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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冉愣了几秒，“哦……”她随即站起身，朝萧寒伸出双手，“给我吧。”

泉泉眼观鼻、鼻观心，说：“你真想知道呀？”

中午何冉没吃东西，就喝了几口水。水也不敢喝多，尽量减少上厕所的次数。春运期间，车厢里人太多，洗手间已经堵塞了，气味难闻，她去过第一次就不想再去第二次。

何冉似有若无轻哼了一声，“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反正我又不给你家做儿媳妇。”

虽然他们在别屋里说话，但是这土墙根本不隔音，还是能听见。

萧寒不看她，过了会儿才垂下眼帘，声音淡淡的：“对不起。”

何冉指着身上青紫色的痕迹，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真当我是大老远跑来给你睡的是吧？力气全撒我身上了！”

入乡随俗，何冉虽然吃饱了，和*图*书但见别人碗里都干干净净，便又用筷子将碗底的几粒米夹起来吃掉。

推搡了半晌，何冉才意识到原来以前都是萧寒在让着她，他动起真格来，她根本就撼动不了他半分。

晚上是萧寒做饭，他的厨艺自是不用说了，山里人自己种的蔬菜没打农药，有股说不出的甘甜的味道，养的鱼也肥美可口，何冉吃得很香。

萧寒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搂在怀里，手掌轻若无力地放在她的小腹上。从他掌心里散发出来的温度令何冉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人的心也不自觉地软化。

近22个小时的漫长旅程，对何冉来说是非常难熬的。萧寒给她买的是硬卧，自己则买的站票。他们没有太多行李，带上车的全是何冉买的特产。

萧寒并没有理和*图*书睬，何冉又不停地拍打他的后背：“萧寒！”

何冉问他：“是不是？”

她回到床位上，换萧寒去洗漱。

泉泉倒反过来拍拍何冉的背，乐观地说：“阿姨不要难过，我能画画就很开心了。”

晚上回到屋里，老太太和泉泉那厢已经早早睡下了。何冉眯着眼睛先打了个盹，不知过了多久，被萧寒的动静弄醒。

萧寒伸手去掏床头的纸巾筒，拿过来之后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下床去拆一包新的。

饭后，依旧是萧寒收拾碗筷。何冉将吃得一粒米都不剩的空碗递给他，后者欣慰地对她笑了笑。

一直看着的老太太明显不悦了，撂下一句话将萧寒叫到房里训话。

始终没说话的老太太突然指了指何冉，不知说了句什么。

萧寒没吭声。

何冉皱着m•hetushｕ.coｍ•coｍ眉头捶他一下，“你干嘛，疼啊！”

萧寒坚持道：“我洗就行。”

萧寒却摇摇头说：“不用。”

何冉问：“那怎么说了那么长时间？”

萧寒依旧不接话。

她声音太大，恐吵醒别屋的两人，萧寒直接拿舌头堵住她的嘴。

萧寒说：“没有。”

泉泉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奶奶说，女人要会干活，不能娶这样的媳妇，好吃懒做……”

结束之后，她又跟昨晚一个状态，瘫着一张脸动都不想动。

何冉点头：“嗯。”

泉泉在旁边小声提醒道：“我奶奶叫你洗碗。”

何冉将他的头搬开，拧了拧嘴说：“我知道你妈肯定说我不好，虽然听不懂，但是看眼神能猜到。”

何冉的手机早就没电了，在火车上买了个充电器才充上电。为了打发时间，ｍ.ｈetｕsｈu•cｏm•coｍ她随便找了部电影跟萧寒一起看，手机网络不太好，视频每隔几分钟就要缓冲一下，看得很没劲。

何冉感觉到他从背后贴了上来，她还在气头上，想要离他远一点，但或许是天气太冷了，身体总不自觉地贪恋那一抹温度。

何冉的手还伸在那里：“让我试试吧。”

萧寒说：“没说什么。”

没想到最淳朴的大山里头也会有一些坏心眼的小孩，她五味杂陈地摸了摸泉泉的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从重启开往广州的一趟红皮火车上。

这句话倒是让萧寒眼神一暗，他双手按住她胳膊，突然加重了一下力道。

几分钟后，萧寒将灯拉灭，也爬上床来。

何冉又没听懂，茫然地坐着。倒是萧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看老太太，又若有所思地看着何冉。

装死任他摆和*图*书布了一阵子后，何冉睁开眼问他：“你刚刚跟你妈说了些什么？”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又下意识去看何冉脸色。后者倒是表情淡淡，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罔若未闻，伏低身子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何冉手抵在他胸口，试图推开，“你干什么，轻一点！”

夜，安静温暖。

他们这儿的人从小被“粒粒皆辛苦”的理念熏陶长大，吃多少就做多少，每餐饭都不能有剩菜剩饭。

晚上十点之后，车厢里统一关了灯，周围的人都陆续歇下了。何冉这才拿着牙刷和牙膏出动，刷完牙后又将头发扎起来盘得高高的，洗了把脸。

何冉转头问泉泉，“他们在说什么，给我翻译下。”

何冉转过身去，不想理会他。

何冉更加百感交集，抿了抿嘴角说：“加油，以后当个小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