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眼中，曙光的火焰瞋斗
第六节
南乔点点头，两人开始调试Jaeger，准备起飞。
“开心。”
“有没有事？头疼吗？”
那登山队员也是专业的，很快报出了一个精确的方向。
这时忽然听见上方骚动，那支登山队以西班牙语高声呼喊，喊声起伏不已，焦虑而又惊恐。
两人继续向上攀登。过了C1爬起来更加艰难，时樾怕南乔体力跟不上，背了所有的飞行器和装备，牵着南乔走。大约在5800米的时候，遥遥看见上面一面巨大而陡峭的冰坡，而山下已经开始起雾了。时樾望上南乔：“就这儿吧？”
天气还算不错。两个人打算再往上走一走，能走多远走多远，然后试飞后晚上返回营地扎营住宿。在他们后面上山的还有一支西班牙登山队，都是专业的装备，意气昂扬，是要挑战登顶的。登山队很快赶上了他们俩，还非常骄傲地向他们打了声https://m.hetushu.com.com招呼。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继续骑着马上山，8公里的路走了五个小时，才到了C1营地。C1营地5300米，两人休息整顿了一下，南乔稍稍有些喘，时樾拿了片西洋参含片给她服下。
南乔和时樾相视而笑。
时樾说：“用Jaeger试试。”
登山队员们几乎就要喜极而泣，时樾截下那张回传的坐标图，递给他们。“SOS。”他说。
还有五分钟的希望，没有人会放弃。
南乔圈着他的脖颈，冰冰的指尖擦着他颈后温暖又结实的肌肤，头抵在他锁骨上，低低地笑。
时樾不怀好意地看着她：“那就还是运动少了，以后要更多运动。”
南乔恼怒地看着他。
那个西班牙登山队员惊呼一声，大喜过望！朝着山上的同伴高声喊叫，挥舞着手说：“有中国的https://www.hetushu.com.com朋友帮助我们！有无人飞行器！我们有希望早点找到他们了！”
“你们救了我们朋友的性命，我们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最后两分钟。
“Oh My God！”
画面骤然一片空白——Jaeger坠机了。但在最后一刹，队员们看到了一块熟悉的布料，还有缆绳。
“Oh My God！！！”
西班牙登山队员遗憾而又失落地惊叫，南乔却又启动了第二架飞行器，照着时樾刚才记录的空间定位数据，以最大速度飞降而下。
南乔说：“你心态不错。”
时樾“呵”地一声笑了出来：“你当我还才十几二十岁？”
有登山队员跑下来，南乔用英语问道：“怎么回事？”
南乔鄙夷道：“肉麻。”
南乔摇头：“我上过7000多米的地方。5300米没事，就是刚才路有点陡。
hｅｔｕsｈｕ.ｃoｍ•coｍ”南乔调整Jaeger的镜头，时樾手中的画面出现了一张血迹斑斑的脸，但他还活着！在向飞行器挥手！
南乔和时樾摇头，南乔说：“从哪个方位掉下去的？”
“笑什么？”
又是超视距飞行。南乔和时樾，还有西班牙登山队员们密切关注着Jaeger传回的图像中的每一个角落，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南乔刚才为了更好地操纵飞行器，脱下了厚厚的手套，现在一双手冻得红红白白的，完全没了温度。时樾解开脖套，拿着她的一双手放进了自己的脖子里。
画面晃动。南乔操纵着遥控杆，眼睛盯着图像上的一系列参数，明显感觉到山间的大风对Jaeger的扰动非常大。
时樾紧盯着画面中的山面陡坡，忽然说：“这里有擦坠痕迹，再往下！”
所有的登山队员们大气也不敢出。
“暖么？”
南乔看着时樾淡和图书淡一笑，用英语对登山队员说：“赶紧传给搜救队吧。”
时樾：“嗯？”
遥控器上的警示灯一闪，第二架Jaeger再次坠毁。
南乔没有让Jaeger停止降落，而是沉着地让它继续下坠，利用最后一秒钟所能搜寻到的画面。她对时樾说：“记录好空间定位，没电了。”
登山队员指着上面的冰坡，焦急不堪道：“我们试图迂回冰坡上山，有两个队员滑坠，现在失联了！现在正在联系搜救，你们看到他们了吗？”
找到了！
南乔说：“我以为你会很想和他们一决高下。”
第二架Jaeger在那片范围中透过雾气，艰难地搜寻。很快又是八分钟过去，它也根本不可能返航了。
他压着南乔的后颈把她一下子带到了怀里，“你都在我手里了，我这辈子还要去争什么？”
这时候Jaeger已经飞行了十三分钟，接近低温下电池续航的极和*图*书限，根本不可能返航了。
一分钟。
这样的搜救比试飞还要紧张。
画面中骤然出现一只沾满鲜血的手，在微微地晃动！
越往山下方搜寻，雾就越来越重。这时候天色也暗了下来。
时樾和南乔向他们微笑了笑。两人让开道路，让他们过去。
南乔点头，取消了Jaeger的安全速度设置，操纵它迅速起飞，朝着登山队员滑坠的方向飞去。时樾打开手中的平板，上面清晰地出现Jaeger所覆盖的广角视野。
他说得不错。联系搜救还需要一段时间，尤其是外国人，还需要经过流程审批，直升机救援队的到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然而抢救是争分夺秒的事情，早一点定位清楚，救援队就能够更早救人。
登山队员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谢意，紧紧抱住了南乔和时樾。要了和他们的合影，还有名字电话，又照下了他们装飞行器的盒子上即刻飞行的名字和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