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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天空是我的城

作者:纳兰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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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日心期千劫在 第一节

第十三章 一日心期千劫在

第一节

聂卓扬脑中“轰”的一声,所有的自制瞬间分崩离析,之前的那杯威士忌也加速点燃了血液。他收拢了手臂,准确地捕捉到她,深深地吻了过去,颤动,沉醉,温存,辗转,缠绵……
她看了看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他们大概也是无缘吧。这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与地的距离,而是你永远也没有办法,让你爱的人跟你一样爱上你。她努力过,她一次又一次相信他,只要他能赶来,无论他说什么她都相信。可先爱的人总是卑微,她竭尽所能把他想要的给她,只要她有,只要她能,她愿为他的梦想插上翅膀。但如今,她已经没有更多的爱能给他了。她累了,再也不想爱他了。从今往后,前面的路,她要一个人走了。
然后他又加了两种透明的液体,随即合拢壶口,手腕开始翻飞。“好了!”聂卓扬把一杯琥珀色的鸡尾酒放到唐潇潇面前,双眸晶亮地看着她,缓缓念出一句俄文。
时间已经很紧,聂卓扬火急火燎地把行李扔进车里,风驰电掣般向前开去。等红灯时,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号码,见是卓其远的秘书,就随手挂断扔到了一边。不过片刻铃声又响了起来,如此几次,锲而不舍。聂卓扬心里叹了口气,接起电话,声音冷淡:“什么事?我现在正在开车。”
云南,是北回归线穿过的美丽土地,一共有十一个民用机场,唐潇潇已经收到通知,在云南的两年中,她会先到昆明机场进行一段时间的适应性工作,然后去再云南西边的梧山机场。
“人哪,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或失去的永远是最好的。”唐潇潇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捷燕折翼孤月冷,箫声吹断白云愁。”杨不悔默念了一遍,问道:“这是谁的诗?一种孤独忧伤的感觉。”
航班是上午十一点的,时间尚早,唐潇潇推着行李车,有些担心地走进候机厅。座位是昨天就已经在网上选好的,在紧急出口后并排的两个位置。昨天她按照聂卓扬的指点登录网上值机系统时,看见靠通道的那个位置已经被锁定,就选了靠窗的。
“是我母亲的挽联。”唐潇潇垂下了眼帘。母亲说过,离开一个地方,那里的风景就不再属于你,错过一个人,那人便再与你无关。可是,真的能再也无关吗?那捷航百分之十的股份究竟又该怎么处理?
完了,刚刚分开就开始想念,这难道就是坠入爱河的感觉?他正仰头向上看着,身上笼着淡淡的月光,朦朦胧胧的脸庞,深深长长的目光,柔柔暖暖的微笑。她冲他挥了挥手,他看见了,嘴角的弧度更深,并起两指放在唇上。良久,才缓缓抬起,向她扬了扬。唐潇潇收回手,把窗帘拉好,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抚过已然红肿的嘴唇。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给我一次机会,我会,为你勇敢一生!
聂卓扬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缓缓地道:“所以您一直想把我和魏碧凑成一对,是希望得到和图书魏家的援手?您宁愿用儿子的终生幸福,来换取那些账面上的利益?或是,要挟并不爱你的父亲留在你身边?”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以后我会慢慢让你知道,我的全部。”聂卓扬接过调酒师递来的调酒壶,一边动手一边讲解,“尊尼获加金牌珍藏威士忌,萨凯帕朗姆酒,比例对半,再加十毫升梅子利口酒……”
“阿卓!”聂舒岚的声音有些凄厉,“捷航根本撑不到半年了!”
“我倒不知你还会调酒。”唐潇潇顿时起了好奇心,“不要葡萄酒了,也来杯威士忌加软饮料吧?”
