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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有乔木

作者:小狐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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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 生生不息

番外

一 生生不息

南母在餐桌下没少踢南宏宙,没好气地责备他:“这女婿都认了,还这样死着一张老脸做什么?欺负人家没爹娘撑腰呢,还是觉得人家上辈子欠了你的钱啊?”
相爱相守可以是欲,可以是取悦,可以是毫无顾忌地享受人生之美,这本就是两个人相互的自私,一种再自私都理应得到理解和祝福的事情。
郄浩和南乔都向母亲隐瞒了他入狱的事情,只是告诉母亲,他有一个国外的投资项目,要出国一年,暂时回不来了。
但是他和他的女人选择生生不息。
所有的语言,都不过是情感的表达。当短短的两个字,亦或者一两个动作,便能够表达一切的时候,还要那么多冗余的语言做什么呢?
南乔模糊道:“这半年,你抽过烟么?”
南乔“嗯”了一声,“小时候家里也没有。”
时樾看着开心得合不拢嘴的母亲,心想您这儿媳妇,是他阴差阳错拐回来的,是人家千里迢迢送上门来的。
“青啊,妈觉得自己真是心想事成,想要这姑娘做儿媳妇,没想到就真做了儿媳妇!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啊!”
南乔和时樾就不一样了。两个人挨着一和-图-书起坐,不像南勤、南思两家夫妇间,还隔了孩子。时樾偶尔会看着南乔笑,南乔看着时樾只在附近的菜上面动筷子,便伸手给他夹上首父亲面前的菜;他吃了两碗装矜持不吃了,她照着他平时的饭量,面无表情地又给他盛一大碗来。而南乔最讨厌吃、偏偏从小到大被父母逼着吃的蛋清、鱼肚皮、芹菜梗,也被时樾偷偷夹了去,帮她吃了。
时樾:“……”
他知道她有很多的话要说,却只是说不出口。他又何尝不是呢?
趁着南乔不在的时候,时樾问了母亲才知道,原来他入狱的这一年里,本来他拜托了郄浩来帮忙照看着母亲,结果却是南乔每个月来探望她。
南乔是早习惯了,时樾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老丈人这关是要慢慢过的,总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倒是南勤的丈夫过来开解他,说老爷子就是这样脾气,别放在心上。时樾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了。
时樾的底细南宏宙都查了个底朝天了,估计比南乔自己都清楚。饭桌上也没什么好问的,南宏宙就埋着头吃饭,就南勤的丈夫和南思两个人偶尔聊两句,www.hetushu.com.com孩子们叽叽喳喳一下。
时樾房中的这一张床,是他从小就开始睡的,现在突然有了两个人,便显得有些拥挤了。
南乔面朝里睡着,只穿了内衣,头发散开,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一样。时樾后面上了床,侧着身,将她收进了怀里。
他低低地笑,又应。
他轻揽了一下南乔的背,说:“爸,我之前是犯过很多错,年少轻狂。遇到她之后,才恨怎么没有再早十年,那时候自己什么都是好的。这一两年,我也没让她省心,现在看她,总觉得又瘦了点。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想多疼疼她,多宠宠她,把她养胖点——爸,你肯定没什么意见吧?”
“时樾。”
时樾道:“你笑什么?”
南乔说:“吃。”
南乔翻了个身,正过来面对着他,说:“你的床不会塌吧?”
她又问:“和别的女人睡过么?”
“菜呢?菜吃得惯吗?”
他暗夜中眯起眼睛,咬着牙关道:“你说呢?”
三个人一起吃晚饭,一起看电视,时樾和南乔两个人,都表现得平静自然,仿佛不是久别重逢,而是时日长久。毕竟两人之间的那些分https://www.hetushu.com.com离,那些波折,越秀英又怎么知道呢?她只需要知道,她面前的儿子,还有这姑娘,早已是劫波度尽,剩下的都是缘了。
“你听,一点声音都没有——”
“今天是3月12号。”
南乔抿着薄薄的唇,淡淡地笑了。
南宏宙举了一下杯子,闷头喝了。
“喝酒了么?”
时樾道:“不会。我小时候皮得很,我爸拿钢筋给我焊结实的。”他用力摇了摇,在她脸颊边低声说:
时樾说:“南乔她其实挺喜欢吃梅菜扣肉的,就是她不喜欢吃肥的,家里头又不准剩菜,所以她从来都不吃。”
这种感觉还和当年南勤结婚的时候不一样,南勤的丈夫同样是军队大院儿的,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这种感觉就还是自己人,从来不觉得是把女儿交出去。
但这回,他心理上有落差。
南宏宙虽然于理上接受了时樾,忍了让他进门,上桌子一家人一起吃饭,可是看到他那张脸,想到有些事情时,还是难免觉得有些膈应。毕竟南乔是他亲手养大的女儿,就这样要被一个外面的男人带出门,他总觉得心有不甘。
时樾摇摇头,“进去之m.hetushu.com.com后就再没抽过。”
南乔夹了一块梅菜扣肉。南勤好奇问道:“小乔,你之前不是从来不吃么?”
南乔闭着眼,一言不发,眉心微微地蹙着,轻轻跳动。
她的语言向来都是匮乏的。微泄了气,她说:“你种小树吧。”
“嗯?”时樾不解,他在想着南乔的安全期,可是一年多不见了,他之前记得住的她的生理周期,现在还准不准呢?
“我妈呢?她对你好么?”
岂止上辈子啊,南宏宙这受伤害的程度,可能八辈子都不止。
她已经说得很直白了。
他又看了看南乔,微笑着说:“爸教出来的这么好的女儿,哪里是我随随便便惯一下就能惯坏的,您说是不是?”
这落差就表现在他总是绷着一张脸,给不出什么好脸色。
她抱着他,掌心在他后颈上短而扎手的发根上来回地刷着,闭着眼体会着那手感,平着声音道:
南宏宙简直看不下去。他就没想过他南宏宙教出来的女儿,居然有一天会这样子和别人谈恋爱。南勤夫妇也没有这样过!但他俩也没怎么出格,他哪里挑得出来什么毛病?他总不能指着时樾说“你不准对着我女儿笑!”吧!
南乔第一次www.hetushu•com•com这般觉得他愚钝,愚钝到她又尴尬又恼怒。
但谁又能否认,这不是天意呢?
看完了电视,越秀英便早早去休息。南乔和时樾也先后洗了澡,去床上躺着。
她又唤,“时樾。”
后来他回来了,南乔便请求母亲,不要告诉他她来过的事情,等时机到了再说。
他低低地应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把瘦肉吃完了,悄悄把上面细细一条带皮的肥肉夹到了时樾碗里。
他问:“家里没有淋浴,你洗澡洗得惯吗?”
时樾一下子懵了,好一会,才扳正了她的脸急促问道:“你说什么?”
两人一同回了北京之后,便一起去了南乔的家。
“……”
南宏宙哪里还有什么话说,挥手道:“吃饭吃饭!”
“偶尔,不多。”
这一下终于被南宏宙抓了个正着,放筷子怒道:“别惯着她!”
看着一桌子又僵了,时樾端起一杯酒,笑了笑,说:“爸,敬您一杯。”
他不再追问她了,低下头重重地吻她。
“嗯。”
南乔的头埋在他坚韧又有结实的胸前,闷闷地笑了起来。他身上,这么熟悉而又清冽的味道,她闻千遍万遍,都不嫌够。
时樾是荤素不忌肥瘦不挑的,一口就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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