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伤无所依
第九节
宋依完全理解后，言格递给她一份注意事项，大致内容是如果你陈述事实，测试结果会对你有利；如果说谎，则对你不利。
“不是。”有稍稍迟疑。
“悄声告诉她。”他指宋依。甄意过去宋依耳旁，低声：“7。”
“嗯。”
宋依身体僵直，一动不动。可言格说出答案的瞬间，甄意看到屏幕上有条线猛地跃起。
当然，这句话只是形式。
“是。”
他不看测谎仪，而是看着宋依：“你叫宋依？”
言格示意司瑰，后者和-图-书给宋依戴上呼吸传感器、血压套等设备，在她无名指尖夹上电极。
“你会诚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演员？”
末尾有一条：心理测试完全自愿，被测试者有权拒绝或在测试过程中终止心理测试。
言格从1问到9，宋依均平静否认。甄意一直观察她的表情和动作，经过昨天的强化训练，没有任何异样。甄意想，她或许成为隐瞒高手了。
“不是。”速度放慢。
“不是。”回答很快。
“你喝的hetushu.com.com红酒？”
“不是。”
“是。”
“先做刺|激测试，检测你的生理反应图谱。”言格说了句宋依没听懂的话，指示，“我会问你她说的数字，无论我问哪个，你都回答‘不是’，明白吗？”
甄意原以为，测谎人员会在声音和肢体语言上对被测者施压，但言格没有。他始终语调平稳，嗓音低沉，不带起伏；站姿也干净，没有任何小动作。
“所以，撒谎会对你不利。”他语气很淡，目光也淡，从甄意身和图书上划过。
“你去Ecstasy是朋友约你？”
“4月28日凌晨，你在Ecstasy会所酒吧？”
“选好了吗？”甄意点头。
“不是。”
“你是K城本地人？”
他嗓音天生低醇，陌生的术语听上去也不冷冰。
宋依扯扯嘴角：“没，觉得很神奇。”
准备好后，司瑰退回来和甄意站到角落，甄意以为言格会开始问问题，但他看向她：“从1到9里选一个数字，不要告诉我。”甄意抿唇。
“是。”有犹豫。
“你去和图书Ecstasy是刚好经过，随机去的？”
甄意眉心跳了跳：调情能不能注意场合？
“是。”
“你喝的白酒？”
“那天你在Ecstasy喝酒了？”
“紧张和撒谎是有区别的……”言格居然耐心地给宋依做技术性解释。
但言格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道：“是7。”
“你第一次去Ecstasy？”（这个问题刚才问询的警察没提及，现在司瑰在做笔记。）
室内很安静，只有言格和宋依在一问一答。
“是1吗？”
讲了约一m•heｔusｈｕ•coｍ•cｏm分钟，甄意忽然意识到，即使是当年谈恋爱的时候，他对她都没说过那么长的话，每次都是寥寥几个词，一两秒的工夫，仿佛和她多说一个字就会死。
“是。”
“……不是。”
言格：“有什么不适应吗？”
“是。”
“那我们开始。”
“是。”
“你去会所是一个人？”
甄意盯着桌上的图谱仪，有一条线活跃起来。她不懂其中含义，言格目不转睛盯着，没说话。
不知为何，她的心轻微地磕了一下，预感不太好。宋依：“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