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他的情绪不知道怎么就波动了，控制了半天，他贴着我耳朵小声说：“那么多钱，还不如省下来包养我吧。”
我真得佩服起死猪这性子了，不管经历了再不好的事情，她总是笑嘻嘻的，不管被一个男人伤得多深，她总能像对待初恋般对待下一个男的。要不怎么说，大脑基本没褶皱的人，生活的也可以幸福，啥都不想能不幸福吗？
她仰起脸，真就很大声地说：“可是之远哥，我喜欢你，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我知道你对穆中华是新鲜，可我一定会等到你回心转意的。”
……长得不胖，也没我之远哥哥好看，不过总体来说还不错了……
穆中华成了我女朋友之后，我就明目张胆的把她的号码存了这个名字。
没过多久，我听到旁边有脚踏在草茎上的声音。我往后一仰，直接躺在了草地上：“她是因为你来的川州。”
我拿了外套，出门。
“然后一来二去就勾搭成奸了。”我替她把话说完。她嘿嘿一笑，没否认。
沮丧的情绪顿时包围了我，拿了脸盆，我去洗漱。再回来时，床上的电话响了该有一会儿了。卢天拿起来看了眼，“爱我中华的。”
等几个小时后，打完针烧退了的我被爸爸抱着出门，才知道，那个女人是韩琤，而穆子美正扯着每一个经过的路人，求他们帮忙，说她妈妈晕倒了。
关于过往的记忆随着死猪的好脾气一点点淡出了脑海，我那么说她，她也不气。
“你确定要知道吗？”
季海默说她想一个人静静。
谁知道，实习的第一天，我和_图_书就遇到了案子，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店员们的表情成了原来如此，我直接黑了脸：谁让你大声说这句了。
叶之远来的很快，他进去做笔录，我在局外面的草坪上坐着等他。
季海默继续说：“表哥也和我说了，你俩挺好，你很喜欢她。”
当时的穆子美就已经很胖了，当她求到我爸身上时，我还想着爸爸是好人，乐于助人。
实习从周一开始，川州公安局法医组的赵组长来学校接的我，上车前他要我叫他赵哥。
人证？证啥？
中华啊，你就不想我吗？你不想我我想你，你不打给我我打给你。
清官难断家务事，走吧。另一个人说。
可谁承想，乐于助人还买一送二，搭了一个后妈外加妹妹呢？
穆子业对待叶之远要比对我亲厚太多，叶之远站在我旁边接电话，死小孩笑得嘎嘎嘎嘎。
穆子业，你脸旁边长得是耳朵啊，还是俩雷达啊。
“啊？”我愣了下，“那还有空给我打电话？”
“之远哥，你最近好吗？”季海默低着头，手指拨着面前的咖啡杯。她声音很低，我余光注意到那两个店员正支着耳朵听我们说话，哎，我心里叹气，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光线就没直着打，影子不歪才怪。我提高了音量：“挺好啊，海默，我交了个女朋友，千晴生日会上你们见过，叫……”
中华今天去实习，市局的人来接她。送她上车后我才发现，就算在一个城市里，这段见不了面的距离也让我心里总像丢了什么似的。
正想着，和_图_书一条短信发到了我手机。我一笑，这丫头，总算是开点窍了。
季海默约我见面，我刻意把地点定在了南禕那家咖啡店，不为别的，恋人间信任的基础是相互间的坦诚，中华不在，南禕可以做个人证。
“姐，人家视力好着呢。是我们书店的一位客人，他总来买书……”
况且就那大脑，实在是想也白想。
【叶之远】
放下东西，我拿出手机打算打给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可是语音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我要是喜欢她早就喜欢了，不用等到现在。”他说。
留守店面的小店员很敬业，非礼勿视，硬是一眼都不往我们这里看。姐姐，你看我们一眼能死吗？我相当无奈。
可到了地方，我有点傻眼，季海默把整间店包了不说，要死的是南禕不在。
“是呗，怎么样，叶之远先生，您现在有空没有，我们需要你来做下人证。”
“我是清白的哈。”他说。
因为季海默的出现，我再没心情回去做实验，于是简单收拾了东西，我回了宿舍，宿舍里卢天在对着电脑看片，是部法国文艺片。他见我回来，笑呵呵地喊我一起看。自从他知道我和中华在一起后，竟然没因为舞会的事生我的气。他说他佩服我的勇气。
嗯。他又点点头，然后并肩躺在我身旁。
我：……
我是不想叫的，可叶之远之前告诉我，要为人和善，不能太过格色，我睁着眼睛半天，叫了声“赵哥”。
那次我发烧，三十九度多，温度再提点儿额头就可以摊鸡蛋了，吃了好多药也喝了热
