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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他……他被抓了。”秦早吞吐了半天，终于肯说出来，“来找我麻烦的是他老婆。”

何冉嘴角含笑：“那你现在遇到了。”

萧寒倒是正儿八经地说：“之前在公园里听那个学生念了句诗。”

萧寒侧目看了何冉一眼，他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何冉就先开口：“我已经听她说过了。”

“我……”秦早欲言又止，停顿片刻后才说：“我没钱。”

“判得挺严重，应该是……”秦早话音顿住，眼眶泛红，“出不来了。”

秦早之前的事情，何冉听萧寒说过一遍，也记得七七八八。

何冉微微皱起眉头，她这是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

何冉接着说：“你待会儿先带她去附近找个旅馆住下来吧，总是被人上门骚扰，别得精神病了。”

“不，我不是来要钱的。”秦早慌忙摆ｈｔtps://www•ｈetｕsｈu•ｃoｍ•cｏm手解释，“我只是……每天夜里都有人来家里砸东西，我……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在这里又没什么朋友，所以才想来找他说说话。”

秦早被她说的满脸难堪，不停摆手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早缓慢地摇摇头，说：“都是他帮我安排的小角色，没什么片酬的，现在就更没人找我演了……”

何冉眯了眯眼，“就算真的有人找你麻烦，难道你男人不管吗？来找萧寒有什么用？”

何冉沉吟半晌，冷静地做着判断：“那你就带着你女儿离开广州，远走高飞，他老婆你惹不起，躲还不行？”

秦早有气无力地说：“本来是有的，全被他老婆抢回去了。”

正说着话，萧寒从外头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份买好的早餐https://www.hetushu.com.com。跟在他身后一起回来的还有那只大花猫。

他看着何冉，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替她做了决定：“就养非洲菊吧。”

“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何冉看着她，语气冷硬起来，“萧寒给不了你钱。”

萧寒只好闭上嘴巴，听听看她的意见。

萧寒回头看她，眼神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问：“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何冉说：“北京空气太差了，想在家里养点能净化空气的植物。”

何冉又说：“你不是演过电影吗，自己不能赚？”

萧寒想了想，说：“那就养花吧，月季和非洲菊也不错……但是月季不太好养活。”

吃完早饭后萧寒就把秦早两母女送走了，也不知做什么耽搁了那么久时间，直到中午才回来。他给何冉带了快餐，在胖子的店里打包m.hetushu.com.com的。

何冉问：“为什么？”

何冉眨了下眼睛，听明白了。她们这类人就像后宫的妃子，皇帝在身边时，无限风光。皇帝出宫时，大势已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天的小插曲很快被遗忘，午后的时间散漫而惬意。萧寒今天没出去干活，但也没闲下来，拿着把剪刀和喷壶开始照料起店门外的盆栽。

吃完之后，店里来了几位客人，也是住在附近的老爷爷老奶奶，找萧寒剪头的。何冉拿出素描本，用炭笔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何冉突然明白过来这只猫的名字是由何而来的了。枣枣，不就是早的谐音么。

秦早低声说：“以前他一直护着我，现在他进去了，管不了那么多，他老婆就……”

何冉摸了把脸，问：“看着我干嘛？”

她在秦早对面坐下，不疾不徐道：“你跟了他这么多年，这点事和-图-书情还处理不好？”

叹了口气，何冉问：“你男人还能出来么？”

萧寒招呼她们几个过来吃早饭，他的到来总算是让秦早逃离了何冉的盘问，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先带着女儿上楼洗手。

“而且。”何冉伸手摸摸他的脸，接着说：“她把你调|教好了，再让我坐享其成，这是好事。”

何冉一语中的：“找个男人陪着好睡觉是么？”

何冉不慌不忙地等着，又换了个法子套她的话：“你昨天还跟我保证不会打扰萧寒，今天一大早就找上门来，让我怎么相信你？”

萧寒说：“你没闹情绪？”

萧寒依旧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何冉觉得好笑，她云淡风轻地说：“萧寒，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不会否定你们曾经的那一段，你要是对她太冷漠那才有问题。”

萧寒抿着唇，说：“菊花挺适合你的。”

萧寒一声不吭，黑漆和图书漆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何冉回望他，“我闹什么情绪？”

“那挺好啊。”他点头，说完蹲下身，拍拍一旁的虎尾兰，“现在天气暖和了，养这个挺合适的，一般的花鸟市场里就能买到。”

何冉不敢置信，“你跟了那个男人这么久，自己就没存点钱？”

“……”

何冉打量几秒，皱起鼻子，不是很满意，“这个太丑了，有没有适合观赏一点的？”

那只叫枣枣的母猫，以往对何冉爱理不理，见到秦早却很是亲昵。它跳到秦早腿上，眯着眼睛十分乖巧地坐着，俨然一副见到了女主人的样子。

“嗯？”何冉等着他往下说。

“……”萧寒哑然，抓住放在脸边的手，语气里有几分无奈：“真没遇到过你这样的。”

何冉跟在他身后，说：“萧寒，你教我养点植物吧。”

何冉沉下脸，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拿眼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