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个位数
文综成绩：45分。
高考前达到五品，恐怕并非一场空想，而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实。
近五年以来，市实验高中没有一个武术生能够考进学府。
谷元亮了无生趣地抬起目光，瞥了眼脸色淡然的韩东，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韩东，你考得怎么样？应该还不错——”
李明目光满是痛惜之色。
韩东眼眸一亮，心中喜悦，继续开始寻找灰白气流。
这不科学。
谷元亮张着嘴巴，脑门都是一颤：“？？？”
“运气太差。”
过了一会儿。
“万一呢？”
偶尔有居民路过，好奇地看了看韩东，神态警惕，但当看到韩东外套下面的蓝白校服，皆是失笑摇头。
万分关键。
“文综五十一？”
“今天收获两丝灰白气流，倒算是不错。”
韩东望着窗外，隐约看到车窗上的自己倒影，嘴角勾勒淡笑：“武术品级至少已有七品，甚至可能是六品。”
“好的，老师。”
韩东心满意足地离开，登上回家的公交车，暗暗失笑：“这寻找灰白气流，怎么有点类似于城市寻宝？真是有趣……”
正当此时。
这里属于历史文化保护区，不允许拆除任何楼房，建造高楼大厦更是不可能……倒是有些类似城中村，但环境要好一些。
他满脸绝望，沉重道：“我爸前天说……这次再考第一，就要打断我的腿！不过没关系，我可是他亲儿子，就不信他下得了手！”
“唉。”李明叹了口气，低声道：“武术品级有七和-图-书品了？老师理解你是武术生，但这分太低了。哪怕你不好好学习，也不至于考出个位数成绩。”
李明点点头。
啪嗒。
韩东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地继续转悠。
韩东抿着嘴，回到教室内的座位上，目光愈加坚定不移。
一个学生而已。
不得不说，学生身份非常有用……若是换成陌生的中年男子，恐怕会造成人们的严防警惕。
谷元亮撑着沉重躯体，仿佛蔫儿的话，强笑道：“你说得对……难道我爸还能打死他亲儿子？”
他默默摇头。
……
韩东默默看着，心中信念，愈发坚定。
历届高三，凭借武术品级考进普通大学，皆有数十位。而达到五品以上，考进重本大学的武术生，却屈指可数。
谷元亮怔怔地看着同桌韩东的语文成绩与文综成绩，仿佛一道雷霆劈在脑袋上，觉得自己眼睛应该是出了毛病。
谷元亮深深吸了口气，瘫在课桌上面，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这……”
恐怕韩东已有七品的武术品级，足以考进普通大学，因此放弃考试成绩也并非罪不可恕之事。
韩东眼角余光瞥到旁侧的封闭木门，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顿时感知到门环内的一丝灰白气流。
……
……
谷元亮低声道：“完了，这次真完了……这次摸底考试的题目，实在太考验灵活，我一个也答不上。”
须臾后。
倘若真是这成绩，韩东都能与他拼一拼！不对……他也拼不过韩东这一
和*图*书狂猛的分数啊！
“韩东。”
谷元亮叹了口气。
虽然他也极其在意高考，但他已经开辟出了另外一条道路。那便是以武术生的身份，参加高考！
苏河市的一条陈旧道路。
这可是第三次摸底考试，由不得轻松……因为摸底考试的成绩间接代表高考成绩，可提前估测他们能否考进大学！
转了一圈，也没能收获到灰白气流。显然这片陈旧平房，尚且达不到百年历史的界限。
这一丝灰白气流，飘忽不定，而后流出暗红门环，融入韩东的身体内部。
一位背负双手的老爷子，腰间系着小巧音响。
哪怕成绩最好的李紫薇，也瞄了眼讲台上的李老师。
“这边。”
高三时光更是出奇的快，不经意间，时间就已流逝。
这句话再次戛然而止。
经过他的分析与总结……门环之类的不起眼物品，其实最容易蕴涵灰白气流。毕竟这些东西不算贵重，哪怕存留百年，也谈不上多么珍贵。
谷元亮磕磕巴巴。
……
……
放眼全班，若说神态最镇定的学生，大概就是韩东。
韩东再次走进一条狭窄道路，左右皆是平房。
武术生是一条有别于正常学习的道路，直通大学，可练武哪有那么容易……对于市实验的武术生而言，六七品基本是常态，五品少见，四品更是罕有！
直到天色渐晚。
