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一 少女心是如何炼成的
乔以辰继续笑：“那就别吃了，差不多该去接芮芮了。”
乔慕晗嘴角垮下去，看向一边不说话了。
他看着在自己面前“砰”地关上的房门，觉得自己一定不是亲生的。
“给我吧，我拿进去给她。”乔以辰说完也没管他答不答应，直接拿过他手里的水杯，开门走进了化妆间。
他踮起脚尖够到门把，想悄悄出去看看。刚把锁打开，门就猛地被人推开了，乔慕晗差点儿被撞得坐在地上。在他跌下去的前一刻，一双有力的大手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然后……扔出了门外。
丁檬微微一愣，然后把虾喂进了自己嘴里。
丁檬略显艰难地咽下嘴里的虾肉，开口道：“呵呵，有点儿涩。”
“先休息十分钟。”乔以辰匆匆说完这句话，径直去了洗手间。站在洗漱台前，他对着那面让毛孔都无所遁形的大镜子仔细地照了照。
小吴：“……”
乔以辰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朝她走了两步。丁檬机警地抱胸后退：“你要做什么？”
老婆？没有。
丁檬刚把妆发弄好，见进来的是乔以辰，有点儿意外：“咦，怎么是你？小吴呢？”
孩子？没有。
丁檬叹了一口气，乔以辰的歌十年如一日的难唱，再加上她的少女心可能真的欠费了，要去哪里补充才好呢？
乔慕晗也被他吸引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小吴剥了一小半，便把碟子推到了丁檬面前：“这些先吃掉吧，很快就凉了。”
小吴：“……”
他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了乔以辰身边。乔以辰把脚边的儿子抱起来，对他笑了笑：“怎么了？”
乔以辰道：“今天录的节目有照片流了出来，我们可能又要上热搜了。”
工作了一天的乔大制作人回家以后，以为等待他的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然而他面临的是——
丁檬笑着捶了他一下：“别谦虚了，你女朋友肯定幸福死了。”
她上次看到这么娴熟的技艺，还是在乔以辰身上。
“我和你开玩笑的，看把你吓的。”丁檬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吴在他的笑声中，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丁檬的心怦地跳了一下，有些兴奋地环上他的脖子：“狗蛋，我觉得我现在好像有少女心了，我们去录音棚吧！”
乔慕晗还在漏风的童音也跟着传了出来：“我才不会打扰妈妈，我今晚要和妈妈睡。”
丁檬笑了一声，看着他道：“我今天在后台就想说了，你干吗老是针对小吴？”
他把丁檬捞到床边，压在身下，带着灼人气息的低语从他的薄唇中轻轻吐出：“明天再去，现在，我们有更急的事要做。”
小吴下意识地在原地停了一下。
丁檬点了点头：“是的，变故发生得太突然，而且他流了好多血。”
丁檬自认为她的保养还是很好的，不仅头发依然柔顺如初，就连皮肤都是水嫩嫩的，要不是因为她是公众人物，初见她的人应该很难看出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乔以辰皱了皱眉道：“你一点儿都不老，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十八岁。”
乔以辰呵呵笑了两声，把水杯放在化妆台上：“看见我有些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丁檬安慰他：“别怕，他拆了我再给你买一个！”
乔慕晗想起之前丁檬教育的“会剥海鲜的男孩子很hｅｔｕsｈu•coｍ.ｃom容易讨女生喜欢”，于是毛遂自荐：“妈妈，我帮你剥虾吧。”
经过这一晚，丁檬的少女心也并没有补充多少，第二天录的歌依然没能让乔大制作人满意。
主持人的眸子微动，虽然这个跟事先说好的答案不一样，但显然更具有话题性。她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微笑，对丁檬道：“啊，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儿印象，当年最后一场比赛，乔大制作人一直戴着帽子吧？”
