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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烈酒的香气。

“真的，”她说，“我记得，那天是二月十日，对不对？”

她忍不住想要推开他，却被拽到水面下，被吻住了嘴唇。

“不像，”南北笑着用手摸他的眼睛，“你的眼睛，非常漂亮，在比利时的E40公路上，从我和你对视开始，就被你色|诱了。”

保存完好的庄园生态。

升腾的水雾，让她杏色的皮肤显得很美，他的眼睛里有醉意，也有情欲。

所以她也没说什么。

南北不是很了解菲律宾，但显然凯尔是个内行。他安抚了两个记者后，写了一封简短的信，让两个士兵和司机都下车，带着女记者回到大部队那里寻求临时保护。

浴缸是沉入式的，足足能容下三四个人。

程牧阳有些意外，但还是接过来。

南北被他的话气得笑起来。

远处的建筑如同中世纪的油画。

水的浮力，容易让感觉加重。

程牧阳单手拍了拍那个女人的后背，笑了笑。

“吃醋了？”他的声音，被酒色打磨得诱人极了。

“嗯，一点点。”

阿曼带着她走上三楼，她住的客房，有很大的浴室。

“我不只是色鬼，还是恶鬼，”程牧阳笑着回应她，“死后一定会被投到地狱，永不超生。所以，只有一生一世，能和你尽兴地在一起。就这一生一世，你舍得拒绝吗？”

“我刚才在想，”他舔着她的嘴唇，低声说，“如果我放你走，你会不会嫁给别人和_图_书？再见面，你会不会是某人的太太？比如，沈家明？”

裤子的布料浸透了，摩挲她的皮肤，让她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这样的水温和环境，根本不需要说话，程牧阳脱掉自己的长裤，闭气到水下，轻轻咬住她的胸。

士兵和司机接到这个任务，非常开心。

南北和凯尔都很惊讶，但都没有表露在脸上，他们知道，程牧阳如果作了这个决定，肯定是事情有了另外的转折，而且应该是很重要的转折。

面前的画面，有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曾经想到过，从这条路走下去，一定会经过事故现场，却没想到太过于血腥的场面，远胜于早上的。因为这里有老弱妇孺，很多都显然是受过侮辱，身体残缺。

程牧阳有些意外。

琥珀的颜色。

他们下车时，迎接的人很多，穿着也非常正式。反倒显得他们三个非常滑稽。南北在人群后看到阿曼，一瞬就明白了程牧阳这么做的目的。

她甚至快靠在浴缸里睡着了，听到有开门的声音，也懒得睁眼，直到感觉有人入水，手撑在她的两侧，才眯起眼睛，看他。

只是这么想着，她就已经毫无招架之力。

有惊喜、等待、期盼，还有担忧。

程牧阳搂住她的腰，在她身体里辗转，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在他说完这话后，车内的人很默契地沉默着，听从那个警官的安排。

凯尔不问，南北https://www.hetushu.com.com不问，他也就不说。

不过这么一个字，南北就听出了各种味道。

他的身体，贴上她的，竟然是穿着长裤下水的。

凯尔从那两个女人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是阿曼，安排了这一切。

“不会，”她想起刚才程牧阳给喀秋莎的那个拥抱，忽然想气气他，“起码不会是沈家明。”她的声音未落，已经换成了轻抽气。

也幸好，她们遇到了凯尔。

生平第一次，她不想回到畹町，回到自己想念的家。

真是酒鬼。

有没有男人，还在你的身体里，就开始怀疑你会成为别人的女人？

车开了十分钟，凯尔忽然踩下了刹车。

这是个很诡异的画面。

不过，她的笑落在那个女人眼里，却成了嘲弄。

经历了黎明前那场恶斗后，程牧阳和凯尔对他们来说，甚至比恐怖组织还可怕。

程牧阳的右手还在恢复期，昨夜辅助用枪后，又旧伤复发，所以只能由凯尔和南北轮流开车。

不过她想起这么美的庄园外就是尸横遍野后，也对这个始作俑者毫无好感，只是跟在程牧阳身侧，沉默着。

很快就有人开车，为他们引路，往棉兰岛最大家族的庄园方向开去。

众人走进大厅后，程牧阳始终在用菲律宾语和主人做着简短的寒暄。那个女人似乎也是主人的好友，不停微笑着，和他们交流着什么。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抵挡和图书一个男人总是用这样自我诅咒的语言描述对你的痴迷。她觉得程牧阳的存在，本身对她就是劫。

