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无止境与有限
“不谈钱的事情了。”
林杰语气一变，有些气势汹汹的询问道：“安可馨，我就问你，昨晚和今早上，你那样做的目的，是不是想警告我来着？”
林杰轻嗯了一声，说：“我会和袁院长说一声的。”
“没有了！”方含蕊回道。
“这件事需要老师您跟医学院那边，打一个招呼，还有一些费用的问题。”
对于安可馨这个特殊的异常，享受了很大乐趣的林杰，以为这是安可馨私下送给自己的激|情庆祝，心中一直是美滋滋的。
“安可馨，你瞎想什么呢？我要是那样的人，机会还不多得是？”
电话里传来安可馨阴阴的笑声，“我当然知道你是啥样的人，只是，我也需要用事实，让你深切的知道一个事实。”
“一个女人的需求，相对一个男人有限的能力来说，可以是无止境的。”
方含蕊离开了两步，又转头问：“老师，你不会是和师母吵架了吧？”
“不过，因为在切断之后，需要切除一些上次手术造成的愈合疤结，我需要从你其他的身体部位，比如……”
林杰沉吟着道：“黄店主，根据昨天做的一系列测试和模拟，我可以把你的几根手筋，尽可能的恢复到原本的长度。”
十几分钟之后，林杰才似乎有所察觉，转身看到了门外的白绮丽等人。
“从检查数据来看，你右手腕的五根手筋，左手腕的四根手筋，缝合吻合的算是不错的。”
安可馨在电话里轻哼道：“我还不知道你？”
林杰对安可馨的轻视那是十分的不满，气呼呼的道：“敢小瞧我和图书。”
林杰霎那间想明白了，安可馨对昨晚那事，是介意的，很介意，她还用实际行动表示了。
林杰就是一个激灵。
还有今早上，她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我可以很厉害的，只要你的身体能承受得住，其他的，我也可以不介意。”
简嘉摇摇头，说：“还没有。”
林杰张了张嘴，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好气的道：“你没做错什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不过，看到了方含蕊，让他骤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未等林杰回应，她就像兔子一样，撒腿跑出了办公室……
如果林杰刚拈花惹草，安可馨只要像昨晚和今早上一样热情，接连持续一段时间，他这小小的身板……
“还有，你这几年已经对你现在的手，产生了新的使用记忆。”
这让方含蕊心生不安。
林杰郑重其事的说：“黄店主，简单的说，你这种情况，我做了手术，你找回那份手艺手感的可能性，也是不大的。”
“林医生也没有说，今天另有安排，或许在路上堵车耽搁了吧。方医生，有急事吗？”
周四早晨刚过九点，方含蕊来到林杰办公室，发现只有简嘉在，负责给林杰开车的关木华或秦刚还没到。
“而且，我的手术费用不低，究竟做不做手术，你需要慎重考虑。”
“手术之后，你会有新的不适应。”
白绮丽三人就安静站着，看着里面的林杰，静静的等着。
“林专家，我要做手术。”
小步跟在林杰身后进了里间，轻轻的关上门，方和图书含蕊小心翼翼的问：“老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啊？”
昨晚上的庆祝酒会，他接连被高彦红、方含蕊等人强亲了一下。
然而，来到医院看到方含蕊，再联想到安可馨前所未有的热情。
她急忙转身开门，就看到了快走到门前的林杰，高兴的上前问候：“老师，早上好！”
“你过去赚到的钱，大额的收入，不是悬赏，就是别人主动给的答谢，可有一个是你主动索取的？”
林杰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核磁共振图片，朝方含蕊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人了。
“林专家，我从十二岁就开始做金匠学徒。”
下午两点，白绮丽和她的哥哥白伟龙，还有金匠黄小锤再一次来到了林杰的办公室。
林杰一回想，还真是这种情况。
“想熟练又精细的控制手指动作，肯定是需要一段不短时间的辛苦训练。”
“一开始我就打金箔，一直打了五年的金箔，薄到轻呼出一口气就可以吹走的程度，师父才开始教我真正的金饰打造手艺。”
他可不想成为人干。
白绮丽关切的问：“那哥哥脚的活动，会不会受到影响？”
“who怕who啊，Challenge accepted！！”
“这份手艺，已经跟了我一辈子，我不能丢啊。”
“切断之后，再重新缝合一次就可以。”
“安可馨，明后天我都有手术。这样，后天晚上，我们大战三百回合，看谁先投降！”
他回忆着说：“当年，我手艺还在的时候……”