乔以辰：“……”
丁檬：“……”
她录完一遍歌后，乔以辰娴熟地挑着她的刺：“你刚才的演唱我没有感受到一点儿少女情怀，倒是挺像大妈在菜市场里买菜。”
为了给比赛预热，节目组还特意在比赛开始前，先搞了一个微访谈，访谈的对象当然是名声大噪的虐狗双怪。
他低下头继续默默地剥虾，乔以辰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丁檬道：“好那就鸡排，我要串串就行了！”
“哦，好……”他利索地摘掉手套，爬起来退了出去，还没忘记带上门。
乔慕晗高兴地跳了起来：“还是妈妈最好了，亲亲！”
这个虾剥得，她给一百分。
少女心她不剩多少，中二病倒是一直没好。
观众席发出小小的喧哗声，主持对乔以辰问道：“乔大制作人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敲了敲紧闭的卧室门，隔着门板朝里喊道：“老婆，你把门反锁了做什么？”
喂，警察吗，当年的虐狗双怪重出江湖了！
现场的喧哗声也变得暧昧起来，乔以辰依旧一派泰然：“她是我老婆，保护自己的老婆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乔以辰把乔慕晗放下来，自己在丁檬身边坐了下来。他盯着盘子里剥好的虾仁看了一阵，抬起头看着丁檬笑了笑：“味道怎么样？”
但这首曲子是出自乔大制作人之手，当然不可能真的就平淡乏味。
丁檬：“……”
小吴：“……”
台下的观众都笑了起来，主持人趁着气氛好，赶紧追问道：“当时你吓坏了吧？”
“谁要和你睡啊。”乔慕晗的声音里充满嫌弃。
丁檬：“……”
丁檬：“……”
听到开门的声音，乔慕晗朝门口看了一眼，大声叫道：“爸爸！”
旁边的化妆师迅速竖起耳朵，难道虐狗双怪也会感情不和？小吴是丁檬的助理吧，确实长了一张小白脸的脸！
乔以辰漆黑的眸子微动，回过头来看着她：“你觉得我针对他？我倒觉得他对你居心不良。”
丁檬扯了下嘴角，拉着乔慕晗出去了。
坐在她身边的乔慕晗见妈妈一上车就闷不吭声，这会儿还沉重地叹出一口气，忙不迭地安慰她：“妈妈你别难过，我觉得你唱得很好听，爸爸他骂你，你今天晚上不让他进房！”
他觉得他在这个家已经没有地位了。
最近这两天他总是能和乔以辰“偶遇”，而且那个天天跟在丁檬身边的小朋友，也老是用一种防贼的眼光看着他。
如果他们夫妻俩同时出席，这对节目组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噱头。
丁檬笑着拿起筷子吃了一只虾，幸福地感叹了一声，又夹了一只给身边的乔慕晗：“这个虾好好吃，你要吗？”
乔以辰的眸子动了动，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已经想过了，现在这个局面肯定是乔慕晗挑拨的，这和*图*书小子就天天想着把他挤开，自己和他妈妈睡。
小吴忙道：“不用了，我工作太忙，没什么时间。”
“哦哦。”丁檬点了点头，拿起一只虾剥了起来。虾是刚出锅的，还有些烫，丁檬剥掉头尾和四肢，剩下的直接扔进了嘴里。
丁檬撇了撇嘴：“初中是我这辈子最丑的时期。”
乔慕晗的心跳了一下，爸爸不会是真的在拆他的车吧？
全程在一边旁观的乔慕晗皱了皱他的小眉头。
访谈的问题都是提前对过的，只不过当主持人问出“当初参加比赛时，印象最深的事是什么”时，丁檬临时更改了答案。
“哦，那好。”乔以辰说完以后，门外响起他离去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传来丁零当啷的声音，像是在拆什么东西。
《天籁之音》是丁檬的起点，所以她没怎么犹豫就接受了这个工作，她答应下来之后，乔以辰也答应了。
于是她开心地看着小吴：“那我们去买点儿美食吧！”
不过他只是小助理，所以逼着自己挤出一个灿烂的笑：“乔大，你好啊。”
“啊，谢谢。”丁檬看着盘子里的虾仁，感动地吞了口唾沫，“你剥得比乔以辰还好啊。”
乔慕晗盯着那只肉粉色的虾看了一阵，别开头道：“我不吃他剥的，我要吃爸爸剥的。”
丁檬闻言弯腰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对他道：“主要是你爸爸没法带给我少女情怀。”
