套话，绝不是口误。其实，这时提出抗议，她也没把握。如果警方强制，她们耗不过；可她认为言格骨子里的骄傲不会允许。
甄意：“……”
“和这两个问题有关的衍生，我都不会问了。这样可以了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