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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的正确姿势

作者:二宝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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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个世界的番外 大名军魂

第六个世界的番外 大名军魂

到底发生了何等事情需要他急速赶往都城,而他又要以何种的借口离开他驻守的威海卫去这顺天府一趟呢?
因为顾千总不但是这位年轻的士兵的偶像,也是整个威海卫,甚至是大名水师全体官兵们所崇拜的对象。
自然,他这一行就被安排的颇为妥当,跟随他的亲卫们对于顾千总那如同急行军一般的赶路,也不曾有任何的疑义。
与顾盛麟想象之中或是蓬头垢面,或是颓废不堪的形象不同,被诏狱的狱卒给解放了枷锁,恭恭敬敬的送出来的胡宗宪竟然收拾的是一丝不苟。
“既然顾家满门忠烈,从一开始就不曾用父辈的蒙恩来求过什么,那么朕也必然会做到公平公正,给一位才能卓绝的年轻人一个公正的机会。”
迎上去的顾盛麒一把端住了顾盛麟想要施礼的手,阻止了对方略有些急切的话语,将他与身后的一行人都迎进了顾家的大门。
“朝廷撤下了胡尚书的所有的职位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末将一心为国,自然也不会为胡尚书复职置喙一句。”
“你敢威胁朕!顾盛麟!不要以为朕优渥与顾家就可以在朕的面前放肆,莫要丢掉你父顾总督的颜面!”
听到这里,连他们少言的小旗长官都忍不住的发了话,只不过这话里话外,全是对站在朝堂内的没事儿找事儿的文官们的不满。
“但是末将在围剿海贼或是驻防巡逻的时候,那些举手投降或是行走私之事的海贼海商们,来贿赂末将的时候,一出手皆是以万两白银来计算的。”
“恭喜顾千总,您总算是要升任了啊!咱们威海卫也终于有一位名正言顺的指挥使了!”
“快看,顾千总的船上令兵朝着我们打旗语了!快!快通知哨岗中人,全员集合!!”
“只不过,朕没想到,虎父无犬子,顾峥的儿子又怎么可能是混吃等死的平庸之辈呢?”
“他们就不怕我们父亲交付给俞大猷,胡宗宪,徐渭先生的抗倭六年策功亏一篑吗?”
而这种漫长的等待并不是无谓的。
这样的仁义,哪里像是普通的官家老爷。
“砰!”
“顾将军乃是武曲星二转,在其死后就将其果位传递到了顾氏子弟之中。”
“何曾想你我还有再相逢的一天,何曾想我还能够保住这不值钱的性命。”
在本应该说出:臣领旨谢恩的官方话语的时候,顾盛麟却是彻底的沉默了。
“试问,身处兵部,一部之首被秘密扣押,作为胡总督曾经的心腹爱将臣也必须要问个清楚明白。”
“若是以大家同朝为官来论关系的远近亲疏的话,也未免太过于可笑了吧?”
从此往后,威海卫之中不会再有位高权重的胡宗宪,也不再有智多近妖的徐文长。
“你常年驻守边防,这一次受奖叙职,就在家中多待上一段时日,陪陪老母亲,与你大哥叙个旧。”
而这种沉默也让嘉帝感受到了什么从而让场内的气氛异常的凝重起来的时候,顾盛麟却在此时开了口。
当这扇许久不曾打开的大门从两侧缓缓分开的时候,迈入到厅堂之中的顾峥径直的就跪拜在了那位背着身站在他面前的道长面前,在一旁内侍官的指引之下,高呼出了:“吾皇安康,万岁,万万岁。”
顾盛麟结结实实的完成了对于帝王的再一次的叩谢,在嘉帝十分嫌弃的滚滚滚的话语之中,圆润的退出了召见他的太和殿。
“胡总督与前首辅严嵩的来往,胡尚书于军费的贪腐。”
“徐大人的官声倒是好上许多,自他被皇帝顶起之后,那朝中乱象也被肃整了不少。”
但是今日,被顾峥这么一求,就让他的脑子因此而清醒了过来。
“毕竟,这位徐大人可是在严嵩老儿的手下干了多年的次辅,他还与严嵩家做了姻亲,若是讲起关系亲密,怕是再没人会亲密过这位徐大人了吧?”
这个朝廷邸令来的恰到好处。
“但是在胡尚书任职兵部了之后,整个大明军队随做不到一派清明,但也可保证有功就赏,又罪必罚。”
3,露梁海战,1598年,万历二十六年,明朝海军联合朝鲜海军在露梁海域最终全歼日本舰队,这次战役给侵朝日军以歼灭性重大打击,打得日本200年国力一蹶不振,对战后朝鲜200年和平局面的形成,起了重要的作用。
“可是?!”听到这里的顾盛麟就有些焦急:“胡总督与严嵩又有何种的亲密往来?”
