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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还记得清楚。”弗雷德里克的话音略带讽刺，“我以为你放松到忘记了。”

“嗨，伙计！给我一份牛排！就要这个，肥肉多的！”

弗雷德里克都快气炸了！

丹妮斯·怀斯也想利用时间，让球队熟悉一下几个小套路的配合，希望到了比赛能够用的上。

“这是对待工作的态度问题！不努力！不认真！平日不工作也就罢了，可比赛日还是这样……”

张扬撇了撇嘴。

“格利戈里先生喊你过去一趟！”

张扬转过餐厅的拐角，对面走过来两个人，他停住脚步，挥手打了个招呼，“丹妮斯，弗雷德里克！”

张扬道，“我每天都认为自己十八岁。”

“你只有十八岁？”里加尔瞪大了眼睛，“十八岁就能参加工作，而且还是当‘比赛指导员’？”

“谢谢你。”

弗雷德里克继续以间隔几十米都能听到的嗓门说着，“他对待工作一点都不认真，今天可是比赛日，他上午就应该来，可是他没有。他是什么‘比赛指导员’，也不知道格利戈里先生怎么想的！”

一个喊声从旁边传来，“张扬，你今天来工作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影响太不好了！”

乔什·辛普森点了下头，随后笑道，“不过他们似乎没有叫醒你的打算。”

所以张扬也不着急，他的工作还和-图-书要很久才开始。

在下午的比赛之前，他需要记住布莱顿可能出场球员的名字，再看看他们近来的表现。

张扬和两人说笑着，很快把桌上的东西都送到胃里，他站起来打了个哈欠，长长伸了个懒腰，和两人打了招呼，就朝着餐厅外面走去。

“你是在米尔沃尔工作吗？抱歉，我们只提供俱乐部……”

张扬还有些迷糊，他懒散的从地上爬起来，发现球场的训练还在进行着，旁边的人是乔什·辛普森，“乔什？怎么了？”

弗雷德里克倒是气的够呛，“你看他那副懒散的模样？哪里像是来工作的？他比老板还悠闲！”

张扬转头一看是柯蒂斯·威斯顿，他旁边是马斯特森，两人正勾肩搭背的一起来用餐，他对两人笑笑，“是啊，刚来，去餐厅吃了点东西。”

刚走到门前，就看到陆续有球员走进来。

米尔沃尔依旧是主场作战，球队并不着急做什么，只要安心的等待比赛就好了。

还有几个球员过来，有的和张扬说过话，相互算是认识了，就出声打个招呼，没有的则只看了一眼，就在旁边走开了。

这次轮到里加尔翻白眼了，“原来你是在说笑，话说你们两个的脸皮还真够厚！”

他一边吃着还一边和两个服务员聊天。

在圣诞节前的十天，米尔和*图*书沃尔有三场联赛要进行，已经过去的一场是和桑德兰的较量。

张扬顿时有些尴尬了，他就上了一天班，入职手续昨天办好的，工作证估计还在埃比尼泽那里，“没工作证行不行？我付现金，伙计，我都快要饿死了，你不会再让我跑一趟吧！”

到了主席门口，张扬就听见了里面的大嗓门，“那个中国小子太懒惰了！球员正在训练，我们都在为比赛努力，可他却在睡大觉！”

弗雷德里克和怀斯一起指挥球队的训练。

那个男服务员吓了一跳，转头看到张扬有些疑惑，“你是……？”

弗雷德里克是负责训练，他只负责比赛，工作内容没有重复的地方。

他们是负责餐厅的工作人员。

“我也同样的感觉。”埃布森一脸的认可。

好在双方接触不多。

不过弗雷德里克并不让插手，他的话里带着强烈的抵触，“你是‘比赛指导员’，训练不是你负责的！”

“今天有比赛，和布莱顿的主场，对吗？”

餐厅的服务人员，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有一男一女站在那里聊着天，其投入程度，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怀斯问了句，“你来工作了？”

“十八岁。”张扬笑道。

张扬可没心情理会那个满心怨恨的家伙，他去了办公楼的教练办公室，打开电脑查看了下昨ｈttｐs://ｍ.ｈｅｔｕsｈｕ•coｍ•cｏm天的训练记录，他只是扫了一眼，就查找起布莱顿的资料。