他的话中,似乎有别的意思。唐潇潇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俗话说,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到彩虹?记住,你要让自己变得更强!”陈凌半是安慰半是鼓励地拍了拍她的肩,然后执意打着伞,送她到了车站。唐潇潇带着心中的不安与陈凌告别,坐车回家的路上几经犹豫,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她没有询问聂卓扬是否知道捷航受处罚的事情,只是再一次跟他确认明天的时间。“放心,我会准时出现的,机场安检口见!”聂卓扬的声音里透着轻松,却让唐潇潇的心不禁又沉了沉。
趁着商场换季大减价,唐潇潇大肆采购衣物,不但是自己的,还有给唐胜强的。想着母亲不在了,恨不能把这两年的衣服都给父亲准备好。杨不悔总是一有空就陪她逛街采购,唐潇潇忍不住打趣道:“怎么,我小表叔最近是不是很忙,所以你很清闲?”杨不悔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正想说什么,唐潇潇的手机响了,却是多日来忙得不见踪影的聂卓扬打来的。“佳人有约?”这回轮到杨不悔打趣她了,“是聂机长还是林师兄?”聂卓扬约她晚上到时光酒吧,没想到滨海也有一家,不知跟圣彼得堡那家有无关系,还是只是巧合。见唐潇潇低头沉思,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杨不悔捏了捏她的脸颊:“两个都那么好,怎么办呢?分一个给我就不用发愁了。”
“半年?”聂舒岚冷笑,“你是骗她呢,还是骗我呢?”聂卓扬不答话,抬手看了看表:“既然您身体没什么问题,那我得走了。”
“是苏维翁白和椰子水。”聂卓扬唇边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我的独家配方,味道还不错吧?”
“这杯酒的名字。”聂卓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先尝尝味道。”
“那真是恭喜了。”唐潇潇低下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麻烦你转交给他,算是,给你们的贺礼吧。”信封没有封口,魏碧拿在手里看了看,把里面的一沓纸抽出来,迅速扫了一眼,再抬起头,满眼的惊讶和不可置信。那是一份股权转让书,捷航百分之十的股份,由唐潇潇无偿转让给聂卓扬。唐潇潇深吸一口气,再也不看她,扭头对身旁的郎泰道:“灰太狼,我们走!”
“那些都是我要留给你的,阿卓!”聂舒岚攥着手机和*图*书的手一紧。
他并没有告诉她,苏维翁白,还有另外一个中文译名,叫长相思。
去云南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唐潇潇慢慢开始做准备。云南是母亲的家乡,因为外公外婆在她出世前就已经不在了,所以她这么些年也只是工作后航线实习去过一次昆明。母亲永远长眠在万里之外的波罗地海,如今她能去母亲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工作,也算是以慰思念吧。
滨海的时光酒吧跟圣彼得堡那家竟然格调相似,若说有不同之处,就是这里红酒偏多,烈酒偏少,进门处还有一个“时光邮筒”,旁边放着精美的印花信笺和信封。
“是对捷航的处罚。会议的结果已经正式发文下去了,明天大家就都能看到,估计还会见报。”陈凌顿了顿,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继续详细说明,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晨晨说她会一直关注你的微博,希望你多发一些云南的美丽风景照。去了以后遇上什么困难,或需要帮忙的,你可以直接联系我,那边我还是有不少熟人的。”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接电话,而是找到林宇凡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捷航如果倒了,他将一分钱也得不到!”
唐潇潇心中明了,一定是杨不悔再次拒绝了郎泰,而郎泰也彻底死心了。估计唐胜强事先也知道郎泰要去云南,所以才这么放心,都没有送她登机就忙着上山去雷达站了。
与此同时,医院VIP病房中,聂卓扬沉下脸,向聂舒岚伸出手:“妈,那是我的电话,您无权挂断!请把手机还给我。”
唐潇潇一路奔上五楼,跟沙发上的唐胜强打了声招呼,就冲进自己的卧室。拉开窗帘,看到楼下那个依然挺拔而立的身影,舒了口气,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我们?”唐潇潇这才发现郎泰也背着个大背包,原来竟不是来送她的,而是要跟她一起去。
出发的日子近了,唐潇潇提前去局办公大楼办理手续,出来时外面下起了雨。车站就在几百米外的路口,她看着漫天的雨丝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冲出去,忽然头顶一暗,一把黑色的雨伞遮了下来。
聂卓扬拿起纸笔,背过身,写了一封信。他说让唐潇潇看,只是最后把信封举起来晃了晃。那信封上面写着唐潇潇的名字,没有地址,反而有个日期,是两年后。唐潇潇很好奇:“我两年后会收到吗?”聂卓扬神秘地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两个人坐到吧台边,唐潇潇忽然想起顾子墨的话来,便问调酒师:“你这里有没有1990年的澳洲首席红酒Penfolds……”聂卓扬见她想不起来,便接口道:“本芙·格兰奇。”调酒师摇摇头,聂卓扬探身对调酒师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冲唐潇潇扬唇一笑:“没关系,等我来给你调一杯别致的。”
“替他来送送你。”魏碧微微扬起下颌,看着她,浅浅一笑,“我们就要订婚了https://www•hetushu.com•com。”
“什么?”唐潇潇不解。
唐潇潇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恐慌,她拎着随身的背包,站在候机楼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周围的景物是那么熟悉,却似乎又那么陌生。她向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落地玻璃前能看见塔台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
“苏维翁白是什么?”唐潇潇变身好奇宝宝,继续追问。
“一定,一定要等我!”聂卓扬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就挂断了。可在电话挂断的那一瞬间,唐潇潇清楚地听到他身边有个清脆的声音在喊他:“卓扬,快点!”那个声音……唐潇潇紧紧攥着手机,努力不让自己多想。他会来的,他答应了她,就一定会来的!