而在他的带动之下,见到了门外顾盛麟的车驾的军士们,竟然也加入到了这个行列之中。
“恭喜顾将军功劳顺利下达,预祝顾将军此行一帆风顺。”
待到顾盛麟掐准了时间,正在顺天府外城大门落下之前赶到承恩侯的侯府大门的时候,早早接到了消息的顾盛麒正在门口处,正门大开,大张旗鼓的迎接他这多年未曾归家的亲弟弟呢。
在随波冲起的海浪之中稳住了船身之后,那早就站在相应位置的士兵,就将甲板上的实木栅栏机关给挨个的打开了。
“而胡总督就是这样忍辱负重之人,他与严首辅的往来是整个抗倭前线每一个将领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啊。”
这一艘舰船的甲板就与踏踏实实的地面连接到了一起。
“陛下,容禀……”
那就是他们的指挥使,那个帝王并没有为此剥夺了他的封赏的大明王朝最年轻的威远将军顾盛麟。
“胡宗宪啊胡宗宪,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将会是顾盛麟一人的幕僚,而我徐文长,作为最先入职的老人,你将会一辈子都排在我的后边啊。”
但是在表明身份的辣油上,却被盖上了一个蔷薇花的印章。
这座并不算大的厅殿之中,除了上首高台之外,皆被大小不一的丹炉给占据的满满当当。
“朝廷发往威海卫的文书刚刚到他的手中,说是让您回都城述职,顺便接受兵部下达的嘉奖令!”
若是一般人,听到帝王是如此的新任和抬举,怕是立马感激涕零,恨不得五体投地了。
“这罪不至死。”
当那位对于驻外的臣子来说相当神秘的帝王,转身露出真容的时候。
“待到兵部将旨意颁发之后,你就是我大明最年轻的指挥使,拥有不输于你的父亲的头衔。”
待到他们列好阵型整装以待的时候,“砰!”……领航的抬头舰艇壁舱就与码头边上的卡槽栅栏砰撞到了一起。
“末将不能随意的说话。”
“砰!”
“平身吧。”
“但是臣今日还是斗胆用这些功勋与荣耀换取一个人的性命,微臣恳请陛下,看在此人劳苦功高的份儿上,饶他一个后世安详,豁www.hetushu.com.com他一个性命无忧吧!!”
这种密信,非十万火急,不可发。
“朕又怎么会忍心拒绝呢?”
但是站在他身后,甚至是就在他身旁的小旗长都不曾责难于他的失态。
又惊又疑的顾盛麟赶忙拆开了信封,却见到这信封内却只有白纸一张,墨字几个。
“陛下,与罪人严嵩有过瓜葛是罪过吗?不,那时候的臣工们哪一个不在严首辅的手下讨生活,虚与委蛇?”
“徐渭!徐文长!!真的是你!”
这封信应该是继承了父亲的爵位,现任的承恩侯也是顾盛麟的亲大哥……顾盛麒的手书。
5,料罗湾海战,作战对象,荷兰,1633年,从此荷兰人每年向明朝船队缴纳12万法郎的进贡,才可以保证在远东水域的安全。这对当时欧洲的海上霸主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
而被盛情欢迎的顾盛麟却是一眼不发,用十分欣慰的眼神上下的将这个年纪并不大的下属打量了一番之后,就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这陈总旗的所在,情真意切的说了两个字:“瘦了!”
“好,保一方安康,本就是一总督应尽之职。”
“末将谢主隆恩,感谢陛下宽宏之举,末将愿为我大明明主征战沙场,驻守边防,舍生取义,死而后已!!!”
在历史最强海军排名之中,中国明朝海军在前五位之中占据一席。
因为赶得实在很急,竟是毫无形象的拎起了长袍,坦露出只穿了草鞋的小腿,撒丫子的飞奔着。
听到了顾盛麟的惊呼,被顾盛麟搀扶着下马的胡宗宪也顾不得这马驾的高度了,竟是一个高的从当中蹦了下来,转过身去就去盯着那奔跑之人猛瞧。
这个一身文士袍的男子,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顾盛麟都能看到他的三缕长须在他的面前胡乱的飞舞。
围绕在那些炉火不熄的药炉旁的是几个容貌清秀,打扮的很有几分味道的小道童。
至于迈入到房间的顾峥,不假他人之手,径直走到案几一侧,书架一旁的盥洗架旁,拎起一旁的黄铜大壶,先洗脸,净手,解甲,宽衣,之后才施施然的做到了这张宽大的案几之后,用手指哒哒哒扣了三下桌面,等待着他右侧的幕僚递过来他最先应该处理的公文。
当然了这一份是顾盛麒通过人抄录的备份版本,真正的文书,现在正踏踏实实的躺在锦衣卫的秘录集之中。
“给岛内的兄弟们打信号,通知总旗,就说捕猎队顺利的回归了!”
在大明军魂的结尾处,奉上真实的明朝海军彪悍的战绩。
大概是见到了心目之中最为崇拜的将军,那负责瞭望的士兵,竟是激动的吼出了声音。
“究其原因,也只不过是嘉帝怕得麻烦,又找到了新的用得顺手的新傀儡罢了。”
又怎么会不让兄弟们为其死心塌地的卖命呢。
“胡尚书是真正的做到了知人善用,放权用人的大才之人啊。”
是啊,成天唠唠叨叨找出各种理由来弹劾胡宗宪的,不就是那群文臣吗?
