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旅行
第四节
这下海怪们全都不说话，偷偷等塞壬反应。
“呃，为什么？”
“卫星与反隐蔽技术，西方起步早发展快。国际关系紧张嘛，从东海到南海这片水域的深度又有限，一般都没超过百米，核潜艇在那边潜伏很有难度的，单单M国卫星就恨不得把海水上上下下翻遍了看，还用声波定位，所以……”
不说听到这次单方面对话的强悍异能者呆滞成啥样，始作俑者的一群海怪好像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攀岩，努力疏散交通。
但更多听见次声波的异能者已经神经错乱。
一边站着不说话的异能者里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等等，伏尔库斯，阿碧瑟，塞壬……那都是谁？”
“这样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注意它头上的阴影，这一小块黑点看见没有？”
“塞壬，怎么了，谁要离开你，我都被你吵醒了。”飘忽的声音含混不清，断断续续，不过意思清晰明白地传到了。
好问题！几乎每个人听见的句子都不太一样，但意思没误差，只是词汇的用法有些许差异，最古怪的是在描述上，有的异能者复述出来的竟然是方言。看来影响到的是不同人的精神领域，理解方式才会这样各有差异。
“早就有科学研究说章鱼hetushu.com.com智商很高，如果不是它们只能活五年，地球现在是什么样子很难说，海怪阿碧瑟有记录的历史就有十多年，从最开始发现它就是如此庞大……粗略估计它至少活了几十年，又或者几百年！”
“可能是次声波，末世之前国家记录过这些东西。”
海怪什么的跟他们的生活根本没有关系啊。
一个国家研究院的老教授满眼放光翻资料夹，毕竟介绍自己研究课题与成果的机会很少，就越说越来劲：“那些神秘的生物，当然就被发现了。”
“最近都没有船从萨加索海路过，连橡皮艇都没有，我等得都睡着了，太不对劲了。”远处的声音郁闷，模糊地念叨，“塞壬，你过来帮我看看啊！”
“蓝环章鱼是什么？”
他迅速抽出几沓外包塑料薄膜的文件，摊开放到桌子上，题头是鲜红色的字，老教授一个个地用手指点过去。
“比毒蛇还厉害？”
夏意很恍惚。
“……因为科技进步，后来路过马尾藻海已经没什么危险了，伏尔库斯是最迟发现的海怪，它就藏身在魔藻之海深处，被无数海藻覆盖，卫星也没发现它的存在。可是海怪们互相认识，还会对话，声波记录暴露了m•heｔｕsｈu.ｃoｍ•ｃoｍ藏在魔藻海域深处的它。海怪是有智商的，它们用的是次声波，有这项技术的国家都记录了不少它们的对话，波长特殊的次声波可以不受天气与地形的影响，传递到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不过末世前，海怪们具体在说什么没人知道。”
“伏尔库斯你好傻，竟然连这么大的变化都没发现。”皇带鱼憋不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点不能理解：“听到什么了？”
“那是一艘渔船，这是大小对比……”
“那伏尔库斯跟塞壬又是什么东西？”
“只有异能者可以听到的声音？”
“这两个很危险。”
“是除箱水母之外世界上毒性最剧烈的生物，很短时间内就能致人死亡。”
不能动？
老教授托了下眼镜，笑呵呵地说：“因为海怪们自己暴露了啊！”
“啊，那些是海怪曾经出现的记录。”老教授“哗啦啦”一边翻资料，一边说，“米国就喜欢把一些神秘发现藏着捏着，先前搞过一个51区研究外星人。后来又建立了一个特殊研究所，专门追查海怪的来源，连米国联邦的一般高官都没权力知道……不过这个他们所谓的绝对机密，却没能守住！”