他吻得那样深,将她的呼吸全部吞没。当他终于松开时,她喘息着抬起头来,正撞进他看向她的眸子深处,那双黑眸犹如深海,却仿佛有小小的火焰在遥远的黑暗中跳动着。“潇潇,真的不去吃宵夜了?”聂卓扬磁性的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在这夜色里格外透着诱惑力。“我得上去了,不然我爸爸会担心的。”唐潇潇摇了摇头,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也是,你也该多陪陪你父亲。”聂卓扬不舍地吻了吻她的额角,放开手,“来日方长,今天先放了你。”唐潇潇看了他一眼,忽然又凑过去,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身,像只害羞的小兔子一样飞快地跑上楼。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聂卓扬只觉得仿佛一颗圣诞彩蛋在他头顶爆开,五颜六色的糖果瞬间将他淹没、融化,甜蜜欣喜的感觉涌向四肢百骸。
“啪”的一声脆响,然后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手机掉在地上,聂舒岚的手悬在半空,怒极之下颤抖着。聂卓扬捡起手机,然后向后退了一步,摸摸脸上火辣辣的掌印,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您多保重,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卓……”聂舒岚一声呼唤卡在了喉头,怔怔地望着那个毫不留恋的挺拔背影走远,最后消失不见。半晌,她颓然地伸手捂住了脸。
这么巧?不过一个小时前,母亲才刚刚上演了一出“晕倒”入院的戏码,他们还真是配合默契。聂卓扬淡淡地道:“不是已经送医院了吗,我现在要去赶飞机。”
唐潇潇微微蹙眉,低低地“嗯”了一声,睫毛抖了抖,垂下了眼帘,没有挣扎,反而往他怀里靠了靠。柔软的唇瓣轻轻开启,贴上他的唇,轻轻磨了磨,还伸出舌尖,小兽般舔了舔。
杨不悔无奈地叹道:“我去相亲也是被家里逼的。”
“我既然要去云南,就是已经有了选择。倒是你,听说你前几天去相亲了?”唐潇潇反将她一军。
“聂卓扬不会来了,他不会上这班飞机,更不会和你一起去云南。”魏碧直视她,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一丝笑,声音如珠玉落盘,字字清脆。“他会来的。”唐潇潇这句话说得自己也没有底和-图-书气,可还是拿起了手机,低头按下号码。“他不会接你电话的。”魏碧撇了撇嘴,“不信你试试。”手机铃声响了几下,然后就被挂断。唐潇潇心如死灰,仍然挣扎着抬起头问:“那你来做什么?”
聂卓扬呼吸一滞,终是情难自禁,揽在她腰际的手蓦地收紧,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头,俯身吻了下去。
谁许谁天荒地老,只荒废了朝朝暮暮。那些曾经的诺言碎了一地,原来,能让你哭到撕心裂肺的,只有你最爱的人。
“您今天谎称急病入院,让魏碧把我骗来,就是为了这事?”聂卓扬收回手,插到裤袋里,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也想不通,不过您放心,有卓其远在,捷航是不会倒的,最多是您的股份价值缩水而已。”
“Sauvignon Blanc,法国波尔多出产的白葡萄酒,清新爽口,果香丰富,有青草和热带水果的味道,香气浓郁。”聂卓扬解释。
“林总从昨天晚上就联系不上,卓总又晕倒了,你还是先回来一趟吧!”刘秘书言辞肯切地劝说。“对不起,我没空。”聂卓扬说完这一句,准备挂断电话。“聂机长,您不能走!”刘秘书急了,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喊,“捷航要破产了!”