“哈!好啊,顾盛麟,你真的很好!顾家人的小聪明你全用在了朕的身上。还真是跟你的父亲一样,很会逗朕的开心。”
谁成想就在嘉帝打算要推脱掉这次见面的时候,就坐在高台之下,帝王对面的问心道长却是缓缓的开口言语。
这张简单到只有人名以及何时入狱的文书之中,那个入狱人的名字,却是让顾盛麟看的是大吃一惊,蹭的一下就从他刚刚落座的案前站了起来。
顾盛麟哪敢让这两个长辈真就这么拜了下去,哪怕这二人的身份现如今的确是一无所有的白身。
“砰!”
“没错!那群文人们哪里懂得他们口中丘八的辛苦。”
“陛下前几日得到顾将军大胜的消息时,还说要亲见一面这位顾将军,对故去许久的顾峥顾总督以表怀念。”
你知道我徐文长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哈哈,再也不用被你这个总督给压迫了的心情是多么的舒畅啊。”
“年轻人,莫要一时冲动而后悔一生啊。”
而顾氏家族的族徽,印章,来往的手札,乃至于底下的商铺里都会有蔷薇花的印记。
“唉!”
“这马车收拾的不错,咕噜噜行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以往那么的颠簸了。”
被徐文长这一番唱念做打给闹得,胡宗宪那碰到熟人之后短暂的悲伤也被驱了个一干二净。
“末将惶恐,就连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是与这严嵩老儿打过交道的啊。”
“刷拉!”
待到抵达到威海卫的时候,竟只用了十日不到。
“更何况,胡叔叔曾经是父亲生前的至交好友,他也将幼时的末将抗在肩膀上玩耍过的。”
站在警戒窗口前的卫兵,听到了他们这小旗长的命令,立马就应了下来,他抄起窗台上插着的信号旗,就对着远在岸边上的哨卡打起了传令的信号。
“不是说过了吗?在本居士修习无上道法的时候谁都不见的吗?”
“沿海百姓,收其海防策略之恩惠的,非一个村落,非一城池,而是千千万连线村庄,千千万内陆城池。”
顾家的麒麟儿四目相望,却是在眼神交流过后,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早有默契的陈总旗并不曾随顾盛麟一同进入房间,反倒就站在门外,将门从外面给关了起来。
让等候在宫门口的他的亲卫们,也受其感染与他们的将军一起,跨上马背,朝着西北方向急驰。
“世叔,咱们到了。”
直到胡宗宪看到那旗帜飘飘的威海卫的驻军大帐的时候,他的脸上才露出了真正放松了的表情。
待到士兵吼完,再对船舰内细细一瞧,顾千总此次的收获也跟着一目了然了。
身手矫健的顾盛麟抢先一步,一左一右的就搀扶住了二人想要施下去的大礼。
他看着那个被收拾的舒适无比的马驾之后,竟然还带着点轻松的与顾盛麟开起了玩笑。
“谁?”
“末将不知道,因为末将并不曾参与过搜查胡总督家族的过程,也不曾参于任何审理的过程。”
“那与吾父有些龌蹉的戚将军,也可用兵辽东,给予信任,从不见被人背后打击。”
“不管怎么说,顾千总是我威海卫的骄傲,他临走时就与我等说过,他的父亲也就是顾总督曾经说过,猛虎永远不会被羚羊所压制的。”
携陛下口谕的顾盛麟,下一站的所在。
“山水轮流转,来叫一声徐兄听听,哈哈哈,实在是太过于舒爽了,容我先乐呵一会。”
“且看那俞大猷将军,如此各色之人,不懂谄媚,家境见绌,却可以任一地指挥使和_图_书,镇守边疆重镇,发挥其最大的作用。”
2,茜草湾之战,作战对象葡萄牙,葡萄牙国家海军进攻广州茜草湾,明朝海军成功击退对方的攻势,并迫使葡萄牙最终放弃了武力胁迫明朝开放海岸贸易权的想法。
一个一骑绝尘的男子,在远远的地方朝着他们奔跑过来。
“他对于真君随后的修行,怕是有着相当大的助益呢。”
“咱们威海卫也能扬眉吐气一次了。”
额头与大殿之上的青玉石板地重重的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在殿内久久的回荡。
就在这小旗愤慨的分说之间,那领头的蜈蚣船上就打出了一阵旗语。
翌日。
可惜,明朝之后再无中国海军,曾经强大到拥有3500支船舰一起巡航在我华夏海岸线上的世界第一霸主海军,随着明朝的灭亡,也一同被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胡总督对于末将,不,是对于父亲乃至于大明,都是有功的啊。”
胡总督的命保下来了!
与顾盛麟想象中的帝王威仪会压迫的他开不了口的场景不同,这位穿着道袍的陛下对待他的时候却是和颜悦色。
顾盛麟见到如此的信件,又如何不惊疑一下呢。
这个封信的封口处由红蜡油塑封。
而当顾盛麟搀扶着胡宗宪打算往他早已经准备好的车马上让的时候,那个被他认作良师益友,战场导师一般的胡总督却露出了一个不同于以往的和善的笑容。
“宁元舰,归航!”