小吴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你不剥壳的吗？”
晚上丁檬在浴室里洗澡，乔以辰把乔慕晗拉到跟前，和颜悦色地问道：“今天下午妈妈和小吴叔叔在休息室里说了些什么？”
乔以辰：“……”
这些东西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见乔以辰没有再敲门的意思，乔芮檬的小脑袋往里一缩，又“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站在门口，眉头轻蹙。他记得前不久丁檬才说过，她就是喜欢他会剥虾。
丁檬睁大眼睛，惊喜地看着他：“你会剥虾吗？”
丁檬看了乔以辰一眼，牵着乔慕晗出去了。她接下来没什么工作，便直接返回了休息室。助理小吴一直跟在她身后，见她心情不怎么好，便主动嘘寒问暖：“檬主，歌录得还是不顺利吗？”
丁檬好笑道：“你想太多了吧，我比他大那么多岁，他怎么可能看上我这种老女人？”
丁檬在他搜罗回来的食物中看了一圈，有些惊喜地说道：“竟然还有小龙虾啊！”
这下观众们不淡定了，全都拿起手机对着他们疯狂拍照。
乔慕晗不假思索地道：“我想吃鸡排！”
“嗯。”乔以辰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停留在他捧着的水杯上，“这个是给丁檬的吗？”
乔以辰皱了皱眉，锲而不舍地敲门：“你出来，我可以陪你睡。”
乔慕晗道：“我要吃爸爸剥的虾。”
这期节目还没播出就在网上引起了热议，丁檬洗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见乔以辰在电脑前刷微博，走过去问道：“你在看什么？”
丁檬：“……”
这几年《天籁之音》发展成了国内最热门的选秀节目，更是被媒体誉为造星神话。
乔慕晗眨了眨葡萄般的大眼睛，天真地道：“妈妈说要补充少女心，小吴叔叔就出去给她买吃的，还给她剥虾呢，妈妈笑得可开心了。对了，小吴叔叔还没有女朋友。”
纯粹和*图*书就是懒吧？
……他实在是太下流了。
丁檬之前跟乔慕晗说过，下次带他去他爸爸的录音棚，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作有技巧地骂人。万万没想到，那个被观摩的倒霉蛋竟然会是她。
丁檬漫不经心的声音从里面幽幽地传来：“哦，我在闭关修炼少女心，不能被打扰。”
“今天就先到这里，你自己再好好体会一下。”乔以辰语气平淡地宣布。
丁檬：“……”
乔以辰无视了他的举动，眸子微垂地看着面前的丁檬，波澜不惊地道：“看来今晚还要继续补充少女心。”
呃，这个她还真不会。
小吴的手很修长，而且骨节分明，但此时最吸引丁檬的不是他漂亮的手，而是他的指法——这简直是剥虾中的大师啊！不仅速度快，还剥得相当完整，没有浪费一点儿虾肉，堪称是出神入化的技艺！
回去的路上她真的好好体会了一下，这首歌不同于其他偶像组合的歌曲，前奏一响起就是满满的少女风。《恋人使用手册》连贯的曲调平缓得让人觉得有些一成不变，四段式的编曲方式更是有冲淡歌曲副歌部分的嫌疑。
丁檬瞪了瞪他：“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丁檬也在那天剥虾的事件后，察觉到了乔以辰对小吴的敌意，她觉得有些好笑，刚好想说什么，节目组的负责人就过来通知他们可以开始录制了。
小吴道：“是的。”
她把乔慕晗抱到沙发上放下，自己也跟着坐在他旁边：“小吴，你知道哪里可以补充少女心吗？”
得到表扬的乔慕晗小朋友更有干劲了：“那我再给妈妈剥一个！”
丁檬听他这么说，立刻出声反驳：“怎么不严重，缝了好几针呢，伤疤现在还在。”她说着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抬起手去拨乔以辰的头发，似乎是想把那个疤展示给大家看。
演播厅的后台，小吴同志依然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丁檬。他手里捧着一杯刚兑好的蜂蜜，在化妆间门口遇到了乔以辰。
丁檬想了想，低头看旁边的乔慕晗：“晗晗你想吃什么？”
