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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樾投资了一个综艺节目制作团队，这段时间和团队一起去云南录制明星真人秀节目去了。

寥寥两句，心照不宣。

这一回，时樾没有用“南小姐”来称呼她，而是用了“你”，这样莫名的亲昵，就好像已经把任何人都排除在外了一样，唯有她，唯有她在他眼中。他倾身在前，独有的气息无处不在，南乔只觉得有一种难以抵抗的强力铺天盖地笼罩过来，像磁石和魔法，她插翅难逃。

南乔摇头：“没兴趣。”

“你看上他哪点了？”

时樾拿起南乔一只手，放到她心口，低声道：“说心里话。”

欧阳绮抱着胳膊在南乔后面说：“这小孩挺不错的，长得好演技也好，公司当新人在力捧。这不还没毕业就和影后演对手戏了，比影后小十岁，但是半点都不会被人家压着。最关键啊，性格也好，没什么ｍ.hｅｔushｕ•cｏｍ•ｃom架子。”

欧阳绮的家就在那个宠物医院的楼上。她睡眼惺忪地让了半个床位给南乔，道：“没想到，你也有孤枕难眠的时候。”

这是征服性的。

时樾微眯着双眼，狐狸般敏锐地捕捉她脸上的每一丝神色。是试探，更是确认，眸中渐渐了然自信。

可这样一件事，没有一分一毫的确定。就像一只薛定谔的猫，不揭开盖子，就永远不知道那只猫是死是活，噩梦一般让量子物理学家们坐卧不宁。而更糟糕的是，她现在连盖子在哪里都不知道！

欧阳绮“哼”了一声，道：“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真跟时樾好上了，更累。想想你爸妈和哥哥姐姐吧，他们能接受时樾这种人才怪。”

时樾在背后道：“24号早上，我去接你。”

他的眼神冷冷的，眼珠wwｗ•ｈeｔusｈｕ•ｃom•com子几乎淡漠到透明。

欧阳绮给一只受伤的狗换药，对南乔说。

欧阳绮学的是生物学，嘲弄起她来，也是半点不忌口。

如果这是爱情的话，为何这一切的滋味她都觉得那么陌生？

南乔心里头像是窝了一团火，扑不灭，烧不大，毛毛躁躁地挂在了那里。

“不知道。”南乔回答得很简略。“看着就让人很想揍他。”

欧阳绮：“……”

直接堵死了接茬的路。小男星朝她笑笑，抱着小狗走了。

“累。”

她走到南乔边上：“你喜欢不？给你牵线认识一下？”

小狗的主人过来领它了，是个鲜之又鲜的新生代男星——其实也就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大男孩。南乔给他拿了一片药，他冲着南乔眨了眨眼睛，说：“姐姐新来的？”

欧阳绮过来拍拍她的背，说：“要玩玩也没事，趁和*图*书年轻嘛。太远的事别去想，你先想想万一常剑雄搞出人命来怎么办吧！”

南乔突然就站定了，双手垂下来。

南乔什么都没有对欧阳绮说，欧阳绮也什么都没问。只是过了两天，欧阳绮晚上去了趟清醒梦境，回来写邮件告诉南乔：

他与南乔的脸近在咫尺，他低低哼笑，问：“如果……常剑雄真要和我打一场，你是希望我赢还是我输？”

这是个过于感性的课题，缺乏科学的方法论加以探索。南乔不会纠结这种to be or not to be的问题，只是晚上辗转难眠时，叫了一辆车睡去了欧阳绮那里。

“这男人道行很高，不是吗？”

南乔冷漠地别过脸不予理睬。

这是爱情吗？

时樾听到“道上”两个字，脸色明显一变，然而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没了那种嬉笑不经的痞气。

“一点小花招和*图*书就能让你南乔心神不宁。你这种情场白痴，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安全。万一陷进去了，还想像对周然那样抽身，呵，做梦吧。”

南乔转身就走。

她是个习惯把一切不确定性排除在外、把一切确定性掌握在手中的女人。

时樾说：“记住了，这回是真的。”

他看了看墙上时钟的时间，淡漠道：“看来南小姐已经对时某人的过去调查过了。”

时樾在空中握住了她的手腕。

欧阳绮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说：“哦，我忘了，你也是一只正处于繁殖期的雌性生物。除了脑神经有点问题，卵巢和垂体还是正常工作的。”

南乔自然抗拒。她冷冷地抬头看着他：“你赢还是输，关我什么事？”

南乔道：“你是我公司的二股东，必需的背景自然是要了解的。再说，你对我的调查，恐怕更早吧。”

一针见血，直砭南乔的骨髓。和图书南乔轻轻一颤，他就低头吻过来。

他轻蔑地说：“口是心非。”

“哎呀。”欧阳绮无奈叫着，捏着她的脸使劲扯了扯，“弱水三千，你只取一瓢饮，你知道这放现在是多大的资源浪费么？白长了这么张脸了你！”

“……”

“感情这种事，哪来那么多讲究？”南乔帮欧阳绮按着小狗的四肢，淡淡地回应。

时樾本来就斜靠门框站着，稍稍一侧身就把南乔逼到墙边。

如果这是爱情的话，为何她就像从来没有爱过一样？

两个人都没有意乱情迷。时樾微微和南乔拉开距离，放开她的手时，南乔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南乔睁着一双眼，在黑暗中瞪着天花板。

她无心在时樾家中久留，捡了飞行器，就向门口走去。

南乔点点头，伸手给他指出了出门的方向。

南乔翻个身，手垫在脸下边，面对着她认真提议：“你能下楼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