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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红毯上身前身后国内明星的热捧对比自己的冷遇，随后主持人压根没有提问、不给镜头，然后柯达剧场里默契的视而不见……

“诶，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也背叛革命了。”甘敬说了一句奥利维不懂的话，摇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甘敬摇头。

相比较庄子略微晦涩的文言文，安迪对鲁迅的话反而更容易理解。

“可以啊，阿甘，你境界很高啊。”安迪仍旧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好的。”甘敬老神在在，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如果是前者……那确实是用心到极点了——也可以说是用心机用到极点了。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是安迪用中文说的。

可仅仅是一个角色就搞的这么费尽心思，可真真是……有点艰难了。

甘敬大惊，这到底是我装比还是你装比？

“其实，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不加入CAA呢，华纳对你未必有多重视啊，这部《蝙蝠侠3》你肯定当不了主角ｗww•ｈｅtusｈｕ•coｍ•ｃoｍ。离开华纳，失去这部影片的角色，但可能会获得更多呢。华夏不是有句话，退一步海阔天空。”奥利维没有坐远，反而更近了一些，声音很诚挚。

甘敬把意思大致的解释了一遍，安迪方才恍然大悟。

这种阻力出奇的大，确实有些超出甘敬的预料，纵然之前安迪有分说过情况，可亲身面对的时候他才能准确体会到这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这句话是庄子说的。

两人言语之间，《无法触碰》的剧组成员也到了，刚刚坐下，导演奥利维就大笑着拍了拍阿甘的肩膀。

“……”安迪心里吐槽，那说个啥。

甘敬这一次真的是被震惊到了，完全没想到奥利维居然也是CAA的，听起来他是近来才刚刚加入，不过不知道是CAA为自己准备的还是只是巧合。

如果换了个白人，任何一家大公司都是要立即拉拢而不是观望吧。

——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和图书，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

甘敬耸耸肩，笑了一声：“没准。”

“可你看着挺有精气神的，所以我很开心我的朋友没有被击倒。”奥利维仍旧在笑。

如果是影帝的话，那确实挺划算的。

奥利维笑笑：“公是公，私是私。这个不会影响到我们交情的。”

就在甘敬有些莫名其妙之际，他听见了剧组导演奥利维悠悠的声音。

奥利维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记下了一句话——“原谅我这鸭生把鸡放走无爱基友”。

人来人往多带面具，言谈笑语皆是明星。

Agent在英文中既有代理的意思，也有力量的意思，这毫无疑问是奥利维给的一个双关。

现在的老外都会一手中文啊，甘敬很诧异，奥利维最后一句话居然是用中文说的。

这句歌词是用粤语唱出来的，所以刚刚矫正普通话口音的奥利维完全懵逼了。

过了几秒钟，他止住了笑声，挺直了身躯，完全侧过身来正m.hetusｈu•cｏm•ｃｏｍ对着阿甘，伸出了右手。

“果然对你不友善啊。”奥利维坐在阿甘身边看到这么一大会竟然真的没有来问候他，深表震惊，“我是不是不应该坐在你身边啊？坐在一边是不是对我的导演生涯更好一些。”

甘敬沉默了一会：“我会考虑一下的。”

思考了一会这样的事情，甘敬因为之前遭遇所带来的不快倒是削减了几分。

甘敬用眼光准确把自己的惊奇表达了出来，然后说道：“你最后的发音有点不准确，来，跟我念，海、阔、天、空。”

“红毯有直播啊，你镜头旁边还总有个女人抢镜。”奥利维问道，“难道你要得影帝了？这么多人黑你？一座影帝换来这种情况那就挺划算啊。”

甘敬回了一句：“不过，我还做不到。”

“听懂了吗？”甘敬侧头问道。

甘敬怔住。

奥利维看他脸上的表情，哈哈一笑，自己只是随口一蒙，这些个演员放着双赢的事不去做，要么是劳什子艺术，要么是劳什子自由，htｔｐs://ｍ•ｈetusｈｕ•ｃoｍ.cｏm有什么难猜的。

旁边的安迪冲着剧组成员打了个招呼，低声和阿甘说了句“我去准备准备舆论情况”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开了。

“其实很简单。”奥利维回答的极为认真，“多刷刷脸书和推特，而且我们往这边走的时候大眼一瞧，这片这么冷清，所以就知道上面说的都很对了。”

甘敬能明显感觉出来即便是签约的华纳也有一种犹豫的观望感，而安迪更像是在动用属于他自己的资源。

柯达剧场里的人慢慢增多，他靠在椅子上微微眯着眼，暗中观察。

奥利维看他这架势，想了想，说道：“不过，我听出了自由的味道。”

奥利维学了两遍，发音就很准确了：“海阔天空。”

“对的，演唱者，甘敬。”甘敬轻咳一声，清唱了一句，“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我诚挚的邀请你加入CAA。当然，不是因为我新的身份，而是因为我确实觉得这是个双赢的事情。阿甘，别忙着拒绝，我想你可能不太了解CAA的和_图_书运作方式，它里面多是agent，而不是manager，并不妨碍你的自由。”奥利维收回自己空中没有被阿甘握住的右手，笑道，“记住——CAA，Agent。”

要说这种视而不见全部都是CAA的能力，甘敬是不信的，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发现自己这种黄皮肤面临的状况。

“那你这么开心？”甘敬纳闷。

直觉中，这句话颇为重要。

“听说你最近情况不太好啊。”第一句的问候和大笑模样有点不太搭。

“阿甘，你好，重新认识一下。”奥利维脸上逐渐有一丝笑意扩散开来，“我是CAA的签约导演奥利维·那卡什。”

奥利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对着阿甘略有深意地说道：“你这个经纪人不错。”

这是他之前没听懂的那句歌词，他记下来准备拿回去以供CAA分析。

“我替他谢谢你的称赞。不过，导演，你消息还挺灵通的吗？”甘敬挑动了眉头。

“没有。”

甘敬点点头，这两句话是有相通之处的，不过前者更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