和_图_书水，温度就是退不下来，我爸急了，不顾犯拧的我把我抱上车，去了医院。
这算哪门子勇气。
那是个白天，医院人不少，几辆车堵在医院门口，任凭你喇叭按再响也是寸步难行，当时是夏天，车窗开着，烧得迷迷糊糊的我听见一旁经过的人说了句：那男的可真不是个东西，孩子病了不急着给孩子看病，还打老婆。
外婆说我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我知道，她是没有戳穿我，我真是很恨很恨过死猪一阵的。因为我爸。
【穆中华】
死小孩，你这么容易被人收买你家长知道吗？我腹诽，然后继续听穆子业和我做汇报。
也许是心中有事的关系，一个下午过去，几组数据做的并不成功，我气闷的关了机器，又看向手机，上面空空的，一个电话甚至短信都没有。
【穆中华】
但是她坚持，我也只好随她去了。
我就是怕她静不出个所以然来。
子美姐姐的男朋友啊，见了，来家里几次了……人不错，给我买了好些好吃的……
嗯，他点头。
他也学着哼哼了一声：“姐，听说你终于得手追到我之远哥哥了？”
那两个店员悄悄往这边又凑了凑，我咳嗽一下：“千晴，你大点声好吗？”
叶之远你可真不要脸。
“死小孩，你挂一个试试。”我鼻子哼哼着气。
可等我打开短信一看，有点傻眼，哎，季海默这丫头，我怎么就和她说不清了呢……
“当然了。”我扬扬眉毛，“难不成你们说得我听不得了？”
夜里，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很漂亮。
“穆中
www.hetushu.com.com华，你怎么不说话？”他扯我的手指头说。
如果不是那天我们被巡查市容的巡警以有碍观瞻破坏草坪为由罚款五十，那该是个不错的一天。嗯。
案子发生在屯门、三安两区交汇处。死者脑后受到重击，颅骨破裂脑出血死亡。解剖过程倒是不难，就是案件的嫌疑人有点让我为难。
季海默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正做着笔录，我站在门口偷听。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晚七点到八点间，而季海默说，她在那个时间段里是有人证的，人证就是叶之远，我男朋友。
“叶之远，我是在想我要攒多久的钱能包下金茂大楼顶上那个旋转咖啡厅，姐和你表白才不会小气巴拉的包个那种小地方，要包就包大的！”我挥着胳膊，觉得自己可牛了。
赵哥是个脾气不错的人，东北汉子娶了川州的老婆，就此扎根在了川州。他似乎听说了我对留守川州这事儿上的情绪，才开着车就出声安慰我：“小穆啊，虽说咱市治安好，可这法医的工作可是一点不轻巧啊，有你学的。”
叶之远不厚道的笑了，而我直接黑了脸，我在考虑什么时候真要去和死小孩一起验个DNA了，这是血淋淋的诋毁好不好？
“没有，接了个案子，正在忙呢。”
我笑着接听：“忙完了？”
他们足足聊了半小时，我看到穆子业和叶之远说完结束语时叶之远他稍微愣了下才点头说了句好。我很少见他这么犹豫着说话，问他：“死小孩说啥了？”
我挂了电话，又打了电话给家里，是穆子业那死小孩接的。估计他认得是和-图-书我的号码，所以是这样开场的：“你好，这里是穆家。想寄钱给我请按一，送我生日礼物请按二，请我吃饭请按三，问我问题请直接挂机。”
“穆中华嘛……我听我妈说了。”她眼眶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说实话，如果她不是那么爱哭，兴许我还能对她多点好感。
说起来，不是因为死猪，我爸和韩琤就不会认识，也就不可能结婚的。
矜持点，不懂吗？我翻了个白眼。
我又和她废了不少的唇舌，可那丫头就认死理似的说不听。眼见着天黑了，我找个地方请她吃饭，吃完饭，我说送她回家，她拒绝了。
谁造的谣，哪里是我追的他！我想抗议，可叶之远就在我身边，我不敢明目张胆的篡改史实，我嗯哼一声，转入正题。
“也不是。”他摇摇头，“子业就是告诉我，晚上的时候不要和你呆在一起，他说每次电视里播到男女晚上再一起时，他妈就不要他看了，他说他怕你把我吃了……”
我哼哼唧唧说好，心里想的是，鬼知道。
于是我回到实验室继续去做模拟实验，到了实验室我发现Marlin不在。我这才想起来，似乎有段时间没见她了，奇怪是有点奇怪，不过我没放在心上。
我还想继续问问对方是做什么的，家在哪儿，死小孩直接隔着电话吱哇乱叫起来：“之远哥哥是不是你在旁边，我听到他喘气了，我要和之远哥哥说话！”
“我听说她还专门包了场和你表白了？”
我是个很爱打击人的人，特别如果对象是死猪的时候，我基本就是忘了口德这俩字是咋写了。