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糟辣脆皮鱼
第五节
顾声也真心想云淡风轻，可从头热到了脚，她现在连头牌的眼睛都不敢看了，不知怎么地就嗯了一声，嗯完了才回味过来，自己回答了什么问题……要买纪念品？买纪念品……买……头牌要付钱给她买纪念品？
莫青成安抚性地看了她一眼，出声制止那两个人：“够了啊，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墨白和沐沐毕竟是表演嘉宾，不能有太多空闲时间闲聊，很快就上台开始表演。顾声抱着自己的衣服，跟着头牌看了会儿表演。他也脱下外衣，搭在自己的一只手臂上，站在一旁安静地看了会儿。
说完随手把杯子递给身边人。
头牌已经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黑色钱夹。
她和头牌……
“有的，”小姑娘非常热情，对头牌身后显然思维慢三拍的顾声说，“你女朋友喜欢哪个人物？我来给你们挑一套情侣的……”
那双眼睛，漆黑透亮地看着台上，真是漂亮极了。
果然，舞台的音响里传出了头牌给这次表演的念白：“不知道西风几时能来，没有灯，一点明月，便能窥探到那些人和_图_书的眉目，却都不是你……”低沉而萧索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
面瘫沐沐，仍旧看着两人，慢半拍地喃喃了句：“我的天。”
开场节目结束，人群终于有些散开，主动移到了墨白和另一位coser沐沐的签售展台前。莫青成也觉得有趣，带着他走过去，在售卖的展台看了会儿，忽然问：“想不想买些纪念品？”
她和头牌……
念白与歌手的声音，交叠出现，台上的coser们在演绎着剧情。这算是热场式的演出，也算是用头牌的声音做了开场，而压轴的人……就站在顾声身边。
沐沐哦了声，摘下自己笔的笔帽，还真有要签的打算。顾声真心觉得自己要被调侃的哭了，伸手拽了拽头牌的衣袖，求助看他。
嗯……其实他只是单纯不和陌生人打交道吧。
顾声仍旧在心里不断想着“那个”方向，真心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了些什么……
意思是：你看，头牌的粉丝包围着这里，小心为上啊，声声慢……
“一套？”工作人员是个小姑娘，此时正和_图_书仰头看莫青成，眼睛亮晶晶地温柔地对这位大帅哥说，“你是说情侣的？”
“少司命啊，”小姑娘立刻就笑了，“女孩子都喜欢的，cos少司命的人也多。”她立刻蹲下身子拿出一对陶瓷杯子，“你们还可以到那边让墨白和沐沐签名哦。”
头牌的手指动了动，似乎在找更舒服的姿势，揽住她的肩膀。
墨白本来想再多八卦几句，已经被身边自己的粉丝围观了。
沐沐带着银色假发，低头，头发沿着脖颈滑下来。他默默看了会儿杯子，抬头认真看头牌：“让我签什么？祝百年好合吗……”
顾声默默地接过头牌装到盒子里的杯子，放到自己的书包里，脑子里飞舞着各种疑问句。她和头牌……在这等普天同庆的节日出来，真的就要大跨步向着“那个”方向发展了吗？想到“那个”方向，她又觉得心跳加速……
顾声被墨白说的面红耳赤……
他似乎对好友的签名很感兴趣，刚拿到杯子，就带着顾声去了签名的展台。起先只是墨白看到他过来，忍不住挑眉笑hetushu.com.com了笑，后来他旁边坐着的沐沐也签完名字，抬头看了一眼他们，面瘫一样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另一种神情。
头牌也回头看她：“喜欢哪个人？”
那个工作人员非常热心地拿出纸袋，想要把杯子裹上包装纸，却被莫青成阻止了。他很自然地指了指墨白那里：“不用这么麻烦，我们还要签名。”
没过一会儿，莫青成就接了一个电话。他虽然说话不多，顾声也尽量避免自己听到私人谈话，但也猜到是和工作有关。
头牌付钱后，就始终没怎么说话。
“别闹了，”墨白立刻笑了，“当然签早生贵子啊。”
……
此时此刻，对她来说，除了头牌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别的东西都是浮云啊浮云T.T。
头牌的粉丝已是浮云……
她记得这《西风》是首老歌，曾经她也很喜欢这首的编曲……没想到这次活动会选来排节目，也没想到头牌亲自给这次活动配音……
“……少司命。”
旁观的工作人员，只当莫青成和顾声是这两位coser的好朋友，完全没有任何觉悟，https://www.hetushu.com.com这个人就是给开场配旁白的配音界大手。这两位莫青成的老朋友，一个擅长开玩笑，另一个却是天然呆的只说实话，这么一唱一和的，顾声就觉得自己手心都出汗了。
那么云淡风轻……
墨白噗嗤乐了。
……
他这种表演嘉宾，本来就是用来吸引粉丝的，虽然开场的这位头牌大人和他粉丝不相上下，可人家不露脸啊。
沐沐却继续实话实说：“你都把人带到这里了，还不让我们说……”他低头，默默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又默默地，学着墨白画了个桃心。
头牌把杯子递过去，墨白立刻就接过来，笑眯眯地签了一个大名，想了想又画了一颗桃心逗他们：“为好兄弟额外赠送的哦。”
墨白立刻笑了，递给她一个眼神。
墨白笑眯眯看顾声，轻声告诉她：“金主大人，我要去做活动了，再会。”顾声面对这位cos大手，实在不知道如何应对他的调侃，后者已经对着头牌挥挥手，又带着十分清冷高贵的妆容，回到了展区一侧的签售台。
他嗯了一声。
两个人的杯子，就如此情侣
和*图*书的一塌糊涂。
顾声忙又摇头：“不用了，我其实只能算秦时明月的路人粉，”她看到头牌开始摸钞票……“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买好了。”她把双肩包拿下来，拉开书包拉链的时候，头牌已经指了指展台里的杯子，问工作人员：“这杯子，有一套的吗？”
不像他……
顾声动都不敢动，完全魂飞天外。
这展台四周站着的，好多都是头牌的死忠粉丝，不停有人“嘘，小声点，听念白。”互相制止尖叫，俨然拥护偶像的好粉丝，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位正主，就正大光明站在这里……
资深的“瓷碟”都有过共识，锖青磁是个不太喜欢和陌生人说话的人，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很低调，除了合作几年的人，基本也不参加面基的活动，所以围绕在他身边的人，配音圈也就只有完美的人。
小姑娘非常利索地包好，很自然递给了头牌，在收钱的时候忍不住好奇看他们两个：“你们两个不是coser吗？”她说的时候，还在努力回忆，是否头牌和顾声这么好的两张脸，是什么知名coser，素颜来捧场墨白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