灵机一指白伟龙的脚，说：“从ｈtｔps://ｍ•ｈｅtushu.ｃｏm.ｃoｍ你的脚部截取一些肌腱进行移植拼接吻合。”
林杰哈哈一笑，说：“你可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崇高，我就是一个俗人，对美好的物质生活也是非常向往的。”
“你们回去做准备吧……”
林杰有些心虚。
他一直回味在那美妙的享受之中，哪里会想那么多。如果不是今早见到方含蕊，兀然的一联想，估计他还想不到呢。
“即便是一切顺利，你又付出了许多汗水，最终能不能恢复原来的水平，找到那份手感，也是有很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
“打造一件得意的首饰之时，我也是经常的忘记时间的流逝，忘记周边之事的。”
他看着林杰的眼睛，坚定的说：“恢复手感的可能性，即便是不大，也总有希望不是。”
“哼，你这才想明白啊？不枉我早上又身体力行的提醒了你一次。”
三人一来到林杰办公室，就看到了简嘉示意他们安静的手势。
早上醒来后覆雨翻云，鏖战几回！
“我只是不想你，只是单纯的因为赚钱去做手术。追求人类医学的进步，追求自身医术的提升，才应该是你做手术的首要目的。”
这让林杰有些腿软，今日来医院，也比往常的时间，稍微晚了一些。
“你也不想想，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我敛了多少财了？”
三人来到里间坐定之后，黄小锤语带欣赏的道：“林专家不必抱歉的，你对工作如此的投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林杰浅浅的一笑，看向白伟龙说：“你的腕部伤势虽然严重了一些，有粘连，有错接，大和_图_书部分手筋的缝合也是十分的粗糙，改善却是相对容易了一些。”
“关于课题和动物实验的事情，不着急，我等一下吧……”
林杰又把目光转向黄小锤，沉声道：“黄店主，相对来说，你的问题就大了一些。”
他又提醒道：“但是，我只能做到，尽可能恢复到原本的长度，不可能完全达到一致。”
见黄小锤态度坚决，林杰也不再劝说，道：“这样的话，白伟龙，你的手术安排在明天上午九点。黄店主，你的手术安排在后天上午九点。”
他亲自打开里间门，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忘记了约定时间，请进来坐吧！”
“还有其他事情吗？”
林杰解释道：“不会！我从脚部的每处肌腱里，只分出三分一到四分之一粗细的肌腱，分出之后，余下的肌腱在自愈后不会影响到脚部的运动功能。”
晚上睡觉前翻云覆雨、战况激烈！
昨晚那事，林杰可以肯定，与方含蕊有脱不开的干系，只是这事，不好说出口来训斥，只能不给她好脸色了。
林杰嗯了一声，说：“不出两周，斯洛菲尔联系的那个名媛的钱，就应该能打过来。即便他那里出了问题，我再接其他的病人也是。”
电话里传出安可馨的轻笑声，“阿杰，我一直不怀疑你赚钱的能力。”
此时的方含蕊，认真的汇报道：“老师，关于动物实验的事情，我想着去医学院去做，那里环境和条件要比医院稍好一些。”
她确认的问：“简嘉，老师还没到吗？”
只不过，她只是看到了林杰晴转多云又转阴，快速变化的脸色，还和-图-书听到了不满的冷哼声。
“尤其对阿杰你来说，你可是没有博爱的本钱的，哼哼……”
“愈合之后，这几条手筋的长度与原本的长度造成了差异，这使得你对手指力度的把握与原本的记忆差生了冲突，使得手感不在。”
“当然，一段时间的疼痛，那是不可避免的。”
白伟龙开口道：“林专家，我不怕疼的，你尽管做手术就是。”
透过里间门上的玻璃，他们就看到林杰抱着膀子，正站在看片灯前，看着铺满灯箱的手腕影像图片，沉吟不语。
“阿杰，从你的黑卡上透支了四百万，再加上你原本账户上的钱，凑了一千万，已经给邢越医生了，也和他签署了相关协议。”
其实，林杰刚才的心情，本来是很高兴的。
林杰以为这只是一个大冒险游戏，玩一玩闹一闹也没什么，他也不算是吃亏，安可馨当时笑呵呵的，也没有什么异常表示。
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黄小锤伸出枯瘦的双手，在眼前缓缓的翻转。
“至于试验产生的一切费用，先挂着我的账上，等卫生委的扶持资金下来，再结算。”
庆祝酒会一结束，回到家的安可馨，就变得格外的，前所未有的热情和痴缠。
下午四点多，林杰接到了安可馨的电话。
他分析道：“之所以造成你手感不再的原因，应该是在当时的清理创面过程中，有的断面切除的多了一些，有的切除了少了一些。”
说这话的方含蕊，隐约听到了门后有脚步声。
自己这还是脸皮不够厚，心不够黑啊，还有些虚伪啊，林杰实事求是的评价了自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