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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就在厨房讲的，所以当诸航洗完澡出来，看着趴在电脑前的卓绍华，一时以为自己思想太不健康出现了某个幻觉。

卓绍华已经站了起来，“爸妈今天旅途辛苦，我和诸航就不打扰，让爸妈好好休息。明天让诸航带爸妈去故宫玩玩，晚上到王府井吃烤鸭，顺便看下北京的夜景。后天我爸妈想来拜望爸妈，可以吗？”

大院里，吕姨给他们留了盏灯，是诸航房间的，那儿已成他们三人正常的活动场所。

“待会去看厨房里有什么，先送帆帆上床。”

诸航眨巴眨巴眼，悄声问诸盈：“姐，你有没觉得爸妈像卖女求荣？”

很自然的，卓绍华等诸航脱下大衣便把小帆帆抱给她，然后自己脱大衣。两人紧张到现在，和-图-书都忘了吃晚饭，这会才觉着饿。

小帆帆有点困了，眼皮耷拉着，不乱动，也不乱叫，很乖地偎进卓绍华的怀中，仿佛那儿有张温床。

“怎么还不睡？”她佯装自然。

“这孩子都是他爸爸带着睡？”诸妈妈咽下一口口水，差点呛着。

“那春节前把租金和宁檬付清了，不要再两边跑。现在什么都说开了，再这样，爸妈、姐姐姐夫会觉得怪怪的。以后，请宁檬那帮同学来大院玩，早点通知吕姨，她很会招待客人的。”

诸航沉默。

“公寓的租约订到什么时候？”他突然岔开话题。

“好的，爸爸！”

于是出门时就成了这样，诸爸爸和诸妈妈一脸抱歉地对卓绍华说：“绍华，你担待航航和*图*书一点，她还小。”

“没事，诸航已经很称职了。”首长海阔天空、包容万象。

但那儿毕竟是块自由的天空呀！

唉，大院……

在那个小区住的时间短，也不是很快乐。难相处的室友，周师兄和姚远的出双入对，对姐姐突击检查的提心吊胆，长夜里牵挂小帆帆的无眠，足可以让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苍老又沧桑。

卓绍华穿好衣服，两人一同去厨房。

他笑出声，“我妒忌的对象不是他。”

“你不妒忌呀？”

她悄悄吞了下口水，首长真是有太多骄傲的本钱。

“上网看看新闻。”他不紧不慢瞟了她一眼，“把头发去吹吹干。”

众人异口同声地叹息。

卓绍华抓紧时间冲了个澡，顶着头湿发，hｔtｐs://ｗww•hetｕshu•ｃｏｍ.ｃom在更衣间更衣。

卓绍华好整以暇地抬抬眉。

头发也吹干了，床也铺好了，她趿着双拖鞋在房间里走了N个来回，呵欠打了N个，首长仍在伏案研究国内外形势。

吕姨是传统的人，即使男女主人都不在家，她仍准备了许多菜祭灶。卓绍华挑了几样热了热，两人就在厨房里随便填了填肚子。

“你困啦？那你先睡。”他很好商量。

“他每天运动也很大，会出汗，不给他擦洗、换衣，夜里会睡不安宁。”卓绍华说。

“那么可以回去憩息了么？”

“书房没这儿暖和。”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诸航别过头，又忍不住微微侧了个角度，更衣间的门没有关。她正好看见他举着双臂，壮健的背部呈一个V和*图*书字。原来男人的身段除了瘦巴巴或肌肉成堆，也可以这样好看。

“帆帆也要回家吗？”诸妈妈恋上了小帆帆，舍不得放手。

回去的车里，小帆帆睡沉了，打着小小的呼噜，一串一串的。诸航愤愤不平地说道：“罪魁祸首是这坏家伙，咋就没人骂他一句呢？”还一个个宠他上了天。

他抱着，让诸航蹲下给小帆帆先擦小脸、小手、小脚，接着洗小屁屁，汗，上上下下用的是同一盆水。

只有梓然鼓着嘴巴，他还在生气中。

“第三次世界大战最近有没可能爆发？”她忍不住了。

五彩的霓虹从窗外透进来，碎碎落落洒在车内，诸航翻着手掌，看光线从指缝间漏下，心情突然间有点黯淡。

“你妒忌？”卓绍华忍俊不禁。

诸盈和骆和*图*书佳良对视一眼，一起失语。

诸航实事求是地点头。

“可能性极低。”首长眼神轻轻一斜。

小帆帆确实是舒服的样子，等衣服都换好了，枕着小枕头，睡着了还在眯眯笑。

“不知道，宁檬是二房东，我住多久就付多久的钱。”

“书房里不是有电脑吗？”她听话地拿出吹风机。

“妈，你别被这坏家伙给骗了。他除了和首长睡比较乖，其他时候都很恶劣，我带他睡过一晚，就给他从床上踹到地上。”诸航友情提醒。

“谁？”她太好奇了，能让首长妒忌的人得有几头几臂？

诸爸爸点点头，“别说那么见外的话，谈不上是拜望，就两家人见个面、吃个饭。”虽然迟了很久。

房间里鸦雀无声。

诸航偷偷撇嘴，瞧首长这态度，别人拒绝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