“我已经被陛下解除了一切的公职,当不得那一句总督了。”
说到这里的顾盛麟,这位从不曾对谁认真扣头的铁血将军,却为了这一个人在嘉帝的面前狠狠的磕了下去。
而就是这样的所求,让对面的二人看到了何所谓赤子之心,何所谓天下大仁。
“而这位新人,恰巧就是那位与嘉帝用费了的巨贪严嵩有着世仇的徐阶徐大人啊。”
嘉帝只知道,他又要去那个讨厌的书房了。
“说到整个兵部,只要是有些头脑的人都会为之战栗。在严首辅在阁的期间,又有哪个将军不与严党人员有过往来呢?”
在下一刻时,胡宗宪满眼就泛起了泪花。
这就是答应了?
但是此次来觐见陛下的顾盛麟,却是带着自己的目的而至的。
“就算是胡总督盗用了,那么他以双倍,不三倍的家产来偿还朝廷,还买不回来一条命吗?”
“此人从今往后就是一个废人,对于你的仕途是毫无助益,你真的愿意用自己拼命换来的功勋去换这样的一个人?”
“因为末将询问过胡总督所定义的罪名,末将觉得,若是真以此问罪的话,那么大明军内一半以上的将领皆会惶惶不可终日了。”
那就是为了整个大明的海防,为了勉力维持的海防线后无数百姓的安危。
这个时候的他还不能让这场胜利冲昏了头脑。后边需要他去做的事情还有许多许多。
他从盘坐着的蒲团上站了起来,也不更换衣冠,就这样带着身后的内侍,施施然的来到了他几个月不见得会来一次的太和殿偏殿。
退出宫廷的顾盛麟看着宫外那红墙碧瓦,忍不住的真臂高呼。
“是何人给其的胆量,他们就不怕一旦消息走漏出去,整个国家的南海一带的海域,将会成为海贼劫掠的狂欢之所吗?”
顾千总出海月余,在公刘岛与寇国平川家的海贼大小火拼了近十余次战役。
顾盛麟的升任,也意味着与他一同杀敌的兄弟们的升任。
自己当初也不曾想要办胡宗宪的罪啊。
“我相信!顾千总的此次回归,一定是我威海卫最新的指挥使到来的预兆。”
“只可惜啊,他是被朕耽搁的真神仙,为这凡尘所扰,不得不抛却了通天大道,反堕这万丈红尘啊。”
让家国百姓所记,为青史在册留名。
如果明朝没有灭亡,如果海军仍受重视,如果不存在闭关锁国,如果,如果。
“叫我胡宗宪吧,若是觉得不妥,就厚颜让将军叫我一声世叔。”
对于历史来说,没有如果。
“这是朕之大明的荣光,也是渤海海域无数百姓的福气。”
“你是如何知晓胡宗宪的事情?远在威海卫的顾千户,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但是末将必须要让陛下知晓,臣现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威海卫的千总,暂替的指挥使罢了。”
“大哥!”
“总督!”
“徐师傅?”
因为带队离开的时日并不长,这威海卫又是顾氏家族的大本营,周围的防区有顾峥的余威,有顾盛麟的水师,那是被经营的风平浪静,自然桌面上能留下来的待处理的文书也并没有多少。
“他愿意以顾家的历代效命,来保他的后代的一世安康。”
“陛下,能不能给末将一个实话,到底是陛下想要胡总督的命,还是徐首辅想要胡总督的命!!”
“所以,求您,陛下求您!!饶恕了胡总督,让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安享晚年吧!”
“乃吾道家真武神是也!!”
海上出行,时间越长越是缺衣少食,顾千总黑瘦了一圈,待到回到地面上的第一句话,却是说自家的弟兄瘦了。
这意味着自己赢得了这辈子最硬的一场仗的胜利!
“末将只知道,在胡总督任职期间,南海海域千里海防沿线,各路海贼闻风而逃,大势力龟缩不动,偶有不长眼的小股匪患也有海军卫所及时追击剿灭。”
“末将的心里着实是不好受啊!”
这顾千总的走,正是带着整个威海卫千百官兵的荣辱。
“阳真人元虚玄应开化伏魔忠孝帝君,此名为顾盛麟的将军,真君还是去见一见吧。”
茫茫大海,碧波千里,不见尽头。
他一脸的慈祥,仿佛将顾盛麟当成了自家的子侄一般的器重。
见到顾盛麟脸上流露出来的茫然之色,这位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味道的帝王却是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顾盛麟听旨意。”
“啪啪啪!”
“他们也不想想,他们能够放心踏实的站在都城之中,朝堂之上,上蹿下跳的挑我们的毛病,那依仗到底是什么?”
“依照您的要求,普通的白封文件让师爷处理,贵重一些的红封,黄封的密报,全都放在您的亲卫长的手中了。”
他所要求的不是胡宗宪或是徐文长的感激,他所要的终究只有一个。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你的父亲,朕的承恩侯,可是朕的师兄呢。”
是那些源源不断的罪过与证据不停的挑战着他的神经,还是文臣的反复提醒让他无法忍受了?
