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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问什么，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放心，小丫头，我不会要你做间谍的，你在心里也把我想得阳光点。”陆涤飞伸手想抚白雁的头发，白雁不着痕迹地让开了。

“我该好奇吗？”白雁手托着下巴，天真地眨眨眼，“再怎么说，我们在新婚燕尔中，人是善变的动物，但目前还有新鲜感。你想要让我家领导衬托你的纯洁，时间挑得不佳呀！再说，要做坏事，至少要在月黑风高时，那样才刺|激。像现在朗朗晴日，有什么情调，人和动物还是有那么点区别。如果别人觉着暧昧，我们好像更暧昧一些吧！你看，灯光暗暗的，音乐柔柔的，我们挨得这么近，四目相对，你双目含情，你家夫人这时路过，突然会看到这一幕，会怎么认为？事实呢，我们只是在闲聊。陆书纪，凡事往好处想想，你心里阳光点，行么？”

他说，小雁，不哭，外面的世界很大，总有人会懂你，会看到你的好，珍惜你，呵护你，宝贝你。

小吃店里，老板和两个帮忙的大嫂正在准备晚上的生意，店里没有客人。白雁和柳晶吃腻了医院食堂里的饭菜，有时会到这里来换换口味。

一和图书辆黑色的轿车徐徐地在酒店门前停下，车门一开，说去下面县里检查工作的康剑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跟着一位长发女子也下了车，两人有说有笑地往里走去。那位女子正是婚礼当天对她发表一番爱的宣言自称康剑女友之人。

“陆书记，我知道你是真关心我，不过，没必要浪费你珍贵的时间。我家领导对于感情有些木纳，不如陆书纪擅长风花雪月，我对他要求不高啦！哦，谢谢你的礼物，我好喜欢。悄悄告诉你，我长这么大，还没玩过娃娃呢！”白雁笑得俏俏的，一口气喝尽果汁，站起身来。

她很少哭，哭是无能的表现，又不能解决任何事，何必做出一幅可怜样？

陆涤飞眨眨眼，哈哈大笑。

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没心没肺的，很爱笑。笑比哭好，不是吗？

在靠近医院的一家小吃店前，白雁让三轮车停了下来。

白雁拧了拧眉，正视着他，“我不喜欢成为别人的筹码。陆书记，你想胜我家领导，尽可以向他放马过去，但别扯上我做啦啦队。”

白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愣。

不需要陆涤飞多提醒，她早嗅出康剑和*图*书的异常。婚礼时从天而降的长发女子，他新婚夜的电话和出走，书房里新铺的那张小床，今天又见与那女子并肩相携。

他说，小雁，父母无法选择，但只要踏踏实实地把自已的路走好，你和别人没有任何区别，还可以比他们更好。

“我本事向来不小，小丫头一定没少听说过吧！”陆涤飞很自负地一扬眉。

……

和白慕梅一同生活了那么多年，她比同龄的人都来得敏感、早熟，过早地就会察言观色，洞悉别人的心思。

她打开包，颤微微地拉开包里小袋细细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方手帕。手帕折成了一个细长条，她一点点地展开手帕，一枝用鲜红的纸折成的玫瑰慢慢映入眼帘。

似乎，他在冷落她，疏离她，可是表面上又极力维持着这份婚姻。

陆涤飞被她说得噎着，有好一会气都出不来。这时候，他才觉着他似乎小看了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有志不在年高，这话果真是有根据的。

“我和他是一家人，不好评述，陆书记认为呢？”白雁轻飘飘地把球又踢了回去。

“我还要去超市买菜，自己打车好了。”白雁很宝贝似的抱着纸袋，ｈｔｔps://www.ｈｅtｕsｈｕ.ｃｏｍ.coｍ注意力像是全集中于这对熊熊上。谢了又谢，这才笑着出了音乐吧。

“丫头，真有你的。你知道吗？在官场上混的人最怕两样，一是双规，二是绯闻，这都是致命的。你有本事怎么玩都可以，就是别给别人抓到把柄。”

白雁没有打车，而是叫了辆三轮车。三轮车把遮阳的帘子卷起来，挑着树荫骑，风缓缓地吹拂在脸上，这样，感到非常舒适。

“陆书纪，你本事大么？”白雁好崇拜地问。

不懂啊，康领导心里面有别的人，干吗要娶她呢？他那种天之子娇子不比她有许多无奈，柳晶说，康领导看中谁，谁还不坐着飞船扑上去。他又不是爱男人，需要找个人来打掩护。

他本想刺她一下，没想到给她将了一军。

下午的阳光还是很辣，温度一天比一天高，走几步，就出了一身的汗。

白雁熟稔地走进里端的一个小包间，“给我一杯红豆冰，我等个人。”

“小雁，你不是小破鞋，不是小狐狸精，不是野种，你是好女孩，比谁都好，都纯，都美……”白雁闭上眼，耳边响起一个青涩少年很认真很严肃的声音。

白雁捧场地扯了下嘴角和*图*书，端起果汁，悠闲地喝着，“陆书记，你真是生错了时代，要是早出生个百把年，或者穿越一下，你大可出落成柳三郎、元稹那样的绝世风流人物。可惜了。”

大嫂点点头，盛了一碗红豆冰，附赠一碟西瓜籽，体贴地开了空调，带上包间的门。

陆涤飞等了好一会，白雁才转过头，脸上平静无波，眸子坦坦然然，“问什么？那人我认识，我老公呀！”

但还是有撑不住的时候。

陆公子笑的时候，左嘴角上扬，右嘴角下撇，脸颊上的肌肉拧成一小块，一小块，透着股邪气，像卖弄风情似的，很坏。

“白护士，你有好久没来了！”一位大嫂迎出来。

“有什么想问的吗？”陆涤飞温柔地凝视着白雁，“不过，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其他的留着我们下次约会时再答。”

婚后的康剑与婚前的康剑，一下子像变了个人。

“小丫头，你真是太年轻了。你以为我想让你作筹码，你错了，我是在给一个你自我保护的机会。这次你没问题，但我可以先给你一个答案。二十多年前，康云林曾经下派到云县做县长，在那待过两年。”陆涤飞放慢说话的节奏，这样可以让白雁听得一字不拉。和*图*书

“因为现在只有我能帮助你。我其实对那个破市长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不想输给康剑。而且……你会非常愉悦地接受我的建议。”陆涤飞神秘地倾起嘴角，冷冷一笑，眼风不经意地瞟向门外。

他说，小雁，你这么自爱，这么聪明，以后一定会像金子一样散发出属于你的夺目光泽。

陆涤飞玩味地耸了下肩，“我送你回去！”

白雁抱着泰迪熊的双手一震，没什么表情，轻轻“哦”了一声。

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决了堤一般，狂泄而下。

康剑一个地级市的市长助理，屈尊娶个小护士，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而是郑重选择？陆涤飞在心头打了个问号。

白雁吁了口气，总是挂在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地褪去了，她咬着唇，脸上浮现出一种隐忍到极点的痛楚。

“这样一说，我还真觉着遗憾，”陆涤飞接着白雁的话茬，咂咂嘴，“那你觉着康剑可惜不可惜呢？”

“小丫头，你不喜欢我的建议？”陆涤飞又问了一句。

“其实康剑和我一样，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我坏在面子上，康剑却坏在骨子里。小丫头，你不好奇和康剑一同下车的女人是谁？”

她把玫瑰拿在手上，小心翼翼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