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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航摇头。

诸妈妈没听明白诸航后面的这几句话，她问诸盈，“航航的意思是孩子爸爸没那么坏？”

“你责问他？”诸航低下眼帘，遮住剧烈的疲惫。

“在小区门口遇到。”诸盈扭过头，想轻描淡写跳过这个问题。

她怎舍得她的航航沦落到那一天。虽然再痛苦的日子也有走过去的时候，但那种痛令人窒息，好像天永远不会亮。

诸航心蓦地一抽搐，因为吃惊与委屈。她吃惊诸盈居然知道的这么多，她委屈是这样的话出自疼爱她的姐姐之口。

“脚踩两只船的男人，我不会浪费自己的精力，他主动和我打招呼，我礼貌地应了下，顺口问那是你女朋友呀！他没有否认，然后他恭喜我荣升大姨，我愣住，他没说什么，就给了我这个文件。”

一团静默中，突地蹦出咯地一声笑，小帆帆像发现了新大陆。

“盈盈，你咋知这些事的，会不会别人污蔑www.hetushu.com.com航航？”诸妈妈问道。

诸妈妈狐疑地看了看诸盈，打开文件，诸爸爸也凑了过来，一看标题，两个人脸色全变了。

“航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诸爸爸、诸妈妈在原则问题上绝不姑息养奸。

房间里静得空气流动都似乎是躁音。

诸盈托着额头，气得心窝发麻，“到这个时候，你仍觉得他是只白的？”

“我就是这般一个普通的人，他为我承受这些还不叫有责任有承诺？”

诸盈咬了咬唇，“他和一个女人手挽手，态度……亲昵！”

“航航，你要清醒些……”

他瞪大眼，呜呜呀呀，突然觉得这很好玩，于是，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小脑袋晃个不停。

“妈妈，我比你还希望是污蔑。”诸盈深吸一口气，拉开包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打印的文件，递给妈妈，“这个敢作假吗？”

诸盈无力ｈｅtｕsｈu.cｏm•com地叹了口气，“她非常肯定。”航航讲得没有错，比如她这姐实际上是妈，可是不瞒着又能怎么办？

“然后呢？”诸航紧追不放。

“你怀孕了，他不得不这样。”

诸航脑中一麻，突然记起最近正在升级军中档案系统防护的周文瑾，“姐，你去找周师兄了？”

明了！这样也好，说谎也是很累的，以后再也不需要谁骗谁了。他有了女友，她是有夫之妇。幸好当时没有头脑发热，一口答应交往，不然今天就成了玩婚外情。

“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真让人烦。”诸盈挫败地盯着眼前那张无邪的小脸，她心中有面白旗缓缓举起。

“嗯嗯！”诸航拼命点头。

是那个叫姚远的女子吗？堵在心中的疑惑仿佛突地被解答了，心头不是一松，而是垮了、散了、碎了。

诸盈看着一挤眼睛，眉毛鼻子都挤到一块的小帆帆，心软成了一团面ｈｔｔｐs://m.ｈｅtｕshｕ•ｃｏｍ.ｃｏｍ。堕胎，怎舍得？

“爸、妈、姐，每个人都有难言的苦衷，一些事也不仅仅是表面上所看的那样，虽然很抽象、很晦涩、很匪夷所思，但却是真的。”

小帆帆慢慢地跃起来，偷偷从诸航的左边探了下头，他一眼正好看到诸盈青筋暴立的脸，吓得缩回身，蠕到右边探出头，这下看到的是呆若木鸡的诸爸爸、诸妈妈。

空气立时凝结成了冰。

诸航无语，低下头。

“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理由？”诸盈眸光一寒，“那位少将当时是有妻子的。”

诸航眯起了眼，“这个哪来的？”《关于卓绍华少将因作风不检点记过处分的决定》，呵，国防部的内部文件，姐太神通广大了。

“爱情不是男人的必需品，只是他们偶尔品尝的甜食，能够锁住他们双腿的是责任和承诺。没有责任感的男人，你能留他多久？这次是诸航，下一次说不定就是某航！”

“孩子和图书倒是个好孩子！”诸妈妈哽咽。

诸盈不是刚才愤怒的样子，脸上挂着两行泪，无声地在哭。

“我的，我的，我的！”暴风雨中，诸航像海燕勇敢地掠过墨黑的海面，“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信任首长是铮铮君子。”

没有人回答。

“如果堕胎呢，不是谁都不会知道了，他还是可以继续保持他光辉的形像。他选择自毁形像，背上这样的荆条。”

“盈盈，你小点声。”诸妈妈已经不关心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做外公外婆和做父母，是两样的心思。做父母，对子女是严厉的。而做外公外婆，对孙辈则是溺爱的。心里面也有气，可是航航嫁得也不错，生的孩子这么漂亮，至于那个男人，岁月长呢，有太多机会慢慢刁难。

“男人不是乌鸦，不是只只都是黑的。”诸航高声反驳。别人的男人她不知，但她了解首长。

宁檬以前总把亦舒文中的一句话挂在嘴边，那句话是：这样的爱拖一www•ｈｅtusｈu.coｍ.ｃｏm天是错一天。如果他们曾经有过爱情，确实是拖一天错一天，早砍早解脱。

一直保持沉默的诸爸爸清了清嗓子，“航航，爸问你，你和他在一起，委屈吗？”

小三加婚外情，罪加一等，呵！

“你觉得一个背着妻子偷|欢的男人真的值得你爱吗？”诸盈失控地挥动着手臂，她的心不是痛，而是碎裂。她历尽艰辛、像宝一样捧在掌心的航航，怎么可以许给那样的男人？

他噗地对诸爸爸、诸妈妈吐出一串的泡，再次转到左边，想看看诸盈还在不在。

小帆帆转动着眼睛，他的笑把所有人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他笑得更大声了。

诸爸爸、诸妈妈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姐，记过的代价还不够大吗？”诸航阻止诸盈继续往下说，“他本来应该前程似锦，很有可能因为这个会停滞不前。”

“那是他自作自受。”诸盈没好气地说道。

“航航，你真是鬼迷心窍了。”诸妈妈晃动着手中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