“大概是末将愚笨,不懂国家与朝廷的决策。”
只希望有朝一日,我爱之深切的祖国,能https://www•hetushu•com•com够重现曾经的辉煌。
就在这座瞭望台内,有两名出自威海卫的大明水师侦查部的小卫,正一人端着一架从荷兰商人手中抢过来的千里镜,对着那一个个逐渐出现的小黑点进行仔细的观测。
他叹了一口气,用手往天上指了一指,惆怅地说道:“这天下,又有谁能够一句话就将胡宗宪给羁押在诏狱之中呢。”
“陛下,末将不清楚文臣的弯弯绕绕,不懂得朝廷的党派之争,不知晓政权的厮杀更迭。”
“看来,你是一定要保胡宗宪一条命了?你可知道,就算是让你保住了这一条命,朕也不会再次启用胡宗宪的。”
“看在你最后几句话说的很合朕的心意的份儿上,这个人朕就放了!”
到这里,大明军魂的番外结束了,请大家继续期待其他故事的番外吧。
听到问心道长如此说,嘉帝那是彻底的提起了兴趣。
从此往后,威海卫之中只有一个声音,一个代表。
“哦?”
而这种火炽火燎的环境,却没有影响到端坐在高台上的帝王。
壮乎,吾大明海军,强乎,吾大明国度。
谁都知道,大名战神顾峥的妻子顾王氏,一生最爱的花卉就是蔷薇。
“但是二弟,咱们武勋家族压根不明白文官集团的弯弯绕绕,他们是容不得与严嵩有一丝一毫关系的人,再在朝廷之中担任任何的高位的。”
那百尺有余的大船转舵向平行海岸的方向,斜侧着身子摇摇晃晃的就停止了前冲的力度。
此时的他头戴高冠,身着道袍,置身在这个修建的如同仙境楼台的环境之中,十分虔诚的念诵着翻阅着经文。
“陛下宽恕他,不但能获得胡总督的千恩万谢,也能让大明现存的各路将军们不再如此的战战兢兢啊。”
“咱们武人,凭得就是功勋升职,能力的大小,谁还看年龄?少年将军,那才叫做常事儿。”
驱马凑近车棚的顾峥刚才替胡宗宪打起帘子,就听到了从军营大门内传出来的喧哗之音。
这时候的嘉帝哪里还有难为那些大臣们的阴郁不定的模样?
“在文官不懂装懂的对着大明军队指手画脚的时候,更是胡尚书这种知兵用兵之人,抗住了重重压力,让我等武将能够施展开手脚。”
“还不是我们这些为了朝廷为了一方百姓,舍生忘死的士兵?”
4,收复澎湖,作战对象,荷兰,1624年,天启四年,成功收复澎湖。
丹炉当中有些是燃着的,有些却是空无的冰凉。
“成了,叙旧何时都可以,咱们还是先回驻军营地,去看看我走后又有何军务吧。”
“末将陈东奉命前来迎接回归舰艇,清点战略物资,盘算缴获物资,顺便迎顾千总回营休憩!”
为了隐藏写信人的身份,本应该写上落款的封皮上是一个字也无。
“你的父亲在为国捐躯的那场战役之前,怕是冥冥之中就感受到了属于命运的大道。在临行之前特意来到朕的面前与朕进行了最后一场恳谈。”
“见此证据之后,嘉帝大怒,胡总督这才被免除了一切的官职,押解在诏狱等待后续的审理的。”
“那时,胡叔叔也曾力排众议,将本应该属于他的浙粤总督之职退让给了末将的父亲。”
“有什么话,回到家中再说,我先让人将你的手下安置下来。”
在这无边波涛之中,从那天海一色的交织之处,竟显现出了一个缓缓而出的小黑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小黑点也是越来越多,一个接着一个……被那将要落下的半日映衬的闪闪发亮,身带宝器的模样。
“若不是三年前,顾总督以自己为诱饵,将寇国最强悍的几股海贼寇匪的势力全都引诱至他设下的伏击之处,纠结大名水师半数的兵力,将其一举歼灭,他们这些老家大半出自南方的读书人,又何来现如今坐在近海不足咫尺的观海楼,观月台上饮酒作乐,吟曲颂诗呢?”
“他们就不怕整个江浙,整个福建,乃至于小琉球的百姓们将会再一次的遭受战火的袭扰,还要过上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吗?”
“就凭借着这一功劳,咱们也不怕被朝中的那群事儿多的老头子们用顾千总的年龄来说事儿了。”
“末将可以替他说一句公道的话语,可以用末将所拥有的一切,去换胡宗宪的一个不死。”
想当年,顾峥以三十六岁的盛年接任江浙,闵粤沿线六个卫所,数十万联合水军的都督一职,而现如今,顾盛麟以二十岁弱冠之龄,统领三千户水师官兵,独遣百余只舰船所组舰队,横行在渤海之上,杀的那残余寇贼是闻风丧胆,望之而逃啊。
“看来你终于将你父亲当初提到的橡胶给找寻出来了?”