“里加尔，你天真的有些可爱。”埃布森翻了个白眼。

……

和同事关系紧张，其实也挺让人烦恼的，但他和弗雷德里克的矛盾，是工作性质的直接冲突，除非他辞职走人，否则相互关系就不会好。

张扬觉得这份“半兼职”工作还不错，也很有发展前景，可没想过要辞职，所以就只能接受这种局面。

张扬点的牛排，就是埃布森刚煎好的，他连着放嘴里好几块，边嚼着对埃布森一笑，“味道很好，我真想每天吃到。”

张扬点点头，他再次看了眼球场，“丹妮斯和弗雷德里克也去了？”

“张扬？”

男的叫里加尔，二十出头的年纪，非常年轻，可不止是服务员，还是半个厨师，负责烘烤面包、搅拌牛奶之类的简单工作；女的叫埃布森，年纪稍大一些，大概有三十岁，专门负责做肉食，像是烤鸡、牛排都是她负责的。

两天后的这一场，则是和“海鸥”布莱顿的交锋。

怀斯沉默。

“比赛指导员。”

“怎么了？”

张扬喊了一嗓子。

于是张扬只能悠闲的看着，他躺在草地上，晒着温暖的太阳，十二月份的伦敦，能有如此好天气也不容易。

怀斯有些尴尬，似乎是怕张扬听到，还转头和_图_书看了一眼，弗兰德里克则完全不在意，说话的嗓门越来越大。

张扬笑着答应了，他点了份牛排、几个面包片，还要了杯牛奶，就在旁边小桌子吃起来。

两个服务员对视一眼，但确定张扬是俱乐部的人就好办了，“好吧，但你再来的时候，一定带着工作证，找我到机器上刷一下。”

全体球员训练场集合好，他们要进行赛前的热身活动。

下午两点钟。

上午看到张扬没来工作，他还抱着“这小子忘记赛程”的想法，没想到上午的训练过去了，这小子就从餐厅走出来？也就是说，他来了俱乐部，第一个目的地不是一线队训练场，而是去餐厅填饱肚子？更主要是，对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和球队一起去参加比赛，把他之前最重要的工作占了。

“他根本不认真工作！”

米尔沃尔的内部餐厅供给整个俱乐部，一线队和工作人员都会在这里用餐，一线队球员都是在11点半后，在上午的训练结束才过来用餐，其他工作人员也类似，他们也是围绕着一线队转的。

张扬耸耸肩。

“什么职位？”

“工作证？”

“醒了！张！”

英格兰冠军联赛有24支球队，每一支球队要分别和23个对手，进行主客总共46场比赛，刨除两个月一次的国际比赛日的间隙，空出联赛杯、足总杯两大杯赛安和*图*书排，剩余时间都快不足以安排比赛。

弗雷德里克的脸色不太好，也不知道是见到张扬如此，还是一直如此，不过他还是艰难的点了下头，也算是打了招呼。

这些到比赛的时候，可能就会用得上。

埃布森“扑哧”的笑出声，“你才多大年纪，都会撩女人了。”

“你是第一次来用餐吧？我需要你的工作证。”

男服务员愣了半晌，旁边的女同伴恍然道，“没错，俱乐部是多了一个比赛指导员，很有意思的职位，我看了和桑德兰的比赛，就是他！”

他实在有些郁闷。

当张扬来到餐厅的时候，里面大厅连一个人都没有。

他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就擦身而过了，弗雷德里克的脸孔，实在让他难以提起兴趣多说。

在来到俱乐部之后，张扬就直奔餐厅而去，早上起的太晚，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填饱肚子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

“当然。”张扬翻了个白眼，“我是前天入职的。”

阳光照耀着脸庞，他迷迷糊糊就闭上了眼，等再醒来的时候，是有人在晃他的身体。

张扬长呼了一口。

张扬则有些悠闲的坐在场边，完全成了一个看客。

他们在场上忙来忙去。

丹妮斯·怀斯有些意外。

“没问题。”

其实他也想过去，看看两人是怎么安排训练，虽然他不用插手的训练工作，但学到一些东西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