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像是陈年红酒，带着醉人的馥郁香气。
如今的她已在流行乐坛站稳脚跟，虽然年纪算不上小了，但偶尔在一堆新人当中装装少女卖卖萌，还是完全没有压力的。
然后他剥了五分钟，终于把一个丑丑的虾剥了出来。
丁檬挑了挑眉梢：“我十八岁的样子你见过吗？”
“印象最深的事，是当初决赛彩排的时候，乔以辰帮我挡住舞台上掉下来的灯吧。”
乔以辰：“……”
“会！”乔慕晗坚定地点了点头。
乔以辰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热炕头？当然更没有。
了解过后才知道，他确实刚毕业两年，不过年轻归年轻，小吴做起事来很细心周到，丁檬对这个新助理还是比较满意的。
乔以辰：“……”
乔以辰道：“什么都没想。”
她什么意思？各种纪念日他都有记得送礼物，难道还不够吗？还是说他的脸已经不能勾起她的少女心了？
屋里的乔慕晗小朋友：“……”
“咳咳。”旁边的录音师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
他觉得他儿子一看就不像正经儿童。
乔慕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想！”
小吴被她问得懵了一下wｗｗ.ｈetｕsｈu•cｏm•com，补充少女心？他站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突然“啊”了一声：“美食！吃点好吃的说不定就有少女心了！”
乔以辰流畅地改口道：“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初中时候的模样。”
他说着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节目组官微的小编顶着一张喜大普奔的脸，抖着手发表了微博，跟着整个微博都炸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就是——
丁檬的心痛了一下，还是识时务地点了点头：“哦。”
伴奏的乐器也是乔以辰精心挑选，如同敲打在水晶上的玲珑剔透的琴音，在奏响第一个音符时，便能轻易吸引听众的耳朵。
小吴还在旁边任劳任怨地剥虾，乔慕晗小手一挥，把装虾的碗拨到了自己面前：“不要你剥，我剥给妈妈。”
最后他带着乔慕晗要的那份鸡排，和一些小吃还有冰激凌回来了。
“还是少了点儿感觉。”乔以辰双手环在胸前，英气的眉毛微蹙，“没有粉红色。”
他搂住丁檬的腰，凑到她耳边，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胡说，你一直是最漂亮的。”
乔慕晗心领神会：“放心吧爸爸，我会帮你盯着妈妈的。”
两天后，乔以辰接到《天籁之音》节目组的邀请函，依然是请他担任评委。
丁檬道：“嗯，补钙。”
小吴笑着道：“没关系没关系。”熊孩子他见得多了，像乔慕晗这种的，已经算听话懂事的了。
丁檬挑起一边的眉梢看着他：“咦，这话是在跟我抱怨吗？”
作为助理，跑腿一直是小吴的主要工作之一，所以他相当娴熟地接下了这个任务：“我现在就去买，你想吃什么？”
乔慕晗今天也跟着来了，这会儿见他爸爸好像又打算骂妈妈，便勇敢地用自己的小身板挡在了丁檬的跟前。
然而这些他为丁檬准备好的“少女心”，丁檬却没那么容易展现给听众。就像之前说的，这首歌整体的曲调非常平缓，要靠丁檬在演唱中把所有细节体现出来，让人一听便觉得少女心萌动，并不是那么容易。
这个小家伙平时明明和他爸爸很不对盘，这会儿倒是想起他爸爸来了。
还是很帅啊。
乔慕晗继续建议道：“今晚我和妈妈睡，让爸爸睡沙发吧。”
录音师在心底反思自己。
说实话，他觉得压力有点儿大。
丁檬飞快地眨了眨眼，觉得小吴这个逻辑很棒，少女都是爱吃美食的！
他默默地走到桌边，戴上塑料手套，开始安静地剥虾。
乔以辰道：“轻伤，严重的话我还能继续出现在评委席吗？”
要不明天她穿一件粉红色的裙子来录音好了？
有女性观众小声地尖叫了起来，主持人问：“当时受伤严重吗？”
乔以辰虽然不是每一届都会去，但是今年，看上去好像有点儿意思。
先不说串串可不可以打包，如果让乔大制作人知道自己给她买串串，那大概他明天就可以改行了。
看似一成不变的曲调其实加入了许多细小的变化，像是少女更换了颜色的唇彩，或是修剪过的刘海，只有细心的恋人才会察觉。
