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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2

作者:林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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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世上哪见树缠藤 第十六节

第一章 世上哪见树缠藤

第十六节

婚姻是多么庄重而又神圣的,怎么能如此亵渎?
警察看着白雁,根本不敢相信这个弱小的女子为了三百元敢和一个抢劫犯拼命。
陆涤飞想自告奋勇送她到门口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她已消失在楼梯间。陆涤飞打量了下陈陋的小公寓,康剑对小丫头真是挺小气的,这丫头怎么还能那样护他呢?
有情有义说不上,至少她没起过伤害康领导的心。不像他,接近她,就是为了报复。每想起这事,心里面就一阵一阵的刺疼。
声音停了,一个人影站在桌子前,也就是白雁的床边不动。
“钱在哪?”
他横跨五个省作案,抢劫民宅无数,像这样半夜把人惊醒的也有过,但个个都是乖乖就范,从来没人反抗。所以当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女人扑过来时,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刀竟然被她夺去了,她握着刀身,血从虎口像泉水一样涌出来。她像是没有发觉,咄咄地瞪着他,如同一只母兽,尖叫着。
“我真的没有对她怎样,拿点钱就准备走人。”逃犯老实交待,桌上放着三张老人头,还有几张零票。白雁家https://m•hetushu.com•com是今晚他下手的第一家。他同时还把其他几个同伙临时躲藏的地点说了出来。
他那个后悔呀,可是又感到几分纳闷。
屋内灯光亮起,他这才看到小女人发了疯似的抢的竟然是一叠红纸,现在被血染得更红了。
110的车一进医院,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急匆匆地赶过来,一看,是白雁,全愣了。
“其实,你对他真的挺有情有义的。”白雁回到公寓,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陆涤飞的这句话。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白雁忙说明。
值班的医生、护士对视一眼,纷纷退了出去,掩上门。大伙儿原来觉得白雁离了婚、现在家里又遇着小偷,很可怜。现在知道了,她是有人心疼的。
那人手掌离开了她的嘴,胸前的刀也收远了点儿。对面不远处有一个建筑工地,青白色的强力工作灯从窗户一个斜角照了进来,能听到轰轰轰水泥搅拌打桩的声音。虽然远,在这样的光影声响中,白雁稍微镇定了一些,但还是为夜半闯入者的狰狞所惊惧。
“谁?和*图*书
那人一刀把床单划开,那显然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白雁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一下把她的一只手反剪到后背,用床单反绑起来。他的动作粗暴而快速,白雁不由叫了起来。
“现在好了,你这伤没有个一周二周的,不可能脱疤,上班是不可能的,你准备休假吧!”冷锋鼻孔都冒白烟了,又是后怕,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看看你今年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前面是肺炎,现在是受伤,你要让我闹心死呀!”
她能留住的东西并不多。明天和纸玫瑰一同送的发卡,在读护专时,上了堂体育课回来,发现掉了。她一直找到半夜,都没找着,回来哭到天亮。
但是如果再来一次,她相信她仍会那样去做。
“这么少,才三百多!”很愤怒气急的声音,“这里面是什么?”那个人借着灯光发现包包里还有个夹袋,“咝……”一下拉开了拉链。
“我们送你去医院处理下伤口吧!”警察刚刚在取证时发现柜子里有许多男人衣服,可是却没见着人。
“包……包里,在我枕头这里……”
https://m.hetushu.com.com白雁摇头,再用力摇头。
白雁哆嗦着,手紧紧地握着一叠红纸,披头散发,眼神惶恐得无法聚焦。惊恐过去,神智慢慢清醒,白雁这时才察觉到刚刚有多么的危险,她差一点送了命。
虽然这只是明天很久前送给她的一朵纸玫瑰,可是有它陪着,心里面就像有个寄托,有个支撑。
锋利的刀尖把保鲜纸连同里面的纸戳成了两半。
屋子里被逃犯翻得一团凌乱,白雁现在也不太敢独自待着,点点头,拿了外衣,跟着警察下了楼。
她有吗?
白雁一声惊叫,还没坐直。那个人扑了上来,刀尖划过白雁的右小臂。不深,但血冒了出来。几乎同时那人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要出声,我只要钱。”
小女人的尖叫惊动了邻居,邻居簇拥了过来,堵住了大门,报了警,他没来得及逃脱。
睡到半夜,白雁被一种异常的声响惊醒,她以为是老鼠。这种老式的公寓,偶尔会有老鼠游街走巷的穿过。她翻了个身,准备再度睡去。这时,她清晰地听到开抽屉的轻微响声。她熟悉这个抽屉拉动的响和*图*书声,确信无疑,有人在开她的抽屉。
“闭嘴!”那个人感觉到摸到了一个用保鲜纸包着的厚厚的一叠,心中一喜,拿起刀就挑。
“不准碰那个。”白雁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床单,发了疯似的冲上去,抓住了那把刀。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非法闯入的那个人抱着头,呆在墙角,脸上有些邋遢,嘴唇很厚,神情仍处于震惊之中。
那个人猛力揪起她的头发,下手很重,白雁不敢出声了。
白雁被冷锋骂得大气都不敢出。
执勤的警察很是兴奋,这个小偷是公安部通辑的几个重要人犯之一,刚流窜到滨江,没想到就被抓住,这下立大功了。
天,下起了小雨,浠浠沥沥打着窗台,睡梦中的人们根本没有察觉。但突然,一阵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一盏盏灯亮了起来。紧接着,110警车闪着红灯开进了小区。
白雁的毛孔炸开了,陡地想起医院里贴着的公安局的公告,最近,有一个盗窃团伙流窜进了滨江市。
警察把逃犯押走了,问了白雁几句话,让白雁签了名,然后回局交差。出门前,警察和-图-书回过头,有些不放心。
“你傻不傻,不谈三百,就是三万,给他好了。钱有那么重要吗?生命才是最应珍贵的。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有前科,杀你易如反掌。要是你今天被杀了,钱能让你起死回生吗?”冷锋也赶过来了,听了事情的经过,突然大发雷霆。他发火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从来没有发到这么大过。他气得在诊室里团团直转,青筋直耸,把桌子上的温度计、处方笺、杯子、笔都捶得跳了起来。
“叫不叫?”
白雁默默地叹息,洗脸、刷牙,又喝了点牛奶,就上床睡了。
手腕被扼伤,有很深的瘀血,掌心被刀伤割出五寸的伤口,缝了近二十针。
她慢慢地撑坐起来,急速地回忆手边有没有什么可护身的重物。
“不许看我。”白雁感到有身子倾俯过来,枕头边的包包被拿过去了。细细碎碎的响声。
白雁在那个手掌中拼命点头,来人声音里充满了杀气,让她感到极度恐惧。
今晚,什么也没从白雁口里打听到,反被奚落了几句。陆涤飞觉着也不知咋的,他是不是骨头贱,就是有受虐倾向,他真的对白雁越来越有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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