见到了此情此景之后,那士兵竟如同自己立了这般大功劳一般,又激动的大叫出声:“顾千总又立了大功!若是加上上次的功勋,咱们那一直空悬着的威海卫指挥使司的职位,总算要落到顾千总的头上了。”
话音落下,偌大的书房一片寂静。
见到胡宗宪谢的正式,一旁的徐渭也收起了那略显轻浮的表情,如同他一辈子辅助跟从的胡总督一样,默默的施了下去。
“不!陛下,臣从不曾也不敢威胁陛下啊。”
这陈东哭,那也是哭的真心诚意。
只不过现在,却是被任性的嘉帝给布置成为了高挂三清的道观风格罢了。
岸边的哨兵收到消息,哪里敢多耽搁,不过进入到军营之中片刻,就有一队总旗打扮的校官,带着一队人马跑步朝着驻军码头的方向跑去。
“老小子,是我!”
待到门外的士兵安置妥当,书房外由大哥贴身的亲卫严密的封锁之后,在这个只剩下哥俩的书房之中,顾盛麒就拿出了一张来自于锦衣卫北镇抚司旗下诏狱押送人员的交接文书。
“若是我说,让二弟舍弃了此次的功劳,为胡总督求一个保命之机,不知道二弟可不可应?”
1,屯门海战,1521年,八月(明正德16年)此时嘉靖帝已经继位,广东海道副使汪鋐,驱逐弗朗机人,作战对象是现在的葡萄牙。在初战失败之后,奋起直追,将占据“屯门岛”附近若干年的阿尔瓦雷斯集团军打的溃不成军,最后只剩下三艘小船仓皇而逃,明朝政府顺利收回“屯门海澳”及“葵涌海澳”。
在这番话说出来之后,顾盛麟能够感觉到这个了不起的老者的释然之情。
“若都是按照文人的那一套,熬资历,看资格,哈哈,你让他们七老八十的去耍耍水师的大刀,瞄瞄火器营的鸟铳试试!”
就在顾盛麟对着信纸思和-图-书索的时候,那个刚才退出为其守门的总旗就在门外高声的通报。
只是一句话,就停止了顾盛麟的磕求。
皇宫深处的寻仙殿内,依然是烟雾缭绕,药香四溢。
但是在顾盛麟看清楚这几张寻常的文书上面,被特意摆放出来的一封特殊的信封之时,他的眼睛却是一下子就瞪了起来。
而这般滑稽的景象,只能在一个人的身上见到。
却没有看到他身后那位曾经受到了顾峥的恩惠,并从其手中获赠了许多宝贵的丹房的问心法师那完成了故人所托时所散发的笑容。
坐在顾盛麟身侧的幕僚齐齐站起,朝着这位年轻的上官拱手。
只用一个眼神,就让对面的人明白了他的所求。
“可是陛下,今日是前任渤海路总督顾峥的二子,现任承恩侯的亲弟,顾盛麟叙职领赏的日子。”
被问询的顾盛麟却毫无惊慌之色,他只是匍匐在地上,用洪亮的嗓音回答到:“兵部叙职,不曾见兵部尚书。”
这个毫无形象的人在下一刻就与胡宗宪拥抱到了一处,两个加起来超过百岁的老人,就在威海卫的大门处抱头痛哭。
“陛下,末将求您,胡尚书纵然有千错,但他的前段之功也足以抵消了。”
“不不不,你的命怎么会不值钱呢?毕竟现在的你可是跟我一样都成为了白身了。
“他们锦衣卫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然秘密的逮捕了浙粤沿线,近六个卫所兵力都统一归起统调的胡总督?”
“他在道家典籍的理解方面可是比朕还要精通上三分,连朕跟随修炼的真君都说过,你的父亲在道方的领悟能力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好,就算是末将的假设都不成立,这个罪名真的就非要要了胡总督的命吗?”
“所以,二弟啊,现如今能够有机会面见嘉帝陛下,并为胡总督说一句公道话的人,也只剩下你一人了。”
待到他们透过镜片,看清楚了挂在领航舰艇船头之上高挂着的青蛟旗帜之后,那颗高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
此时,正是夕阳斜下,半遮半掩,即将融入那碧波荡漾的海面之中的时刻。
“寻机,回都!”
这让顾盛麟在见到胡总督的第一时间就将对方给认了出来。
“那么贪污军饷七万两白银,胡总督犯了罪过了吗?”
是回归的顾千总,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在这倾斜了足有三十度角度的船板路上,如履平地,噔噔噔不过几步就再一次的踏上了踏踏实实再无半分摇晃的陆地之上。
他轻揽了一把陈总旗的肩膀,顺带手的就将对方往军营的方向推了一把。
这样的将领,值得他们去全心辅佐,因为他们不曾实现的理想与抱负,最终有可能会被这个年轻人所实现。
因为对于祖国的爱是如此的强烈,才会对这种遗憾无比的沮丧吧。
“不过人交给你可以,你可是要给我看好喽,以后若是再让朕听到与其有关的不好的事情,朕拿你是问!”