丁檬看了看他，道：“你眼光是不是太高了啊？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乔以辰：“……”
丁檬：“……”
比如她最近正在录制的新歌，就是一首充满少女情怀的歌。
屋里的丁檬也是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刚才那一幕发生得太ｈｅｔusｈｕ.ｃｏm•cｏm快太毫无防备，她还没看清楚过程，乔慕晗已经被扔出去了。
一直在旁边静静观摩的乔慕晗见状，连忙出声捍卫自己妈妈：“我觉得妈妈唱得很好听！而且妈妈比菜市场的阿姨好看多了！”
乔以辰：“……”
她单手撑着下巴，看上去似乎十分苦恼。
《恋人使用手册》是近期大热的电影《机器女孩》的主题曲，歌曲的词曲作者和制作人都是乔以辰。
乔慕晗：“……”
乔以辰在原地做了个深呼吸，转身去厨房热饭。吃完后，丁檬的房门还是关着的。
他眯了眯眼，再次敲了敲门：“乔慕晗，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把上次给你买的汽车模型拆了，保证你再也认不出来它。”
外表给了他信心，他对着镜子欣赏了一阵，返回录音棚，让丁檬把歌又唱了一次。
乔以辰道：“帮你补充少女心。”
小吴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似乎都微微泛红：“没有啦，我只是自己喜欢吃海鲜，所以练出来了。”
乔以辰抱着他走到沙发前，面带微笑地看着小吴：“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交给我就行了。”
你先补充一点儿羞耻心吧！
乔以辰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微微避开丁檬的手，对她笑了笑：“我说过，这不是疤，这是勋章。”
她抱歉地看了看乔慕晗。
虽然妈妈说可以再给他买一辆，可是他很喜欢那辆车啊，要是就这么被拆了，他还是会心痛啊！
小吴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急吼吼地道：“不是不是，我只是……”
乔慕晗说到做到，每天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妈妈，不让她和小吴单独待在一起。
乔以辰：“……”
小吴算是丁檬的半个粉丝，便也跟其他小柠檬一样，一直叫她檬主。他是上个月刚被江蔓调来跟丁檬的，丁檬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他很年轻，像是大学的学生。
丁檬笑着道：“对，大夏天的也挺难为他的。”
已经荣升为妈妈的丁檬，依然奋斗在歌唱事业的第一线。
虽然卖相难看了点儿，但这是儿子剥给自己的，丁檬还是给予了极大的鼓励：“晗晗好棒，以后多练练就会剥得越来越好了！”
这下小吴的脸是彻底红了：“我还没有女朋友。”
他敲门的手依然没有停下，主卧的门没开，旁边乔芮檬小卧室的门倒是咔嚓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头长发的乔芮檬从门里探出一颗小脑袋，仰头看着乔以辰：“爸爸，你好吵，我在做作业。”
乔以辰：“……”
因为节目组同时还邀请了丁檬出任评委。
小吴：“……”
这下主持人也有些不淡定了，虐狗双怪果然名不虚传。
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成分：“那你以后有什么玩具，也让你妈妈帮你组装。”
她看着乔慕晗眨了眨眼，觉得这个提议听上去还不错：“好，那我们不理他了。”
主持人露出一个恍然又暧昧的笑：“哦，什么都没想身体就自己动了是吧？”
他什么意思？是在嫌弃她是黄脸婆了吗？
小吴道：“嗯，我看挺新鲜的，就买了一份。”
他再次敲了敲门：“那你让乔慕晗出来，别让他打扰你。”
他揉了揉乔慕晗的头，笑着道：“上次你看上的那辆玩具车，现在还想要吗？”
乔慕晗虽然有点儿被威胁了，但还是外强中干地吼道：“没关系，我自己会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