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试探
第十一节
如果闭上眼，这就是一场美梦。
萧寒接着说：“小巷里的阿公阿婆一般都来这理发。”
萧寒问：“多少钱？我给你。”
萧寒说：“再说吧，我过几天有些事，可能不在广州。”
萧寒将灯拉亮，把画框放置在一旁，随即也拿着毛巾和洗发水走进来。
几秒之后，那双温热的大掌才终于覆上她柔软的耳朵。
何冉问：“还回来么？”
萧寒还是坚持要把钱给她，何冉却说：“也没多少钱，你帮我洗个头就抵消了。”
饭后，她到冰箱前买酸奶喝，再拿一瓶啤酒给萧寒。这一次www.hｅtusｈｕ•ｃｏm.com他倒没有再拒绝。
何冉又说：“我过段时间要开始上速写课，你再来当一次模特吧。”
他一边说一边握拢她的头发，将花洒打开调试水温，何冉便没再搭话了。
“……”
一回生二回熟，何冉很自觉地走进里间，在洗发床上躺下。
下一秒萧寒就从她手里接过画框，那画框是实木的，沉甸甸的。何冉这细胳膊一路拎着走来，手臂已经有些酸胀感了。
感受了一阵子，何冉说：“你手上茧很厚。”
翌日，午饭时间。两人一如既往地和*图*书再次在快餐店里遇见。
何冉钻空子：“你不是还没睡么？”
即使她有深度近视，也能感觉到墙壁上的裂缝和堆积已久的灰尘，还有角落里缺乏清扫的蜘蛛网。
何冉又站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只有一个请求，以后不要躲着我。”
“那好吧，到时候再说。”
萧寒说：“你不是人么。”
萧寒不动声色地反驳：“你知道危险还这么晚跑过来。”
他问：“怎么了？”
萧寒站在门口看着何冉走远，半晌低头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燃。
萧寒无动于衷，仿佛没听到。
静站和-图-书了一会儿，她开口道：“萧寒，我为我的隐瞒道歉。”
何冉竟被他呛了一下，她小声解释道：“那是我照顾你的生意。”
那女人理直气壮地说：“天太黑了，危险。”
萧寒还是没动。
萧寒不禁笑了笑，他抬起右脚迈过高高的门槛，木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水流在她发间穿梭流淌着，温度要比他的掌心稍微热一些。
萧寒说：“店里已经打烊了。”
何冉若无其事地在萧寒对面坐下，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各吃各的。
这是何冉今晚第二次被萧寒呛得说不出话来。
思考几秒，萧m.ｈeｔｕsｈｕ.ｃom.ｃoｍ寒往里退了一步，“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何冉问：“你怎么不洗我的耳朵？”
萧寒动作顿了顿，“不舒服么？”
她由衷感叹：“你这理发店该翻新一下了，不然哪有人敢来。”
“好，那就好。”她转过身，冲他挥挥手，“我先走了，再见。”
萧寒语气平淡：“你想多了，我不会躲着你。”
洗完头后，萧寒将她送到理发店门口。何冉几步走下台阶，转过身，仰起头看着他。
既不是回理发店的那条路，也不是他去上工的那条路。
何冉不可见地敛了敛眉，说：“不用。”
片m.hetushu.com.com刻，她挪开视线，望着一旁的盆栽，闷闷道：“那我自己走了，再见。”
“回来。”
何冉脱下眼镜，望着头顶天花板发呆。
“不会。”
从快餐店里出来，何冉发现萧寒走的方向跟以前不一样。
他不紧不慢地走下石阶，在她身边停下，唤道：“一起走吧。”
烟刚点燃，再抬头时他发现何冉又折了回来，仍旧站在台阶下面，抬头对他要求道：“萧寒，你送我。”
当事人背靠在门边，语气淡淡的仿佛并不在意：“没事。”
“……”
何冉说：“我现在是以客人的身份跟你说话，我耳朵痒，你帮我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