他打量着周围环境，一步步前行，仔细观察着有可能存在灰白气流的任何物件。
一股踏实感、满足感、期待感，ｈｅtushu.ｃｏｍ•ｃom笼罩着他的内心。
至于三品，早已沦为传奇，没谁能在高中时代达到三品。
三门考试试卷，分别发到每一位同学的面前。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
韩东瞥了眼谷元亮，皱眉道：“你爸对你什么要求？”
“这是你们的试卷。”
“学习成绩的困扰，终一扫而空。”
他念头一转。
教室外的走廊。
韩东撂下试卷，跟在李明老师的背后，走出教室，准备迎接一顿疾风骤雨的呵斥。
“咦？”
韩东摇摇头，略有失望。
只见。
班主任李明，板着脸，站在门口喊道：“韩东，出来一下。”
“语文三十八？”
谷元亮双目失神，脸色煞白，死死盯着摆在面前的三张试卷，仿佛整颗心沉入谷底。
“今天的第一丝！”
重生以来，好似由漂荡云端，此时终究落在地上。
韩东皱了皱眉，有些无语。
根本不可能。
至于学府？
“糟了！”
滴滴。
“在老师眼里，你有希望考进重本大学！”
距离高考还有八十多天——高频练习阳极桩、再加上灰白气流的辅助，武术品级绝对有希望达到五品！
“这门环居然是暗红色？”
“唉。”
韩东不禁失笑。
李明轻声叹息：“其实考进普通大学也不错。但老师还是希望你回去后，好好想一想，你有机会冲刺重本大学，要对自己有信心！”
韩东急忙微笑回应。
这次的第一宝座，非他韩东莫属……谷元亮只能靠边站。
“唉。”
他坐在公交车和图书座位上，望向窗外。
谷元亮不甘心地叹了口气：“这次数学考试，明明觉得自己考得很不错，满分150分的数学，居然才31分……满分300分的文综也只有45分。”
“再试试另一条路。”
“不过。”
李明声音略显低沉，令所有学生心里一颤，面对即将揭晓的试卷成绩，颇感紧张忐忑。
但所有同学尽皆凝视着自己的试卷成绩、或是相互讨论某一道关键题目，没谁关注谷元亮的落寞。
“唔。”
谷元亮同情地看着韩东，连道：“你这数学试卷，是不是答案写错了？没理由这么低，你怎么可能考出个位数成绩，肯定哪里出了差错问题。”
谷元亮讷讷无言，脑袋一片混乱。
有些房子根本没人居住、更有些平房被改造成府邸形状，也不知有什么用处。
估计今晚回家，定是一顿教训……他这一双腿能否继续健全，怕是两说。
数学成绩：31分。
“可恶。”
教室门推开，班主任李明抱着三沓试卷，走到讲台上。
语文成绩：68分。
李明摇摇头：“你回去吧。”
……
吸吧。
那么。
“别急。”
他开心地嚷着。
仿佛惬意享受人生时光。他路过韩东旁边，仔细瞧了眼韩东里面的蓝白校服，露出一抹微笑，点了点头。
靠墙第三排。
韩东摇摇头，嘿嘿笑道：“元亮。为了让你不挨打，这第一宝座以后就归我了，你怎么说。”
他自己也料不到……数学试卷共有十二道选择题，竟然只蒙对和*图*书了第一题！这等幸运，也实属难得。
第三次摸底考试的下周周二、摸底考试的成绩即将揭晓、高三七班的教室内，也弥漫着紧张忐忑的情绪。
啪嗒。
嘎吱。
这句话尚未说完，眼睛就瞪得溜圆！
她轻声道：“考进大学就是好事……但数学成绩个位数，这实在不应该。况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高考超常发挥？”
谷元亮想着办法：“先找其他同学对一下答案，然后再找数学老师问问——”
韩东道。
他优哉游哉地散步。
“吃饭咯。”
五彩缤纷的城市灯光、繁花似锦的街道景象、往来不息的各式各样的车辆，还有一位位等待红绿灯的过往行人们。
韩东的数学试卷上方，赫然标注着鲜红字迹，书写成绩：7分！
韩东连道：“李老师，我确实打算依靠武术品级参加高考。”
她观察韩东的平淡神态，略有明悟。
那鲜红颜色的音响，发出洪亮歌声：“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
“终于吃饭咯。”
偶尔有汽车鸣笛声。
一个中年女子，抹了一把脸颊汗水，高声喊道。远处的一个正在奔跑小男孩，穿着花色衣服，急忙跑回家里。
韩东一步步走着，时而摸摸两侧的平房，时而触摸一下门环、以及一些石质摆置物。
韩东抿着嘴，默默注视……看着转瞬即逝的街景，看着夜幕降临的苏河市，终于有了一股真实感。
“小词，小词，回来吃饭。”
韩东淡淡道：“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