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该来的都已上路
第十二节
“她说直接说给你听。白雁，事情顺利吗？”
“堵车。”身上的衣服全黏在身上，白雁想着赶快冲个澡。
“那些事，我可以明天早点起来做。这是《阿凡达》呀，一票难求，领导，你怎么不早说呢？晚上八点的，哇，还有四十分钟！”
直到午饭时，两个人拎着行李出来了，先去吃午饭。
她吃了早饭，把宾馆附近的几个品牌店逛好了，买了顶蓝色的草帽，再上去，门还没开。
冷锋和马加不知几点回宾馆的，白雁下去吃早饭，两个人房间的门都关得紧紧的。
白雁捏捏信封，很有手感，她怔了怔，小心地把信封放回包中。
晚饭挪了个地方，是金林的一家酒店，席上有了酒，菜式也比中午丰盛多了，陪客有院里面的领导，还有病人家属。
马加掏出烟，扔给冷锋一支，说起了昨晚的趣事，冷锋偶尔点下头，偶尔“嗯”一声，更多的像个倾听者，而不像是参与者。两人昨晚在浴城，遇到一位胸大妩媚的按摩女，很撩人，很有风情。
白雁下车时，马加www.hｅｔusｈu•cｏｍ.com递给她一个信封，什么也没说，开车走了。
“我们出去吃饭吧！”
洗好澡出来，手机响了，是康领导。告诉她，柳晶来过了，输液也结束了。
这车一停下，铺天盖地的热浪就席卷过来，白雁热得直流汗，可冷锋真的像来自西伯利亚的，脸上一点汗粒都没有。
“再说吧！”柳晶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金林。”回答的是马加。
“很顺利，明天可以按时回家的。”
门外，白雁偷偷吐了下舌，对着房门做了个鬼脸，笑吟吟地下了楼。
白雁怕闻烟味，把包包扔在车上，下了车站在树荫下吹风。
然后两人就挂了电话，白雁随即又拨了个电话给柳晶，抬头看到电视上打出来的时间是二十二点，电影是晚上七点的，该散场了吧！
“我现在就给柳晶打电话，呵，她一定要兴奋地跳起来。领导，你干吗？”白雁目瞪口呆，康领导突然抢过她拼凑的电影票，撕成了碎屑。
“别气了，别气了，网上很快就会有的，虽然效果和*图*书没有影院的好，但也能看个一二。”白雁柔声宽慰道。
冷锋拿下口罩时，他的脸本来就白，白雁觉得这下更白如鬼魅，看着阴森森的。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出发时，都下午二点了。仍是马加开的车，开到滨江境内，车停了。在前方，已有许多车停着，一辆接着一辆，像条长龙似的。
“天啦，天啦，这……不是《阿凡达》的电影票吗？”白雁洗澡出来，擦头发时，看到放在外面的垃圾篮里有什么花花绿绿的。蹲下来一看，居然是《阿凡达》的电影票，急了，忙不迭地捡起，一块块拼凑。
“我身上寒气重，刮痧能去寒祛毒。那师傅手艺很不错。”难得，冷锋说了一段完整的句子。
要是天气不那么热，也算是一次很惬意的郊游。
康剑倨傲地抬起下巴，“啪”一下关上书房的门。
“冷医生，你不该去刮痧的，应该留下来看看。”马加叨着烟，意味未尽地直咂嘴。
“嗯。”
马加先把冷锋送去医院，然后送白雁回家。
康剑面无表情
和-图-书地转过身，气愤得把书房门摔得山响。站在花洒下的白雁，舒服地闭上眼，任水流哗哗地刷过身子。康剑抬手看了看表，六点多，还能赶上八点的一场电影。
“嗯，说是来我家参观一下。”
车出了城，就上了高速，开得非常快。马加专注开车，冷锋在补眠，白雁趴在窗户上看沿途经过的风景。
“怎么了？《阿凡达》让你很失望？”
二个多小时后，汽车下了高速，又在县级公路上开了一会，进了金林县城，在县人民医院里停了下来。
下午四点，长龙终于开始蠕动。事故现场处理完毕，撞坏的车被拖走了，高速放行。但这样一耽误，到滨江，天差不多黑了。
白雁不肯沾酒，要了果汁。马加的酒量不太行，几杯一下肚，脸就红得像个猴屁股。冷锋厉害，杯盏交错，你来我往，非常豪爽，但脸上就没有一点异色。
早晨不做手术，先去了一家宾馆休息。宾馆房间里，另有一帮人在等着。大概是病人家属，握着冷锋的手说个不停，一边悄悄地往冷锋的口袋和-图-书里塞了什么，房间的地上，还放着各种名贵的烟酒和金林特产。
“参观完，发表什么感想了吗？”
“柳晶的嘴好贫，说个不停，他那个老公比她斯文多了。”
康剑脸上的笑意还没展开，白雁下一句话就让笑意冻结在嘴角了。
马加下去一打听，前面有几辆车追尾，有辆车爆胎，一下子，几辆车像堆积木似的叠了上去，死伤惨重，现在，交警正在调查现场，高速暂时封闭。
冷峰眯着眼，一口一口吸着烟，时不时瞟着树下的倩影，眉眼都柔了。
“干吗？”柳晶的声音有气无力。
白雁愣了，金林是与滨江邻近的市下面的一个县，距离滨江四百多里，想不到会那么远！她在医院里，听别人偷偷议论过，有许多医生利用节假日期间在外面接私活，收入很可观。冷锋是专家，私下找他的病人一定很多。
康领导，知道被人忽视是什么滋味了吧！哈，哈！
“她老公也去的？”白雁笑着问。
“你一个人去好了，我累得很，你妈妈明天到，我还有许多事没做呢！”白雁摆摆和图书手，看也不看他，关上了浴室的门。
“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康剑像尊天神似的，站在楼梯口，神情冰寒。
席散，院长又领着两人去洗澡、泡脚，也许还有别的活动，白雁推说自已累了，一个人先回了宾馆。
中饭就在宾馆吃的，四菜一汤，没有要酒。吃过饭，三人小睡了一会，就去了手术室。下午排了三台手术，一直做到晚上八点。
医院里已经有人在等候了，一介绍，原来是院长。马加、冷锋和院长很熟，握手时就开起了玩笑。白雁一直微笑地跟在后面。
“你不是说不想出去了？”康剑走了出来，冷冷地问道。
“去他妈的《阿凡达》！”柳晶突然尖着嗓子叫了起来，“你说说人怎么过得这么委屈呢？官大一级，就得给他们装孙子吗？我哈那个《阿凡达》哈很久了，结果呢，李泽昊的年级主任说想看，他就把那两张票送人了。”
“那明天我再去看看有没有票，能买到，我陪你一块去看。”
估计今晚李泽昊没办法好好睡觉了，不知能被炮轰掉几层皮呢！白雁很是同情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