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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李心霞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陆涤飞愉悦地大笑，“丫头，今天这面子工程，我要完成，明晚我们单独庆祝，我可舍不得让你的钱包大吐血，我家钟点工做一手好菜，去我家如何？”

白雁同情地看着李心霞，“我从来就没认为康剑有事。他不在滨江，不能招待你们，所以我替他来了。”

颜一笑似乎比他还熟悉这座城市，见面的地点在一家被绿树遮掩的酒吧，很僻静，熟人也少。

“如果你们是恋人，就不可能离婚。”李心霞讪讪地皱了皱眉头，莫名地感到无力。

“行，听陆市长的。”白雁一点也不扭捏，爽快地答应。

白雁温婉恬笑，“如果我说我们是恋人，李女士，你会不会生气？”

“她这是唱的哪一出？”李心霞等她走后，问康云林。

“你怎么来了？”李心霞一看到白雁，立刻警觉地瞪起双眼，严阵以待。

“丫头，想我啦？”陆涤httｐs://ｍ•ｈetｕsｈｕ•cｏｍ.com飞的声音听着很是兴奋。

其实，陆涤飞今晚还有另一个约会。陆涤飞却不愿承认，因为约他的那个人是颜一笑。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他以为她采访完民工事件后早回北京了，谁知下午他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康云林压下心头的羞耻，把身子让了让，白雁走了进来。

“陆市长，祝你前程似锦、千秋万代、万寿无疆。”白雁俏生生地说道。

李心霞看看康云林，康云林和她一样茫然。

康云林和李心霞交换了下眼神，剑剑在保护她？

他记得云县前见过白雁一面，白雁规劝过他不要去，也暗示过白慕梅是什么样的人，只是他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没听进去。这姑娘，心很善，和白慕梅不同。

“别把人都想坏，剑剑那么护她，说明两人关系还不错。”

康云林摇头，“我只从省公安厅那边打听到，华兴交待他曾给剑剑送过房子m.hetushu.com.com、车和钱，不知真假，现在检察院是在取证、核实。说真的，我不信剑剑会犯傻，我们家不差钱，他有车，有房。”

“李女士，是我。”白雁抢声回答。

“现在？”陆涤飞大惊。

“外面在下雪，天太冷，你们就不要出去跑了，尽量待在酒店里。我们是在房间里吃晚饭，还是下去吃？”白雁把房间前前后后打量了下，很宽敞，方便轮椅进出。

李心霞住进酒店，往常前呼后拥的情景不见了，儿子又不知怎么样，夫妻俩凄凄冷冷地对坐，不禁悲从心起，抹着眼泪。

“我以为我和陆市长是有一点灵犀的。”

“是谁呀？”李心霞见康云林僵在门口，心里面着急，生怕是又有什么意外发生。

“对呀，中餐、西餐随便点，我钱包做好吐血的准备。”

康云林苦笑笑，“我现在是失时的凤凰不如鸡，何况这事是陆省长亲自过问，谁不顾及自己头上的乌纱帽。”

“你葫芦里到m.hetushu.com.com底安的什么心？”李心霞本能地防卫。康云林稍稍恢复了理智，他安慰地捏了下妻子的手，让她不要吱声。

“何喜之有？捡了人家掉下来的一粒芝麻，说自己吃得很饱，笑掉大牙了。”陆涤飞自嘲道。

“陆省长？”

陆涤飞和颜一笑在黑暗中面对面坐着，舒缓的音乐低声响着，如同溶洞深处流动的暗河。一个男人在音乐里唱着，由于声音很低，男人的歌声像梦呓，从旋律中听出是刘德华的《记不住你的容颜》。陆涤飞讥诮地看着对面的颜一笑，这张脸真不太能让人记住，倒是她的文章，让人过目难忘。女人活到这份上，挺可悲的。

“那你出来，我单独为你庆祝？”

白雁沉吟了下，说道：“你原先是政法书记，管纪委、检察院这一块，能打听到康剑现在的情况吗？”

“他让我记着我是他前妻，所有的财产都是我应得的，和他没关系。”

白雁笑笑，麻利地拿出两个苹果，进ｈtｔps://ｗwｗ.ｈeｔusｈu.coｍ•ｃｏm洗手间洗了，然后拿把刀细细地削着，削好，首先递给了李心霞。李心霞震愕地看着她，被白雁的行为弄得云里雾里的。

“不迟。”陆涤飞压低了嗓音，“别人都是奉承，只有丫头的祝福才最真。”

李心霞和康云林都呆住了。

“康叔叔，康剑的事，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白雁给康云林削好后，才抬起头，认认真真地谈正事。

白雁一出电梯，在大厅的沙发里坐下，掏出手机，翻出陆涤飞的号，拨了过去。

“丫头，我脚下像踩着云，你喊我一声，让我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

“你是来看我们笑话的？”李心霞只能想到这一点，她倨傲地扬起下巴，“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们康剑只是例行调查，不可能有事的。没几天，他就会回来上班。”

“孩子给你呢，快接呀！”康云林推了她一把。她接过，握在手中感觉很烫手。

“先恭喜陆市长心想事成！”颜一笑端起酒杯，与陆涤飞碰了下。

电hetushu.com.com话一接通，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人声。

李心霞想说她和她妈妈一样会耍媚，看看康云林消瘦的面容，把话又咽了下去。

“我们下午吃过点心，暂时不饿。你坐。”康云林给白雁拉过椅子。

“我以为陆市长只要结果，不在意过程。看来我理解有误。”颜一笑笑吟吟地在黑暗中，像一只啃着黑夜的虫子，一点点揭开面纱，然后，真相大白。

白雁只笑不答，又和康云林聊了会，得知他们在等北京舅舅们的电话，她就告辞了，说明天再来看他们。

“陆市长，恭喜喽！”白雁笑道，“我是不是说迟了？”

“就是会找与案件有关的所有人一一核实，也有可能会问到你。剑剑有关照过你什么吗？”

白雁把在路上买的水果放在桌上，微微一笑，“我来看你们呀！没吃晚饭吧，我们一块下去吃。”

陆涤飞不舒服地回道：“颜大记直接讲我不择手段或兔死狐悲好了。”

白雁点点头，“这所谓取证是什么意思？”

“就是陆涤飞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