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今夜星星很少
第八节
刘检、高检脑袋上的头发全立着了，刘检直接站了起来，“你肯定是行贿？”
“我们结婚办了几十桌酒席，又买了套复式建筑的新房，这些钱有他爸妈给的，也有他工作后的积蓄，但差不多也倾其所有。他再送房送公寓，哪有钱？他瞒着我，把新房的房契抵押给了华兴集团的老总，让他垫支了那笔钱。”
“呃？”刘检和高检都惊住了。
“你和康剑是什么时候离婚的？”
“我当然没有，那时我和康剑都离婚了，我不想与他有任何牵扯。我拒绝了，可是华兴说康剑还爱着我，不知从哪打听到了我的存折卡号，要他秘书把二百万打进了我的卡里。”
“你为什么不缴到廉政账户上？”
“十月十五号吧！”
刘检和高检有好一会儿大脑处于空白状态，面面相觑，不知是说这姑娘是傻呢，还是任性呢！
白雁抹去眼中的泪，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过去，“这是华兴打的收条。康剑一直藏得很好，我hｔtps://wｗｗ.hｅtｕsｈｕ.ｃoｍ.ｃom有天发现了，然后，我……觉得我的承受能力有限，我向他提出了离婚。我能容忍他的过去，但我无法容忍婚姻生活中充斥太多另一个女人的痕迹。”
白雁弯腰道谢，等刘检坐下了，自己才落坐，让人感觉家教特好、非常懂礼貌。
陆涤飞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和两人握了握手，和白雁说，谈话结束，给他电话，他过来接她，然后走了。
“钱还在你卡里？”
“你请坐。”刘检尽量把声音放柔，有点怕吓着了白雁。
白雁眨眨大眼，慢悠悠地点了下头，“是呀！”
“这事康剑知道吗？”
“心里面不知又瞄上哪家闺女了。”刘检轻蔑地耸耸肩。
“然后你就收了？”
两人请滨江市检察院的同行去传唤白雁，没想到，白雁不是坐检察院的车过来的，而是新上任的陆涤飞市长亲自开车送的。
白雁咬了咬唇，十指绞了好一会，才点点头，“我知道htｔps://www.ｈetushｕ•com•ｃｏm的。因为伊老师是为了爱他，才追到滨江。他感到对不住她，给她买房买车，是想让她生活得舒适点，让伤害少一点。”
“我嫌那钱脏了我的卡，也不想便宜了康剑，就把那钱捐给了汶川红十字会。”
“呃？”白雁讶异地瞪大眼，“你们不知道钱在哪吗？”
“是挺大，我捐的时候，银行转账的会计看了我半天，我催了好几次，她才转成功。”
刘检看看高检，高检也看看刘检。这样一解释，很合情合理呀！一点都不违背原则，二百多平米的复式建筑，按市价有二百万呢，足够抵单身公寓和一辆跑车了。康剑真是被载脏的？他是无辜的？不会吧，华兴怎么敢拿这事瞎说，可证据在此，还真挑不出什么刺来？
刘检咂咂嘴，朝高检瞟了一眼，有点像问不出口似的。
“其实我也是无辜的，”白雁抬起头，眸子中笼上了一层水汽，“我妈妈和康剑的父亲是故友，我们是和图书父母包办的婚姻。康剑的母亲高位截瘫，他很孝顺，为了不让他母亲伤心，就答应了婚事，和伊桐桐老师分了手。”
白雁低下头，叹了口气，“我知道。就是因为我，他才和她分手的。康剑在省城时，两个人开始恋爱，在一起好几年了。”
“我也问过他，他被我逼得无奈，说本想暗暗筹钱还上的，没想到结婚开销太大，他想不出其他办法，又不敢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只好拿房子抵了。”
“国庆节前！”白雁回答。
“我们今天找你，只是例行调查，你别紧张。”刘检说。
“你能讲具体些吗？”刘检咽了咽口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高检和刘检把白雁让进办公室，为白雁的年轻吃了一惊。
刘检和高检嘴巴张成了“O”型。刘检眨眨眼，好半天才挤出一句，“那……那你知道他送她车和公寓吗？”这话一说，他很有罪恶感。
许久，刘检才找着了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
“这事差不多地和_图_书球人都知道了，这两天网上和报纸上都有登的。你们有空上网或者看看报纸吧！”
白雁认真点头，“华兴说感谢康剑这些年对他的帮助，帮他顺利投中旧城改造的标，他不知道我喜欢什么，这些钱送给我买喜欢的东西。我和他不熟，就因为我是康剑的老婆，他才对我这么好，这不就代表是给康剑行贿？”
白雁并不比伊桐桐漂亮，可是看上去清灵、聪慧，微笑的时候，那一对小酒窝，特别的可人、甜美，像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那是什么钱？”
刘检把纸条拿过来，白纸黑字，华兴歪歪扭扭的签名，华兴集团鲜红的戳印，很真实，假不了，收条的时间是九月十号。
“那房那车可不是小数目。”刘检眯细了眼，凝视着白雁，“这钱是谁出的，你知道吗？”
“华兴行贿给康剑的呀！”
“我们怎么会知道？”刘检和高检愣住了。
“嗯！你请问！”白雁直视着他，神情专注。
“那车那房好像是五月份就有了，这收条wwｗ.ｈetｕsｈｕ.cｏm•com怎么是九月十号的？”刘检犀利地发现有一丝不对劲。
白雁苦涩地一笑，长睫毛一眨，一滴泪从浓密的睫毛下滚了下来，“我是在结婚后才知道的，那些是用我的新房抵来的。”
“你……知道不知道他以前有女朋友？”刘检艰难地扯扯嘴巴，这问题听着怎么那么婆婆妈妈呢！
“肯定的，不然干吗选她呀！男人，就是过不了个情关。”
“我不知道华兴有没有和他说，我们那时很少联系了。”
刘检与高检心里面猜，可能陆市长和康助关系不浅，怕他前妻受委屈，特地过来打招呼。两个人态度上立刻和善了些。
刘检挠头，“白雁，这事先搁一边。我再问你件事，十月十四日，你是不是曾从华兴办公室提走二百万现金？”
“二百万呢！很大的数字，你就那样捐了？”
“你们的房契抵押给了华兴？”
“我想也应该是个大美女，那小子艳福不浅，却不长情。”
“呃？”刘检瞪大眼，不知该说什么了。这小姑娘看不出来还是个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