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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记得姐姐说的话，”南北用手指轻轻地刮了下小男孩的鼻子，“永远不要欺负弱者，不要欺负女人。如果有人违背你的原则，对他不用手软，因为我们身边的所有人，都是彻彻底底的大坏蛋。”

南北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告诉他：“姐姐给你讲些有趣的事情。”小男孩颔首，端着小脸看她。“在内陆有很多很多的监狱，里边有很多坏人，可是你知道，坏人也分三六九等，”南北小声哄着他，说，“在那里，最低等的坏人都要伺候人，或者要被人当作出气筒的。”

“程牧阳，渴，”南北拍拍他的背脊，却因为他的骤然用力，轻抽了口气，“我要喝水——先喝水，先喝水再做……”

四五岁的小男孩，说起话来倒挺有模样。

南北闭着眼睛，感觉到有光线照亮了整个房间。

程牧阳反手关上门，去按壁灯的开关，却摸到了她的手。

海上的日落很晚，时间已经接近八点。

“没有人，有人守在外面，”程牧阳轻声地哄骗她，“北北，睁开眼睛。”

“欺负女人？”

“我很想你。”

“那么，”小男孩蹙眉，“他们是怎么区分等级的？”

南北低低地呻|吟着，口舌干燥，心火却再次被他点燃。

“渴——”

我喜欢你，我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代表我整个家族的利益。

今晚是第二场赌局。白天的那些都只不过是前菜，程牧阳应该已经坐在赌桌的一侧，面对沈家的长子，或是周生家的什么人。

适应他要撕裂自己的动作，一次一次被贯穿身体和意识。疼痛蔓延在血脉里，六十多度的酒，让她没有力气挣扎，身体因为他的不断占有变得柔软。

程牧阳。

她从出生起，就知道一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程牧阳。

“程牧阳——”

最后只朦朦胧胧地感觉，他把自己抱到浴室里，在https://m.hetushu.com.com花洒的水流下给她洗澡。修长的手指从上到下给她一丝不苟地清洗。

不断流下来的汗，黏合着两个人的皮肤。

南北低低地应了声。

在漫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紧紧拥住她，安静地等待她习惯自己。

周生家的那个年轻女人，抱着小儿子，进了赌场。

她说得很模糊，意思却很清楚。

撕裂的声音，她胸前的纽扣全都崩开，他的手掌已经重蹈覆辙，却再没有温柔。浓烈的酒精味道蔓延在两个人的嘴巴里：“继续骂。”

“好，好，”南北凑近他，望进他的眼睛里，“记得，我是南北，我们是在比利时认识的。和你在一起，我不是畹町的南北，永远都不会是。”

“程牧阳，你个浑蛋，彻头彻尾的浑蛋——”

那次她哭得特别放肆，或许是因为在比利时，那时候她并不是南北，不是真正的自己。或许没有了南淮，她真的就再不是自己了。

那个小男孩这些天见了南北几次，却是格外喜欢她，有模有样地撩起珠帘进来，拍了拍南北的腿。她笑着把小男孩抱到台子上。

到最后他终于去除她所有的衣服，单手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解开自己的长裤，同时也打开窗帘的开关，吻却始终没有中断。

南北笑出了声：“一字不差？”

程牧阳的房间，在五层走廊的最尽头。他的手比她大很多，他紧紧攥着她的手，两个人从电梯就开始不断亲吻。他的手今晚刚为她杀了人，甚至为她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程牧阳的手正托着她的腰，因为她的动作，身体又有了些反应。

“我是谁？”

已经黄昏了。她侧脸贴着柔软的棉布床单，大海渗透蓝天的边界线上，有没有落下的太阳。鼻端都是两个人身体的味道，经过三四个小时仍旧浓烈。

“抱紧我和图书，”他喑哑着，低声求她，“北北，抱紧我。”

他们说着话。

两个人很快就离开了赌场。

程牧阳背对着刺眼的阳光，把她的两个手臂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抬起她的腿，在进入前先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呻|吟。

浓烈的酒精味道，呛得她泪流满面。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浑蛋。她却根本无法抗拒。

从最初开始，每一次躲开，每一次退后，他都看得很明白。

他的手让她再难逃脱，那双今晚为了她开枪的手，只是温柔地从她的衬衫下滑入，流连于她的胸和小腹。程牧阳用一只腿悬空抵住墙壁，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腿上，手指深深地埋入她的身体里，没有任何的犹豫。

那个女人真的看起来很年轻，南北和她随便说了两句，竟然发现她的年纪还不如自己大，只有十九岁，只不过因为穿得很传统，又抱着个儿子，才显得老成了些。

从最初的最初，他叫她的名字开始，总习惯反复得到她的回应。不管是她的目光，还是她的应声，就像是他失而复得似的反复求证。

他扭开房门时，她却先闪了进去。

她闭上眼睛，低低地，“嗯”了一声。

“是啊，”南北对程牧阳隐晦一笑，捏了捏小男孩的鼻子，“你父亲还说什么了？”

很奇怪。

“浑蛋。”

“那是第一次，”南北轻声说，“我不知道是那么疼，而且，那时候我哥哥一直没有消息，我以为他死了。”

程牧阳第三次叫她的名字。

当太阳终于沉入水平线以下，她的头仍旧有些昏沉沉的，她慢慢坐起来。

声音低回。

声音里，笑意渐浓。

她又“嗯”了声，脸颊发烫。

尤其还是在水流下，能够听到，触碰到这些渴望的东西。

等到把她洗干净抱到床上时，南北已经醉得在他怀里睡着了。隐约中，程牧阳陪着她睡了很短的时间，给她喂了三四m.hetushu.com.com次的冰水。可她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口干舌燥。

