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些改变
第十五节
“小边，”顾玮给几个人讲完之后，冲他这边叫了一声，“你来给他们喂喂球，变化多一些。”
跟邱奕一样，顾玮给学员讲解的时候，表达很清楚，几句话就能把重点准确交代明白，学员很快就能听懂……
“常客吗？”石江回过头，“连他家老婆饼都认识。”
他在球落下时向后倾了倾，肩背同时发力，挥出一拍。
顾玮回头看了一眼，走出了球场：“石哥，这是新来的实习生？”
丫居然连个短信都不发！
他现在不想接电话，尤其不想接邱奕的电话，他感觉他要是接了，会在电话里跟邱奕吵起来。
“来得挺早啊。”石江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你……”万飞皱着眉对着他研究了他一会儿，最后转身倒在了自己床上，“算了，你不想揍我的时候我再跟你说话吧。”
资料他来来回回地翻和图书了能有十来遍，到宿舍熄灯他也没看明白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容。
“好。”边南赶紧站起来，从自己球包里拿出了球拍，走了过去。
“算是常客吧。”边南本来因为猜对了老婆饼的出处挺得意的，但一想到好无聊，就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邱奕，情绪顿时又摔了回去，“他家老婆饼芝麻特别多，很香。”
“这个不是他家卖的。”石江说，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往办公室外面走过去，“来吧。”
“我平时五点半就得起来跑步了，今儿这算很晚了。”边南嘿嘿笑了两声。
“嗯。”边南看清了他拿出来的是个老婆饼，顺嘴问了一句，“还卖老婆饼啊？”
“好的。”边南点点头，走到了场上。
“顾玮应该已经来了，你等我一下。”石江把手里的一个袋子放到了桌上，从里面拿出和图书了一个盒子，“我一会儿带你过去……你吃早点了吗？”
“谢谢。”边南说。
胡乱洗漱完躺到床上的时候，他只能祈祷明天石江或者那个顾玮不要跟考试似的给他来个抽查。
邱奕没有再打电话来，边南瞅了一眼扔在旁边的手机，上面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邱奕的。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能为别人做点什么，想为别人做点什么，也觉得也许别人也需要自己做点什么。
“那一边儿待着去。”边南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盯着面前的资料。
“那……行吧。”顾玮指了指球场上的几个人，“今天上午训练的就这几个，你跟着先看看。”
闭上眼睛之前，他又拿起手机看了看，依然是只有三个未接，没有新增的未接，也没有短信。
“这几个我带挺长时间了，不是新手。”顾玮说，“www.hetushu.com.com可以打狠点儿。”
睡觉！
边南看了一眼盒子，跟着他往外走：“这是……好无聊的老婆饼吧？”
“哦。”边南拿了个球，拍了两下试了试手感，他今天没活动开，感觉身上有点儿发紧。
“门口有家早点铺子不错，吃的挺全。”石江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了个饼咬了一口，“你以后要是没吃早点可以去那里吃。”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球在拍子上发出沉重的一声响，速度极快地飞向了对面场地。
他活动了一下胳膊腿，正要发球的时候，对面那哥们儿又喊了一声：“别紧张！是实习助教吧，放开了打！”
边南坐在场边的椅子上，看着顾玮给那几个人上课。
“嘿！”他喊了一声，扭头往边南这边看了一眼，“再来。”
石江把他带到了昨天他潇洒打罐子的那个球和-图-书场边上，今天罗家二少爷没在这儿玩发球机，一个教练模样的人正带着几个年轻人在场地里练球，有男有女。
周末的展飞比平时人稍微多了一些，不过因为展飞的训练班并不是报名交钱就能上的，所以场地上倒是不像别的网球俱乐部那么热闹。
“吃了。”边南点点头，其实他没吃，早上起来一想到昨天的事儿，再看到手机上依然没有变化的三个未接来电，他就什么胃口都没了。
“顾教练，”石江过去叫了一声，“出来一下。”
其实他能理解邱奕。
对面站着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看身体还挺健壮，皮肤晒得黝黑发亮，看到他之后，很自信地喊了一声：“全力打吧，没事儿！”
但邱奕不再打过来了，他又有点儿失落，心里更堵了。
对面那哥们儿追了两步，球孤单地弹出了界外。
边南看了他一眼，https://www.hetushu.com.com把球抛向空中。
边南把手机扔到床脚，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裹，闭上了眼睛。
“平时不能来？”顾玮看了看边南。
示范动作的时候，边南能看出顾玮的球打得一般，如果他俩来场比赛，他基本不会输。
不过看了一会儿边南就发现，这人能当教练不全是靠技术。
石江没给边南具体的时间，他九点多到石江办公室门口时，石江也刚到。
“下学期就可以来了，期末考完了也可以来。”边南说，这个顾玮看着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圆头圆脑的，比起严肃的石江，显得十分和蔼可亲，边南稍微觉得放松了一些，“考完试就没什么事儿了。”
“嗯，边南。”石江点点头，“不过还不是正式实习，先来熟悉一下，周末过来帮帮你的忙。”
但却弄砸了。
这一拍他本来没想用全力，但面对对方这么真诚的要求，他还是决定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