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第十一节
“不是。”他在军中是主攻专业领域，算是文职。
“我等会再打给你。”
“嗯！”楼梯口没有暖气，不知打哪来的风，阴森森的，她冷得环住双臂。等了会，首长没再说话，仿佛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不知道，我没碰过枪，不过感觉很酷。你是神枪手吗？”
汽车刚出射击场的大门，成功打电话过来了。
“明天周六。”一个星期不见了。
“前期工作已经快结束，人员基本到位。有几次黑客攻击军方网站，都被成功击退。上次越南政府被黑事件，也已查获。目前就是这样。”
卓绍华脸蓦地黑了。
“OK！”
“我用半自动手枪，9毫米的口径，六发子弹，枪和_图_书身较轻，便于携带，可以对付五十米内身穿防弹衣的对手。”
“妈妈工作顺利吗？”
“绍华，你带人来了？”成功玩味地倾倾嘴角。
卓绍华回过头，浅浅的落日中，父亲头发似乎又白了不少。
他和成功都是健身会馆的会员，里面有自己的柜子放运动装和球拍。穿着军装进入会馆，感觉很引人注目。他是不爱张扬的人。
卓绍华眼底泛出笑意，“那真对不起。今天是周末。”
射击场边就是淋浴室，他冲了个澡出来，再打诸航的电话，关机了。
同行的人识趣地先进了场，各自拿了枪打了起来。
“帆帆周六打预防针，在儿童医院。”那条短信和图书她没看到？
会馆内温暖如春，配有餐厅和茶室，还有休息的房间，是一条龙服务式的。
“诸航？”卓绍华不确定地问。
“帆帆两个月零五天了，比出生时重了三斤，现在穿的衣服多，唐嫂抱着他说很吃力。”
两人边寒喧边往里走，网球馆在最里端，经过游泳馆时，他听到成功连着啧了两声。
卓绍华摘下墨镜，立正敬礼。
“是我，是我，那个……找我有事？”诸航蹲下来，紧紧捂着话筒。
“你喜欢射击？”北京有几家民营射击场，西山脚下的北京射击场，是中国射击队、射箭队的基地，也对外开放。
“你在上班么？”她只得礼貌地反问。
“每个周五，和-图-书我都会来射击场射击。”
游泳池内人不多，正在游泳的是京城声名远播的富二代，他们游个来回，就跳出来喝点饮料。
“绍华，晚上忙不忙？不忙的话，一起去打室内网球？”
煞风景的手机铃声把众人从梦境中惊醒。
他看看成功，顺着成功的视线看过去。
“嗯。”她知道！
“还是在为几座古庙、几棵古树忙活，也是老样子。网络奇兵开展得如何？”
“老样子。”淡漠的语气，多了点抱怨。这小子犟，两个多月没回家了，电话也很少打。
“哇……我觉得我有点崇拜你了。”诸航情不自禁叹道。
“我在射击场。”
“我回去换身衣服，就去找你。”
“哦！www.hetushu.com.com”和这小子小时候一样。
“你在哪？”
“你用什么样的枪？”
他换了件深青色的大衣，赶到会馆，成功已经到了，远远地向他招手。
诸航赔着笑脸，跳起来，来不及掏手机，拿了包包就往外冲。
不远处搁着的两把躺椅上，坐着两个女子，均裹着毛巾，四只眼睛灼灼地追着几个富二代，毫不掩饰地猛吃豆腐。
走到楼梯口，朝后看了看，确定里面听不到声音，这才把手机拿出来。“喂。”音量压了又压，像耳语。
教练的脸板着，学员嘀咕着。
“是！”卓绍华再次敬礼。
“那你要多练。神枪手多帅啊！如果……”
“上面非常重视这块，你要努力点。”
“射击场和*图*书？你会打枪？”诸航激动了。
诸航等着，首长下句话会不会是“后天是周日”。
卓明斜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越过他，进了射击场。
“瑜伽馆。你害我刚刚差点被万箭穿身。”
卓绍华突然挂上了电话，诸航沉醉在自己的遐想中，没听清楚他讲什么。
他沉吟了下，好像已很久没和成功聚会了。今天虽然运动过，体力消耗不大，去就去吧。
“爸爸和妈妈最近好吗？”卓绍华仍保持军人笔直的站姿。
卓明严肃地点了下头。三军马上准备一次军事演习，他到射击场巡视，恰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墨镜都没摘下，站在场外给谁打电话，笑得那么愉悦。
没有外人在场，卓明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