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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陈恩静

作者:吕亦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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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曲 雨欲来风满楼 第六节

第六曲 雨欲来风满楼

第六节

阮东廷没有再多问,直到回了房落了锁,才开口:“怎么了?”
哪知她竟想也不想:“有!”那一脸凝重,想也知不是风花雪月的小事。恩静说:“我们也回房吧。”
说着,转身就要往厨房里走。
阮家的厨房和甜品间是分开的,都在一楼。恩静进来时,面包还没有烤好,她在烤炉旁静候了片刻。
“连楷夫,再胡说八道就滚出我家。”阮东廷冷冽的声音响起。
恩静与Marvy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有点子了?”“当然,本小姐是谁?”——交流只在眼神间,无声仿有声。
果然天助她也!Marvy的回答愉快又响亮:“没问题!”一双眼悄悄地朝恩静眨了眨——很好,等等我就把她送到房间里,然后……呵呵!
“噗!”Marvy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到他脸上,“连楷夫!”
只见她优雅地拾级而下,穿的还是之前的那条牛仔裤。
是,也许换了其他人可以,但气盛如同何秋霜——呵,不可能的!
“呃……”恩静突兀的声音和阮东廷的同时响起。
而话音未完,就见秋霜已经拿起杯子,一口气喝光。
秋霜被他说得有点儿尴尬。
本来阮东廷那一声劝后,秋和*图*书霜的确是不想再喝的,可Marvy这话一落下,好胜心那么强的她哪能乖乖停手?
她微微一笑,抑头,一整杯Merlot全灌进肚里:“何小姐,我干杯,你随意。”
“我是想说……”她被这几道目光射得有些尴尬:“呃,面包应该烤好了,我去给你们拿。”
再一杯酒入肚,秋霜已经面色不佳。很努力地想让漂亮的眉头不皱起,可好像不太成功。
一杯酒入肚,秋霜脸上已染了层红晕。
“明智。”Marvy看到恩静下来,也答得挺爽快,“来来,阮总,我们都举杯,致初云吧。”
害得Cave连叹气:“哎,这日子简直没法过咯!天天看着‘某些人’在装逼,苦的是,我又装不过她们。”一边感叹,一边俊脸又转向他家的女神:“既然装不过,我们不如闭嘴喝酒?”
当然,连某人怎可能买帐:“我知道我是在胡说八道,可问题是,我们‘阮太太’不知道啊,”一面说着,一面笑意盎然地扭头向恩静:“恩静妹妹,别怪我这当‘哥哥’的没提醒你,你们家‘阮先生’呢,看着是挺混账的,可那心里啊……”
指桑骂槐原是门多么微妙的艺术和*图*书,结果这混蛋竟直接把那棵槐树给揪出来!这不,弄得大家多尴尬!
那头恩静还在说:“这几天因为初云的事,大家心力交瘁,有招待不周的还请何小姐见谅。”漂亮地回敬了秋霜方才的口出狂言后,端起十分满的酒,干脆利落地灌入肚,余下秋霜和她眼前的Merlot,还纹丝未动。
她站起身,一时间,奇怪的人反倒变成了恩静——身旁这三人突然齐刷刷地将目光定到了她身上,包括阮东廷。
嚼了抹刻意作出的优雅微笑,秋霜慢条斯理地替恩静倒了杯酒,再替自己倒一杯。完全懒理Marvy的口舌,何千金她打算以行动来回击,你看——
只是十分钟后,带着一阵刚出炉的面包香来到酒窖时,她的表情似乎更添了丝凝重。
可谁知楼梯口又添入了另一道声音:“加我一份如何?”高傲的,餍足的,像是饱睡了一顿之后的女子的声音。
恩静明白了她的意思——灌倒之后再去查那瓶药,不是容易多了么?
于是自然,阮生淡淡地瞥Cave一记。
可对众人来说,这点子却是极好的。港、闽两地皆有类似的说法,在亡灵魂魄未散之时,以其生前最爱的事物送和图书她,让其安心“上路”。所以阮生想也没多想:“好。”