“大哥,是谁?你跟我说!这一次我的晋升,必然会得到朝廷的亲自嘉奖,到时候我一定要问问,他们将我大明朝的兵部尚书到底弄到哪里去了。”
而回应这个磕头之音的却是长久的沉默,沉默到原本提着一颗心的顾盛麟因为那不祥的猜测而将心又给沉到了谷底。
他将接过他父亲的遗愿,将大明军魂不折不挠的精神永远的发扬下去。
“若是本道推算的不错,此人应该应承了顾峥顾将军的果位,为真君的成神之路起到保驾护航的作用。”
在他身后作为侧翼协攻的飞鱼船上堆满了武器装备,绫罗绸缎,负责压阵那体积最大的舰楼船的甲板之上更是堆满了捆绑的严严实实的战俘。
赏罚分明,方为正道。
“七万两很多吗?对于普通的人家来说,怕是一辈子都赚不到其中的零头,但是对于一方大员来说,七万两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原本一心想要安慰胡总督的话语,就被他又咽回到了肚子中去。
“呈元舰,归航!”
6,收复台湾,作战对象,荷兰,1661年。南明永历十六年,公元1662年,荷兰在台湾头目被迫到郑成功大营,在投降书上签了字。台湾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这其中正是这二子顾盛麟接过了父辈的衣钵,再次服务于真君所处的大明,替真君扫除障碍,清除烦恼,让真君可以心无旁骛的进行修习,此乃真正的心腹嫡系。”
武将百战,军人卖命,为的是庇子嗣,建功勋。
不,对于一个天家父子竟然处成了陌路人的嘉帝来说,他对顾盛麟可是比对他的儿子要好太多了。
“可是,陛下,这样受到将士爱戴,让将领折服的朝中忠臣,只需要区区一个构陷,手握权力的臣子的几句话,就可以从高位跌落,随意的扔进那暗不见天日的诏狱之中,承受那炼狱的苦楚。”
听到这里,嘉帝颇有些不愿,这顾家的小子来的真不是时候,他今日的修行刚有所获,还真是扫兴啊。
待到他回到驻军议事厅,一卫所的最高指挥使才能进入的,处理公务的书房之时,从他的父亲顾峥那一辈起,就跟随在左右的两名幕僚,就已经一左一右跪坐在那黑漆做面,红漆做边的案几的左右了。
“看呢,是顾千总!那是顾千总啊!”
听到了这有些软化的话语,顾盛麟立刻就激动的再次的叩拜了下去,他的语气坚定,话语果决,不给嘉帝一点反悔的机会,直接就为这一次的谈话找到了终结的话语。
“待到兵部的人将所有的程序走完了,你再离开也不迟啊。”
除了他那比原来多了许多的白发与胡须,以及一身普通百姓的衣衫之外,竟是再也看不到与以往有任何的不同了。
这总旗长官见到顾盛麟下船,那是赶忙迎上,满脸的喜色,难掩久别重逢的激动之情。
“报!千总,议事书记官请见,说是上次上报给朝廷的功绩,上边有信息返回了。”
不用多想,也知道此次的狩猎扫荡顾千总的收获有多大。
他们离开京都,一路东南而下。
这是嘉帝日日都要行的修习,却在这一日被他身边惯用的内侍官给扰了兴致。
不但给顾盛麟一个返都的理由,也为围绕在他身旁等待这个升职许久的幕僚与将士们一剂强心的鼓舞。
“啪嗒!”
“陛下!末将如何都想不通啊。”
“恭千总凯旋!”
从码头到驻军军营,短短的几百米的路程,顾盛麟就将他落下的这月余的基本工作给了解了大概了。
整个船身的一侧,呈现了凹字形状的锯齿,从这些下凹的位置之后,有两和图书名负责搭板儿的士兵就将早就准备好的木板通道给搭了上去,朝着岸边码头的方向斜着往下这么一滑。
在这一刻起,胡宗宪才相信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是真的将他开释了。
为了打破这压抑的沉默,也为让自己的恳求更加有诚,得不到回应的顾盛麟,抬起额头再一次的磕了下去。
他顾盛麟做事,秉承着父亲的原则,从不为施恩而做,从不为获利而做,从不为求名而做。
“陛下,臣惶恐,臣今日的军功,地位,皆是由陛下赐予的。”
在这一声声的通报声之中,一队实弹真枪,甲胄森然的队伍就从这甲板上冒出了身影。
顾盛麟也不会让爱将因此在手下的面前丢丑。
到了现在嘉帝都想不清楚到底是哪一点让他最终决定将那个烦恼的源头胡宗宪给处理掉。
“胡宗宪?!胡总督?”
“胡总督随随便便就能从海商的手中勒索到的财富,他为何偏要从那么明显,全天下的人都在盯着的军饷之中去盗用呢?”
见到自己的二弟还是这样的火爆脾气,跟着一起站起来的顾盛麒却是一下子就压住了自家弟弟的肩膀。
说到这里的顾盛麟无语哽咽,而那个被他跪拜在当前的嘉帝却是勃然大怒。
前面一大堆的话,嘉帝都不曾听入到耳中,但是这最后一句,却让他陷入到了沉思。
他们手中的蒲扇在仙师道长的指派之下朝着那些炉火的通风口处扇去,保持着这些丹炉日夜不停的熔炼。
“草民胡宗宪,谢顾将军救命之恩。胡宗宪有生之年,必将以将军马首是瞻,必助顾将军战事顺畅,直步青云!”