“想喝水？”

她真的要渴死了。

及腰的黑色长发散落在胸前后背，他的手指缠绕起她的头发，不顾她的抗议，分开她的腿，再次把自己推入她的身体。

“不是吗？”程牧阳的手从她的背脊滑下来，托住她的腰，“再想想？”

房间里没有人。

“南北。”

比如如果你出生在一个特殊的家庭，你就要知道，有些现状是无法改变的。黑即是黑，永远都无法洗成白色，当你踏入这个世界，当你的名字被所有人惧怕，那么，你的一个蹙眉，短短的一句话，就会牵扯出几代人的仇恨，不死无休。

这话说完，连小男孩的母亲都笑起来，连连夸赞她真是教育得巧妙。

“欺负女人，被判刑入狱的最低等，因为欺负女人，都被人视作男人里的弱者。”

“谁要躲开你？”南北哭笑不得。

程牧阳轻轻扬眉，无声地笑了。

很奇怪。

“北北？”

冷漠，却善良。

她真的被他的酒灌醉了。

这样狭小的空间，她几乎就缩成了一团，被他整个都压在浴缸里，不断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终于忍不住侧过头用舌头去接花洒喷出的水。

南北横过手臂，想要撞开他，却不料被他一只手就攥住了自己的手肘。太精准的力度，只是抵消了她的力道，却不会伤到她。

“继续骂。”他又给她灌了一大口酒，用自己的舌头纠缠着她，让她无法喘息。

“嗯。”

她想，她似乎欠了他很多。

他安静下来。

是日光，并非灯光。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状态下，轻声呢喃着撒娇，对程牧阳有着多么大的诱惑。他把她放在浴缸里，半跪着身子去含住她的胸。

骄阳烈日，烤灼着她。两个人在混乱的床上，同时达到了高潮。

却让人有种被需要的满足感。

“嘘和*图*书——”南北轻声说，“不要说话，让我说。”

她眯着眼睛，从模糊的视线里看他，那双褐色的眼睛里尽是情欲，漂亮得不真实。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她觉得他就是个干净的男孩子。

“嗯。”

“洗完就去喝，好不好？”

他断断续续地吻着她的嘴唇，引燃两个人之间的欲望：“北北？”

“一字不差，”小男孩说，“我用心记下来，来说给你听的。”

她混乱，疼痛。可这种疼痛却没有太剧烈，像在体内纵了火。她紧咬住程牧阳的肩膀，让自己不要发出呻|吟的声音，可是他却知道她所有心思，慢慢地舔着她的耳朵：“疼？”

忽然有细微、混沌的金属的声音。

“口渴……”南北蹭了蹭他的身体。

她迷迷糊糊地咬着他的嘴唇：“不要，开、开灯。”他这个房间正对着游泳池，如果有人在此时出现，一定会看到最香艳的画面。

程牧阳的手从她的身体离开，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那个银色的小酒瓶，用牙齿拧开瓶盖，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南北迷茫地看着他，直到他用湿漉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把整口酒都灌到了她的嘴巴里。

程牧阳在某些时刻，绝对是个温柔而干净的人。她曾经以为他只该属于那个多雨国度，属于某个实验室，或者属于某个科研项目，可从未想过他属于这个世界。

“在比利时E40公路上，我们一起坐在汽车的后座，然后，”程牧阳顺着她的问话，低声回答她的问题，“你为了躲开我，独自下车，却遇到了枪战。再然后，是我救了你。”

“我父亲说，刚才你为了一个缅甸女孩，闹了些不愉快？”

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掌心，滚烫的温度。

他的身体，困住她的所有思维。南北挣脱不开，只得慢慢去适应。

他真的很聪明。

夜幕降临，赌局开始，她或许应该去和*图*书看一看程牧阳坐在赌桌上的样子。

南北指了指程牧阳：“比如，他很喜欢姐姐，想要亲亲姐姐，但是姐姐不同意，但是他一定要亲亲。就是这样了。”

“你对我来说，从来都不代表畹町，”程牧阳把头低下来，“我只认识，刚才欠我赌债的那个南北。还有那个子弹打到手臂，哭到混乱的南北。”

“乖，北北，乖，”程牧阳不断地进入退出，沙哑着声音去哄她，“不要喝。”

“渴。”

或许面前只是简单的一杯水。

他们在黑暗中，靠着墙壁，亲吻着对方。

所以真的是有温度的，灼热的温度。

整个过程中，程牧阳都安静而执着地看着她，手从未从她的身体离开。不断有汗从两个人的身上流下来，滴落在地板上。两个人从走廊到床上，她在他的身体下辗转反侧，腰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承受他所有的离开和进入。

“北北？”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房间里的窗帘都是隔光的，纵然是在午后，依旧是漆黑不明。所有感官都被加倍放大，他一只手把她捞到怀里：“北北。”

而它的源头，就是某些人的鲜血。

太浓郁的酒精，已经让她严重缺水。

只是上身这么紧贴着，严丝合缝地摩擦着，她就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

“你小时候吃了多少苦？才能有这样的自信，躲开背后的刀？”他的手滑下来，攥住她的手，五指交握着，把她的手臂贴在墙壁上，开始去吻她的额头、脸颊，一下下地，轻声告诉她，“你连在湖面上晒几个小时都会受伤，中弹都会哭，如果我是你哥哥，我不会舍得让你学这些。”

他重重地喘息着，在最后，用嘴唇压住她紧闭的眼睛：“一直都很想你。”

小男孩耸肩：“父亲说，现在的小辈，都不太懂规矩了。”

他用手把她的脸扭过来，用自己的嘴唇去滋润她，身体始终没有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