她又给聂卓扬发了一条短信,这次很快就有了回应,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潇潇,你等我,我一定会来的!”聂卓扬匆忙而又坚定地说了一句。唐潇潇用力点点头:“好,我等你。”
“原本不是我,是我主动提出来换人的。”郎泰咧了咧嘴,笑容有些苦涩,目光也不往杨不悔那里看。
唐潇潇依言端起酒杯,偏甜的威士忌和偏甜的朗姆酒直接融合,梅子酒的果香在其中架起桥梁,酒香馥郁,余味悠长。
“您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我更喜欢用自己赚来的钱。”聂卓扬指了指手机,“这个,您想留着也可以,我现在要去赶飞机了。我们之前不是就说好了吗,我去云南半年就回来,回到捷航来!”
她等了一会儿再次打电话过去,仍然占线,干脆就先去办了手续,把行李也托运了。只是第三次拨过去时,聂卓扬那边却变成了无人接听。
“我是刘秘书!刚才开会的时候卓总突然晕倒,已经送往医院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只是等到她的脖子仰得都酸了,攥着手机的手心也出汗了,聂卓扬也还是没有来,手机也没有再响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潇潇终于支撑不住,垂下头,身体沿着玻璃幕墙缓缓滑落,抱膝坐到了地上。候机楼单调机械的广播声不断响起,人来人往,不知多少双脚从她前面匆匆而过,终于有一双停在了她的跟前。酒红色的七寸高跟鞋,精致而奢华。唐潇潇抬起头,看着面前背光而立的婀娜身影,不由得眯了眯眼。“唐潇潇。”熟悉的清脆的声音自高处往下,“别等了,他不会来了。”唐潇潇咬了咬唇,蓦地站起身,不料蹲久了腿发麻,一个趔趄差和图书点摔倒,好在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扶了她一把。唐潇潇扭头见是郎泰,顾不上惊讶,站稳后看向魏碧,定了定神:“你说什么?”
两人在酒吧并没有待太久,出来时夜色未晚,聂卓扬提议去吃宵夜,唐潇潇却记挂着要早点回去。聂卓扬一路送她到了楼下,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却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唐潇潇心中被一股温暖又酸楚的感觉柔柔萦绕着,不由得仰起脸来看他。也许是因着几杯鸡尾酒的缘故,她的脸庞绯红,潋滟欲滴一双眼睛里漾着柔情蜜意,盈盈相望,似是含着千言万语。
“好。”郎泰帮她拎起了行李箱。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安检口,杨不悔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到他们,淡淡地笑了笑:“祝你们一路平安,在云南一切顺利!”
她闭了闭眼,然后睁开,仰起头,望向她工作了两年多的塔台。虹川塔台足有一百零八米高,流线型的塔身到了顶端发散开来,宛若绽放的花苞。这个无比熟悉的建筑物,让她的心略微觉得安定。
唐潇潇扭过头,看到一张熟悉冷峻的面孔,连忙叫了声:“陈局!”自从陈凌升任副局长后,虽然也经常会去塔台巡查工作,但毕竟见到他的机会少了很多。唐潇潇本来还犹豫着去云南前要不要专门告别一下,可为免误会,想想还是作罢,却不料今天能在局办公大楼外遇见。“后天就要去云南了,怎么样,做好准备了吗?”陈凌的语气恰如其分得就如同一个关心下属后辈的领导,脸上虽一贯没什么表情,眼中却有温和的笑意。“都准备好了!”唐潇潇微笑着点点头,又补充道,“我提前一天,明天就走了。”
出发当天,唐胜强上午要去雷达站巡检设备,所以只是送她到机场出发厅门口,嘱咐了几句,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发鬓,慈祥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怅惘:“潇潇,要照顾好自己。”唐潇潇鼻尖一酸,使劲点了点头:“嗯,我会的。老爸,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唐胜强没再说什么,挥挥手,转身走了。唐潇潇看着父亲略显佝偻的背影,抹去眼角的湿意,掏出手机,聂卓扬那边却一直占线。
聂卓扬站在楼道门边,静静地看着唐潇潇。良久,轻轻揽过她,低头在她耳边道:“那杯酒的名字叫——只愿君心似我心。”
“哦。”陈凌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和聂机长约好了一起走是吗?”唐潇潇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陈凌在她心目中是个亦师亦友的独特存在,她并不想瞒着他,于是也不扭捏,大大方方承认了:“嗯,他也借调去云南分公司了,明天我们一起走。”陈凌看着她明朗的笑脸和纯净的目光,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上午和总局方面开了个视频会议,其中有一些关于捷远航空的事情。”唐潇潇一愣,心头无端地冒出一丝紧张。捷航,他为什么突然跟她提起捷航?
“你最后加的是什么?”唐潇潇又抿了一口,仔细品味,“为什么会让我感觉,有一种海风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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