“末将顾盛麟领旨。”
“顾盛麟年少有为,战功卓绝,特升任威海卫四品指挥使一职,万望今后恪守尽忠,为我大明国守好海防沿线。”
因为他的名字叫做顾盛麟,是大名水师已故战神顾峥的二子。
“只要是能达到目的,完成抗倭大业,哪怕放低姿态,忍一时的荣辱,也是值得的。”
见到大哥一脸的严肃,这打小就心有灵犀的哥俩,在行到主家的书房之中时,就不曾多言一句。
听得顾盛麟一愣,跟着就被岔开了话题。
待到卫兵操旗两遍,与他们遥遥相望的岗哨之中,就传来了一阵收到的旗语,让这一旗驻守在瞭望台上的士兵们,终于可以专心致志的去观看那越行越近的舰队上远归回来的士兵们的具体情况了。
深吸了一口气的嘉帝,再一次摆出了初见顾盛麟时那慈祥又和蔼的表情。
“臣只是说出诸多武人的惶恐罢了。”
车驾之中的胡总督,甚至连顾盛麒的承恩侯的府邸都不曾进去,竟是径直的操纵着马队,朝着远在胶东的威海卫而去。
那他们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不过一句话,就让陈东热泪盈眶。
坐落在岸边,位于威海卫的驻军港口之外,有一座高达九尺,宽至三方的瞭望台。
“陛下,难道说末将的父亲也会因此而被人诟病吗?”
门外的声音落下,门内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心痛是因为爱的太深。
两方应证,绝无作假的可能。
这是一封来自于都城顺天府顾氏侯爵府的密信。
“你怕是不知道吧?朕与你们顾家可是很有渊源的。”
“但是,末将可以尽一个部下,一个子侄,一个臣子应尽的责任。”
官身,威名,财富,地位,通通比不过面前这个人的雄心壮志,大仁大义。
呵,这是看他求仙问道的久了,自觉地好糊弄了吧?
看到二弟气到都要怒发冲冠了,站在其对面的顾盛麒按住对方的手劲又大了三分,此时的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他的弟弟,缓缓的说出了一条他通过锦衣卫内部的故交打听出来的最新的消息:“据说,他们从严嵩派系的官员家中,搜出了胡总督与其秘密往来的书信。以及胡宗宪在抗倭六年期策的过程中,所吞没的下属六个卫所,白银贰拾万两的直接证据,并面呈于皇帝陛下。”
那里曾是帝王面见重要的朝臣,商讨国家大事的地方。
“够了!”
他顾家所有的人,所做之事只求一个问心无愧,只求一个富强大明。
本是悲怆的相逢,却被徐文长后来的话语给说成了一个笑话,这个一边一流泪一边大笑的男子用这样的一番话反倒是将胡宗宪给说乐了。
台上制有可燃的烽火台一座,用于望远的瞭望口一处,对外御敌的射窗三面,皆是用青石外包,着实结实不已。
是大哥顾盛麒的亲笔所书,底下还盖了一方不起眼的蔷薇私印。
早早就将承恩侯府的大门打开,等待了许久的顾盛麒只等到了自家小弟派回来的亲兵,携带一封手书,就为这一次的事情做出了最为仓促的道别。
“因为胡总督身上所有的罪名,都有着不得已,都有着情有可原,胡总督的每一条罪名,都不足以致死,臣只不过是尽一个感恩的子侄应该尽到的义务罢了。”
那里是大明京都诏狱所在。
“哗啦!”
“啪啪啪!”
“那那些镇守一方的地方官,那些文人朝臣们治理之下的州县,城镇的地方长官们,他们就真的清廉到一分不该拿的钱都不曾拿过吗?”
听到上首的嘉帝突然开口,原本站在殿上的顾盛麟立刻就匍匐在了地上。
“是!千总放心,这月余的军方资料,驻地周边的抚台衙门的公文我都一封不落的放在了您的案前。”
“啪啪啪!”
与接到了消息早早赶来的亲卫长一起,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大门两边,充当起了拦路通报的门神。
一声接着一声,当这个百战的将军,这个自幼习武被父亲打熬过筋骨的男人额前的青肿变成了血渍斑驳的时候,那个一直坐在高座之上沉默不语的帝王才缓缓的开了口。
“现如今的情况是,还有更加舒畅的事情等在我徐文长的面前。因为我早已经从顾盛麟将军给我寄过来的书信之中,得知了他将你我二人召集到这威海卫的目的到底是如何了。”
他就这样看着笑得畅快的友人,在对方渐渐收敛的表情之中,朝着顾盛麟缓缓的施了一个大礼。
他朝着那个向他跑来的人,张开了久别重逢的怀抱。
顾盛麟知道,他最为关键的一场战役,就要在此时打响了。
在嘉帝还未曾抵达的时候,顾盛麟就被人早早的引领到了此处,在未知晓帝王真正的意愿的时候,他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他虽因其父辈扬名,却不蒙父恩,不借余泽,不贪剩功,只凭借一腔热血,一身所学,如同其父顾总督一般,就从起家的威海卫最普通的一名小旗做起,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如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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