老教授一脸严肃：“塞壬这https://www.hetushu.com.com个名字似乎是葡萄牙人起的，据说有这么一只海怪，会带来飓风与灾难，因为它出现的时候天气都很糟糕，所以没影像资料，很神秘也很可怕，遇到它的明确记载中只有一个幸存者，不过那个人也疯了。出事的那艘沉船被打捞上来后，发现船长室有餐刀深深刻下来的‘海妖’这个单词，于是这个神秘海怪就叫塞壬。至于伏尔库斯也很诡秘，但位置很明确，这只海怪的老巢是大西洋中部的马尾藻海，谁看过哥伦布冒险航海的故事？”
老教授看上去很兴奋：“你们的消息太珍贵了，原来海怪聪明到这种地步，有逻辑清晰的思维，还知道人类给他们起的名字，你们三个人尽管对细节用词描述有点出入，但名字的发音是准确无误的，阿碧瑟，伏尔库斯，塞壬，完全是人类对它们的称呼！就像我们观察它们，海怪也会观察人类，这个发现太重大了！”
陷入研究狂热的科学家果然可怕，异能者们想跑。
——是吗，为什么听起来不寒而栗？
大家傻眼地看着摞得高高的资料夹。
夏意从头听到尾都觉得疑惑。
夏城基地，许多人都睡眼蒙眬地爬起来临时开会。现在没有浓茶没有咖啡，只能硬撑着听汇ｈｔｔps://m•ｈｅtushu.ｃｏm.cｏｍ报。
“西方人给发现的海怪都起了名字，最早是这一只！”
在闷热的地下基地里，许多人愣是感觉背上凉飕飕。
大章鱼用一句话，算是挂断了这次海底长途漫游通讯：“伏尔库斯，过段时间我来大西洋找你。”
“咦？”
老教授没管那些倒吸冷气声，很是感慨地指着图片说：“这就是阿碧瑟，它是一只非常大的章鱼，从外形看很像澳国蓝环章鱼，就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水下照片模模糊糊，那是一只身体上有斑纹阴影的章鱼。
异能者全部凑过头来看，努力了半天才从模糊图片上找到那个黑点。
“是的，海洋生物很危险！”
这名字听起来完全不像华国人！
好家伙，除了一个爬得慢的螃蟹，居然还有一只根本不能动的海怪！那会是什么？海星？海参？不对那都能动，尽管慢了点……总不可能是海葵吧？珊瑚那是死掉或者活着的无数珊瑚虫组成的……或者贝壳？不对啊，贝壳有杀伤力吗？
“别胡思乱想。”塞壬无师自通地猜出夏意最开始的怀疑：“伏尔库斯不是人鱼，它只是……它不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它没有移动的能力。”
“……有这么多？”
“那片海域是出名的魔藻之海，水域上下包括海面都和-图-书有无数茂盛生长的马尾藻，从前那里是出名的海洋坟场，所有误入的船都会被海藻死死缠住，又没办法弃船逃生，最后只有死。二十世纪人类终于依靠机械绞断海藻，成功渡过这片海域，这些是当时的记录‘没有风，海面就像墨绿的沼泽，有难闻的气味，海面上到处都是残破的船骸。什么年代的都有，有的已经腐烂了，半漂半沉地陷在海藻堆里，破损的木板中间有的还卡着灰白色骷髅，简直如同鬼域’，那些海藻吸附能力很强，黏住了东西就很难完全扯下来，如果皮肤不小心接触到，硬扯的话，表皮到真皮都会出现一定损伤……”
老教授继续翻资料：“因为曾在万米以下的深度发现过这条章鱼的模糊影像，所以它的名字叫阿碧瑟，意思是深渊，不过关于它最多的记录则是出现在南海。这条章鱼经常鬼魅般跟踪一些大型船只，但十多年来还没有它袭击轮船的记录。那些船上的人通过声纳分析也只认为遇到了大型鱼群，没当回事，哈哈。”
异能者们一起摇头，这年月要看书也是找YY小说，看《白鲸》与《海底两万里》的都少，还哥伦布环球航海呢，谁注意？历史课上学到后没还给老师就不错了。
难道海怪也有地域差异？分大西洋跟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