因为他们驾驶的是军队的吉普车，还有指挥官留下的通行证，当地警察拿走通行证，告诉他们需要等待验证。很快，就有个警察高官，通过车窗，递给程牧阳手机。

直到车开进了庄园的大门后，窗外的风景开始变得异常温馨。沿着主路的是一条不算很宽的河流，四周种满了椰子树和甘蔗树。也因为这些，空气里四溢的都是植物的清香。

在没有氧气的水里，他进入她，漫长的数十秒，都不给她呼吸的机会。直到她眼前白光叠加，有些发昏了，他终于把她抱到水面上。

阿曼交代两句后，两个菲律宾女人开始给她准备，一池的热水，还有新鲜的花瓣，所有都让人如入天堂。阿曼和她轻声说话，询问她这十几天的生活，南北只笑着说是回归原始生活，阿曼笑，摸了摸她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我弟弟，他一定很心疼你。”

“色鬼。”她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南北反倒是被冷落了。

“你好，”那个女人换成了英文，对南北说，“我是喀秋莎，是程的朋友，很多年的朋友。”她简短的自我介绍，却让南北忍俊不禁，难得认识两个俄罗斯女人，还都叫相同的名字，这是有多巧合？

和他们同时赶到的还有当地的警察车辆。

“我很好奇，你怎么舍得来找我？”和图书

她笑着，手从他的背脊滑下来，轻轻抚摩他的伤口。

这么自信的人，却忽然像个初次恋爱的男人，反复嫉妒她过去那一小段单纯的感情。

整个通话过程不长，程牧阳全程都没有说话。等到把电话挂断，交还给那位警官后，对他颔首说：“我很高兴，能够受到邀请，参加今晚的宴会。”

在生气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冰冷，可看着她的时候，却有眷顾，有温柔，有倦懒，也有种跨越很多年的让人匪夷所思的深情。

她笑，头靠在他的左臂上：“这里，好像比随便找个旅馆，或者在车里好很多了。”

甚至身上有鲜血过夜的味道。

阿曼的话，都很有道理。

“能不能多一点？”他笑，“这样我会开心一些。”

他光着上半身，遍身伤口，却被当作了当地最大家族的贵客，受到邀请。程牧阳在说话这一瞬的神情，完全有着东欧贵族的冷漠。

而且是万劫不复。

这两个女人是来报道菲律宾大选的英国记者，在如今大选的白热化期，有人爆出传闻，最热门的总统候选人是倚靠了棉兰岛最大的家族。

在她醒悟的瞬间，有个漂亮的东欧女人，提着自己的裙子朝着程牧阳走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同时用很生涩的中文叫他的名字：“程。”

甚至保留着西班牙殖民时期的风格。

他低下头，鼻尖从她的额头一路滑过她的鼻梁、嘴唇、下巴，最后落在她的咽喉和*图*书上，呼吸可闻，甚至有牙齿印刻皮肤的刺痛。“在到机场之前，找个地方，随便什么旅馆，或者就在这个车里，我想要你。”

据她们所说，同行五十多个人，只有她们两个因为采访迟到，才得以逃脱。

然后，就遇到了绑架屠杀。

她在水雾缭绕中，累得闭上眼，笑了笑，没说话。

“真幼稚。好吧，”她也笑，“多一点。”

电话是接通状态。

为了获得第一手资料，包括这两个记者在内的五十多个外媒人员，都来到棉兰岛，想要跟踪采访这个家族，还有这个家族的敌对家族。

“的确是。”

“喀秋莎从十几岁和他一起长大，始终很喜欢他。”阿曼的声音，继续给她解释，“这次也是多亏她的帮忙，才能安排你们进入这个庄园。不过，我刚才在电话里没敢告诉他，怕他会拒绝。你应该已经知道了，现在中情局在菲律宾布下了天罗地网，如果没有这个家族的帮助，他绝不可能到机场。”

过了会儿，阿曼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听不懂，也无聊，我带你去洗个热水澡。”南北很感激地笑笑，跟着她离开了那里。

甚至，还有着淡淡的不满。不过最后这种感觉，应该是对着她而来的。

尤其南北现在的形象，实在不敢恭维。经过一夜的奔波，她虽不像程牧阳似的，索性自己脱|光了半身，却仍旧狼狈得可以。

他笑：“真的？”

不断流动的热水，恒温，也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