一众人纷纷移至酒窖,只有恩静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甜品间。
只是她这么猛的喝法下来,秋霜哪还能随意?
阮东廷凝眉,不悦地瞪向她:“秋霜,再胡说八道就回房!”
Marvy一走,连楷夫自然也跟着她离开了。酒窖里只剩他们夫妻二人时,阮东廷看着自家的太太,突然间觉得长久以来都以“柔弱温驯”来定义这女子,似乎是错了。
“恩静妹妹,”只见她笑容真诚,举杯看向对面的恩静:“你我之间也算是颇有些缘分了,那年在厦门听你唱南音,只觉得这小姑娘长得清清秀秀的,但唱得还真是不错呀,谁知今日你竟成了‘阮氏’的董事长夫人。我替你牵了这条线,你说,咱们俩该不该干一杯呢?”
“刚刚,”恩静一脸大事将至的凝重,“我在甜品间里又发现了一个监控。”
可那被鄙夷挑衅的主儿却只是淡笑,温温柔柔地举起酒杯:“何小姐客气。”大眼探向秋霜越来越红的脸——是,刚刚那杯酒的劲已经上来了。
这话听着挺客气,可字里行间的鄙夷和挑衅,谁会听不出来?
好得把何秋霜灌倒www.hetushu.com.com,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众人起身时,Marvy已不动声色地来到了恩静身旁:“听说何秋霜酒量奇差?”她唇角荡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正好,本小姐酒量奇好。”
只是对面的恩静看她酒杯方歇,又拿起了酒皿,往她杯里注了七分满的酒,同时,也给自己注了十分:“何小姐,这杯我敬你。”
无疑,正是何秋霜。
众人都已添满了酒,恩静一走进,便听到秋霜惊喜的声音:“是Merlot!阿东你竟然把Merlot也酿出来了,这不是我们在英国时常喝的那一款酒吗?”
“致初云——”众人举杯,五只手五张脸,竟是各怀各的心思。
阮东廷知道她酒量素来不佳,秋霜一搁下杯子,他便说:“别再喝了,你这身体状况不适合喝太多。”
是,一口气。
只是戏演到这份上,阮东廷哪还能看不出古怪?刚刚恩静主动要敬秋霜酒时,他就觉得事有蹊跷了,于是干脆什么也不说,就坐在那,直到这会儿,看到秋霜已经摇摇欲坠了,他才淡淡地开口:“颜小姐,有劳你送秋霜回房。”
“就是啊,何小姐,要不你先回去睡觉吧?”Marvy 刻意加重了后面这句话:“这酒窖hetushu.com.com里都是能喝酒的人,你一杯来我一杯去,我怕你等等会很无聊呢。”
可连楷夫还在说:“瞪我做什么?你这样损我的名誉,该生气的人是我才对吧?明明那‘脚踏两条船的花|花|公|子’是Baron……”
她这话刚落,便有Cave在一旁凉凉道:“是啊,‘我们’在英国时常喝的那一个款酒。”就她何千金这酒量,能喝几次啊?还“我们”“我们”!
Marvy几乎要赞叹这女人的坏心眼了——可怕!可怕!你七分满,我十分;我干杯了,你还敢不干么?
搁下酒杯,恩静见秋霜还不动,便扬起体贴的笑容:“何小姐如果嫌我倒多了,意思意思就好,不必勉强……”
“Cave!”
果然秋霜一入坐,Marvy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开始实施起她的“点子”:“初云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还记得她生前总爱同人说,她哥哥酿酒的功夫一流,阮总,要不趁着刚火化、初云的魂魄还没有散去,我们一起到酒窖里,以烈酒送她最后一程?”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奏效了。
无厘头的点子让恩静也摸不着她的用意。
“有什么要向我交代的吗?”他问。
杯子再落到桌上时,她的眼神已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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